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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钟钟正要伸手去捡;蒲雷翼先她一步抢过去放人文件夹里。如此一来,尹钟钟倒心生几分疑惑,“什么东西?让我看看。”
“和你没关系。”蒲雷翼的脸色在这一刻非常紧张。
“我明明看见有雷宝的名字,怎么会和我没关系呢?让我看!”
“大嫂……”蒲雷翼躲闪,尹钟钟去抢,脚下突然一个踉跄,直直地摔了出去,不偏不倚正撞入他怀中,两人一同跌倒——
四目相对,双唇相贴,萦绕在彼此之间的呼吸温暖而暖昧,尹钟钟眨了眨眼睛.再眨眨眼睛,刚力将蒲雷翼推开,翻身站起来时脸“刷”地红了。
她咬着下唇回头看他一眼,蒲雷翼躺在地上,样子比她好不到哪去,目光一交接,又各自避了开去,格外尴尬。
“不给看就算了。”尹钟钟跺着脚跑厂出去,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么气恼,老天,刚才那幕真丢人。
房间里,蒲雷翼依旧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文件夹在他手里慢慢握紧,紧到拳头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还好……她没有看到里面究竟写了些什么……如果,如果她知道了,肯定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了吧?
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因为—一他不想看见那样灿烂的一张脸上失去笑容。
晚上七点,一家人围坐在——起其乐融融地吃着火锅。
说是其乐融融,真正轻松自在的估计就雷大妈和蒲雷德两个人,尹钟钟与蒲雷翼默不作声彼此尴尬也就罢了,不知道为什么,连蒲雷音也是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连雷大妈叫她再拆一袋虾丸都没听见,
雷大妈瞪了她一眼,只好自己起身去厨房,就在这时,蒲雷尔拉着一个人的手从门外走了进来。
小弟雷德先看到,惊叫了起来:“名模Demi!”
众人齐齐地抬头望去,那人果然就是Demi。两人手牵着手同时才出现,看来是谈清楚讲明白和好了。尹钟钟站起来,拉出两个位置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一起吃火锅吧!”
雷大妈拿着虾丸从厨房里走出来,蒲雷尔见人到齐了便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老妈;这位是大嫂,你认识的;这位是我二哥雷翼;这是雷音,我妹妹;这是雷德,我最小的弟弟,”
冰山美人一改以往拒人千里高不可攀的冰傲之态,腼腆地朝众人打着招呼。
雷大妈惊艳道:“真是个漂亮的人儿呢,叫什么名字啊?快坐下一起吃饭吧。”
“妈,她是唐觅。”蒲雷尔一边说一边等待老妈的反应。
果然,雷大妈听到这个名字后脸色顿时一变,惊叫道:“你、你、你……就是那个唐觅?”
蒲雷尔反问:“妈,你知道这个名字?”
雷大妈张着嘴巴,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她往椅子上—坐,板起了脸冷冷地说:“是啊,我是知道。那又怎么样?”
蒲雷尔追问:“妈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雷尔!”
尹钟钟朝他使了个眼色,暗示他不该这个时候破坏气氛,但蒲雷尔却装作没看见,盯着雷大妈又问了一遍:“妈以前见过她?”
气氛顿时僵硬了起来,幸好厅内的电话及时响起,蒲雷音连忙起身出去接电话,过了一会儿回头叫道:
“二哥,李奇打来的电话。”
蒲雷翼走出去,拿起话筒没说几甸就脸色大变,他望向尹钟钟,压低了声音:“确定吗?好,谢谢你。嗯,我会想办法,再见。”
众人都对这个电话产生了好奇,不知道李奇跟他说了些什么,使得一向沉着冷静的雷翼竟会露出这么焦虑的神情来。
“二哥,出什么事了?”蒲雷音刚这么一问,就见他径自朝尹钟钟走了过去。尹钟钟睁着一双大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越走越近,心里忽然感到了一阵不安。
“大嫂,请你跟我走。”蒲雷翼拉拉她的手臂便往外走。
尹钟钟挣扎着说:“喂,你抓疼我了,去哪儿?喂,Demi小姐还在做客呢……”
自手臂上传来的力道是那么强硬不容反抗,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清晰地看到蒲雷翼皱着眉,嘴唇紧闭,似乎压抑了许多怒火。究竟出了什么事?他为什么这么怪异?
尹钟钟踉踉跄跄地跟着他,在一屋子的惊问声中走出了大门。蒲雷翼将她带到跑车前,“请上车。”
尹钟钟揉着被他抓痛的胳膊,嘀咕着说:“你居然记得用‘请’字,我还以为自己被土匪给绑架了呢!”嘴里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上车扣好安全带。
跑车打起车灯,飞快地滑出车库。街道两旁的路灯一条直线般地从窗外掠迫,见鬼了,他开这么快干吗?
“你要带我去哪?”见他不答话,尹钟钟恼了,“雷翼你究竟要干什么?我讨厌别人对我强迫和隐瞒,你停车,无论你要带我去哪,我都不会去了。停车,停车啊!”她伸手去夺方向盘,车身猛一打转,在地面上摩擦出很刺耳的声音,嘎地停了下来。
两人也因这旋转之力重重地撞上车壁,尹钟钟顿时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蒲雷翼转过身来看着她,关切地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受伤也是你害的。”她随手扯过车上的纸巾擦眼泪,这一刻真是难以言喻的狼狈。
“下次请不要这样,驾车途中擅自抢方向盘很危险的,”
“哈,你现在也知道危险了?我看和你在一起更危险。你究竟想怎么样,干吗无缘无故发神经?”尹钟钟推开车门,一拐一拐地跳下车,刚才左脚非常倒霉地撞到操纵杆上,好像扭着了。
蒲雷翼跟着下了车,着急地说:“大嫂,请你听我解释。”
“好啊,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大大的理由非得这么恐怖地把我拖出来,你解释吧,我听着呢。”人行道那边,是涛声澎湃的港口,晚风带着海水的气息吹过来,路灯将人的影子拖拉得很长。尹钟钟转过身,靠着栏杆静等他的解释。
这样的夜景里,蒲雷翼好像整个人都变了。他本来像个黑色的影子,永远严肃凝重地存在在她的视线里,然而此刻,却好像被灯光渲染成了暗黄色,涌现着一种浓郁却伤感的味道。
蒲雷翼默立了许久,尹钟钟扬起眉毛,“不说?那我走了。”
“大嫂!”他唤住她,目光里有她从没见到过的悲哀,“大嫂,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希望你在听这件事时能保持冷静,尽量心平气和。”
尹钟钟本想说他哕嗦,但见他那么严肃,不耐烦的话便说不出口了,只好点了个头,“好,你说。”
“你知道沈芊雯这个名字吗?”
尹钟钟心里一颤——他怎么会提起这个名字?难道他要说的事是……
“他是我大哥的初恋女友,后来产生了一些误会,所以分手了。那些误会大半是由于我妈执意要大哥娶玉新而造成的。这是三年前的事。”
尹钟钟抿了抿唇,说:“是,我知道这个名字。那又怎么样?”。
“一年前沈芊雯嫁给了一个美籍华人,于是移民去了美国。她的婚姻很不幸,她的丈夫嗜酒,而且有暴力倾向,喝醉后就动手打她。”
尹钟钟眯起了眼睛。为什么他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半年前,大哥受美国IEKK(即美国电气电子工程师学会)的邀请赴美就职,与沈芊雯不期而遇。”蒲雷翼说到这里停住了,踌躇着接下去该怎么说才能尽量不伤害到这位新娘,毕竟,丈夫与前女友藕断丝连,甚至为了她而滞留美国迟迟不归,换了任何——个女人都会大受刺激吧。
他观察着她的脸色,谨慎地、缓缓地说道:“一个礼拜前,有人寄了一个特快专递给我,里面是大哥和沈芊雯在一起的照片,有几张的姿势很……暧昧,有拥吻镜头。”
尹钟钟的脸色开始发白,蒲雷翼误解了她的反应,心中更是担忧,低声说:“我后来联系了一个在美国的朋友,让他请私家侦探帮我查查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天你在我办公室的电脑里所看到的那张照片,就是私家侦探传送来给我的资料之一,而照片里的女人,就是沈芊雯。”
“然后呢?”尹钟钟的声音有点儿颤抖。
“三天后我再次收到了一封快件,同样的笔迹,但是这次有落款,落款的名字正是沈芊雯的丈夫。他在信里说他手里掌握着大哥和他妻子偷情的录像带,只要他将那卷录像带公开,我大哥就必然身败名裂!你知道,如果大哥和沈芊雯真的做过那件事情,并且被公诸于众的话,他在IEEE就立不住脚了。”
尹钟钟慢慢地蹲下,以手环胸抱住自己,这件事太可怕了,那个混蛋是故意的,他故意殴打他的妻子,故意让沈芊雯浑身是伤地出现在雷宝面前,故意假装自己消失,给他们机会靠近……然后暗地、里拍下照片和录像,寄给雷宝的弟弟……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若非雷翼对她说,只怕她、雷宝和芊雯都被蒙在鼓里呢。
蒲雷翼看着她,也不知道从哪来的一股冲动,突然上前拉起尹钟钟将她搂人怀中,“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这件事情你很难接受,但是我没有办法再瞒着你,因为就在刚才,私家侦探传来资料说大哥和沈芊雯的丈夫在医院大打出手,两人都被送人了警局,事情变得很棘手,一发不可收拾……”
“打架?”尹钟钟愣愣地抬起头。
“很不可思议吧?大哥那么儒雅的人居然也会和人打架。”蒲雷翼苦笑了一下,将她搂得更紧,“对不起,大嫂,我哥哥对不起你,对不起……对不起……”
听到他说这句话,尹钟钟倒是清醒了,不对,她担心的才不是这个呢,“告诉我,把你所知道的通通告诉我,为什么李明德会把那些照片寄给你?他有什么企图?说出了威胁那肯定是要得到某种好处才肯罢休的吧?他做了什么?”
蒲雷翼惊奇地道:“大嫂,你知道……李明德这个名字?你知道沈芊雯的丈夫的名字?”
“我……”尹钟钟无法解释,只好顿着足说,“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找上你要于什么?”
蒲雷翼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一圈,说道:“他要我给他钱,一个不小的数目。”
“遮口费……这个无耻的混蛋,那你给了吗?”
“我给了。”
“你是笨蛋啊,怎么可以把钱给那种无赖?他根本是个无底洞,又极其不讲信用,你给他第一次,他就会问你要第二次,第三次……而且变本加厉,永无止境。”
“我知道,但是事关大哥的名誉和前途,我不能不给!”蒲雷翼望定她,眼神坚毅;从他的眼中,尹钟钟看到了一种非常执着的信念,是那种即使知道前面是刀山火海仍勇往直前的坚定;是那种为了所爱的人能够背负一切沉重担子的坚韧;是那种背地里无沦为你做了多少事,但都不会说出来而默默地为你守卫着的坚持……这种东西她生平第一次在一个男人的眼睛里看到,即使是温文尔雅的蒲雷宝,潇洒如风的蒲雷尔,都没有。
一时间心就恍惚了起来,不知是喜还是悲。
“我知道这种小人必定会食言而肥,我也知道还有很多方法可以彻底解决掉这件事,但是对方在美国,我在中国,这样的距离鞭长莫及,而他信里写着第二天就要,这样的时间里我来不及另寻办法。代价太大,我不能冒这个险。”蒲雷尔深吸口气,痛苦地说道,“可是我没想到,这家伙拿了钱居然去拉斯维加斯豪赌,不但输光了,还欠了很多高利贷,被那帮人追杀,他来不及问我要就跑去骚扰大哥,结果终于捅了大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