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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对菡瑾这种近似于穆斯林朝圣似的信仰,很不爽,心情很无奈,总觉得很诡异。在冰帝,网球社里,就连最单纯的向日岳人都知道,自己的拍档忍足说话十句里面只能信五句半。可以说,忍足侑士这个名字,一直是大尾巴狼的代名词。他实在是想不通,这只狼身上到底有什么闪光点,为什么菡瑾会多年如一日地相信他。
菡瑾会错了意,见迹部脸色不对,又不说话,以为他是在怕自己会毁约,连忙出声澄清说:“景吾,你不要急,反正我下午也没什么急事。你先去开会,开完会,再到餐厅和我会合,没什么关系的。”
此时,就算是他自己说,要跟监督请假,也不行了。这个忍足侑士着实可恶,三言两语就把他今天的约会给搅了。
他看向菡瑾睁得大大的眼睛,里面满满都是对他的关心。幸好,菡瑾不是那些不讲道理又爱使小性子的女生,不然肯定跟他闹。
这些,都怪忍足这家伙,要是没有他
菡瑾对吃的不是很挑剔,去哪里都一样。
走进餐厅,服务生就迎了上来。因为跟迹部来过几次,依着迹部财团大少爷的华丽作风,想让他们不受注意都难。对方不知道她是柳家的小姐,但是迹部家大少爷这个身份,也足以让人对她客客气气的了。
菡瑾在靠窗的座位坐下来,打发了服务生,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爷爷刚刚打电话过来了,说的是幸村的事情。幸村爷爷现在很头疼,自家孙子和真田家孙女的那笔烂帐,让他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
自从幸村精市的病情公布之后,真田透去医院的次数越来越少,完全没有了刚开始照顾他的热忱。幸村精市最近也是心事重重,幸村爷爷见孙子不开心,也吃不准他到底是在担心自己的身体,还是在为那个女孩子不开心。身为长辈又不好直接去问,想来想去,就动了向柳家兄妹求救的心思。在他看来,同龄人之间,共同语言肯定更多。
而柳爷爷正头痛最近一段时间没好好折腾迹部,碰上这种事情,直接就把菡瑾推了出去,连自家孙子都没顾上。
让菡瑾无奈和不解的是,幸村爷爷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她和幸村精市从来就没有过什么亲密的接触,两个人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幸村爷爷就这么找上了她。
菡瑾正想着事,突然眼角晃过一道黑影,似乎在对面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迹部的短信刚刚过来,告诉她,自己才刚出校门,不可能这么快就到。菡瑾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转过头,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她视野里。
淡粉色的洋装,可爱的公主头,精致的五官,一丝不苟地坐姿。对于眼前这个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的真田透小姐,菡瑾脑子里满是疑问,弄不清楚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真田透腰杆子挺得直直的,脸上露出矜持有礼地笑容,浑身上下每个地方、每个动作都像是礼仪教材一般,看不出丝毫破绽,仿佛那个不请自来随意入座的人并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菡瑾脑袋一阵晕眩,要不是深知这位小姐的为人,她都要以为她刚才那蛮横霸道的行为是自己的错觉了。
“柳菡瑾,好久不见了。”真田透在她对面很恶意地笑着。
菡瑾蹙起了眉头,是什么,让这个最近一直在扮演怯懦角色的人,又变得如此尖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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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瑾坐直了身子,眉梢微微上挑,说实话,比起那个楚楚可怜的真田透,她其实更喜欢现在这个,至少,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了。比起复杂的东西,简简单单更让人自在。
她脸上带着疏离的笑意,淡淡地说道:“真田小姐,确实好久不见了。想不到今天会这么巧,在这里遇上你,不知你这是”
“行了,”真田透冷嗤一声,不紧不慢地打断她,脸上的表情浮现出很浓的嘲意,讥诮道,“这里没外人,你不需要表演这么好。论演技,谁能及得上你,我甘拜下风,还不行吗?”
演技吗?菡瑾觉得好笑,真是相当有趣的说法啊。
她不动声色,依旧朝真田透笑着,嘴里吐出的话,却是丝毫不输于对方的犀利:“我只是基于礼貌向你问好,若是你有什么不满意的话,我也没办法。只不过,用双重标准衡量人,真田小姐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真田小姐您真是太过谦了,演戏这东西,我自问天赋比不上您。
真田透没有气急败坏,听见菡瑾的话之后,脸色只是稍微不自然了几秒钟,马上又恢复如初了。她咧开嘴,轻声笑了出来,带着一些说不清的情绪:“不不不,柳菡瑾,你比我厉害多了。我可没这个本事,你看你现在,可是把迹部家继承人收得服服帖帖的。”
话题扯到了迹部身上,菡瑾细细想着她说这话的意思,并没有去回答。
迹部和真田透并没有什么交集,平时见面也是客客气气的,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真田透今天要用这种嫉恨的眼神看她。
脑子里适时地浮现出一个颇为可笑的理由,八点档的剧情和人物构想让她不由得抖了抖。
她抿了抿嘴唇,索然无味,不经意的声音似叹息又似无奈:“我和景吾的事情,无论真相是什么样的,你都没有在这里和我谈论的资格。”
真田透深吸一口气,优雅的笑容没有一丝破绽,声音带着刻意地嘲讽,此时此刻,没有什么能表达出她烦躁不安的心情。她说话的语速很慢,也相当冷静,脸上的表情温柔得就像是在朗诵一首精美的长诗:“柳菡瑾,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永远都无悲无喜,只会用‘没资格’、‘没立场’这种可笑又鄙薄的理由来打发人。”
餐厅里很安静,服务生穿着得体的衣服,来来回回。路过时,不忘往这个靠窗的座位看上几眼。两个完全不同类型的女孩,长相精致可人,笑意盈盈地注视着对方,连眼睛里都是笑意。两个女生相约来法了餐厅约会,还真是不多见。
菡瑾歪过头,想了想真田透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她这个人嫌麻烦,也不喜欢在公共场合或者当着外人的面跟谁吵架,所以有时意识到真田透刺探她的隐私时,总会用最直接的方式堵住她的嘴。菡瑾眼珠子一转,笑着说道:“就算我的话再怎么不好听,那也是事实啊。真田小姐,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些事情,已经逾矩了吗?我只不过是用最直接的方法,提醒了你而已。”
“柳菡瑾,你真是虚伪。”真田透直直地看着她,微微抬高了声音,随即又意识到了自己身处的场合,她拧着眉,努力把自己的调子降下来,“你那张虚伪的面具,早晚有一天会被揭穿的,我要在迹部面前揭穿你。”
“虚伪?面具?”菡瑾笑着摇头,不由得嗤笑,“这个世界上,谁能保证自己在人前露出的就一定是最真实的自己?你真田透可以?我虚伪?我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害了你了,你今天要用这种口气来控诉我?我自问虽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是也绝对没有闲到去算计谁,所以,真田小姐,我可以把你今天的这些行为,当成是某种挑衅吗?”
菡瑾斜睨了她一眼,森冷的眼神,成功吓到对面的人之后,不急不缓地接道:“或者说,你这是在向我宣战?”
真田透不说话了。
菡瑾极不舒适地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很好,从刚才到现在,真田大小姐已经浪费了她半个小时了。
莫名其妙在这种地方被这位大小姐逮到了,心情格外得差。
迹部急急匆匆赶到法了餐厅时,菡瑾左手撑着下巴,整个人蔫蔫得坐在那里,时不时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看看。可能是等的时间有些长了,她看起来有些懒懒的,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迹部不禁勾起了嘴角,走近她,绕过转角处遮挡视线的植物,却发现,菡瑾对面,那个原本应该属于他的座位上,坐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也是他十分不喜的人——真田透。脑子里不由得想起了前些日子,他爷爷生日时,这个女人在他家花园里的所做所为,不由得泛起一阵厌恶。
菡瑾是背对着他的,没有看见他,反倒是真田透,确是正对着他坐的。
她的视线一直在菡瑾身上,嘴巴不停地动着,不知道在跟菡瑾说什么话。
迹部直觉这是个阴谋,收敛心中那丝不悦,一步一步地靠近她们。
走到菡瑾身后一两米的时候,真田透的声音,轻轻飘了过来,依旧是惯常所听到的那种绵软的调子,满脸怯意:“柳同学你就不怕被迹部学长发现吗?”
菡瑾被这个真田透缠得没法了,无论她笑也好怒也好,她都不肯走,宁愿坐在她对面跟她大眼瞪小眼。菡瑾三番两次暗示她,自己约了人,无奈对方意志力实在是超出了她的想象。用纯子的话讲,就是像极了狗皮膏药,粘得紧紧的,甩都甩不掉。
在这种公共场合,菡瑾就算是恨得牙痒痒了,也不可能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比如说,冲上去把她拖走什么的。就算她有这个勇气,不顾自身形象,愿意做这种事,她的体力也不允许她做出这种超负荷的事情来。
在真田透成功浪费了她半个小时之后,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她开始频频地看手机。手机上只有一条短信,应该是迹部出校门时发的,告诉她,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几乎是每隔一分钟,她就会下意识地去看手机上的时间。真田小姐耗时间的本事炉火纯青,她甚至怀疑,对方就是想用这种办法激怒自己。
世界上最丑恶的脸是人嫉妒时的脸,世界上最惹人厌的人是这种狗皮膏药式的人。
越到后来,菡瑾就越觉得无精打采,真田透笑盈盈地、用温柔无比的口气,说着不留情面的话,把她从头打击到脚。
菡瑾已经懒得应付她了,连一个笑脸都懒得给她。
两个人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后来,真田透突然口气一变,说出那句奇奇怪怪的话的时候,她忍不住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发现什么?”从菡瑾的语气里,可以听出她对今天真田透三番两次说到迹部很不满。
“就是你和精市哥哥的事情啊,”真田透一副被菡瑾的态度吓到的样子,她畏缩着,吞吞吐吐地说道,“你一直这么骗迹部学长他、他早晚有一天会发现的在我面前,你就不要装了”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她完全听不懂真田大小姐在说什么?
菡瑾盯着对面女孩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太阳穴一阵刺疼,谁能告诉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好意思,”菡瑾低下头,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柳同学,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意说实话吗?”真田透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气,哽噎着说,“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欢精市,从我们在一起上学时,我就知道了。以前你故意跟我吵架,在学校里有意欺负我,就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现、现在,精市哥哥得了重病,你也不能不去看他啊!幸村爷爷一直都很喜欢你,你这样做,实在是太不应该了。精市哥哥得病了,你就和迹部学长在一起了你就不怕迹部学长知道真相吗?”
“等一下”菡瑾的脑子一下子炸开了,这三流的八点档剧情,怎么扯到她身上来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
真田透看似不经意地抬起头,视线和迹部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