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无赖,又在戏弄我吗?我收不住气愤,一记拳头便嘲他脸上挥去,却更快的被他一把牢捉住。阴郁的黑眼睛带着斥责,不悦的调教道“你说,这一拳要是打上了,让不让我还手呢?”他瞪了我一眼,猛的甩开我的拳头。跟着,瘫身坐回沙发,双手略显疲惫的抚过额发,长长吁了口气,冷声训道“这一次我可以说你小,年纪轻不懂事。但是你记住,人总是要长大的,我不可能永远这么替你开脱……”
他抓起身边外衣,轻轻舒展了下筋骨,撑起身,走前冷冷的抛下一句“这里不是你耍脾气的地方,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还是那句,你好自为之——”
门被他轻轻甩上,我瘫坐上地。
这里依旧灯火金灿,偌大的房内只有我自己,四周静悄悄的,确实安静的让我十分清醒。望着窗外朦胧的月色,隐约泛着苍白的光芒。我的心好累,他昨夜还温柔的将我拥在怀里,今天便可凶恶的训斥。我失落的抚上疼痛的肩臂,轻轻安抚着自己的伤痛。他到底想我怎样,难道一定要像他身边的女人一样对那些大哥们笑脸相迎吗?我不禁掩面而泣,被他凶恶的训斥心里难过极了。如果这样他才满意,我做不到。就算他再怎样凶我,我也永远办不到。
我趴在沙发上,纵声大哭,发泄心底的悲愤。我要回家,我不想留在这里看他们的脸色,被他欺负训骂。我为什么要承受这一切?我原本就不属于这里,止不住泪水不断的滚落。尤其这一刻,我是不会看到他的好处,脑中反复着全是他的霸道凶狠。今夜他应该不会回来了——
我靠在沙发旁,一直哭到精疲力竭还在不断的抽泣。
“龙哥——”房门突然被推开,原来是景生。
他扒着门边一探头,四下张望了一番,没见人,问道“龙哥呢?没回来?”他寻无所获,转身便要离去,脚步一顿,像是才想起什么似的,在门外一脸憨厚的关问道“怎么了,呵呵——怎么坐在地上?”
见我不语,他走了进来,探寻了半天,蹙眉惊疑道“你哭了啊?”
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男人,难道才刚发现吗。我偏过脸,避开他探询的目光,明知故问还不全是他惹的祸。
他双眸扫过桌上宵夜,恍然大悟,惊讶道“他不是打你了吧?”见我依旧不言,景生沉默了片刻,略为尴尬的笑道“呵——我帮你上点药,一会儿就好了,没事——”他翻出药酒,一屁股坐进沙发,不以为然的训教道“谁让你总和他对着干的,你硬的过他吗?来了一小顿,呵呵,现在安生了——过来,让我看看,有什么好哭的,别哭了,怪晦气的……”
他探手,一把将我拉了过去,咧嘴一笑,嗔道“这也不能怪他,谁让你自己看不清风向。”
“——!”不怪他,那就怨你,谁让你给我打小报告。我怨恨的瞪着他,心里已经把他骂了个遍。
他扔掉我一只胳膊,又去捡另一只,翻了半天,没好气的冲着我喝道“你瞪我干嘛?我早跟你说过,在外面不比咱们。瞧你给恒子搞的,多难堪,弄的大伙都尴尬——就算这次过去了,他迟早还会从别处抓口实找你麻烦。人家投奔过来,你是他身边的人,不开心也不能带在脸上,知道不?”
“——”我一只手臂被他翻来覆去,又拉又拽,更疼了。我赌气,抽回手,顶撞回去“那是你们的事,和我没关系!”
“要不人家都说,女人最不讲理了,算了,和你说了也白费。”他带着有色的眼睛歧视我,恶劣道“在哪了?”
“什么?”我的态度也好不了多少,瞪回他。
“你不是说他打你了,打在哪?”景生更快,叫了回来。
我委委屈屈的伸出小手——
瞧——
他都给我抓都红了——
他看着眼前的胳膊,很郁闷,眼角不觉抽动了下。最后终于忍不住嘲讽,挖苦道“你可真够娇气了,这也算打你呀?像你这么不通人理的,我一拳——”他还特别强调一下,抬手比道“就一拳,就能给你打没了……”
“——”是你说他打我,我根本什么都没说。一肚怨气委屈,被他火上浇油更加恼怒。我刚要撤手,却又让他拽了回去。他从瓶中倒出药酒,两只大手搓了搓,揉上我肩臂,无可奈何的哀怨道“这哥俩可不一样,以后要对人家客气点,也算帮咱还人份情,知道吗?”
我挑眉,他们不是很霸道厉害吗?难道还懂欠谁的情,还谁的债?心里不禁嘲讽,却因景生野蛮的动作失声痛呼“你轻点,很疼的!”他毫不温柔的又搓又捏,简直要比文龙的牵制痛过数倍。
他忽然停下,扔掉我手臂,向后一倚身,靠进沙发,长呼一声,感慨道“你是不知道啊,当年那叫惨烈。哎,我都吓的手脚发软不听使唤了,自己都顾不过来了,根本想不到别人。要不是这哥俩舍命相护,我们谁都回不来——你还在那摆脸色,让人看了心寒啊,别让他太难做,听见了吗?”
他突来的感慨让我有些心虚,不过他们原本就是天天喊打喊杀。今天不是他救你,明天就是你救他,有什么好希奇的。我依然不太了解他们所谓的兄弟情分,但也有点清楚景生的心意了。虽然对于他们的感情思维仍旧雾里看花,可却隐约感受到丝毫悲切的动容。我垂下眼,硬为自己小声辩解道“我又不是给他们脸色看……”
他白了我一眼,凶巴巴道“我看你就是欠打,怎么说也不明白,揍一顿就都清楚了。”可一见我可怜兮兮的样子,说着说着又笑了,不禁戏弄道“要是龙哥下不去手,我第一个出来帮忙,呵呵——”
“——!”我都这么难过了,还拿我寻开心。我失落的垂下脸,他们之间这么复杂的纠葛,我怎么会知道,心里总能找到借口反驳,为自己开脱。无论如何他有什么话可以心平气和的跟我讲清楚,我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虽然仍旧看不出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不过好像可以对文龙有些许体谅了。
景生见我一直沉默,闷的难受,伸了个懒腰,撑起身,看似要走的样子,熟络的同我询问道“龙哥去哪了?”
“他去哪里怎么会告诉我。”我有些挑剔的立即回道,声音中难掩的酸溜溜,却又被他抓到话柄嘲笑,道“我看他舍不得打你,这会儿不知道又找谁出气去了,呵呵——”
这坏胚子总拿我开心,可心下却不禁泛起一抹温热。忆起他无奈的言语失望的责怨,我竟然有些盼望他快点回来。希望我们可以平心静气的把事情说明白解释清楚,其实我还从没有真正和他沟通交流过。
“行了,现在也不早了,快去睡一觉什么都好了。”他安抚,一手拍了拍我肩头。
肩上男人温热有力的大手仍然残留着余热,体贴的慰藉还回荡在耳边。他是那个曾经毫不犹豫把我托进地狱的男人吗?心中不禁悲切的感慨,如果当时他们可以——
我圈起身子,枕进柔软的沙发,心里真的十分矛盾。我清楚的知道对他时刻的惦念并非虚假,可我又能从哪里找来勇气和他在一起。他是个非常现实的人,偶尔片刻的温柔不能当作永恒的承诺。他从不曾有过只言片语的保证,那是否证明我在他眼中并没有任何特别。或者根本就是我在自作多情,但他多方的维护与点滴贴心的关怀都历历在目真实无伪。
这漆黑的夜晚,就如同文龙深邃的双眸,一直跟随,陪伴着我。我深思了很久,也等了他很久——
“小薇,别在这睡,很容易受凉,上床去睡吧。”有人轻轻的推了推我的肩背。
“文龙——”我猛然惊醒,望进一双金黄的琥珀色。那双眸中闪过霎那的阴寒,让我有片刻失神,呆呆唤道“远东?”
他眼底阴晦一闪而逝,令人难以察觉。他依然淡笑示人和蔼可亲,可我总觉的他好像变了。他眼中的金黄色不再温暖,好似盖着一层冷冷淡淡的霜雾。
凤远东抬手抚了抚我额发,扬唇一笑,逗弄道“才几天没见,怎么,不认识我了?”
“——”我被他戏弄的有些尴尬。是呀,才几天没见,他怎么可能变呢。他一向是那个温和可信的凤远东,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唯一给过我帮助的人。笑容随随即浮上双颊,我对他展颜而笑。
“我出了趟边境,才刚回来。”他平缓的叙述,说着,很自然的拉过我一手,关问道“怎么样?这两天过的还好吗?”
他修长的手掌温烫有力,过于鲜明的触感让我不禁抽回手。总觉的这些以前看似简单亲昵的举动,现在已经不再适合了。虽然很高兴又见到他,可却感觉一道无形的墙阻隔在我们之间。是因为他刚刚阴冷的目光,还是因为其他——
我僵硬的动作把气氛搅的有些尴尬,凤远东却依然文雅有礼,金黄的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空空的一手,轻轻抬起,推了下金丝眼镜,向后略一靠身,轻叹道“是我对你失信了小薇,你在怪我吗?”
他什么时候对我承诺过?我疑惑的看着他。
男人深沉的琥珀色敏锐的望进我眼中,但很快又敛回目光,将视线移到自己一只手上,无意的翻看着,轻声平静道“还记得你刚到的时候吗……我曾和你说过,奇书com我会尽快把事情解决,也能让你早些回家……可我至今都没能兑现承诺——”他忽然抬眼,眸光逼人,不留丝毫余地,认真的问道“如果,我说现在放你走呢?”
我的心一沉,若不是他提醒。那些痛苦不堪的回忆已经快被我渐渐封存了,当初撕心裂肺般痛不欲生的感觉也越来越浅淡。我最终还是一个被绑架的人质,怎么能和他产生任何纠葛呢?心中顿时一阵酸涩。我早晚还是要离开的,离开这里,离开他。假若那样,不如早一刻作下决定,虽然有丝丝理不清的不舍,却能让自己少承受一份痛苦。我心中挣扎不休,犹豫不定,回望远东
“我——”
“她哪里也去不了。”匡文龙沉声阴郁,带着不悦,站在门外。他没有看我,深邃的黑眼睛笔直的望向远东,压低的声音,问道“你是来找我吗?”
凤远东无畏,回视文龙,不温不火道“你把沈虹虹送走了?”
文龙没有立即回答,越过远东,行步餐厅。自冰柜内取出一汀冷啤酒,粗狂的猛饮掉小半罐,方才歇了口气。避重就轻,看似无意的吩咐道“我现在很累了,要是没有其它的事,你也先回去歇着吧……”
待远东走后,我终于忍不住,指责他“你凭什么这样说——”难道我就没有一次选择的权利吗?
他沉身椅中,不假思索,立即嚣张的回道“就凭这里是我说了算,不是他——”
每见他不到二十秒,就会被他乖张自大的言行惹到恼愤至极。我真会愚蠢到盼望了他一晚上,这种野蛮粗鲁的家伙根本就没有沟通的方法。吵也吵不过,打也打不过,我只能转身离去,却在下一刻被他卷进怀里。
他放下汀酒,将我圈抱到腿上。
天啊,虽然他不修边幅,但我还从未见过他这般狼狈。乌亮的黑发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此时一绺一绺的粘贴在额头上脸颊旁。黑眼睛虽然依旧精湛,却泛着淡红的血丝。他光裸着上身,精壮的胸膛上油亮亮,一层浓重的恶汗,混着未拭净的斑斑血迹。我将目光猛的移到他脸上,果不其然唇边挂着浅淡的擦伤。想起景生昨晚的话,不禁责怪,不客气的质问道“你去和人家打架啦?”
“——”他双眸漆暗,专注的凝视着我,良久,忽然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