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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菊冰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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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醉醉轻扣他的额头。“对不起,淫荡的你配不上高洁的我。”

她把他的话和张狂丢回去,臀部悬在他火热源头的上方,让他得不到抚慰。

“一幢别墅,一个月一千万,金卡无额度。”他发现自己宁可死在枪口下。

“很令人心动,但我不缺钱,而且奉公守法不用沾了人血的黑心钞票。”以一个公务员的收人来说,她算是高薪。

“你敢在我面前拿乔,没有女人不爱钱。”钱甚至可以买到自尊。

好愚蠢的说法。“你还没长大,乖乖地多喝点奶才能长点脑汁。”

身一挪,她上下的滑动几下,技巧性的移开又坐下,反复的撩起他无法抑制的欲望,无视另一个人的捧腹大笑,点燃大火她滑下床。

倏地一只手紧握住她的细腕,喷火的双眼似在警告她敢罢手就要有受死的准备,他不原谅她的半途而废。

“点了火就要负责扑灭。”他的身体渴望她,顾不得一身的伤。

“言醉醉不惊不慌的贴近他脸庞。“不用顾虑我的感受,我摸惯了尸体。”

“你把我当成尸体?”这对男人而言是莫大的羞辱。

他想起她的职业——法医。

“抬举你了吗?我刀下的尸体是不会轻举妄动,非常乖巧地任我予取予求。”而且是剖心相对。

言醉醉,你让我十分不爽。”脸色泛白,溢着冷汗,仇琅抓住她玉腕的手臂浮现紫筋。

“仇先生,给你医者的建议,你的身体目前不宜受剧烈刺激,在女人面前晕倒是件丢脸的事。”如果他再紧抓着她不放。

仇琅的表情变得相当难看,既要维持男人要不得的骄傲,又要抗拒她引发的疼痛,三股火焰在体内交错。烧得他不成人,遍体鳞伤。

她的口气越是不在乎越伤人,她真懂得伤人于无形的伎俩,一举一动都是为打击他的自尊。

表面看来,她像是无心的撩拨意外酿成大火,其实她阴险狡诈地利用女人的天赋,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地饱受折磨,突显她的清高。

魔女,她绝对是魔女,双重性格。

冯硕宇清了清喉咙,“咳!仇……仇先生,医生的话不会有错,你不想死第二次吧?”就说轻视女人会有报应。

“姓冯的,闭上你的狗嘴。”他不需要火上加油。

笑开俊颜的冯硕字走过来拉开他“造次”的手。“饶了你自己吧!要和她斗也得等你有力气再说。”

“脱光她的衣服把她扔上床,我不信驯服不了她。”他在逞能,为赌一口气。

“冯先生,你的朋友该吃药了。”言醉醉说了一种抑止精神病躁郁的药名。

“言医生……”此刻他不便以“法医”两字称呼她,免得有人真抓狂。

“顺便告诉你不具人性的野兽朋友,他穿不穿衣服对我没什么差别,解剖台上的尸体是不穿衣服的。”她说得平心静气,眼神清净如湖,波澜不起。

气极反笑的仇琅声音冷如秋霜。“言醉醉,你会成为我的女人。”

他会得到她,不久的将来。

“仇先生又发烧了吗?幻觉源自于心术不正,修身养性有助你培养人性。”天气正暖,适合散步。

※※※

鹰帮的总部占地数甲,隐藏于闹市边缘的山脚下,三公尺高的围墙全面通着电,围墙上方是高两公尺的粗铁丝网,像在坐牢。

四处可见监视录影机,完善的保全设施少了三班巡逻的兄弟,精密的仪器能在三秒内追踪到人侵的热源,明白地标示侵人者的位置,一举成擒。

树木感染内部冷意死气沉沉的,无精打彩的垂头丧气,青绿的树叶是默然的冷寂,看不出一丝生气。

然而草皮上多了一洼自生自长的天人菊,以不畏环境变化之姿忍受干早,抵抗强风,百折不挠地开放出醉人花颜,逐渐取代一片绿意。

言醉醉肯留在枯燥乏味的鹰帮,有一半因素是为了那一洼天人菊,另一半原由是不想放假也担心被逮去工作,名气之累让她日以继夜地待在死人身边,不管有无冤屈,指明要她开棺验尸的死者家属络绎不绝。

偶尔也该给别人一条出路,全省的法医多如羊毛,让他们去疲于奔命,别再有人清闲有人累死的不公平现象。

风,带着凉意,扬开的嘴角是因为听见那句哈瞅声,她的目的达成。

“冯硕宇,你去找根绳子绑住她,狂妄的女人需要像狗一样学些规矩。”她有本事气得人内出血。

“咳!咳厂冯硕宇以咳嗽掩饰笑声。“仇先生,你的命是她救的。”

过河拆桥的小人招式他使不出来,他是有良心的医生,讲求和平。

“你和她连成一气想整我吗?”仇先生?他几时客气的称呼过他?

冯硕宇三十年的生命就数今日最开心。“娱乐娱乐我嘛!你难得吃瘪。”

“信不信我会拆了你一身骨头喂狗。”一根一根的拆,很慢很慢。

“可惜靖锋不在场,看不到你的欲振乏力,一个女人就让你灰头土脸呀!”他一睨神情平静的美丽女子。

她太冷静了,没法看出她心底在想什么,水漾菊眸无一丝波动,她的心比人更深沉难测。

“你敢嘲笑我……女人,你不许离开我的视线。”仇琅眼眸直直的定住那抹即将飘出的曼妙身影。

言醉醉听而未闻的落下一句,“仇先生的伤口又裂开了。”

他的死活归天管,足尖一点她走出烦躁的空气,心静如水。

“该死的女人,你给我回来……噢!我的胸口!”她死定了,他绝不饶她。

按住伤口的五指沁满血迹,气急攻心的仇琅不甘心让疼痛控制他,急促的呼吸声是惟一泄露他心情的祸首,杀人的欲望绷到最高点。

“保重呀!兄弟,何必为了女人气坏身体,在你的眼中她们都是低等动物不是吗?”闷笑声是为情不自禁,他的表情太爆笑了。

他还敢笑。“快找个女人来帮我灭火,别再让我看见你那两排白牙。”

“不妥,不妥。”冯硕宇摇摇手指取来医护箱。“你的情形还不适宜‘运动’。”

可怜喔!欲火焚身。

“少说废话,你故意纵容她在我身上放火,你得负责平熄它。”肿胀的下体正在控诉他不人道罪行。

冯硕宇装出女人的娇羞样,伸出五根手指头,“死相,你要我代劳吗?”

“你敢用你的狗爪碰它一下试试,我、要、女、人!”仇琅用鼻子喷出最后四个字。

此刻,他的身体强烈地需要女人抚慰。

“哎呀,你就当我是女人吧!为兄弟牺牲是我的荣幸。”他邪笑的靠近。

“你不……”他倒抽了口气,瞠大一双黑瞳。“冯硕宇,背好你的墓碑。”

冯硕宇笑笑的一压好友滚烫的热源。“既然你不领情,我何必自讨没趣。”

在挑起更大的火时,他骤然的抽回手不管“病人”磨牙的咋咋声,男人和男人的“接触”多难为情,他的性向同大多数的男人,他只爱女人。

“你……

“求我呀!狂鹰。”一手绷带、一手药水,他笑得十分可恶。

咬牙强忍的仇琅死也不叫人看轻,没有女人他自己来,虽然他不曾自己做过,女人一向是他最不缺乏的“日用品”。

“你糗大了,败在一个女人手中……”冯硕宇忽而停下嘲弄,无法置信的瞪着朝他大腿喷射的白沫。

身体一舒的仇琅哑着嗓音。“冯大医生这么大还尿湿裤子,该去泌尿科检查检查。”

“你竞然……”太过分了,他上好的西装裤……

很好,他的仁心仁术是可以因人而畏,姓仇的会尝到恶果。

冯颀宇冷笑的走向床榻——

“你继续狂笑到死好了,医生加入黑社会肯定蔚成风潮,我祝你早日功成名就,成为医生党主席。”

医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分科别、年纪,多多少少会扯上一点关系,即使不爱与人来往的言醉醉不识大她三届的学长,她独特的行事风格仍在医学系造成一股旋风。

在求学年代,朋友不多的冷菊酷爱研究病理学,一窝在实验大楼就废寝忘食,逗留到警卫伯伯再三催促才肯走人。

她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对大体老师感兴趣的学生,通常第一次接触人体解剖的学生都会对“遗体”感到胆怯,惟独她不慌不忙地如识途老马,一下刀切错了血管仍照常摸索,像是玩黏土上手的小孩爱不释手。

讲师的口沫横飞她一贯听不人耳,对着大体老师的身体进行“非礼”,从头到脚无一遗漏,等到讲师发觉有异时,大体老师已四分五裂成为“尸体”。

那一回让她声名大噪,人人都晓得医学系出了个怪胎,尽管她不参与社交联谊,A大的学生几乎无人不认识她,而她感兴趣的对象永远是横躺的僵尸。

所以,她不识冯硕宇是自然的事,因为他不符合“尸体”的条件。

但是冯硕字认识她,那个老是低着头,手拿解剖刀在校园“比划”的小学妹,也是活凶器之一。

“为校争光呀!学妹,我头一回瞧狂鹰失了控制,你的无形刀伤他不轻,不见刀影却锋利无比。

“我没见过你,请不要叫得太亲密,我怕突变性疯病会传染。”她保持十步距离远。

不接触,不多心,不多话,人与人维持谈如水的交情就好,无昧亦无害,各过各的日子。

“从以前你就这么冷淡,原以为经过社会的洗礼会改变,你的个性真是十年如一日呀!”亏他是学联会副会长,她的回答居然是没见过。

叙吁呀!彻底失败的人际关系。

言醉醉的反应是漠然一视。“我和你不熟,套关系请找别人。”

“好无情的声明,我像是沽名钓誉,出卖医德的卑劣小人吗?”他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表情。

“我说过我和你不熟,不过近墨者黑的道理在课堂上学过奇QīsuU。сom书,找我深行政机密是枉然,我只负责切开尸体,不侦办刑事案件。”

他有着被识破心机的愕然。“咙!刑事归刑事,死因鉴定归死因鉴定,学术上的交流……”

“你很吵。”蹲下身,她拨拨一朵半开的天人菊,叶片上有只色彩鲜艳的小瓢虫。

“我很吵?!”她有没有搞错,他这叫能言善道。“我在此郑重的提出抗议,你的不当指责严重损及我个人名誉。”

“去法院提出告诉,不晓得知情不报有没有罪。”剥下一小片金红相间的花瓣,言醉醉的口气不冷不热。

“什么知情不报,我的医德一向良好,不乱收红包。”富收穷不收,有原则吧!

“绑架。

冯硕字顿时气短,有些站不稳立场。“救人是医生的职责,你就当是度一个没有蓝天碧海的长假。

长假?言醉醉勾起若有似无的笑花。“冯先生是推卸罪责吗?你有没有想到我的失踪会引起什么样的连锁反应?”

并非危言耸听,邵之雍还等着另四具尸体的解剖报告,初出茅庐的张素清是应付不了的。

而且假单尚未批准,一群人情压力在后头排着,先前说要休假不过是自我安慰,真要放假,她反而无所适从,一组解剖用具会哭着喊寂寞。

检察官那关好混,再上一级的大法官可就不容易了,若有重大刑案发生还是少不了她,请假是天方夜谭,想清闲恐怕没人会同意。

“嘎?”对幄!她是官派法医,井非没没无闻的市井小民。

“伙同绑架罪无可违,私自囚禁也是个大罪,帮助犯罪的你该处几年有期徒刑?”司法尚未死透,总有公理存在。

“言学妹,言法医,大家都对你不赖嘛!食、衣、住、行样样不缺,没人刻意刁难你。”经她一说,倒觉得罪孽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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