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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我说,这里可有老同志呢啊!注意点儿啊!”我故作严肃,逗的大家哈哈大笑!
这顿饭吃的非常尽兴,主要是因为小高要和彦彦比翼双飞。於她於我都是好事。的确,以前不管小高做了什麽过份的事情,都是出於爱吧,再加上我的态度模糊外加她的惹人怜惜,令大家的生活困扰不已。现在她找到自己的幸福,我除了衷心祝福,觉的已是很完美的结尾。
如果是这样结尾,我相信,我一定会把从前的不快完全忘记,并且──会时常回忆小高的种种好处。
临分别,出於礼貌,我说最近有什麽忙不过来的事说话,一定帮忙。
完全是出去礼貌的好意,却成为另一种结局的开始??????
八月份的天气,闷热。
工作又照例在最难熬的日子中告一段落──不知是否天意,一切安排仿佛都在给我机会,去帮小高──这个要“永远”离开的女孩子。
她那时仍住在顶楼的小公寓,虽然和家人的关系没有和解,但小弟上大学住校,其实房子还是她在用──因为要彻底离开,小高决定把家俱卖了。
找了她一个经济条件不好的新婚同学,半卖半送把家里瓶瓶罐罐处理掉,只留了空调、冰箱和一张床,说是等离开後同学再来拉走。
彦彦没呆几天就回了北京,单位没给长假。为了小高在北京住的舒适一点儿,彦彦从免费的单身宿舍搬出来,寻了间一室的房子,为此据说要每月付2800的房租外加提前50分锺上班。
说句实话,我心里很为彦彦的这份真诚感动──爱一个人,不过如此吧。
纠缠2
当彦彦在北京奔忙时,我正顶著大太阳帮小高收拾屋子,清点家俱和各种用品,核对帐目,安排搬家公司……她的新婚同学倒都是老实人,只要下班肯定过来帮忙──但无奈小俩口都是刚上班的主儿,私企打工,经常加班到深夜,又不能请假──所以这个家基本是我在搬。小高也没闲著,一直在忙辞职的事,原来机关里辞职也很麻烦,各种手续都要办,劳保啦,档案啦,工资结算啦──感情!我活这麽大还没辞过职呢,这些还真不明白!
半个月的时间,差不多隔一天就去小高那里忙活,回家累的躺床上就睡,感觉骨头都散了。
朋友没拦我,反而每天回来都给我按摩一下──如此贤妻到哪里去找?我乐不可支。
“我说咱们家刚住这儿时也没看你这麽卖力,不要命啦?”她一边揉背一边说。
“呵,算啦,反正这个小姑奶奶走了我也算是彻底解放了。”我和小高之间的事,真说不清是谁亏欠谁。
朋友整个人压在背上,我顿时喘不上气来。
“小高走了真的不会再回来吗?”她的气息喷在我身上,好痒!
“那还怎麽著?她都和家里决裂了。”我费劲的回答。
“不是和家里的问题……”朋友说,“她不会再缠著你了吗?”
“她都去北京了还想怎麽著呀?你多心啦。再者说,过份的事情彦彦也不能让她干呀。”她靠我这样近,压力很大,却又踏实。
“彦彦?能管的住小高吗?”
“能吧……”有多少犹豫的成份在里面,我心知肚明。
“我不想任何人把你抢走噢。”朋友的唇轻擦著我的皮肤,好想笑。
“我又老又胖又丑的,这辈子赖上你了,谁会抢啊……”迷糊中想著她说的幼稚话,甜蜜睡去。
只有我们两人的深夜,相互紧紧抱著。我爱她,她爱我,不容置疑的感情,感谢神,让我们相遇相守到如今,这个混乱的世界,只有此刻,才有安心的幸福……
终於搬完所有家俱,帐目结清。那对年轻夫妇一定要请我和小高吃饭,以示感谢。累了半个月,我想,这饭该吃!
和小高约好同去,一家中档餐厅,很温馨。左等右等,却不见东家。打电话过去,天哪!又是加班,小两口正和经理请假!我说算了算了,饭什麽时候吃不行呀,工作耽误了不好的──私企老板,哪个不是恨不得剥削到极致的?请假大约只能在梦里罢。看著两个孩子为难,不忍心。
小高也说那就算了吧,以後有时间再说。
这下可好,剩我们两个──在布置精新的小雅间里。
我说那就回家吧,下次说约好再吃。小高犹豫,说既然来了就吃吧,她也该谢谢我的帮助。
好像也是合情合理的,虽然有点尴尬──不知从何时起,和小高单独相处的话,我就不自觉的尴尬。
点了几个清淡小菜,慢慢的吃著。
“以後怕再也吃不到这麽好吃的饭了。”小高说,语气感叹。
“北京好吃的多著呢!到了那儿你就想不起这种小菜了。”完全没听出她的话外音──是年龄的原因吗?我和她,总是阴差阳错的理解对方。
“我是说,这种环境和气氛。还有……陪我吃饭的人呀!”她对著我微笑,笑的我不知所措。
“你会有更多新朋友的。”我不愿直视小高,只能盯著盘子里的菜。
“哎,其实这里挺好的,有时候真不想走了。舍不得……”舍不得什麽?乡情一片?家人朋友?希望不要包含我……
我光吃,占著嘴。就可以不说话──实际上无话可说了。
“彦彦下星期回来,在那边给我找了个临时工作,钱挺少的,不过听她说很清闲,离家也近。”小高不吃饭光喝饮料。
“实话跟你说吧,我没见过谁对你这麽好的了,知足吧。”这是真话!
小高点头,不停的点头,但为什麽,很有认命的感觉?
她只顾独饮雪碧,就像三天没喝过水似的。
“别这麽傻喝,一会儿小心胃痛啦。”我伸手拿她的杯子,却被她一把抓住!
小高不看我,只是盯著我的手,那麽专注,好像雕像。
“怎麽了?”很怕她要哭。
她不说话,紧紧攥我的手,痛!
“好痛,小高你怎麽了?”我往回抽,却动不得。
一颗眼泪滴在手背,重重的散成一片。
“哭什麽?怎麽了你说话呀。”怕什麽来什麽!
“丁姐……丁姐,我……”小高哽咽著,只喊我的名字。
“别哭别哭,好好的来吃饭……你要是心情不好就休息休息再走,下星期彦彦回来,你们出去玩玩,好了,别哭了。”不能让她再把我套住,我,要永远跳出她们的圈子。
“丁姐……我走了以後,把钥匙给你,你帮我把剩下的家俱让他们搬走……行吗?”小高控制住情绪,放开手。
“好呀,没问题。”
看著她泪汪汪的眼睛,能感受到欲言又止的痛苦──她躲开我的目光,擦下眼泪,笑笑说:“丁姐,真的谢谢你。”
她知道的,我不会问,关於痛哭的原因,关於离别的不舍,我都尽量不去探究。
即便与我有关,我和她,也唯有到此为止。
纠缠3
晚上很早就睡觉了,我把自己整个人缩在朋友的怀里,一动不动。
“怎麽了?像只小熊一样?”朋友温柔的问。
“没什麽,觉的这样很安全。”闭著眼睛,想象自己在一片无风港湾。
“安全?你在哪里不安全了吗?”
我摇摇头,唯有蜷缩的更紧──如果只做一个小熊,一个没有头脑没有感情的动物,会不会,心里平静许多呢?──很怕回忆小高哭泣的脸,是因为我吧。我从何时起,变成一个让人伤心的家夥了呢?我错了吗?我早就应该大喊著把她喝斥赶跑才对吗?我根本就不应该可怜她这种绺由自取的女孩子吗?
可是,那样冷漠的面对周围的人,还是我吗?
大学时老师常讲的话:性格决定命运──也许很有道理罢……
几天後,彦彦从北京回来,看到一切料理完毕,打电话表示感谢又要请吃饭??????
我没去,只问她:“北京那边安排好了吗?什麽时候启程?”
“都安排好了,车票也买好了,後天上午八点多就走。”
“那就好,??????那就好。到时候我去送你们。”
事情到这步,应该算是完结篇了??????
我轻叹口气,几经犹豫,还是没把小高吃饭时的情绪告诉彦彦──不想节外生枝,如果还有未解决的心事,就到另一个繁华城市陪另一个人去解决吧。
时间能冲淡一切,慢慢,就都忘了??????
三天,平静的度过。虽然表面我依然按时上班认真工作,但心里几乎是数著小时度过,所幸在拒绝了彦彦最後一次感谢宴後,平安无事。
“你那个小高妹妹都要走了,怎麽也不送行一下?”她们临走的前一晚,朋友边吃水果边冒出这句酸溜溜的话来。
“明天早晨我到车站送她们一下就行了。”
“这麽简单?”朋友一肚子坏水,“小高妹妹没有哭哭涕涕的舍不得呀?”
“你又没事儿找事儿了吧。”讨厌!
她正在那儿乐,就听我的手机有新短信:“说曹操曹操就到,快看看吧,小高妹妹找你呢!呵呵呵!”
“少瞎说啊。”起身去拿手机。
“丁姐,在家吗?我明天就走了。能见你一面吗?”……小高
以最快的速度给彦彦打电话,声音嘈杂环境很乱:“你在哪儿呢?和小高在一起呢吗?”
“我在超市呢,她说想吃话梅了,我来买两袋。她在家,怎麽啦?”看起来,好像没啥事儿?
“我说,彦彦。”镇静一下,“你听好了,明天走的时候把东西带全,别落下什麽。”
彦彦显然没听明白话里有话,傻笑著说:“清单上的东西我们都收拾好几遍了。没事的。”
“我是说──你和小高明天一定要走,听明白吗?”
“啊?”
“别管什麽特殊情况,明天一定去北京。把小高看好了啊。”
“丁姐,你说什麽呢?”
“我就是想看著你们两个高高兴兴的走,以後互相照顾,好好在一起。”
“是啊??????”
“好了,明天我到车站送你们。再见。”
“噢,再见。”
不管彦彦是否明白,不管我是否多虑。最後的节骨眼儿上,不能出事!
关机!
把手机泄愤似的扔在沙发上,依墙而立的我竟然晕眩著站不稳!
“怎麽了???????有事?”朋友不再与我嬉皮玩笑。
无奈的摇摇头,不知如何讲,我所有的担心与不安,都郁结在心中讲不出口。
“小高??????她们???????出什麽事了?”朋友小心翼翼的问话,只有让我的心更疼!
要对她说吗?我最亲爱的人,说了能起什麽作用?然而不说,以现在自己的处境,终究还能独当一面多久呢?
“明天她们一起走,不管什麽请求,什麽手段,她们都得一起走!”嘴里说的强硬,眼神却莫名飘忽??????
不知朋友听没听懂我的话,并没有追问下去。她总是了解我的,也许现在,重要的并非想出可行措施阻止小高的变数──她走到我身边,轻轻拍一下肩膀:“放心吧。明天??????一定会过去的。”
明天一定会过去的。当然没错,但要面对明天过後的无数个日夜,我们还能如此轻松简单吗?
纠缠4
“我很害怕。”最近,每个夜晚都躲在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