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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是一道分水岭,正如我不会交比我大很多的朋友,也不会交比我小很多的朋友,感觉上就不是一个年代的人,有太多事情需要牵就,那就没意思了。
那天分手後,我们各自回家,小高说她还住那个地方──那不是她租的,是家里的一套闲置房──小峰由於单位请不下假没有陪她回来,小姑子和她一起来的。彦彦,那个大美女,已经在北京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做化工方面的产品开发,很有前途。这次小高回来是探望父母和弟弟,真看不出来,她居然还有个小弟,这样的姐姐,也不知道会不会照顾弟弟。
回家把今天在街上偶遇小高的事情和朋友说了,我们无话不谈的,再说这事也真的是很巧,没想到朋友却不高兴了,不说话,一个人躲进卧室。
她不是个爱说话的人──这点和我正相反──如果生气也很少大吵,不说话就是她不开心的方式。如果事情严重,一个星期也不理我都可能,我不知道为什麽提到遇见小高她会生气,我们并没有什麽的。
不论我怎样问她原因,她都不说,没办法,我也只好郁郁的度过那个夜晚,熄灯後马上就要睡著了,才听到她小声的说了一句:“你们很有缘吗?”
我说在路上看到她我也没想到,这有什麽错吗?
“没有错,我就是觉的你们很有缘。”
“我觉的我和你最有缘!”真的有点生气,她绝对是生不著的闲气,好像我和小高有什麽关系似的,我最讨厌别人怀疑我!
那一夜再没有话,看到朋友这样,我决定再也不在她面前提起小高了。
和朋友有点别扭的过了四天,终於出了事情。
夜深了,还有点小雨,我和朋友都已熟睡,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把我们从梦中惊醒,“都这麽晚了,还有什麽事?”朋友迷迷糊糊的嘟囔著,“是你的手机!”
我摸到手机一看,是个本地陌生的号,心想不会是打错了吧,要是这样我非骂他一顿!接听後”喂”了几声居然没声音,正欲发作,就听那边模糊的,带著哭腔的说:“是丁姐吗?我姐让我打给你,她不行了,你能来一下吗?我们在和平医院……怎麽办?没有钱,作不了手术……”
这几句莫名其妙且断断续续的话一下子把我从混沌中惊醒!什麽乱七八糟的,“你是谁呀?怎麽回事?”我并不认识这个号码和这个带著哭腔的男生。
“我是高静的弟弟,她让我给你打电话,你能来一下吗?我一个人不行……”
在不到一分锺的时间里,我尽量弄清事情的原因:小高在家不知怎麽晕了,只有她弟弟在。急救车送到医院,大出血,却没有押金动手术。
放下电话,我拿上银行卡飞也似的出了门,朋友不放心也跟著去了。到了医院,交了钱,让她弟弟按规定签过风险保证书,看著小高被推进手术室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等待的时间,我才来得及看看身边这位小夥子──也许只能称之为男孩儿──高高的个子,瘦的像根小棍儿,倒是一对大眼睛像极了小高,只是那里此刻闪著慌乱和不安。我让朋友去外面买点东西吃,这半夜被弄起来折腾一趟,也著实饿的慌。
“你姐怎麽了?前几天我看她不是还好好的吗?”朋友没在,我问小高的弟弟。
“不知道,这两天她老是说头晕。我说让她上医院看看她也不来,我知道她没有钱了,可是我也没办法……”
朋友去买东西花了十五分锺,而在这十五分锺里我却知道了这十五个月来我所不知道的东西。
小高和小峰的事情根本就没经过家里同意,她拿了户口本和身份证就私自和小峰结婚。这样的婚姻自然不被家人祝福,更何况她为了这事竟荒废学业!小高家里条件本来很好的,希望她毕业後能留在我们单位上班,这一来什麽都泡汤了,於是和她也断了来往。可婚後的生活却并不如意,至於为什麽,没人知道,一直到孩子六个月,他们大吵了一架,小高便一人回了家──她那天说彦彦陪她回来压根儿就是在糊弄我──只有还在读大一的小弟可以联络,後来就是现在的情形了。
“难道你父母就一点余地都不给你姐留?”我想天下父母心,生气时真是恨不得没有这个孩子,可是看著女儿受这麽大委屈还真能置之不理?
“我姐根本就没和我父母说这些事情,她从不说和我姐夫不好的事,也不说没钱,可我看出来了。我把这几个月节余的生活费给她她还不要……其实我姐夫人很好的,还打算在北京贷款买房,对我姐也很好,谁知道他们怎麽回事?我姐也不说。”看的出小高和她弟弟感情很深。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反正我迷糊的睡了一会儿,手术室的灯灭了。大夫说人没事,就是出血可能多一点,需要休息。
“孩子呢?”我问。
“不行了,死了。”大夫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
重逢3
未来的一个月里,我三天两头跑医院,朋友也回家让她妈帮著炖了好几锅滋补的汤。她弟弟向学校里请了假,可一个小男孩毕竟不太方便,只好我照顾的多些。
期间她父母来过一次,我没有看到,是小高对我说的。她说她对不起他们,都是花甲之人还为自己操心,我劝她别多想,先养好身体再说。
我给小峰打了电话,可他不来。我说你老婆不管有什麽不好,孩子没了你当老公的不能来看看吗?小峰沈默,说有些事情他永远都不想提,随即挂了电话。
彦彦在小高住院的二十五天来过一次,我让她们在病房聊。彦彦出来时眼圈红红,我问她小高和小峰怎麽了,为什麽成这样?彦彦说不知道,但从她那个表情我就知道她只是不想告诉我罢了。
小高在医院住了四十天,後来在父母的帮助下很快把钱还上。无论如何我要感谢朋友,在这段时间里,她没有指责过我一句,也许我的种种关心在情人眼里有点不舒服,但她只是默默的为我做饭,整理衣物,带好饭盒,一如既往的体贴。
经历了这次事情,小高无论在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受到严重打击,很快与小峰离了婚,医生对她说三年以内不要怀孕。她瘦到了极致,小小的脸上就剩一对黑黑的大眼睛,看了让人心疼。
她终於与家庭和好,但仍然在那所房子里独居,家人帮她找到一份机关打字员的工作,很清闲。
经历过这次事件,我们的关系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她说我对她就是有救命之恩,我一笑了之,我没有这麽伟大,只是尽我所能罢了。再说这次她突发事故,我和朋友跑前跑後的想必她也察觉出点什麽,因为她问过我:“那个姐姐是谁呀?你们怎麽老是在一起?”
我笑笑,说是一个朋友,好朋友,
“你们住在一起吗?”
“我一个人租金太贵不合算,找个夥伴不还便宜些吗?”我只能这麽说了。
“真好,你们看起来很和睦,不会吵架。”
我“哈哈”笑了两声开始说别的事情,我不想暴露自己。
在知道爱上女生起我就没想过要暴露自己。後来上大学,上班,自已买了公寓,有了小家,虽然也有很多困难,但我一直小心的保守著自已的秘密。没有分析过自己是不是同性恋,因为我对别的女性没有任何兴趣。我的同事、朋友通通不知道和我同住的那个人是我的恋人。
在生活中、工作中,我是一个正常的人:活泼、正直,工作能力还不错的同志。一直不结婚是因为没有合适的,但没人觉的我有心理问题。
我和朋友的事没有向第三个人透露过哪怕一点点讯息,我们在对方家长眼中都是上进懂事的好孩子,虽然大龄但婚姻之事不好强求的道理他们都懂。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感情有如亲姐妹,甚至好多人都羡慕这份真挚友谊。
我们都有不错的工作,一颗安定的心。在这种事情上我不想打扰任何人,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很好的平衡自身和社会的关系,也许正是这种低调心态让我们走了这麽久,默默的生活了这麽久。
小高是个特别的孩子,因为一开始有点怀疑她是同类,後来不怀疑了,可她的状况却更令我吃惊。那是我没经历过的事情,磨难对於这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造成多大伤害我大体也能感受。我在她这样的年纪只是在为减肥呀,美白呀之类而烦恼。她呢?肆业、结婚、流产、离婚……天哪,想想都会打寒战!
对她的感情是一种怜悯,以至於有点溺爱,因为觉的这样并不过份,她毕竟受了那麽多罪。
记得朋友对我说过:“如果她的罪不是因你而起,你凭什麽要去承担让她开心的义务?”
我当时还说她这个人没有同情心,可後来才发现,想要宠爱一个人的心情不光是同情就能解释的了的。
彦彦1
第三章 彦彦
小高在经历了那些不堪的往事後生活安定好多,每天上班下班很有规律。不觉间进入八月,工作又告一段落,正在家里休息却接到小高的电话,说星期六是她生日,约我共度。
“出去吃?火锅?”我说。
“大热天不吃了,上火的。外面热,就在家吧,省的出去很麻烦。”她说。
“那我去买个蛋糕吧,都有谁参加?我买点菜。”
“不用,我来下厨,你就吃吧。晚上六点到就好了,也把小欣姐姐叫上吧,我弟弟也来,人多点热闹。”
“我得看看她有没有时间,哈,先祝你生日快乐!”
我并不想和朋友一起出席她的生日联欢会。其实除了她住院时朋友去送过几次饭外,她们两个并无过多接触,我有意避免著,不想朋友在我的圈子里认识太多人。
如我所愿,那个星期六朋友值班。我说有个同事生日聚会,正好也出去,她只嘱咐我别见了美食就不要命,小心胃穿孔!
在路上买了蛋糕,一瓶红酒──虽然我根本不爱喝,但生日聚会嘛!气氛最重要!想著小高这也是二十二岁的年纪了,虽然有些不如意的事,但希望在新的一岁中有新的开始。
到了她家,看著她对著那个蛋糕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真的想笑出来。
还是个小孩子!
“你弟弟呢?”我问,屋里没有别人。
“他要下课才来,放假期间去当兼职教师,挺忙的。”小高今天穿了件浅红色碎花裙,很好看。
看她钻进厨房,我也尾随而入。
“这麽丰盛!这都什麽呀?”看不出来她厨艺了得!厨房里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美食,“这都是你做的?”
“怎麽了,不行吗?我很厉害的!”她嘟起小嘴,一副神气模样。
“还有一个汤,一会儿就好。”她转身去准备。
“那我帮你做点什麽?”我问。
“把姜切成丝,拍瓣儿蒜。”她指挥。
认真的准备配料,其实在家我很少下厨房的,大部分是朋友在做。虽然她的手艺算不上顶尖,但比我强太多──我只会用微波炉热个剩饭……
小高回头看我切的认真,问我会不会做饭。我说不行,从小就没学过这个,就成天学习了。
“不会做怎麽办?”
“反正小欣比我强,都是她做。”我只是如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