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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楠在一旁看着乐清,黯然低下头去。
以前,乐清从不为了严璟和人争,更不会把他当自己的丈夫、自己的驸马,如今,却时时悍卫着,不让别人有丝毫侵犯。
“韩公子,英公子,用饭了。”门外传来丫环的声音,乐清立刻又躲到了屏风后。
“动作还挺利索。”汜王爷一边看向屏风后,一边去开门。
两名丫环端着饭菜进来,瞧见屋里的两个人,脸上稍稍有些疑惑。
韩子楠看到这细微的神情,问:“怎么了?”
裁幻总总团总;。那丫环立刻低了头,说道:“我刚才,似乎听到了女人说话的声音”
“哈哈哈!”汜王爷立刻大笑起来,“韩老弟,定是你太娘娘腔,让人听成女人了。”
丫环听了这话,立刻改口,“不是不是,是我听错了,也许是别处的下人在说话。”说着将饭菜放到他们面前的桌上,“二位公子慢用。”
待两名丫环离开,乐清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看见桌上的饭菜,两眼发绿。
韩子楠微微一笑,将凳子放好,自己站到一边,“快吃吧。”
乐清立刻走到桌边,看见桌上的两碗饭,有些为难,“那你”
“公主先吃,我不饿。”
“看你那饿鬼样,就先吃吧,待会说饭不够,让人添一碗就是了。”汜王爷在一旁说道。
乐清也无力客气,立刻在桌旁坐了下来,拿了筷子就将嘴里扒饭。好些日子没吃到好饭好菜了,没想到这一个小小的县令府上,饭菜竟比那些小饭馆里的好还吃。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她都要忘了严府里菜的味道了。
汜王爷看着她,不禁停了自己手上的动作,“你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怎么一点也不像个公主,倒像村姑乞丐婆了?”
乐清停下来白他一眼,拿筷子的手有些不自在起来,“我饿了”
韩子楠坐在一旁,将菜碗往她面前推了推,“饿了便快些吃吧。”
乐清看着他,看着他眼眸中的自己,突然有些感慨。子楠,似乎变了一点想起很久以前,与他在一起,都是她主动的。她会跑出宫去找他,会绣了香囊逼他收好,会让他摘花来给自己戴上,会主动牵起他的手而他总是轻轻笑着,一直都是轻轻笑着以优雅的姿态做出她想要的样子,那笑甚至与对南平的笑,对宁宁的笑以及其他所有人的笑并无不同。她虽有不悦,却仍是高兴,高兴看到他俊美的脸庞,温柔的笑容,高兴看到他的每一个动作。
如今,他听到她遇到了采花大盗,便会紧张得失去笑容,看到她身上狼狈,会露出担忧之色,看到她端着饭狼吞虎咽,会一边轻轻笑,一边又露出类似心疼的神情,将菜推到她面前是他变了,还是她变了?他似乎是对她更关心了,可她却在想,他终究不是仙人,而是会着急,会担心的凡人。
在韩子楠房里吃完了饭,汜王爷便开口道:“所以,乐清,你今晚在哪里睡?”
乐清抬起头看看他,又看看韩子楠,然后愣住。又琢磨了一会儿,说道:“皇叔你和子楠一起睡,我就在这里睡。”
“你倒是会打如意算盘,只是你皇叔我长这么大还没和男人一起睡过,女人倒是可以,可你却是我兄长的女儿,风流王爷我倒是愿听,乱|伦王爷我就受不了了。”
“皇叔你”乐清脸上微现红色,怒看向他,韩子楠脸上虽平静,却也隐隐有被吓到的痕迹。
汜王爷却还若无其事,“我走了,你们自己商量着吧。明天走的时候不要去和我道别,我要睡。”说完便往门外走去。
乐清立刻起身拉住他,“这怎么行,你和子楠一起!”
“不成不成,本王不和男人一起睡,再说了,你不总嚷着要休了严璟招子楠为驸马么,今天正好熟悉熟悉。”汜王爷说完便闪了出去。
乐清要去追,却又不敢出门去,最后站在门口直跺脚。
韩子楠便说道:“公主不用担心,王爷只是开玩笑,待会我去敲王爷的门,他定会开门的。”
“真的?”乐清问。
韩子楠点头,再次看向她身上,“公主有带着的衣服吗?”
乐清摇头,“算了,就这样去扬州吧,不换也没什么。”
韩子楠微露出讶异之色,“公主”
“只是习惯了。”乐清低下头去,神色有些黯然。这些日子下来,不沐浴不换衣服已不是绝不能容忍的事,只是严璟不在身旁,总是高兴不起来。
“我给公主去弄衣服来。”韩子楠说着就出了房间。“不用”乐清话没开口,他便没了身影。
这样的子楠,总是会让她惊讶。变了,他的确是变了。
五更完~~~
陡见尚方剑
小半个时辰后,子楠果然替她拿来了衣服,交待了一声,自己便去找汜王爷了。
乐清看看那衣服,虽是平常百姓的衣服,并不起眼,料子却也柔软,至少比她身上穿的舒服。再一看,便看到了蓝色的贴身小衣。
难怪他送来衣服就出去了看着那小衣,心里自然是有些别扭的,这种事要被人发现,都可以拉她去浸猪笼了。然而拿都拿来了,她总是要穿的。沐浴完,躺在子楠睡过的床上,床单枕间,又有一股他身上的气息。
明明是很困乏的,可躺在床上,总是不能安稳睡下来。又想起严璟,心头生起些内疚。如果他知道她睡在子楠的床上,应该会不高兴吧。对于牵涉到子楠的事,他总是特别容易不高兴。
九俗顾顾梅顾四。严璟啊严璟,也不知道有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有那个姓聂的杀手在一旁盯着,他又能不能换药,好像今天是要换下药了吧。
乐清翻了个身,朝向床里侧,隐隐可以见到枕侧放着一个包袱。她将包袱往里推了推,却触到个硬硬的东西,一摸,确实是硬硬长长的。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总与江湖中人、总与刀剑打交道,心里隐约觉得,这好像是把剑。
可是子楠不会武功,他出远门还会佩着剑吗?更何况,她到现在也不知道明明该在京城的他们为什么在江南,为什么他会和五皇叔在一起。她会对他们有所隐瞒,除了想谨慎些,除了觉得他们是皇上那边的人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的对话。她亲耳听到他们在说严璟来江南查案的事,也听到什么永安侯,皇上太后的事。
永安侯她知道,是她舅舅,好像他也是在扬州。
想这些的同时,她一直盯着那包袱,最后终于动手拉开了包袱上的结。这一动手,便让自己下了决定,当即便燃了灯,又到床边将包袱打开来。
衣服,银子,还有支用布条绑着的东西,便是她摸到的那样东西。衣服银子自然没什么好看的,她立刻拆开了绑在硬长东西上的布条。
果真,是把剑。
她不会认剑,却也知道这剑精致非凡,却也一眼就能认出,剑身上的图案是条龙。
龙,这是皇家的剑,皇上的剑,这是尚方剑。乐清猛然间,觉得有种万分紧张的感觉。
五皇叔与子楠秘密来了江南,他们拿着皇上的剑,那就是奉皇命来的,而且有着先斩后奏,有着专断的特权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严璟是来扬州查案、赈灾的,他们没必要再来扬州查案或是赈灾,如果不是因为扬州而来,难道是为严璟而来?这尚方剑给了他们先斩后奏的权利,是要他们杀什么人么?皇上之前也对她说过,他是想杀严璟的,只是这事做起来困难万分,严璟的身边向不乏高手,而且他自己还会武乐清最终放好了剑,系好了包袱,做出原封不动的样子,放在了枕边。
然而再次躺下,脑中却比之前更清醒,更不要睡。自下船,自被人知道身份后,她与严璟每一日都有着被杀的危险,每一日都不能放松下来,若不是严璟的家在荷花镇,若不是还有家人来收留他们照顾他们,她带着受重伤的严璟,孤立无助,此时恐怕早已不知道死在何处了。与北堂木合作之后,北堂木对严璟说了自己知道的情况,似乎这一切都是扬州刺史主使的,可严璟却并不相信。他觉得后面定有更大的黑手,要不然凭一个刺史,如何敢对一个丞相与公主进行暗杀?如何敢满扬州的搜捕?他们不死,那自不必说,就算真把他们杀死了,朝中剩余严璟的人呢?就算严璟不在,凭张宣也能支撑一会儿的,若是张宣追究严璟死因,一个扬州刺史依然难以开脱。更何况,连带杀的,还有她这个公主,同时与丞相党和皇上作对,这扬州刺史不就是在自掘坟墓吗?
乐清也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只是自己也想不到深处,可是现在,她却看到了皇上的尚方剑。如果皇上想趁机杀掉严璟,如果皇上派皇叔与子楠来江南暗中命令扬州官员杀掉严璟,那扬州刺史他们就敢了尚方剑一出,谁敢抗命?
身上心中,顿时阵阵寒气。她不愿要杀严璟的是皇上,更不愿自己的亲弟弟连自己也要杀如果是真的,这多可怕,多可怕乐清猛然坐起身来,穿了衣服便出门去。
她要亲口问子楠和皇叔,亲耳听到他们的答案。她想知道,那个四处暗杀她与严璟的幕后主使人,是不是自己的亲弟弟,是不是自己的亲皇叔与三年前差点成为她驸马的子楠。
她忘了,她并不知道汜王爷住的是哪间房,只是他与子楠似乎并不是住隔壁的,如今要到哪里去找?这院里只是个偏院,四处无人无灯火,她游荡了半圈,正想着是不是该回房去,身后却传来一声轻唤。
“乐清。”
回过头去,只见白菊满地,深蓝天幕下立了一座凉亭,子楠着了一身与菊花同样雪白的衣袍,站在凉亭中。
永远,他都是这样一副飘渺清幽,不似生在凡间的模样。
乐清下了长廊,穿过飘着菊花芬芳的小径,走到凉亭中。
“子楠,你怎么在这里?”
“我夜里出来坐坐。”子楠柔声回答。
乐清愣了一会儿,及时反应过来,“这又不是夏天,又不用乘凉,你大半夜的出来做什么?而且你穿的你没沐浴没换衣服没回过房?”
韩子楠沉默着没作声。
“你没进皇叔房间,你一直在这里坐着?”乐清惊诧道。
“在这里坐一坐,也无妨的。”韩子楠轻笑。
乐清恍然大悟,子楠与五皇叔平日其实没什么交情的,他们一个是风流王爷,一个是谦谦君子,根本没有走到一起的理由。凭子楠的地位官职与性格,如何会在半夜里去敲一个王爷的门,让他让一半床出来给自己睡?原来他是骗她的,将房让给了她,自己却出来坐在了这凉亭内。
乐清心中愧疚不已,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在韩子楠先开了口,“公主夜半出来是为什么事?”
身在两难间
乐清转身看向凉亭旁的团团白菊,迟疑一会儿,紧紧盯着他道:“你和五皇叔来扬州是做什么的?”
韩子楠却别过了头去,似乎不敢直视她,“王爷说了,是他有事要办。”
“他能有什么事办!”乐清立刻说,“就算他真有事,也不会让你和他一起办,我看到你包袱中的尚方剑了,是皇上让你们来杀严璟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