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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不懂?」禹敬抽出了被良仁按住的手,一把握住良仁的手腕,将良仁拉近自己。「你又懂我在想什么?」
「你生什么气啊?」良仁有些不爽,但转了一下手腕,发现自己挣不开的时候,着实是有些心惊的。
良仁这时候开始对方士勋产生强烈的同情心来,不过这同情心似乎来得不是时候,因为良仁这一分神,让禹敬更加愤怒了。
「所以你现在心里想着谁呢?」禹敬稍一使劲,将良仁拉得更近了。
禹敬突然想起前几天良仁跟他讲解过的某个msn图示,是一个男人一手食指与姆指圈成圆形,另一手食指不停穿过圈圈又抽出,穿过圈圈又抽出。
他还记得……那男人据说名字是叫阿部是吧?
禹敬嘴角浅浅地勾起来。他一把拉开身上穿得衬衫,将良仁一把扯到自己腿上。「好良仁,不做吗?」
「你你你你你不是认真的吧?」
禹敬挑眉,转了转眼睛。「你说呢?」
良仁有如惊弓之鸟般地看着禹敬,禹敬笑了笑,一眨也不眨地看了回去。
「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行?」
「这这这这这这哪哪哪有什什什什么为什么……」
「来啊,你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对我做哦!」禹敬轻笑,眯着眼睛,凑近良仁的耳朵。「而且我绝对不会拒绝你。」
良仁抖得有如秋风中的落叶,浑身僵硬,只能张着眼看着禹敬含笑的脸庞,脑中一片空白。
禹敬伸手轻抚良仁的脸,「你呀……老是给我出一堆难题呢。你怎么就记得人家的生日要吃蛋糕,就不记得我要吃蛋糕呢?」
良仁抖得越发厉害了。
「就只晓得要帮人家写作业跟抱怨。」禹敬的眼神落到良仁的颈子,抚着良仁面颊的手却重重拧了一把。
「痛!」良仁唉了一声,身体都缩了起来。
禹敬欣赏般地注视着良仁的脸蛋由白转红,又用拇指去揉那红肿处。
良仁惶恐地看着禹敬,说不出地害怕。
谁来告诉他眼前得这人是谁啊喂!他不认识啊——良仁好不容易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声音,「你……」
「嗯?什么?」
「你之前不是喜欢学长吗?……」
禹敬愣了一下,哈哈大笑。「就只有你这傻瓜认为我喜欢学长。」
禹敬放开了良仁,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没事啦,不喜欢看到你一直抱怨,跟你开开玩笑而已。」
「是喔……」良仁戒备地看着禹敬,内心惊疑不定。
「真的这么害怕?」禹敬大乐。「朱先生昨天应该更加害怕吧!」
那不一样啊!良仁很想反驳,但想想也是,禹敬都还没做什么,他就挫成这样了,更何况是朱先生?
良仁回想起昨天的事,摸了摸自己嘴唇,却觉得不是心动的感觉,心脏仍然跳动得厉害。
那是,什么意思呢?
良仁有点迷惘。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昨晚的行为大概是报复加冲动等负面情绪,远远超过爱恋等等美好的事物吧!就彷佛是仪式一般的行为,在做过这一切之后,好像就抛开了什么执着似的。
「在想什么?」
禹敬有些忧心地看着良仁,不会真的就这样就吓傻了吧?不过他本来也就容易恍神,大概是分心想到其他事情去了也不一定。
「喂,你要是再不回魂,我就要做你昨天对朱先生做的事情了喔!」禹敬神情认真地恐吓道。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良仁迭声回应,深怕禹敬一个冲动,就发生跟昨天一样的事情了。
唉,他还是觉得跟自己的朋友乱来,怎么样都不太对。
禹敬看良仁这次回神回得那么快,心里倒是有点小失望,可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他也没有太伤感,都认识这么久了,今天能做到这一步,也算是前进很大一步了,人还是要见好就收啊。
回神后的良仁发现禹敬眨着一双媚眼,亮晶晶地猛放电,让他浑身都发毛了起来。
我的妈啊!为什么认识这么久了,我都不知道他有看起来这么诱人的一面?
欸,等等,我刚刚是用了诱人这个词吗?我有吗?
良仁心里直犯嘀咕,各种念头转来转去,最让他惊恐的,就是他竟然觉得自己的好朋友搞不好真的蛮不错,一想到自己之前还大义凛然地认为阿哞是个败类,就觉得很对不起他。
这几天也发生太多事了吧!
良仁混身虚软,有气无力地嘟嚷道:「我要回去做报告了……」
说完,良仁抓了自己的东西转身就逃。
禹敬看着良仁飞也似的背影,苦笑了起来。算了,这样也好。
另一方只见良仁慌慌张张地跑回寝室,心里一片混乱。
他盯着沈誉的背影看了半天,赫然惊觉这家伙其实早就什么都知道了吧?良仁有些恼怒,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明白一点告诉他呢?让他一个人傻傻的一直状况外,真是心地很不善良的家伙!
他又看了看明辉,不行,问他搞不好只会得到一顿好打。宇谦?他正在低潮,昨天还要麻烦他去处理那种鸟事,他不要拿浴厕洗洁剂灌我就很不错了。尉齐?
嗯……不行,他昨天知道之后好像也很生气的样子,不妥。
还是找阿哞吧。
第二十五章
良仁拨了一通电话给阿哞。
「干嘛?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我想问你禹敬的事。」
阿哞立刻挂了电话。
良仁再接再厉,马上又拨了第二通。
「你到底想干嘛?」
「问你禹敬的事。」
「我有权保持缄默。」
「对不起,是我不好。」
「……干,你也知道是你不好喔?」
「是,是我不好,我该死,我败类,我龌龊,我……」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阿哞冷笑,「反正我就是这么的卑微啊。」
良仁有些松口气,好歹阿哞没有再挂电话了,这就表示还有一点希望。
「卑微是一回事,你总要认识你的敌人,才有办法打倒他啊!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的敌人现在就站在你面前了,你还不来刺探一下敌情吗?
我跟你说……」
「好了好了,你给我闭嘴!」阿哞的声音里透着浮躁,「你现在人在哪?」
良仁谄媚道:「我就知道你人最好了,我请你吃饭吧?」
阿哞有些不屑,「王品你请得起吗?」
「当然可以,悉听尊便!只要您一个开口,我怎么能够拒绝您的要求呢?为了您,哪怕是赴汤蹈火,在下都在所不辞啊!我对您的景仰……」
「有如黄河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一般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是吧?」
阿哞非常受不了地打断良仁,深怕他真的会就这样一直说下去。「既然你说在所不辞,那你就去给我吃屎吧?」
「阁下的意思是,等会要一起去厕所用餐是吧?在下非常明白!」
「妈你个X!你是明白个屁!」
当然最后他们并没有去吃王品,更没有去厕所用餐,只找了学校附近一家麦当劳就凑合了事。
「唉呀!老爷您来啦~好久没看到您了呢~」
「……你要不要去死?少在那边假鬼假怪,有屁快放!」
良仁见阿哞这么爽快,废话也就不多说,将方士勋的事情简单讲了一下,便切入禹敬近来做的一连串怪异举动。
听完之后,阿哞一手捂着嘴,一只手倚在桌上,没有说话。
「你有什么感想?」
阿哞心里千端百绪,哪有办法回答良仁这个问题?如果可以,他还真恨不得一把撕烂良仁的那张嘴,再把良仁装进布袋、灌上水泥、结结实实地将他丢进太平洋里,一解宿愿。
「欸欸,你还好吗?说点话让我知道你还活着啊?」良仁不知死活地戳了戳阿哞。
阿哞依旧是死盯着面前一口都还没动的三层牛肉起司堡,不发一语。
X你娘亲,自从认识你之后,还真是害我骂了不少脏话,不知道要念多少次净口业真言才能消除我的罪孽。难不成你今天叫我来,就是要向我炫耀你有多受禹敬青睐吗?如果是这点小事的话,我早就知道了,还需要你来告诉我吗!
你到底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我也希望禹敬对我说我可以对他做出这样又那样、那样又这样的事啊!
「喂,阿哞,你还好吗?」良仁拉了拉阿哞的衣服。
「嗳!」阿哞很不愉快地一把挥开良仁的手,「谁跟你阿哞!阿哞是你叫的吗?你这混帐!」
「不然我要叫你什么?」
阿哞一时语塞,又不想告诉良仁自己的本名,非常不爽地啐了一口。「总之我不准你叫我阿哞!听到了没有!」
「喔……那你好歹也把东西吃一吃吧?吃饱才有力气继续生气啊!你看东西都要凉了。」
阿哞恶狠狠地瞪了良仁一眼,万般艰难地拆开汉堡的包装纸,这辈子手指从来就没有这么抖过。
真该死。妈的,为什么做人还要做得这么窝囊!被人糟蹋后,还要来听他诉苦?!这到底是什么世界啊!
阿哞将一腔怒火都发泄在汉堡上,狠狠地将包装纸撕破,大口大口地咬,彷佛嘴里咬得就是良仁的血肉一般凶猛,又把薯条整包用倒的倒进嘴里,一下就把桌上的食物扫光了。
「感谢招待!」阿哞用尖酸的语气说完,转身要走,衣角又被良仁拽住了。
「你又想干嘛?」我被你荼毒的还不够吗?
「你也给我一点建议再走啊?」
……我能够给你做好的建议,就是你最好现在就去死!阿哞抿咬着嘴唇,眼神不善地看着良仁。
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不过,不管答案是哪一个,都不能轻易被原谅。
「你又是怎么想的?」
「啊?我吗?」
阿哞叹气,自己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好人哪。「先想清楚你要的是什么再说吧!闭上眼睛,不代表面前的东西就不存在。就是这么一回事,言尽于此,我等等还有事,先走了,掰。」
良仁怔怔地看着阿哞故做冷静离开的背影,连再见都忘了说。
我要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之前好像也有人问过我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沈誉吧?
而我又是怎么回答他的呢?
——我两个都要啊!
也难怪沈誉会那么生气了,点也点不醒,讲也讲不听,这还不够让人生气吗?
同学,我现在知道错了,真是辛苦你了。
良仁在心里向沈誉致歉,害沈誉在他处又打了两个好大的喷嚏。
那我到底要的是什么呢?
良仁咬着吸管,对着玻璃窗外的车潮发呆。
昨天晚上的事情,真要说起来,应该是因为一时冲动吧?因为不甘心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最后却不是被选中的那个,才会一时情绪激动之下,做出那种事吧?
那么,禹敬呢?
……大概是太习惯身边有他在了吧,所以无论自己做了什么,总觉得他都会无条件接受的样子,就像平常那样。
「就只有你这傻瓜认为我喜欢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