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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懂这些,然而刚才的情形她却是看得一清二楚,若不是他出现,自己现在已经见阎王了吧。
我保跟跟联跟能。沉默了许久,乐清叫了声:“老爷”
这一声唤出口,便觉得身下的人停了停,然后才继续往前走。
乐清接着说道:“这次谢谢你。”
“不用。”淡淡回了一句,严璟便再没了声音,只是在黑夜中往前走着,路不太平,步子却稳。
他这样冷淡的回应,让乐清再没了话。可是她的心里,是真的很感谢很感谢他,以至于想起自己被绑的原因,心里又生起了歉意。
她有那么大胆子跑去青楼,就是为了好接近他,然后从他身边打探消息的如今搞成这样,反而还让他救了自己一命。甚至自始至终,他都没说她不知廉耻,竟还女扮男妆跑到青楼的话。怎么说,他们都是名义上的夫妻不对,实际上也是,他完全有理由责怪她的。还有她被人绑到那样荒凉的地方,到现在都是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他想着想着,乐清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立刻说道:“其实,其实我没被被那个,可是那个自称是王爷的人脱了我的衣服只是脱了中衣”
“嗯。”身下的人又是淡淡的一句回应,这次甚至还少了一个字。
乐清不禁有些郁闷起来。这个背着他的人,是严璟吧,到现在为止,他还是她的驸马吧?怎么说她也是他的夫人,是他拜了堂的妻子,他就对她冷淡成这样,连她是不是清白之身都不在乎吗?
虽是劫后逢生,然心情不大畅快,身体两日不进粒米,也着实没力气,乐清便不再说话。
“下次要出去,就带两个护从,也不要再往那些三教九流之处跑了。”她不说,严璟却突然说话了。
“嗯。”这一次,是乐清少有的柔顺。
这一路,走了将近个半时辰,到正街上时,各家灯火早已熄灭,路上也是前前后后数起来不过行人两三只。
乐清却闻到了一股香味,并不是其他,只是以前经常能在街上小摊上闻到的阳春面香味。以前,她对这些小摊唯一的印象就是脏,如今却因这香味而使得空空如也的腹中又难受了好几倍。
“我想吃面”乐清看着已走过了近十步的小面摊。这面实在香,回府又还有段路程,乐清实在是承受不住。
严璟一句话不说,背着她走进面摊。
“老板,一面阳春面。”
看上去已年逾五十的老板正抹了抹嘴,拿着个空面碗要去洗,见他们来,立刻便走了过来。
“客倌来得真是时候,以往收摊时面都卖完了,今天刚好还剩最后一碗呢!二位先坐着,我这便给您下面。”老板说着,便将棚中方桌旁的长凳拖了出来。
严璟将乐清放在桌旁,待她坐下,自己便坐在了别一旁的凳上。
乐清一直盯着锅中,只是一碗阳春面的时间,便觉等了好几个时辰。老板将满满一碗面端到桌边时,一眼就看到了她狼狈的模样以及如饿鬼似的眼神,笑道:“客倌饿了吧,正巧我把最后一碗半的面都下了,可够您填肚子的。”
乐清也不回话,端过面便要去夹,严璟却一把拦住她:“先喝些汤,要不然待会会难受的。”
她便快速吹了吹面汤,也顾不得是不是还烫着,一下子便往嘴里送,让向来不啰嗦的严璟连连说了两声“慢点。”
虽然听严璟的先喝了几口汤,然而再吃面时腹中仍是难受了一阵,竟有哽咽不下去,吞下去了又要吐的感觉。然而这热乎乎、飘着葱花香的面对此时的她来说却实在太美味,胃中又实在太空,一刻也不愿多等。
严璟看着她,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抚上她的背,眼中沉着目光突然隐现凛然。
乐清扒着面,吃到一半时,似想起了什么,突然又哭起来,却还一边哭一边继续扒着面。
一旁老板看得一愣一愣的,然而他也是知天命的年龄,将这姑娘狼狈的样子仔细想一想便能猜出许多可能来:比如遭劫了,离家出走迷路了,被不怀好意的男人给骗了很多很多,总之,就是年少不谙世事啊。
一碗半的面,乐清愣是吃了个精光,甚至连以前看都不愿看一眼的肉臊子也连汤喝了个干净。
大仇不得报
“我要让皇上斩了他们!”回府,洗了澡,洗了头,换了干净衣服,又喝下了半碗莲子羹,乐清坐在床上,恨恨开口。这一会儿,又恢复了公主模样,全无一个时辰前可怜兮兮的样子。
严璟正坐在对面为她手腕上的红色勒痕涂着伤药,听此言,头也没抬。
乐清说完,这才想起如今她皇弟似乎什么主也做不了,要杀外国使臣,绝对是严璟才有权力做的事。她看看面前的人,沉默了一下,这才轻声开口:“老爷,能处置那个绑我的人么?”
严璟涂完了手腕,又拉起她的脚搁在了自己腿上,轻挽起裤脚,往脚腕上的勒痕涂药。
“大瑞现在,并不适合与外交战。”又是淡淡地开口。
“可是是他们先绑的我的,他们既然有胆量绑我,我们为什么不能处置他们?这不就是任人欺负了?”
严璟回道:“吉烈当时并不知道你是公主。他是乌勒亲王,主和派,有益于大瑞,只是向来好女色。而且就算要处置,此事也不能成为理由。明日他们定会有所行动,先发制人洗脱罪责,而我们若是执意追究,便会有两种结果,一是两国再次交战,二是你我、皇家名誉扫地。”
“为什么?”
严璟抬起头来看向她,“吉烈只是在青楼里绑了个男人,却不知道这男人原来是个女人,还是大瑞公主,他大可以说,不知者无罪,他中是绑了个普通男人。”
“谁说不知道,他知道我是女人,后来我也说了我是公主了,可他还要杀我!”乐清立刻反对。
严璟却问:“你是公主,怎么跑到青楼去了?”
“我我”乐清再没了话,脸上也涨红了几分。
严璟放下她的腿,说道:“大瑞乌勒当初的议和,来之不易,两国边境百姓,安稳不到十年,战事一起,便是血雨腥风,劳民伤财。百姓都不愿争战,到时若听说战事因由是公主逛青楼而遭乌勒王爷不察之下掳去,那你便是罪人了,不但激不起士气,更会引来民愤。”
乐清鼓着嘴觉得委屈,可却无话来反驳。就算真的打仗了,大瑞也打胜了,那她肯定是要被南平那些人奚落的,怎么说去青楼也是大大的错误与笑柄。
“如今两国虽表面交好,但乌勒新可汗并不是个安分的人,我猜测,乌勒应不会和气太久的,两国终有一日会决裂。你这笔账,若有机会,我会向吉烈讨要。”
“嗯好。”心中虽有气,乐清却也认识到了两点:第一,不能挑起战事,第二,这事不能暴露。想想,她又出现在青楼,又被个色鬼抓去关了两天,到时候谁还会相信她的清白?她现在是出了气,可出气以后就完了,真真是皇宫上下,街头巷尾的议论对象了。
“先睡吧。”严璟从床上站起身来。
乐清一愣,“那你呢?”看他的样子,似乎还要出去呢,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严璟站在床边说道:“这两日积了许多事,我暂时还不能睡。”说完,便往房门走去。
“你”乐清再要开口说什么时,房门已经从外面关上了。
好吧,她知道,知道他不喜欢她,可也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吧,好像多待一会儿会死人似的。
这一夜,乐清睡得很是香沉。
第二日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严璟自然早已起床出门去。
然而据安安说,老爷这一夜都没回房,今天一大早她便看见老爷从书房出来去房中换衣服上朝。又据宁宁说,老爷听说她失踪后都在寻她,以至于前夜一夜未归。
乐清心里便明白起来:他是真的积了许多事,所以才不能睡觉的也是她,害他两日未曾睡觉。
后来她知道,严璟说的果然对,那吉烈的叔叔第二日便押了吉烈去向皇上赔罪,说吉烈在青楼看上了个女子,便将她带了出来,结果那女子却说她是大瑞公主,吉烈当场便吓了一大跳,立刻跑回来将此事禀告于他,他这下便来问皇上有无公主外出未归。皇上哪里知道里间内情,立刻说这是不可能的事,公主怎么会去那种地方,而后还说这等女人大言不惭,污蔑公主,实在罪大恶极。似乎是这种女人送给吉烈也毫不可惜。
听了这结果,乐清只有把气愤与委屈往肚里吞,还谁也不能说。
两日后,大瑞与乌勒按惯例的马球大赛,她的皇上弟弟记得她最爱瞧热闹,便将她请到了宫中。
天杀的,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那个什么吉烈了,可是皇上请都请了,她也确实想看下乌勒落败的结果,便去了。
大瑞与乌勒的马球比赛,总的来说,是胜多败少,所以乐清对这次比赛还挺有信心。
郁闷的是,南平就坐在她旁边。整个人打扮得花枝招展,桃花满面,春风得意,时不时往大瑞马球队伍那边瞟。
乐清朝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下子就瞧见了身着红色袖袍,足蹬黑靴的韩子楠。
子楠?怎么他也在?他那样儒雅的人,还会打马球?再一想,也不觉得稀奇了。父皇在时,酷爱打马球,弄得朝野上下为讨父皇欢欣,个个都学了两手,以至于马球成风,连后妃中都有几个打马球的好手,想入仕途的人,自然也不会落后于人了。
她看着韩子楠,韩子楠也看着她。
她脸上一红,偏过了头去,南平也飞快地回过了头,脸上比她更红。
和化花花面花荷。她倒是忘了,两人坐一起呢!南平还以为子楠在看她吧,哼!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一阵代表哂笑的“嗤”声。
乐清回过头去,正好看到南平不屑的白眼。
“皇姐,你看错了方向吧,那边是你未来的皇妹夫,那边,才是你的驸马。”南平说着便瞅了瞅群臣所坐的地方,为首的,正是严璟。
“你”想了想,乐清也“嗤”了一声,“你以为是我要瞧的吗?我是觉得有人一直盯着我瞧,所以才忍不住往那边看看的,却没想到”乐清停了下来,脸上的神情比她更得意。
男儿显本色
这下轮到南平没话说了,狠狠“哼”了一声。
“不要脸!”
“你说什么?”
“我说你呀,不要脸,不守妇道,对自己的妹夫还想三想四!”
“南平,你放肆,谁不要脸,谁想三想四了,不就是个世家子么,严璟可是丞相!”
“是啊,丞相,居心叵测,全不把你放在眼中的丞相。”
“南平你别太过分!”
“是谁太过分,都嫁了人还想着子楠!”
“哼,这还没嫁人呢,以后要”
“长公主,三公主,比赛开始了。”身边的宫女斗胆提醒,再这样下去,也许两人都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打起架来了。
两人同时“哼”一声,白对方一眼,看向前面的马球场。
两队,一共二十人,皆是手持球杖,身骑骏马,球手庄严肃穆,整装待发,骏马也是斗志昂扬,欲上场一试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