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亭要被人打伤,难怪她要哭着跑出去。
王悦然似乎知道她担心什么,开口安慰道:“公主不必担心,当时那里其实也没几个人,大多数人都走了,我是因为知道那位姑娘是与公主一起的不放心才没离开。而且当时在场的人除了我与子楠,几乎没人认识公主,更别提那位姑娘了,那两人说的那几句话,对姑娘的名誉应该没多大影响的。”
乐清这才松了口气,倒不是非要瞒着这事好给小亭找人家,而是严璟带小亭来本就是让她离开荷花镇那到处家人指点的地方,让她离了过去,好好过新的生活,却没想到在京城竟还有人提这事。
“那她的伤怎么样?严重吗?”
王悦然回答:“应该不算太严重,是跌在地上被瓷片割伤了,看血流的程度,不至于伤到大经脉。”
乐清抬起头来看向毫无异常的大街,实在不知道小亭跑到哪里去了,只怕她伤心之下不回严府,却去了别的地方。好在她平时没有寻短见的倾向,也有子楠跟去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在街上伫立一会儿,乐清才想起来朝王悦然说道:“她是我在江南认的义妹,怕麻烦便让她跟严璟姓了严,住在严府。今天的事你不要说出去,她会想不开的。”
王悦点头,“我自然不会说,子楠也不会乱说,公主不用担心。”
“今天多亏有你在,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
王悦然终于侧头正眼看了她一会儿,随后又垂下头去,轻笑道:“今日再见公主,公主似乎变了很多了。”
“啊哪里”
王悦然只是轻笑一下,并未再说什么。
前面有卖艺的,阵阵拍掌声,隔了十几步都听得见铜板碎银扔进铁盘的声音。乐清看过去,当即心中便“咯噔”一声,那人耍的竟不是一般的刀枪棍剑,赫然是把方天画戟。
方天画戟,方天画戟,她不曾刻意打听过那日严家灵位的事,却总是在见到与之有关的事时便心里猛地一紧。那间密室,那柄方天画戟,那几十个灵位,还有严璟父亲的话语,严璟的话语她始终不能忘记。那里的真相,明明是她稍一探查就能知道的,可她就是那样放着,就是当自己不知道,就是既紧张又害怕地瞒着自己。
“这人的身手其实还不如别的耍棍棒的,却耍得花哨,竟真的骗了这些不懂武的百姓。”一旁,是王悦然的声音。
乐清疑惑地看向她,“你看得懂吗?”事实上,她也觉得挺好看的,还料想这人的武功肯定是一流呢,没想到接下来就听到了这样一句评论,让她很是没面子。
严氏真身份
王悦然说道:“公主知道,我自然是不懂的。王家虽是忠烈之家,父王也因战功而封王,可我却并不能荣耀家族,从小便学不来这些。然而我虽不会武,却多少了解些,特别是这方天画戟,因为是叔公的兵器,我崇拜叔公,对这兵器也十分喜爱,自己不会,辨真假还是辨得出来的。”
“叔公?你叔公也用这个?”乐清只知大将王仁义是用的这兵器,却不知道等等,王仁义王悦然说道:“我叔公便是大将军王仁义,其实父王能成平南王,多半也是沾了王家后人的名气。”
“原来王大将军是你叔公,我现在才想起来。”
王悦然看着眼前人耍着的方天画戟感慨道:“叔公是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只勇猛,且有情有义,我虽从文,却十分仰慕他老人家的豪气。其实他原来不用方天画戟的,那是他一位敬重之人所用的兵器,后来那人死了,他便弃了先前的兵器,苦练方天画戟,没想这方天画戟却反而成就了他的威名。”
乐清紧拽了手,双唇颤抖了好几下才开口道:“你说的那个那个王大将军敬重之人是”
她屏住了呼吸,心跳都似要静止了下来,停了脚步定定看着他。王悦然回道:“公主恕罪,那人是是前朝名将严烈。”
乐清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竟至颤了一下了身子。
九俗顾顾梅顾四。“你说严烈,是前朝名将?是周朝名将?用的是方天画戟?”
王悦然点头,“是是周朝的卫国公。”
严烈严烈前朝名将前朝名将卫国公严烈是前朝名将严家,那严家便是前朝名将之后宁宁立刻扶住她,王悦然也着急道:“公主,叔公一生戎马,战功赫赫,他对于大瑞绝无二心,会敬重前朝之将也只是钦佩严烈的为人,只是武人之前的惺惺相惜。但于沙场之上是绝无个人情感的。更何况严烈正是死于叔公手中!”
乐清稍稍回了一下神,对王悦然前面的话全然没听进一个字,只听清了最后一句话:严烈是死于王大将军手中。
“他是被王大将军杀死的?”
王悦然迟疑了一下,“并不是由叔公亲自杀的。当时前朝皇帝赵元昏庸无能,周朝已是气数将近,然而却有猛将严烈镇守东都,大瑞屡攻不下。叔公听从高宗皇帝之计,采用攻心术离间赵元与严烈,赵元疑心重,且严氏一门历来显赫,堪称功高盖主,赵元确定严烈有反心,便下令将严氏一族满门抄斩。大瑞这才得已在半年内攻破城池,一统江山。叔公的确敬重严烈,却是各为其主,自是不相为谋。”
乐清竟稍稍松了口气。
好在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严烈虽是前朝名将,严家虽是前朝显赫之家,却并不是由高宗皇帝或是大瑞杀死。最终灭严家的,是前朝君主。
只是严璟心中是怎么想的呢?他心中的仇人是谁?是周朝君主还是王仁义?还是高宗皇帝?殷室皇族?然而无论他心中的仇人是谁,他对大瑞,对殷氏应该是有芥蒂的,他怎么会怎么会入朝为官,还做了丞相,还把持了朝政?
刚松下一口气来的乐清突然又觉背后发冷。许多事,许多被她刻意遗忘在脑海中的事又一下子翻涌出来,比如最初张宣与乌勒的私会,比如严璟先前在皇上面前的专横,还有这一次他的有意让权,他的意外堕马这一切,加上他严氏后人的身份,让她终于再不能当什么事也没有。
王悦然怕是她忌讳着叔公敬重着前朝将领的事,仍在解释,乐清摇摇头,无力道:“没事,我是想起了别的事。”
最后王悦然离开,她站在大街中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往前走。
严璟的身份,严璟的异常之举,她固然记得,可记得更清的却是他从破屋中救下她,背她吃阳春面安稳;马车中对她露出笑容的温暖;扬州途中替她挡刀的奋不顾生;父亲面前将她护在身后的毅然决然她不知道他对于大瑞,对于皇上到底是什么心,可却能确定他对自己的心。当然,她当然相信他是真的爱自己的,可是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从外面回去时,正好在园中看到了皇帝,他又是一副普通小少爷的打扮,被严管家带着往门走,看到她,高兴地叫了声“皇姐。”
乐清却并不开心,到他面前问道:“皇上,你怎么又来了?”
严管家见他们有话说,便退到了一旁。
皇帝见乐清这不悦的态度,皱了眉道:“皇姐,你还在生朕的气么,朕知错还不好么?今天朕本来准备问严爱卿一些事,然后再与皇姐在严府走走的,知道皇姐不在,正失落,没想到皇姐就回来了。”
乐清却仍是冷着脸,“你不会自己学么?只知道问别人!父皇登基也早,在你这个时候都已经能自己处理国事了!”
“皇姐,我”皇帝脸上一时的兴奋腿去,低下了头去一声不吭。其实很多事他是知道的,只是如今行到实处才发觉自己所知道的那一套全是纸上谈兵,这自然是要长期磨炼的,哪能一天两能就能懂。
乐清心里又有些心疼,牵了他的手往前走道:“炎儿,你是母后唯一的期望,也是大瑞唯一的期望,你一定要好好努力,做一个像父皇一样圣明的君主。”
第一次听见皇姐说这样的话,皇帝惊讶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却发现她眼中神色又是期待,又是心疼,又是担心甚至还有着隐隐的伤痛,让他不觉深深触动。
“皇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和母后的!”
乐清将他抱入怀中。然而她个子不高,皇帝却是个高个的苗头,此时已比她高出一些,最终却是她躺在了皇帝怀中。
相公心难猜
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正确。无论是对严璟以退为进的怀疑,还是严璟的身份,她都不会让皇上知道,却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帮了严璟,是不是害了皇上。她把严璟当丈夫当爱人一样相信,却知道在众人眼中,爱情这回事在天下江山、在帝王大业上不值一提。
皇上离开后,乐清并没有回房,而是问知了严小亭回府的消息,先去了严小亭房中。
看情绪,严小亭似乎并没有太糟糕,瞧见她进来,还松了口气,展颜一笑。
“大嫂对不起,我先走了,刚刚让人去找你了,还好你回来了。”
乐清与她并排坐到床边,去看她腿上的伤。“怎么样,伤严重吗?”
严小亭摇头,“没事,韩刚才我已经去医馆包扎过了,只是皮外伤。”
乐清抿嘴一笑,“是韩子楠带你去包扎的吧,我都知道了,你还想瞒我呢!”
严小亭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去,脸颊微红,“我我是怕大嫂你他只是因为上次见过我,知道我认识大嫂才帮我的,大嫂你”
乐清朝她瞪了眼,“你这意思是我和他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了?我说了我不喜欢他了你们怎么都不信,非要以为我和他怎么似的,别说他追你出去、带你去看大夫,就是他和你成亲生孩子了也没事,我才不管你们呢!”
她这话一出,让严小亭的脸更红了,“大嫂你你说什么啊”
“我就是说说再说又不是没可能,万一你们就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了呢?而且上次你还看到他换衣服了呢!”乐清见她低着头一副扭捏状,故意开调笑起她来。
严小亭果然经不得这样调笑,都要下床去离开,却意识到腿疼,不能乱动,又收了回来。“大嫂我说了我不嫁人了,韩公子的确是每个姑娘都会倾心的人,可我”
“好了,没事了,反正要是你真的喜欢他,就喜欢,别老污蔑我水性扬花。要是你不喜欢他,那就再看别人。呀,对了,那个郑公子怎么样了?我出来时他都已经不在了。”
严小亭回道:“郑公子啊,我没怎么见到,不过好像那一桌很早就结账走了,我想应该是看见人打架而吓着了,更何况那人还是我。”说完她便愉快道:“那也好,大嫂你都不用和媒人交待。”
“哼,我怎么会要和媒人交待?我府上的人,看上谁就要,看不上就不要,可不用和谁交待!”乐清十分傲气。随后又看向严小亭,心中有些微微疑惑,“小亭,我知道今天那里面有个老鸨,她是从扬州来的吗?她在茶楼那样说你,你”
严小亭摇头,“大嫂放心,我没事。韩公子话虽不多,却很有理。我已经没事了,别说那时没什么人听到,就是日后都知道了我也觉得没什么了,反正我也没想嫁人,反正京城新鲜事儿多,他们说一阵就忘了。”
乐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