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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张白纸黑字、长长的,是什么呢?乐清将这字条仔细看了看,有些觉得是封条。
曾听严璟说赈灾银就是由什么卫派人押送的,好像有个骁字,最后却全员溺死运河之中。既可能与赈灾银有关,她是要将这字条第一时间交给严璟的,却又知道他此时定是对着严小亭的裸露身躯激动不已,便又不想去找他,揣下了纸条,继续在石头上坐着。
这一坐,便坐了一个时辰。直到一个时辰后,严璟才走了过来。
乐清睇了他一眼,抱着腿继续像没看到一般低下头去,严璟在她面前站了片刻,在她身旁坐下。
“小亭是我妹妹,要逼出她体内的毒针,必须脱去衣服。”一会儿,他开口道。
乐清抬起头来,恨恨看了他一下,随即又没好气道:“我可没听说你有妹妹,说不定是你看上她了,故意说是你妹妹!”
严璟缓缓开口:“我离家时,不过十七岁,当时她也才五岁,如今十四年不见,若不是知道她叫严小亭,哪怕面对面我也认不出她来。”
乐清看他一下,又低下头去。其实她也猜到严小亭是与他有什么血缘关系的,要不然为何他开始对严小亭并无多的不同,后来听到严小亭的名字却紧张成那样?她并不是在意他去解严小亭的衣服,只是从头至尾,他心里只担心着严小亭,只紧张着严小亭,看都没看她一眼,甚至还能那么那大力的将她推开那是他十多年没见的妹妹,他过于紧张是能理解的,可是,她就是不高兴,就是生气,就是不想理他。
五更完~~~~
心中存他人
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沉默许久,他终于又问:“你到底怎么了?”
乐清很承认,他有火上浇油的本事,因为他越说话,她就越气!居然连她气什么都不知道,他就不觉得无论他是不是见了妹妹,无论他这妹妹是多少年没见,他都不该那样对她吗?一个妹妹就这样了,那要是见了什么娘啊姐姐的,不是完全不把她当回事了?
“小亭已无大碍,却还需留在北堂家疗养两日,我不放心她,暂时也会留下,你若饿了,可以让北堂家弄些吃的来。”
哼!为了妹妹,连案子都不管了,留在北堂家还不想走!吃吃吃,他当她是猪吗?只知道吃!虽然,她的确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乐清撇撇嘴,“小亭小亭,宫里就有个宫女叫小亭,全天下叫小亭的多了去了,你怎么知道那是你妹妹?我看你就是故意说是你妹妹了好脱人家衣服,生米煮成熟饭!”
严璟看着她,脸绷得越来越紧,随即又别过头,“她长得像我娘。”
“嗤,开始就没看出来!”
严璟对她,是实在不解,“你对小亭为何这般敌意?”
“我什么时候对她有敌意了?”乐清非常不悦,严璟这只猪,他就没看出来她是对他有敌意吗?是在生他的气吗?
严璟沉默着看着她,一副“你睁眼说瞎话,死不承认”的样子。
乐清气得动起手来,一拳打在他胸口,“你这混蛋!”
“老爷,那位姑娘好像发烧了。”
卫士来报,严璟立刻站起身来往房中走,迈出两步后又回过头来看了眼乐清,朝她伸出一只手,“快起来去吃些吧。”
乐清的确饿,也的确怕他一去几个时辰再不管她,那她自己回去比现在还要难堪,而且,怎么说他也回过头来了,那证明他在记挂妹妹的同时也是想得起她的思想想去,纠结一会儿,乐清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将手放在了严璟掌心。
他们回房时,北堂少陵已经站在了床边,看见严璟来,脸色还是有些不悦。没想到严璟丝毫没有别人为主我为客的自知之明,推开他,自己站到了床边。
北堂少陵便开口道:“就算你真是她大哥,在我府中也该讲些礼数吧,再说了,等她醒来,她若不承认你们是兄妹,我便挖了你这双眼睛!”
严璟探探严小亭的额头,缓缓回过头来,“小亭的帐,我会一分一分和你算!”
北堂少陵气势上稍有减弱,随即又不服道:“我和小亭的事,用得着你来管吗?”
“我问你,她为什么发烧?”严璟质问。
北堂少陵神气地扭过脸去,不答话。
“告诉我,为什么?”
我保跟跟联跟能。严璟的样子十分可怕,乐清缓缓走到他身后,牵住他衣袍。
门后一名卫士说道:“小的刚才听他说是正常情况,这位姑娘晚上便会退烧,明日就能舒醒。”
他这一说,严璟便不再逼问北堂少陵,又回头看向床上的严小亭。北堂少陵看了看乐清,笑道:“这位夫人看上去才十七八吧,还没有小亭大呢,没想到严兄弟却是个会享福之人,娶了这么年轻的夫人。”
严璟看着小亭,没理他。乐清斜瞟了他一眼,心中的厌恶又添了一分。她就是比严璟小,要他管!哼,不只狼心狗肺,还敢劫持朝廷赈灾款!
想到这儿,乐清心中一下子紧了起来。她倒是把这事忘了,得快点告诉严璟,让他把这北堂世家的人抓起来问问!
北堂少陵虽让人讨厌,却也还没有太让人讨厌,留了他们在家中等严小亭醒来认亲,也备了饭菜招待,还算可以。黄昏时分,乐清终于有机会将严璟拉到了北堂世家为他们准备的房间中,拿出捡到的那张疑似封条的纸。
“这个,是朝廷的封条吗?与赈灾银有没有关系?”
严璟一看,立刻问:“这是哪里来的?”
乐清有些得意地回答:“我在这院里的草丛中捡的,是不是很重要,劫银子的就是北堂世家对不对?”
严璟看着纸条,说道:“上面这个只有一半的字,应该是鹰,下面的‘签’字后面,应该还有个‘封’字,那张纸上面就写的是:鹰骁卫签封。此次赈灾款是我亲批鹰骁卫护送的,银箱上面,的确应该贴着鹰骁卫的封条。然而可能贴有鹰骁卫封条的东西不是只有赈灾银一样,还有其它。只是北堂世家是江湖人,向来与朝廷无瓜葛,他们院中,不该出现朝廷的任何封条,而且此次赈灾银丢失地方正是汙滩,北堂世家,的确有些可疑。”
“那我们快点把他们抓起来问问?”乐清立刻说,小脸十分兴奋,因为这案要是破了,她的功劳当属第一!
严璟却摇摇头,“无凭无据,不能抓人,而且北堂世家就是靠武功在江湖上立威,全院上下上至主人下至弟子全会武功,我们现在没有人手,只要他们胆子大一些,便可以让我们命丧此地。所以这封条的事你不能向任何人说起,也不能暴露我们的身份目的,知道吗?”
乐清怔怔点头。严璟那句让他们命丧此地吓着了她,不敢相信一个小小的北堂的世家,竟会敢于杀他们公主和丞相。
“可是,那我们怎么办呢?难道不管吗?还是”乐清想了想,立刻说道:“我们快去扬州派人来?”
严璟轻按住她的肩,“今晚你在房中好好待着,我会让人在晚上暗查北堂世家,若发现了情况,再作决定。”
本来,乐清是很惬意的。只要查到了赈灾银的下落,他们便可以去扬州赈灾,而她为寻找赈灾银出了大力,去扬州了还可以让人煮几锅粥了站在那儿给灾民打几碗粥,又为赈灾出了力,回宫后不只太后怪不到她,她还能神气神气,再也不会有人说她什么瞎胡闹了。想着美好前景入睡,睡得很是安稳,只是万万却没想到半夜竟会醒来,更没想到醒来后身旁竟没人。
浪子戏公主
严璟不见了!
乐清猛然坐起身来,立刻唤了声:“来人!”
然而寂静的夜,没有任何回音,更没有人进来问她有何吩咐。乐清这才想起,自己不在宫中,不在严府,是在北堂世家,而北堂世家再好,也不可能专门派出丫环来照料她。
她知道,今晚严璟会有行动,可是为什么他不见了,为什么一觉醒来,只有自己一人睡着?
正紧张着,准备穿了衣服去外面看看,门外却突然有了响动,一个黑影冲了进来。
“啊——”乐清才开口叫,那黑影便迅速捂住了她的嘴。
“是我。”浑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乐清愣了半晌,才问:“严璟?”
“是。”黑影人回答。
乐清伸手过去朝他脸上摸了摸,又仍不确定地将手伸进了他衣服内,直到在肩后摸到两条印子,这才松了口气,“真是你?”
严璟轻叹了口气,揭开被子坐了下来,“连声音都听不出来么?”
“我不确定嘛,你半夜三更的到哪里去了?吓死我了。”
严璟脱去衣服拉她一起躺了下来,在她枕边说道:“晚上卫士来报,说没查到什么,我不放心,自己又出去看了。”
“然后呢,有没有发现什么?”
严璟再次放低了声音,“赈灾银的确在北堂家密室中。”
乐清立刻说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到这儿抓人了?”
严璟轻揽住她,“别急,镇定些。北堂世家是江湖人,本不会动朝廷的东西,而且赈灾银的护送线路,护送日期,只有朝廷仅有的几个人知道,北堂世家应该与朝廷中人有勾结,也许还不是幕后主使,这事不能急。明日我去见见北堂木,你留在房中别乱跑。”
九俗顾顾梅顾四。“好。”乐清答应着,靠近了他胸膛。
第二日吃了早饭后,严璟便以客人身份去见北堂木,而她刚留在了严小亭房中。
乐清坐在床边,细细看着严小亭,时间看得长了,确实觉得她有几分像严璟。原本知道她的事后心里有几分同情,现在知道她竟是严璟的妹妹,喜欢的人竟是北堂少陵这样轻佻的人后,心里更是同情。好在她已经为严小亭想了以后的路:北堂世家的人迟早要被抓的,最少也是个斩头吧,而严小亭呢,她和严璟再替她找个好男人让她嫁了,总好过跟着北堂少陵这样的人。只是这严小亭,真是傻,竟已经和北堂少陵有了那种关系,这下子无论嫁给谁,那人心里都会有些不好受吧,要找个不介意的,还真不那么容易。
正想着,北堂少陵便来了,看见她,唇一弯,轻笑道:“夫人在这儿呢?”
“哼!”乐清扭过头去,看着严小亭,不理他。
北堂少陵却不像对着严璟那般生气,仍是轻笑:“敢问少陵是哪里得罪了夫人,让夫人对少陵如此不善?”
“你这种放荡不负责任的人,早该拖出去斩斩成肉末!”
“呀,没想到夫人对少陵的成见竟是如此之深。”北堂少陵说着,面上竟露出些无奈:“是有很多人说我放荡,说我风流,不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吗?男人哪个不风流,只是有的喜欢做伪君子罢了。与少陵燕好的女人,都知道少陵有个风流的名声,却仍愿投怀送抱,少陵虽不奸淫掳掠,却也不是柳下惠,自然只得接受了。”北堂少陵一边说,一边眉目含情地看着乐清,让乐清心中不禁有些慌乱起来。
长这么大,还没人这样看过她呢,别的男人不敢,子楠是君子,不会,严璟是棺材板,更不会,一下子被人这样看,脸竟有些泛起红来。
“夫人”北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