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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放开!”严小亭要挣开,严璟不放手,两人又交起手来。被严小亭追的男人转身便要走,一回头,却看见了拦在路中央的三个人。
一个高高瘦瘦拿软鞭的,一个又矮又胖拿链锤的,还有个露了只膀子,拿铁扇的女人。
于是从宫廷转到官场,再从官场转到江湖,我自己都有些转晕了,哈哈
严璟的紧张
“哟,岁寒三友三位前辈,幸会幸会。”男人拱手笑道。
没到那矮胖的人却往地上啐了一口痰,大喝道:“幸会你个龟孙子!老子就是在此等着你,好大的胆子,竟连我的岁寒竹的妹妹也敢碰,老子今天便阉了你!”
“前辈妹妹?前辈妹妹是谁晚辈并不知道啊,前辈是不是弄错了?”男人一脸认真。
自称岁寒竹的胖子操起链锤就甩了过来,“紫衣仙子就是我妹妹,老子捶了你这个王八蛋!”
激战瞬间就开始,卫士忙挡在了乐清前面,让她往后退。
严璟那边,本与严璟交手的严小亭见前面的男人以一敌三,立刻紧张起来,闪身便掠至男人身旁。
“严小亭,你给我站住!”严璟大叫一声,却晚了一步,并未追上她,然他也没随她加入战斗,而是站在了一旁。一看那三人就是江湖之人,朝廷与江湖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出来只为查案,若是惹上江湖纠纷便不好了。
眼前的岁寒三友一齐向男人进攻,那软鞭,那大锤,还有女人拿的那把一挥似能割下人脑袋的扇子,让乐清看得胆颤心惊,想快些往离得远远的,严璟却仍站在原地,紧紧盯着严小亭。
刚刚声称要杀了男人的严小亭此时正与男人一起挡着岁寒三友的袭击。那男人二十四五的样子,拿一把短短的武器,唇红齿白,眉目含情,确是个美男子,只是乐清因听了他刚才说的那几句轻佻话,对他并无好感。此时一想,这才猜到,这年轻男人应该就是严小亭说的那个她不该喜欢的人。
严小亭的武功她见识过,很厉害,没想到这男人的武功也不错,两人合力,一下子就将岁寒三友打得不支起来,没一会儿,男人手中短刺陆续割伤岁寒三友三人,跳出他三人包围的圈子。
“岁寒竹前辈,这就是你不讲理了,明明是你妹妹紫衣仙子装得天真烂漫诱我上勾,你怎么能来找我?我要知道穿个紫衣就真是紫衣仙子,我才不会碰她!你妹妹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若真要阉,你要阉的可不只我一个。好了,此番情急之下多有得罪,我无意与三位前辈为敌,先告辞了!”男人说完便走,严小亭却喊一句“小心”立刻扑了上去。
严璟同时飞掠出去,握住了岁寒松飞射过来的软鞭,严小亭却仍是瘫在了男人怀中。
“哼,竹二哥,你看这儿有个比你妹妹傻得多的女人,为了这淫棍,竟连命都不要了。”说话的正是那个光了只膀,拿扇子的女人,以乐清的眼力,并不知道她刚刚做了什么,严小亭又为什么倒下,严璟却厉声问:“那是什么针?”
女人一笑,“竟连我岁寒梅的暗香针都不知道,你小子就好好给她挖坟吧。”说完,女人便跃上屋顶离开。
“喂,梅三妹,你怎么走了?”岁寒竹大喊,岁寒松却也夺回软鞭跳上屋顶,“现在不走,什么时候走!”
岁寒竹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三人对一男一女打不过,现在女人倒下了,却又上来个竟能赤手接住岁寒松鞭子的男人,更打不过,当即便也紧随岁寒松身后离开。
严璟要去追,却见年轻男人正抱着严小亭往另一边走,又转身过来追上男人。
“你放开!”严璟按住男人肩膀,男人快还闪开,严璟则掠至他身前,“将她给我!”
“你又是谁?”男人看着严璟狐疑道。
“放开她!”严璟并不欲向他多解释,又要抢回严小亭,男人却说道:“她中了暗香针,我得带她回去解毒!”
“你知道怎么解?”
男人并未回答,抱着严小亭往前快速跑去。
严璟回头看看乐清,后退数丈,到个马棚前,飞掷给马夫一锭银子,解了一匹马就上马疾驰而来,到乐清身旁时弯腰勾她上马,追上前面抱着严小亭的男人。
那男人回头见严璟骑了马,当即也反应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将客栈前小二正要往里牵的马抢来放了严小亭后坐下,小二在后追,他便丢出一锭银子。
到现在,乐清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严璟就在身前坐着,她紧紧搂着严璟的腰,风从脸侧呼啸而过,刮得脸生疼,她只得又将脸贴在他背后。
严璟为什么要追那个男人,又为什么好像很紧张的样子?他认识他们吗?
骑着马,走了一个多时辰,乐清在马上颠得说不出的痛苦时,前面男人停了下来,下马进了个大门。
乐清抬头去看,只见这是一座很大的园子,上面有块匾,写了四个字:北堂世家。
未待她看清楚,严璟便下了马,迅速将她抱下马来往大门里跑去。
“爹,爹,她中了暗香针,快给她解毒!”才一进门,便听见男人一边喊一边抱着严小亭往大堂内跑。
严璟就跟在他身后,乐清没办法跑,慢慢在后面走,看了看这园中的样子,里面空旷的场地,一个个拿着剑的人,却是之前未曾见过的景象,陌生感一袭来,她又往严璟身后跑去。
待乐清走到正堂时,男人已将严小亭放在了椅子上,隔了会儿,有个五十上下,蓄短胡的人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那人看看严小亭,又看看严璟,直接忽视站在严璟身旁的乐清,转头向男人问道。
男人急切开口:“爹,你快帮她解毒,她中的暗香针。”
被他叫爹的人皱下了眉头,“你怎么惹上了岁寒三友?”随即看看严小亭,说道:“近来有事要办,不宜大动真气。”
“她是替我挡的针,你就我一个儿子,总不至于这也不管吧?”
男人的爹再次皱眉,瞪了儿子一眼,说道:“将她抱至房中。”说完又看了严璟一眼,这才离开。
等候在房门外时,严璟盯着男人问:“你姓北堂?”
男人将他上下打量一番:“你不知道北堂世家?不知道我北堂少陵?”
严璟回道:“我知道北堂世家,不知道你。”
“你”北堂少陵冷哼一下,“我也不知道你,你是什么人?跟着我做什么?”
严璟并不回话,只是接着问道:“你与严小亭是什么关系?”
竟脱他人衣
北堂少陵再次将他仔细看了眼,不屑道:“你是做生意的?”
严璟并不回话,他又轻轻一笑,微抬下巴,得意道:“你说是什么关系呢?自然是男人与女人的关系,她早就是我的人了。”
“你”严璟袖中突然飞出一把弯刀来,此时这弯刀正指向北堂少陵。
“严王相公,你做什么?”乐清立刻拉住他衣袖。
整齐地一阵“唰”声,原本守在院中的人一齐围了过来,手中长剑全指向严璟。乐清心中一紧,却只见高墙上迅速飞下五六个人影,如风一般袭过来,迅速又将一排大刀对准了拿剑指向严璟的人。这五六人,正是刚刚赶来的卫士。
裁幻总总团总;。北堂少陵看看那身手迅猛的六个卫士,又看向严璟,奇怪道:“你不是普通的生意人,你是什么人?”
严璟不说话,仍是拿刀指着他,目光沉着,生死似在一瞬。
此时守在别处院中的人也赶了过来,再次拔剑将六个卫士包围。乐清见这情形,紧张地拽住了严璟的衣服。
严璟最终还是放下了弯刀,冷冷道:“以后离小亭远点!”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让我离她远点?你身后这位美人叫你相公,证明你已经成亲,成亲了,却又与小亭扯了什么关系?”北堂少陵并不友好地开口。两个男人此时都似把严小亭当成了自己的人。
乐清在一旁听得糊里糊涂,这个男人她是知道他和严小亭的关系,可严璟她从没见过他如此紧张过一个人,也从未见过他动过刀子,甚至都不知道原来他袖中藏有弯刀。
正在这时,房门却打开了,严璟立刻回头问:“她怎么样?”
北堂少陵的父亲北堂木站在门后,看了看院中两方对峙的情形,又看了看向严璟,最后看向北堂少陵,“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北堂少陵转过头朝院中弟子说道:“没事,放开剑!”然后又问北堂木:“她怎么样了?”
北堂木再次看一眼严璟才回道:“暗香针的毒解了,只是须快速在两个时辰内将毒针逼出来。”
严璟立刻冲入房中,北堂少陵随后进入,乐清看看门口的北堂木,也走了进去。
“你做什么?”刚刚冲进房的北堂少陵大喝出声,乐清往床边一看,只见严璟正在解严小亭的腰带。
脑中“轰”的一声,乐清当时便愣在了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立刻冲到床边拦他。
“你这是做什么?”
“走开!”严璟猛地一掀,竟将她掀得倒退两三步才稳住身子。
“你”乐清不敢相信地看向严璟,只见严璟瞧她一下,又回去却解严小亭的衣服,脸上除了急切,再无其他。
乐清心中一阵难受,转身便冲出了房间,往院中跑去。
“夫人——”门外两名卫士立刻追上。
乐清气极之下直往前冲,却在一个大门前被两名北堂世家弟子拦了下来,“这里不能进去。”
那两名弟子俱是冷酷的样子,说话也是厉声大呵,似是她再往前一步便会削了她的脑袋,乐清停住脚步,心中更是憋屈。
早知道就不来了,坐什么破船,上什么破镇,去什么破村庄,现在还到了这什么莫名其妙的北堂世家,一点都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夫人,此地不可乱闯,老爷他”
“行了,别给我提他,我只是在这边坐一下!”乐清说着便走至另一旁,在个水池旁的石头上坐了下来。卫士不说话,站在了她身旁。
乐清见什么都不高兴,抬头大吼道:“给我站远点,别让我看见!”
“是。”卫士退开,站到了十步之外不太近,又可迅速冲过来的地方。
乐清抱着膝盖,看看远处严璟所在的房间,紧紧咬住了唇。
在严小亭面前,他是追也不愿追她了吗?见她生气离开,当没看见一样,或许,还巴不得她离开,反正他本来就不愿她跟着。
乐清将身旁的小石子狠狠扔入水中,三两颗小石子扔完了,又扯了石头堆上的草扔,扯着扯着,却扯出了一张纸,才要扔下,便看到了上面“骁卫”两个字。
迟疑了一下,乐清将那纸打开一看,第一个字就剩一半,辨不出了,后面刚是“骁卫签”三个字。
骁卫这两个字,很是熟悉。似乎朝中就有什么龙骁卫虎骁卫的,反正是怎么想怎么觉得是大瑞军队的事,朝廷的事,却没想到这与朝廷似乎没什么关系的北堂世家院中竟有有关朝廷的东西。
这是张白纸黑字、长长的,是什么呢?乐清将这字条仔细看了看,有些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