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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伊慢慢地向羽文靠近,吻了他。他的嘴唇。
是一种不由自主的悸动。像是着了魔一样。
羽伊的手指插进羽文柔顺的头发里。他半闭着眼睛,眼神迷离,早就看不清眼前的东西。更想不清自己在干些什么。。。。。。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羽文睁着眼睛,愣愣地看着羽伊温柔地吻自己,没有挣扎,只有疑惑。但更多的还是顺从。他喜欢羽伊这样吻他。
口中还有奶油的味道。
羽伊的一只手已经伸到了羽文的衣服里。是他买给他的那件便宜的毛衣。
羽伊的手有点冷,羽文忍不住呻吟了起来。
羽伊像被雷劈中一样回过神来。他呆呆地看着,甚至连在羽文毛衣里的手都忘了抽出来。嘴唇上似乎还留有彼此的温度。
但心和体温却一点一点地冷却。
〃小伊,你怎么啦?〃羽文伸手去摸羽伊的脸。
羽伊这才真的回过过神来,他抓住羽文的手。突然发了疯一样把羽文推开。似乎没有把握好力度,羽文摔到了地上,嗑到了手肘。
羽文疼得眼眶都红了,〃小伊,你做什么?你弄得我好疼。〃
羽伊想去把羽文扶起来,可是停了一下,他转身就往厕所里跑,把自己锁在了里面。突然感到很无力,他捂着脸,沿着墙壁滑坐到地上。地上很冰冷,但跟现在心脏的温度是这么一样。
〃小伊,你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是羽文,他敲着门。
〃哥,你走开。别理我,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说这句话的时候,羽伊的声音已经有浓浓的哭腔了。
羽伊从来没叫羽文走开过,〃小伊,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我改,别不理我。。。。。。〃门外的羽文已经哭了出来。
羽伊真的很想现在就出去,把羽文搂到怀里,像以前一样跟他说……哥,别哭了,有我在呢。
可是现在,他真的不敢出去了。他怕自己把两人都推向地狱,从此万劫不复。
〃小伊,你出来啊。。。。。。我不敢做错事了,我不敢了,别不理我。。。。。。〃
〃走开啊,你走开啊!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羽伊向门外吼道,他知道,如果不这样做,羽文是不会走的。
果然,门外安静了下来。但还是有一顿一顿的抽泣声。
羽伊知道,羽文没有走,他还是门口站着。
羽伊把头埋到了自己的双臂里,就这么哭着。
一种将会万劫不复的无力感。
这夜,同一时间,两个人,隔着一道门。
一道羽伊不敢打开的门。它面向着地狱。
第 11 章
羽伊不知道坐到什么时候,可能是两个小时,也可能是四个小时。反正那时候,基本上已经听不到有什么声音了。
门后面的哭泣的声,也早就没了。
羽伊动了动自己发麻的腿,小心地站了起来。镜子里的自己满脸的泪痕,眼睛里充满血丝,像是一下子憔悴了好几岁一样。
开了水龙头,冷水一下子冲了出来。双手在冷水下竟然还觉得有点暖。在地板上呆太久了吧。手指都冻得僵了。
轻轻地开了浴室的门,光线从里面透了出去。桌上的蜡烛早就烧完了,留下一大团蜡块。外面一点光亮都没有。
就着浴室的光,羽伊看见了半躺在地板上的羽文。
他闭着眼睛,眉头皱得很深。身体还微微地发抖着。脸上都是泪痕,比羽伊还要再严重很多。怕这是他这么大哭得最厉害的一次了。
哭到累了,睡着了。
羽伊小心地把羽文抱起来。这才发觉,他的身体冷得吓人。
羽伊立刻把羽文抱到床上去,动作虽然快,但还是很轻柔。生怕弄把羽文吵醒了。一放到床上,羽伊马上用被子把羽文捂了个严实。再弄了条热毛巾擦拭他的手脚和脸。
虽然羽伊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轻,可羽文还是醒了。
一睁开眼,看到羽伊,眼眶里就满是液体。他拉住羽伊想逃开的手,〃小伊,我错了,别生我的气,我不敢了。。。。。。〃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不是你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
羽伊想说这句话,可最后还是没说出口。只是安静地把羽文的手拉开,放到被子里。
〃哥,你睡吧。〃说完,拂了拂羽文额上的头发,就走了。
他知道,羽文会很伤心。
可是没办法,他很害怕。他知道自己必须逃走,逃得远远的。
这样,谁都不会有危险。
羽文原先已经哭累了,没一会就睡着了,可是睡得很不安实。羽伊则跑到客厅去睡,可是一整夜都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发呆。就这么一整夜。
冬天的早晨,明明已经很晚了,天还是灰蒙蒙的。阳光永远射不进来。
羽伊起了个早,没有心思去睡。
眼睛浮肿着,眼白里面也全是血丝。看起来真的很狼狈。
开了莲蓬,热水滑满了全身。羽伊觉得自己清醒多了。至少不会再干些愚蠢的事了。
弄好了早餐,自己吃了两口,就拿保温瓶装了起来。放到明显的位置。
羽伊开了房间的门。那人还在睡着。皱着眉头,像个被抛弃的小孩。
羽伊的心微微地疼了起来。他没叫醒羽文,只是留了张字条。
……早餐在保温瓶里,记得去吃。中午我会回来。
羽伊上班去了,可是在公司里一直没办法集中起精神。一直在想,那人醒了没,有没有看到床头上的字条,他会不会吃饭。。。。。。
就这么一直想着,不由自主地想着。
一个早上就已经弄错了两份市场报告。
谁都看得出羽伊今天的精神状况差到家了,都劝他回家休息。或许还是真的一时间要放下就放下,心里一直不安着。
最后还是请了假。在快到宿舍的时候,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桌上的保温瓶动都没动过,还在原位。
羽伊急忙跑到房间里。羽文还躺在床上,依然皱着眉,只是脸色比早上看见的,还要红上许多。
羽伊把手覆在羽文的额头上,立刻让他吓了一跳。
〃天啊,怎么那么烫。〃
羽伊紧张地拍着羽文的脸,〃哥,你醒醒。感觉怎么样?〃
羽文这才慢慢得转醒过来,一双眼睛蒙蒙的,什么话都没说。就是抓着羽伊的手不放。
〃哥,你到底怎么样了?说话啊。〃羽伊急了。
羽文张了张口,可惜羽伊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他把头凑到羽文的嘴边,想听清楚。却听到羽文虚弱地说:〃小伊,我不敢做错事了。。。。。。你不能把我丢了。。。。。。〃
羽伊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地砸了一下,痛到他想大喊,痛到他想哭。
〃哥,你先睡着,别说话了。我送你去医院。〃说完,立刻拿了大风衣把羽文捂了个结实。抱了起来。羽文全身都是滚烫的,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身上的热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羽伊突然觉得羽文真的很轻。
可是羽文还是睁着眼睛,扯着他的手不放。他怕自己一闭眼,一放手。他就把自己丢在这,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一路上,羽伊任羽文扯着,把他送到了医院。就算到了医院,羽文还不肯放手,也不肯让医生检查。又哭又闹的。
闹腾了好一阵子,医生才同意让羽伊站在羽文的视线范围内站着,但不许说话。
检查了一下,医生趁羽文不注意的时候,给他打了一针。转过头对羽伊,说:〃怎么那么晚才送医院,都烧到三十九度半了,再晚一点,就有危险了。〃
羽伊的心顿时漏了半拍,抓着医生的肩膀,紧张地问:〃那他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事?〃
〃暂时是没事了,我刚给他打了退烧阵。不过要住院一个晚上,等到烧完全退了,才能出院。你现在就去办住院手续吧。还有,病人现在需要多休息,别吵到他。〃
〃我知道了。〃
〃小伊。〃羽伊刚想出去办住院手续,就被床上的羽文叫住,〃别走,我怕。〃
羽伊走在羽文身边,摸着他依然滚烫的额头,〃哥,对不起。如果我早上没有请假回来的话,都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会杀了我自己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小伊没错,是我错了。。。。。。惹小伊生气,我以后不敢了。〃
〃你没错,是我的错。〃我错在。。。。。。爱上了自己的哥哥。〃好了,哥,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帮你办住院手续。〃
羽伊刚起身,就又被羽文扯住,〃小伊,你还会回来吧。〃眼里全是害怕和不确定。
羽伊拍拍羽文的手,〃我一定会回来的。〃
羽文相信了,因为羽伊从没有骗过他。这才放了手。
虽然不是节假日,但来医院看病的人好像永远都不会少。羽伊排了很久的队了,才把入院手续办好。他怕太久羽文会怕,小跑着回去。
回到病房的时候,羽文已经睡下了。也许实在是太累了。
羽伊坐到羽文身边,仔细地看着他的脸。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起身就往刚刚那个医生的办公室跑去。
过了好些时候,羽伊才从办公室里出来,身后还跟着那个替羽文看病的医生。
〃等一下我会给他安排另一个主治脑科的大夫。让他替你哥做一个脑部的检查。〃
羽伊转身微微地鞠了一躬,〃谢谢你了,医生。〃
〃不用。〃e
羽伊已经把羽文的情况告诉了医生,他希望羽文的病真的能好。他不想有人再叫他傻子了。而且,自己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在他身边了。虽然自己很想,但不能。
羽伊回到病房,羽文还是睡着。窗没关紧,有一点风透了进来,吹乱了羽文前面的头发。
羽伊轻轻地坐到羽文身边。安静地弄着羽文额前的碎发。
最后只说了一句,〃你的前面是天堂,而我的前面是地狱。再靠近一步,就会掉下去。所以,就在这个地方停止吧。。。。。。你还是我的哥哥。只能是哥哥。〃
第 12 章
第二天下午。阳光从窗帘里透了进来,照在羽伊身上,暖暖的。在这个异常冷的冬天里,有这么暖的阳光是很难得的。
羽伊却没心情去享受这份阳光。他坐在软椅上,而对面坐着的人是这个医院最好的脑科医生。三十多岁、很帅气的样子。他手上正拿着一张X光片,紧紧地皱着眉头。
但这不是羽伊所在意的。他在意的是那人手上的那张X光片,里面是一个头颅的模样。那个头颅里面还有一块黑色的东西,在左脑边上。
那个医生也沉默了很久,似乎想好了怎么开口,才清了清喉咙,说:〃李羽伊是吧。〃
〃嗯。〃
〃你哥,也就是李羽文头部是不是受过重创?〃
〃我听我们院长说,在我们很小的时侯。我们的父母出车祸,他们也在那时候死了。我哥的头,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撞到的。〃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我十九岁了,所以也有十八年了。〃
〃十八年。。。。。。〃医生沉思了一下,说:〃这么久了。照理说,因为撞击而形成的血块一般都会在一年内自动消失。当然,也有一直都不会消失的。十八年了血块还在的话,应该不会有多大的机会了。〃
羽伊虽然从医生的表情里就明白了一点,但听到他说出来,心里还是很不好受。
〃那能有办法把那血块弄掉吗?〃
〃能,但只能动手术。可是风险很大。〃
〃如果我哥动手术,而且成功了。他是不是就会变正常了?〃
〃不一定。如果他在受到撞击之前就受到很严重的刺激的话,也有可能导致他现在智力的低下。就算血块拿掉了,他依然和现在不会有什么改变。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形看,被血块压到神经线的可能性比较大。〃
羽伊闭上了眼睛,觉得很累。没一会,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又睁开了眼睛,紧张地问:〃如果血块不拿掉的话,我哥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照现在的情形看,应该不会。〃
羽伊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心里还是很难受,〃谢谢你了,医生。〃说完,站起来就要走。
这时,男人也、站起来,拍着羽伊的肩膀说:〃其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