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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寿熙宫后,忙着换衣梳妆,直到一切打理就绪了出来,大宴竟还未开始。
“怎么回事,母后呢?”打发完众多虚假人士的问候,乐清瞧着独缺一人的寿熙宫大殿,朝安安问道。
安安回答:“太后听说了临仙湖捞出女尸的事,将严相请进了寿熙宫,此时正在别处商议。”
话音才落,便有太监报道:“太后娘娘驾到——”
乐清立刻冲出屋去,一把拉住门外太后的胳膊道:“母后,刚才太吓人了,您不知道”
“如此莽莽撞撞没个礼数,成何体统!”太后侧过脸,突然沉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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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桩祸
乐清一时有些懵了,无辜地看向太后,竟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错了。
“公主”还是安安反应快,立刻将她拉离了太后身旁,站到她面前。在安安的示意下,乐清才曲腿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看了她一眼,径直走向里边,朝身旁太监道:“今日耽误太久了,吉时也过了,现在就开宴吧。”
被晾在外面的乐清一时莫明其妙又万分委屈起来,正要跑进屋中找母后,却被安安拉住,“公主,太后心情不好,似乎是对今天的事生气了。”
乐清停了脚步,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走进里边,端端正正坐上了自己的位置,不吵不闹,埋头想了起来。
安安说的对,母后是生气了,而且是生了很大的气,甚至就是生她的气。
“可是为什么呢?安安,明明是我落水了,母后为什么要生我的气?”乐清忍不住问。
安安小声道:“奴婢猜,应该是那具尸体的原因吧。今日本是大喜之日,却让那么多人看见湖中出了具尸体,这是多不好的事!更何况那尸体很可能就是当年的燕嫔,那时她是已八个月身孕啊,太后当年调查她失踪的结果是她与人私奔了,然而现在却发现了她的尸体,这不就证实太后当年治理后宫欠佳,出了个大大的错误么?更何况,既然燕嫔不是与人私奔,那她腹中的孩子便很可能是真正的龙种了,结果却遭人谋害沉尸湖中,这死去的便不只是一个王品嫔,而是一个皇子或是公主了,这惨事若要追究,便可追究到太后身上。先皇驾崩多年,太后也一直有贤后之名,到如今却弄出了件这事,太后心中自然是不高兴的,所以见到公主,心中不免有些不快了。”
经安安一分析,乐清又觉得委屈,又觉得惭愧。
身怀龙种的妃子竟在宫中遭害,尸体还被沉入湖底多年一直蒙受不白之冤,别人得怎么议论当年管理后宫的母后?要是她乖乖待在寿熙宫中等开宴,要是她不往别处跑,不将王世子叫出来,那一切都不会发生了,母后也不对呀,乐清突然又皱了眉头:那燕嫔也是个可怜的人,不只被人害死了,还得了个与人私奔的污名,发现她的尸体,让她早日雪冤,不是件好事吗?如果不是自己掉到湖中拉起燕嫔脚上的鞋,那燕嫔不是得一直冤屈下去了?
想来想去,乐清心中便没那样觉得自己错了,可想起太后,却还是惭愧不已。
经此一闹,这宫中大宴便耽误了好长时间,等结束之时,天色已近黑。乐清并不急于离开,而是等着众人都离去后,拦住了太后回寝宫的去路。
“母后,儿臣儿臣不是故意的,您,您别生儿臣的气”乐清明明白白地看出来,在晌午母后心情还是好的,然而在尸体出现之后,母后却神伤起来,脸色竟比刚开始白了许多,似突然生了场大病一样,这让她愈加不安起来
太后往昔事
太后看了她好一会儿,重重叹了口气,“罢了,天意一切都是天意”
“母后您说什么天意?”
太后没回话,却突然笑了起来,上前来如小时候一般轻抚着她的发说道:“落到湖里,没受凉吧?”
乐清摇摇头,突然之间觉得自己一下子小了六岁,又回到了父皇在世时。因为自父皇驾崩后,母后便再没有这样笑过了。
“今天的事,不要太放在心上,晚上若是觉得怕,就让丫环在一旁陪着。还有,听说那个平南王的世子今天与你一起落水了,你呀,就是长不大,老是出这种事,所谓瓜田李下,你与王家韩家那些人还是少走近,你身在严府,还得看严璟的脸色过日子呢。”太后说着,脸上是明显的担忧之色。
乐清低下了头去,小声辩解:“我也不是故意的”
“母后,您今天怎么了?是怕别人说您坏话吗?您放心,不会有人敢说的,而且现在快点查出真凶来应该就行了吧?”
太后沉默了下来,良久又是一声长叹,抬头道:“璃儿,陪母后去御花园里走走吧。”
“嗯!”乐清扶了太后,一起走出寿熙宫去。
天上月儿弯弯,虽不大不圆,却皎洁如玉。月光下太后的脸,更显得苍白无光。
走了一段,太后才开口说道:“母后今天看冯太妃她们,一个个风采都还似当年,只有母后一人,六年,却似老了十几岁。”
“母后”
“从小,哀家便知道自己会进宫来,所以从小,便摒弃了那些普通少女花前月下、才子佳人的幻想,努力按着一国之母的准则来要求自己。然而哀家却爱上了那个所嫁之人”
似是想起来当年,太后脸上甜蜜中带苦涩地轻轻一笑,“哀家以为哀家是幸运的,如今才知,这是最不幸的。哀家爱上了身为帝王的丈夫,然而帝王还是帝王,并不会因你的爱而改变,况且你父皇还是个既有雄心大志,又多情风流的帝王。他为太子时,宫中多纷争,哀家须时时为他担心,时时帮着他;他终于登上天子之位时,哀家须照顾好他的每一位妃嫔,须日日想着,如何既能当一个贤后,又能如那些年轻多采的妃子一样惹他欢欣然而这两者,如何能兼得?哀家的皇子虽是嫡子,却不是长子,哀家虽是皇后,虽也有家族的支撑,却也敌不过他人的圣宠,敌不过他人家中的庞大势力他为太子时哀家担心他,他的皇子为太子时哀家又担心自己的儿子,那时候身为皇长子的殷柯立战功归京,得宠三年不衰的丽妃终于诞下个眉目如画的皇子,炎儿还处处不得你父皇喜爱,朝中上下均传太子之位将有变化哀家真的是睡也睡不着,吃也吃不下,不知该如何是好,那个时候怎能”
话到此睡,太后突然停了下来,身子又有些发起颤来。
今天依旧四更,下一更,下午三点至四点~~~~
夫死何去从
乐清立刻扶紧了她,她深吸了一口气,情绪似好了些,却没接着刚才的话,“就是这样的日子,先皇也没让哀家多过,明明是正当壮年的人,却突然驾崩,就此离去。驾崩了,还不顾那些忠心老臣的反对,将辅政大权交给乡野出身、进京不过数年的严璟。先皇的确是选了个有才能的人,却同时让出了殷家江山的一半,严璟没让朝中出乱子,也再不把皇家人放在眼中了。”
“母后,不是您说的吗?等皇上长大就好了,等他长大,他自然会将本属于皇家的权利夺回来,自然能让您再不用再担惊受怕的。”乐清安慰道。
太后缓缓点头,“好在严璟此时还未表现出篡位之心,要不然”太后转身头来看乐清道:“璃儿,母后一生多虑,只想自己的儿女能一世无忧,安安乐乐过一辈子,可炎儿是皇帝,此生是不可能无忧了,而你璃儿,他日若是皇上得揽大权,严璟伏诛,你又该何去何从呢?”
面对太后的相问,乐清一时愣住。
这才想起自己虽一直在盼着严璟死,一直盼着摘掉这严夫人的身份,然而心底却从未真正想过严璟死了会是什么样子。
严璟那个人,那个始终板着脸,不多言的人,他因她长公主的身份而强娶了她;他允许她随意进宫,随意出府;她闹出事端来,哪怕母后说她两句他也不会说;他在她难过时抱过她,在她半夜饿肚子时给她热过饭,他是她的丈夫这一夜,她陪母后在御花园逛了许久,本想就在寿熙宫宿下,却遭到了拒绝,最后只得等母后睡着了才离开,出宫门时,已是深夜。
街上听不见一点白日的喧哗,只有地下里各种小虫子嘈杂的叫声。
乐清依然想着太后问的那句话:严璟伏诛,她又该何去何从。
以前,她想也不用想,很明确地知道,等严璟死后,她便要嫁给子楠,从此两人开开心心过一辈子,可现在,子楠成了南平的驸马,她不可能与南平共侍一夫,更何况更何况三年,她意识到,离十五岁已经三年了,试回想日前在街上巧遇子楠,她心中到底是不是如以前一般兴奋愉悦呢?
一阵巨响将她惊醒,回想起来,竟是陶瓷之类的破碎声。
“何人如此大胆,快让开!”前面传来轿夫的喝斥声,轿子也停了下来。
乐清撩开帘子往外看,只见轿前五六步远的地方躺了个身穿蓝衣的人,似是个二十上下的男人,此时正醉熏熏地趴在地上,旁身酒坛碎了一地。
“公主,你先在轿中坐会儿。”安安说完,便朝一旁轿夫说道:“先落轿,过去将拦路之人抬开。”
“是!”
四个轿夫一起上前去拉起烂醉之人的胳膊双腿,抬起来便要往路边扔去。
“酒我的酒”
烂醉之人模模糊糊呢喃一声,虽对说的什么听不太真切,然而那熟悉的声音却让乐清心中一惊。
子楠!这是子楠的声音!
子楠酒醉时
“等等!”乐清和安安同时叫了出来。很显然,安安也听出了子楠的声音。
安安轻扶住乐清的肩,朝前面几个轿夫说道:“将他扶起来。”说着,自己便走上前去。
轿夫将抬着的醉酒人放下地扶起来,安安在月光下一看,顿时便大吃一惊。
竟真是韩子楠!
轿中的乐清早已坐不住,下轿来跑到醉酒男子面前一瞧,脸上也如安安一样愣住。虽是先前听了声音怀疑是子楠,然而心里却是在第一时间否决的,只因子楠不是这样的人,他从不会多喝酒,更不会在夜半三更如流人一样抱个酒坛子醉倒在路中央。
乐清怔怔看着眼前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醉汉,不敢相信这就是一向玉树临风,俊逸出尘的韩子楠,可眼前人的眉眼,的确是他啊,哪怕是在月夜,哪怕他闭着眼,脸上是酒后的酡红。
“子楠?”乐清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韩子楠缓缓抬头,微微睁眼瞧了她半晌,突然伸手搭上她的肩:“酒”
“大胆!”轿夫立刻拿开了他的胳膊。
乐清却又走近了些,着急地看着他,“子楠,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应该回府了吗?怎么会在街上喝酒?”
韩子楠醉眼看向她,伸了食指指过来道:“你你有些眼熟”
“公主,半夜三更的,不如先让人送你回去吧,我让宁宁留在这里看着韩大人,待会再让府里人来将他送到他府上去。”安安将乐清往轿上扶,担心又弄出什么事来。
乐清却并不依她,直去扶韩子楠,“不行,怎么能让他就这样倒在路边呢,我想知道他是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安安看着在场的好几人,不禁蹙了眉头。她与宁宁是从宫中出来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