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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你明知道你爹那脾气,他就是死要面子,就是嘴硬。你离家三年,一个音信都没有,你爹那时都差点扔下家里的田去做扬州给人做什么镖师,我一听那是刀口上舔血的事便死也不让他去,最后要不是峻儿和人打架伤了腿,他就去了。他不说,其实我也知道,他是想去找你,听说当镖师得南南北北的跑,他就是想往外面走走,看你去哪里了。你们几兄弟,仗着自己会点拳脚,自以为上了天了,脾气和你爹一样硬,年纪轻轻跑去外面,谁不担心,谁不怕出个什么意外?我就做了好几回噩梦好在后来你来了信,说你被人带到京城去做了护院,家里这才放下心来,总算知道你还活着。十几年,亏你还晓得回来,要不是这荷花镇地高,我和你爹这两把老骨头都要被水淹死了!”
严璟抬了衣袖,去擦她脸上的泪。
严母一边哭一边怪道:“没良心,一个个都没良心,一个个都往外跑,你和峻儿就算了,连小亭都跑了,她一个姑娘家,我真是”
“娘,我在汙滩看见小亭了。”严璟突然说道。
严母立刻大惊地抬起头来,“你说你看到小亭了?在汙滩?”
严璟点头,“小亭怎么也不在家了?”
严母忙问:“你知道是她怎么不带她回来?那孩子,年初倒是回来过一次,你爹又没好脸色她看,又把她给弄走了。”
“我初时见她并不认识,是知道她叫小亭,又与您长得有几分相像才意识到的。只怪我打了她一巴掌,她就走了。”
“你打她?”严母露出责怪之意,“你怎么打她呢?她可就是被你爹打走的!”
严璟停了停,神色凝重道:“我看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爹打她是不是”
“唉,造孽啊!”严母一下子放了汤碗,垂下头来,“我们就不该让她去外面野,不该让她学什么武功,结果让她碰到个杀千刀的二流子,竟然做了那等丢脸的事!”
严璟与乐清都知道,那人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北堂少陵了。
严母接着说道:“本来这事她瞒着没说,我们不知道,镇上人也不知道,结果那男人就不是个好东西,跑到扬州妓馆里寻快活,小亭竟然就追去闹了,碰巧镇长那个成天游手好闲的儿子也在扬州,他以前想让他爹把小亭说去做媳妇,你爹没同意,便一直记在心里。知道了这事,回来就把这事大说一通,最后全镇的人都知道小亭她”严母说着,又擦了把泪,满腹心酸,“你爹知道后气得没把她打死,晚上将她关在房中,她翻窗逃走了,后面只回来过一回便再不见人了。其实后来我也想通了,已经这样了,反正家里有几亩地,你也常让人稍些钱回来,也不多一张两张嘴,脸也丢了,镇上人笑也笑了,对她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大不了就让她在家里待一辈子,别人说久了,也就不会说了。以后要有那运气碰到好的人家,再嫁个人也行,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她在外面浪着吧。”
何事出家门
裁幻总总团总;。“娘放心,我会将她找回来的。”严璟开口,伸手握住了娘亲的手。
严母抚上他的脸,终于笑了起来,“好在你回来了,要不是刚好你回来,强儿现在也走了。你们就在家里待着,你娘保证,不出两个月我就能将你媳妇养得好好的,等峻儿和小亭回来,明年你媳妇再给严家添个长孙,那这家里可真得热闹起来了,我从你十七岁就盼孙子,盼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给盼到了。”严母笑站,还转过头来朝乐清笑了笑,让乐清心中虚虚的,立刻低下了头去。
反正这谎是严璟扯的,看他怎么办!
严璟也并不接娘亲的话,而是问道:“二弟昨夜是怎么回事?怎么和爹吵起来了?”
严母说起子女的话,第一件事就是叹气,“强儿十六七那会儿,上门说亲的人是把门槛都踩平了,他这瞧不上,那瞧不上,你爹因为你当年那事,也懒得管他,我想着严家在这荷花镇上也是五只指头数得过来的好人家,他长得周正,人也还年轻,亲自倒也不急,等他看着自己满意的答应好了。谁知他一直挑挑拣拣没个头,好吧,挑着就上二十了,上门的人也少了,那条件还不如以前的,他就更瞧不上了,这样一年一年,转眼就二十有七了,倒是我们到底托人给他做媒了。五月时有人介绍了个姑娘,因为照顾她娘与弟弟才误了嫁期,托到了二十,人家介绍,强儿这次倒是答应了,婚事都订了,没想到前几天突然又说要退婚,你爹不同意,两人便闹上了,昨天又闹了起来,强儿就说要走了。”
乐清听着他们的话,突然想起来,昨夜她倒是忘了问严璟为什么会被他爹赶出家门,听他娘的意思,似乎也是因为亲事,莫非他也是不愿娶某家姑娘才被赶出家门的?所以他刚好遇上了她到江南巡游的父皇,然后到了京城,然后就娶了她?
乐清心中突然有些愉悦,顿时觉得这油腻腻的猪脚汤也好喝了许多。
喝了药又吃了饭,严母便让他休息,自己洗衣服去了,乐清便开口问道:“你娘说你当年那事,那是个什么事?”
“没什么。”隔了一会儿,严璟回答。
乐清却是完全不信,“哼,别想骗我,你以为我不知道,还不是因为婚事!”
严璟立刻看向她,嘴上却很沉着地没说什么。乐清却并不沉着,瞧着他微有诧异的脸,得意道:“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就是因为婚事是不是?你一定是和你弟弟一样不愿成亲才被你爹赶出家门的。”
严璟回过头去,并不说话。
乐清便又跑到床边道:“你说是不是?说呀!”
“嗯。”严璟给了个算是肯定的回答,乐清便又问:“那女人长什么样,你为什么不愿意?是这荷花镇的么?”
“都十多年了,你问这个做什么。”严璟并不是询问,只是表明这事没什么好说的,乐清却全不这样认为。
“我当然要问,我就是要问,你说那女人叫什么,家里是做什么,长得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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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疲惫,所以第四更就上一千了明天严相的情史应该会曝光,乐清应该会抓狂,然后估计会表白,嘿嘿
却是烟花女?
严璟瞟她一眼,“荷花镇的女人你也感兴趣么?”
乐清一想,荷花镇能出什么女人,不就是种田的村姑么,她堂堂长公主,的确是不用失了身份去打听的。“哼,我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对村姑感兴趣,只是随便问问。”说完,乐清便撇过了头去,心里有些微微的后悔。
其实她还是有点感兴趣的,怎么说也是差点要和他成亲的女人。可是话都说出来了,她总不能自己打自己嘴巴吧。
院中,严璟的娘果然唤严强去买鸡了。乐清想想宫里和严府的鸡汤,不觉口水连连,再摸摸自己丝毫不像怀孕的肚子,心中稍有些虚。又回过头看向严璟,“你说我怀孕了,到时候你娘知道是假的怎么办?”
“过几日便去扬州,他们不会知道。”
九俗顾顾梅顾四。他说话时也不看她,态度上也似比先前冷淡,让她心里很不舒服,自己也不甘心地冷了脸,“你娘要是再说我,我便说我没怀孕,然后把休书拿出来,说我把她儿子休了,哼!”
严璟没说什么,撑着床,慢慢往下面躺。
“你是要躺着么?”乐清去扶,却被他轻轻挡开,“你在房中若嫌无聊,就在院中坐坐吧,别乱往外跑。”
“不要我留在房里就不要呗,我本来就不想留!”他既不要扶,她便不管他,回了他一句,自己出了房间。
她想,他是有气的,可这气未免也太大了些。他说休她她都没找他讨说法呢,他竟还不冷不热了起来,哼!乐清果断地搬了椅子坐到院中,决定等他主动。
然后他一直没主动,一直是稍嫌冷淡的态度,这并不是她的错觉,而是事实。最明显的表现就是,一连几天,晚上睡在一起,他都没对她动过手。这让乐清心里更是不悦,在态度上便比他更冷。
这天,她又不在房中看他,依然搬了椅子到院中晒太阳。
没一会儿,严强拿了斧子出来劈柴,看到她,沉默一会儿,叫道:“大嫂。”
乐清愣了好久,才“啊”了一声,心里微微吃惊,一时也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严强,可没怎么叫过她,而且被一个大自己近十岁的人叫大嫂,心里实在是有些严强走到柴堆旁抱了几根木头出来,立好,抬手一斧头便将木头劈成两半。劈了两根后,他停了下来,回头道:“大嫂,大哥平时听你的话么?”
乐清没料到他会这样问自己,想了想,很肯定地回道:“听啊,他当然得听我的!”这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脸上有些热,大概是被太阳晒的。
严强朝这边走了几步,又说道:“那大嫂能给我同大哥说说么?昨天他说他在家里留不了多久便要回京城去,大嫂能帮我说说,让我也与你们一起去吗?”
“啊?”乐清懵了,“你要去京城?”
严强忙又说道:“我并不会麻烦大嫂,也不会要住到大哥大嫂家中的,只是不想在这荷花镇待着。大哥与峻弟都去了外面,我没理由还待着。”
乐清想了想,“那你怎么不直接同他说呢?”
严强微低了头,“大哥不同意,要我在家里照顾爹娘。”
他自然不会同意了,你一去京城,不会全露馅了?乐清心想。“相公说的对啊,你家里人都不在,你要再不留在家里,那你爹娘怎么办呢?”
“我”严强脸上浮起一股倔意,像是跟谁堵似的,“我就是不愿待在这里!”
“为什么?”
严强并不回,只是又说道:“大嫂能帮我去说说么?大哥既然听你的,一定会同意的。”
“那好吧,我试着说说,不过他也不是太听我的,也不一定就”
“我知道,只要大嫂去试试就行了,多谢大嫂了。”严强在叫她大嫂时,脸上也有些别扭。
看着他又要转身去劈柴,乐清便问:“以前差点和你大哥成亲的女人也是荷花镇的吗?”
严强看看她,大概是先求了她的事而嘴软,老实地摇头,“不是,她是扬州人,因为家中变故才进了烟花之地。”
“什么?烟花之地?就是青楼?”乐清大惊,难道严家要严璟和青楼女子成亲?
严强这才发觉她似乎并不了解真情,扭过头去没看她道:“十多年前的事,大嫂不必介怀。大哥离家也不全是因为她,主要是同爹置气,再说那时大哥年轻,也不一定就多喜欢她。”
他本是宽慰,没想到乐清却一下子变了脸色,腾地从椅上站起来,“喜欢她?不是不愿娶妻才和你爹吵的吗?他到底为什么离家?那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严强知道说错了话,忙去捡了柴劈,含糊道:“是是不愿娶妻才和爹吵的,是我说错了。”
“你别骗我,你给我说清楚,严高十四年前为什么离家,为什么和你爹吵架?”乐清当场便恢复了公主姿态,冷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