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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想那情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想到严璟所说,中秋当日,宫中烟花灿烂,江南却是无数百姓家破人亡。难怪那天他看上去不怎么高兴,难怪那天他晚到了那个时候,母后和皇上还不知道出了这事吧,他们若是像她一样亲眼看到这场景,又会怎么难过?
正想着,侧头去看姑娘,却见她竟看着眼前的大水在流泪。不禁奇怪道:“姑娘,你哭什么?”
姑娘忙擦了把眼泪,咬了咬唇,最后说道:“想起了我爹,我娘我家里。”
好久,乐清才小心问道:“你家里也被水淹了?”
姑娘摇摇头,“我不知道,听说那里不算太严重,我想回去看,又不敢”
“怎么了?怎么不敢,你还没出嫁是不是?怎么一个人在外面呢?”乐清问。
姑娘抱着膝盖,又擦了把眼泪,一向倔强的脸上此时竟是楚楚可怜:“他们应该早就不想要我这个女儿了吧,我回去让他们看见,只是惹他们生气。”
她这样说,乐清更是吃惊,实在不明白好好的姑娘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怎么会呢?就算你做了什么让他们生气的事他们也不会说不要你啊,我也常惹我母我娘生气呢,她也老训我,可还不是很疼我。”对于后面那句话,乐清想,其实她也不知道太后哪里疼她了老是那样凶巴巴的。唉,一个母后,是那样严厉的好像随时准备惩罚她的脸,一个严璟,又是长年板着,好像她又偷人了的脸,看来唯一一个常对他的笑的就是驾崩的父皇了,不对还有子楠,不过,他们都不在她身边了。
姑娘似乎已经很久没和人说过心事,此时说起,也并没有不愿意的样子,无神地看着前方幽幽开口道:“我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而且还做下了丧门辱德的事。”
乐清想了想,明白她说的丧门辱德的事是什么,大概就是她把清白之身给了那个人吧。似乎也只有这种事能闹得这样严重了。这姑娘很有些侠女风范,又救了自己,乐清对她是有好感的,如今听说了她的话,心中也有些难过。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那你就劝你家里人答应呗,不管那人怎么样,不管该不该喜欢,木已成舟,你就与他办了婚事,这样不就好了?你家里怎么能说不要你,让你一个人在外漂泊呢?”
姑娘似乎是想苦笑,却又忍不住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乐清在一旁看着,许久才想起得像安安宁宁一样拿出条干净帕子递给她,往身上摸了摸,也发现自己是没什么习惯戴帕子的。一时又有些惭愧起来,安慰道:“你别哭了,我不问就是了。”
姑娘又哭了几下,摇摇头,慢慢止住了哭声才慢慢说道:“他并不愿娶我。”
“啊?”乐清大吃一惊:怎会有这样的男人,要了人家姑娘的身子,又不负责,难怪这姑娘会伤心成这样!当时便激动道:“他怎么能这样,你怎么会看上他呢,而且你武功这么好,怎么不去杀了他,要是我,谁敢这样对不起我,我保证将他五马分尸!”
姑娘长吸了口气,“他武功比我更好,而且我也怪不着他,我早知他是这样的人,早知他身边从不缺女人,却还要像傻瓜一样拿身体去赌”说到这儿,她笑了一下,却是无比凄惨,“自己送上门的,像他那种人,如何会不要?”
乐清看着姑娘,不知该说什么。现在连她都想骂这姑娘傻了,怎么能这样白白的把身体给人?也难怪她家里要气了。要是自己做下了这种事,母后不是得打死她?
乐清不再问下去,姑娘却自己说道:“爹打我,骂我,说要将我赶出家门,我便自己跑了出来,原来是觉得他是喜欢我的,想去寻他,想让他和我成亲,想堂堂正正回到家门,可他却是个天生的浪子,世间的女人他都喜欢,又如何肯娶我?我不过是个让他烦透了的女人。”
乐清想说,她是公主,她可以让皇上下一道圣旨,让那个男人不得不娶她,可又觉得,这样好像没什么意思。的确是像她自己所说的,她喜欢的是不该喜欢的人。可是一个并不喜欢她,还喜欢别的女人的人,她为什么要喜欢?
姑娘再没了话,乐清也不再说话,陪她一起坐着,偶尔望望城里的方向,想着姑娘是不是太乐观了,严璟怎么还不来。
事实证明,姑娘果真是正确的,这样没坐多久,严璟就来了。
乐清一见远远跑来那个身影,心中猛泛起一阵喜悦,直往前冲去,却在冲出一步后又急刹住了脚步。老问题来了:被他捉到了,可是要押到船上去的。
隔了一会儿,姑娘也回过头来,见到越来越近的严璟,对她说道:“你与你相公的事,自己解决吧,我先走了。”
“哎——”乐清忙回过头来,看着姑娘,有些不舍。这是她在江南碰到的第一个人,而且还是个武功很好,长得也很好的姑娘,还有那么不好的经历,她不想如此一别,就再也不知道姑娘的音信了。若有机会,有办法,她是真的想帮她的。
迟疑了好久,乐清才说道:“你你就这样走吗?”
姑娘笑道:“我现在若不走,待会不是还得向你相公道声歉了,你们夫妻间的纠纷,我却跑去插了一脚,我都不好意思呢!说句夫人不懂的江湖话: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和化花花面花荷。“等等!”乐清忙叫住她,开口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姑娘笑道:“严小亭。”话音才落,人便闪入了树林之中,一会儿便没了踪影。乐清叹了口气,转过头,便看到严璟已至眼前。
瞧他那一脸不悦的样子,乐清心中瞬间就是一阵急,“不想就此功亏一篑”的愿望奔涌而来,拔腿便往唯一的退路上跑。
“你站住!”
严璟很是不悦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乐清心中便更急,一边往树林里跑,一边大叫“姑娘”,想叫出刚才的那位姑娘,让她再帮帮自己。
严璟冲进树林,声音似已由严厉变成了愤怒:“殷璃,你给我站住,别再往里面跑!”
乐清回过头来喊道:“你答应我让我一起我就不跑!”喊完立刻又往前跑,却在回头一瞬看见条什么在眼侧晃动,迟疑间一侧头,竟是条吐信的花蛇!
“啊——”乐清尖叫一声,身体动也动不了地看着那红信朝自己袭来,只觉得生命要就此结束了下一刻,一道白光闪过,那蛇便少了一截,只剩了个血淋淋的身子在树上快速扭动,而后掉到了地上。
严璟猛地将她拉开,乐清往下看去,只见那一截蛇尾仍在扭动,而那蛇头也在动,还朝她张了张嘴。乐清吓得忙往后退,严璟拉了她便往外走,快速出了小树林。
“让你别往里面去!”出了小树林,严璟站到她面前,盯着她厉声开口。
乐清低了头,一颗心犹在惊恐之中“怦怦”乱跳,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紧抿着唇不说话。
低头低了好久,严璟盯着她瞪了好久,沉默之后,他才说道:“身上弄出了什么伤吗?”
乐清摇头,下意识地去摸摸额头,发觉有些疼。该不会起包了吧?不是吧为什么她又伤脸上,又伤在脸上!
严璟捧起她的头来看看那带了些红色的额头,轻叹了口气:“就这样想与我一起吗?说了并不好玩。”
乐清抬头看他一下,又低下头去。
一时想到城里的情形、这城郊的情形,水灾的情况似乎真的很严重,严璟的微服私访,似乎并不是像戏文里说的那么好玩的事,带着她好像真的不合适。其实到扬州也还好,他也不是不去扬州了,不是说等两日就与她会合吗?
想通之后,乐清才要开口,却听严璟说道:“算了,你要留下就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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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弦之胡氏
这乐清愣了好久,才知道他这是妥协了。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吗?其实她已经不是非要去了,可是他既然都让她留下了,她怎么能再说回船上去?
于是乐清点头,很开心地答应了。
严璟看看她,转过头对其中一名卫士说道:“上船去将行礼拿下,让船继续前行,然后在刚刚经过的医馆门前与我们会合。”
“医馆?医馆就不用去吧,我其实”
“我知道。只是在门前会合,不是让你去看大夫。”
乐清看着严璟板着虽平常却总觉得是在生气的脸,心中有些惭愧,不禁带了一丝谄媚,小声道:“你真急着传宗接代,我回京后给你生一个好了,只要你没什么问题的话。”她知道,有些人是真的有病的,比如京城那个最有钱的周老板,因为妻子不生孩子,妾室纳了一房又一房,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有病,曾经这笑话在大街小巷中传得都盖过了她的新消息。
严璟看着她,脸色明显有更加恶劣的倾向,乐清可不敢在此时得罪他,让他反悔,立刻闭了嘴。
几人一同往回走,他开口道:“跟在我身旁,不能乱跑,不能乱说话,不能瞎胡闹。”
“好。”
“不能自称本公主、本宫,不能说一切能让人想到我们身份的词。”
“好。”
“我们是京城人,来江南访亲,因大水而误了行程,所以在此逗留。”
“好。”
“我姓王名景,家中经营镖局,人称王老板。”
乐清觉得很是新鲜,立刻问:“镖局是做什么的?”
严璟回答:“替人保护财物或人,比如有人欲将一尊金佛像从京城运至江南,怕出意外,便会找镖局运送。镖局中的镖师都会武功,替人护送财物或人,护送成功后拿护送费,称镖利。”
“那我呢?”乐清忙问,“我是不是也要改名,不如我叫王离,说是你女儿!”
严璟停下了脚步,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乐清小声道:“好像年龄上是有些勉强”难道说他十三岁就生了她?除非再将她年龄小几岁而且,父女怎么想怎么别扭。
严璟说道:“你是我第三房小妾,殷氏。”
“我不要!”乐清这下不干了,且非常坚决地不干,“我不要做什么小妾,我明明是正妻!”严璟仍往前走,她便急着去拉他,“我才不做小妾,死也不做,你不给我改身份,我便让你穿帮,让人都知道你到这里来微服私访了!”
严璟这才说道:“胡氏,闺名胡璃,你若觉得年龄不对,有人问起,便说是续弦夫人。”
乐清仍是不满意,“为什么要姓胡?我不做续弦的,我是元配!”
严璟回过头来,“你若是上船去扬州,既不姓胡,也不是续弦的,还是公主。”
乐清抖了抖唇,好一会儿才妥协道:“姓胡就姓胡,可是为什么要是续弦的,你这样是在咒我,我不续弦,我就是元配,就这样,再不许改了!”
严璟并没回话,她便当他是赞成了,暂时对这身份还不怎么抵触,只是他说他叫王景这很简单,是把他名字拆开了,可是他为什么要说她姓胡,而不是赵钱孙李其他姓呢?
与卫士会合之后,几人便上了饭馆,乐清看着黑黑油油的桌子,不由想到了她吃阳春面的地方。可是阳春面那摊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