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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莫文刚给来就餐的霍正海倒了红酒,突然衣袋里的手机响起。他歉意的弯腰然后接听电话,话筒里很吵杂,莫谦焦急的声音传过来,“小文,你现在在哪里?有空吗?”
“怎么了,哥。”
“我……刚接了老师的电话,说下午发现洋洋发烧,有点高,要家长马上过去。我,我这里没请下来假。”莫谦的声音越来越小。
莫文知道哥哥老实被欺负也是常事,“哥,你放心吧,我知道洋洋的幼儿园,马上就过去。”
放了电话,莫文和霍正海简单的讲了一下,就要去请假。“Charles!”霍正海喊住莫文,放下酒杯,“我送你去吧。”
“那,那怎么行!”莫文有些无措。
“没关系,下午餐而已,孩子要紧。”
莫文感激的点点头就去和领班请假。
车子飞驰在开往城郊的路上。霍正海听着莫文讲哥哥的事,脑海中大概勾勒出一个老实窝囊的形象来——妻子过世,工作丢了,一个人带着个孩子挣扎的生活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城市底层。
当莫文接到洋洋的时候,小家伙烧得有些高。幼儿园的阿姨说刚吃了退烧药,如果再过些时间不退烧就要去医院。
霍正海认为应该马上送孩子去医院,可莫文从没遇到这样的事情,拿不定主意,于是拨了哥哥的电话。莫谦问了洋洋的状况,说自己已经下班了,马上就赶回家里。他让弟弟把孩子先送回家里等他到了再商量。
尽管莫文一再过意不去想独自带孩子回去,但霍正海说自己也没其他的安排,孩子有个万一是大事,自己在就总是又个帮手。于是坚持带着心慌的莫文和洋洋去了莫谦租的地方。
这是一处偏僻的旧住宅区,房子老旧,道路崎岖,等莫文从张妈那里拿了钥匙进了屋,只见简陋的房间里几乎没什么摆设,除了床上一个大大的显然是买给孩子的毛绒玩具,家里可以说是一贫如洗,好在很干净。莫文把洋洋放在床上,孩子有些迷糊,脸红红的,一直闭着眼睛。霍正海站在床边,皱起眉头,“你哥什么时候回来,孩子要马上送医院。”
莫文还没吱声,门开的声音。他赶忙跑出去,“哥,洋洋烧得厉害,恐怕要送医院!”
莫谦一身超市发的衣裤都跑湿掉了。他急急的脱了鞋子,也顾不得答话就往屋里跑去。
霍正海想象过很多和莫谦重逢的情节,就是少了这么一个。
莫谦穿着印着“恒联便利”褪了色的汗衫闯进来。黑了很多,也更瘦,原来晶亮的大眼睛突兀出来,头上似乎还有了白发。
霍正海亏得板了几年的冷脸才愣没漏出讶然,心间一闪而过的竟然像是心疼的感觉。莫谦则呆呆的愣在当场。
莫谦也想过和霍正海偶遇的情形,躲开!自己一定要能先躲开就躲开,这样落魄的自己丑陋而可怜。即便是被任何人看不起也不要被那个人看不起。只是他没想过,如果他躲不开呢!
他觉得自己像极了小丑,一次次被命运推到出丑的舞台,无处藏身,无法呐喊。
作者有话要说:勤奋耕耘中……
……
爬走…………
16
16、如果我一直爱你(上) 。。。
纽扣打开合上,很少改变。小草发芽枯萎,却再无寻觅。我害怕那是我们的写照。……如果,我一直爱你!
“爸爸。”床上的洋洋似乎感受到了莫谦的到来,喃喃的喊着。莫谦被惊醒般,把什么丢脸无措都扔到一边,跑到床边,探探洋洋的额头,很烫,一边自语似地说着,“洋洋不怕,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
“马上准备一下,带孩子去医院!”霍正海心头突然升起无名怒火,狠狠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莫谦猛的抬头看过去,那人已经掉头往门口走去。
“哥,霍先生人很好的。他有车子,快点吧。”莫文在一边推了推莫谦。
莫谦用力的把牙齿咬住嘴唇,孩子要紧!起身快速的给洋洋带了两件衣服,又拿上家里所有的备用钱,抱了洋洋跟上莫文下楼去。
莫文自然的坐到副驾驶上,莫谦抱了儿子坐到后面。
霍正海从楼上下来就一直在想,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么像的人会是兄弟?!当初莫谦从没提过家人,自己自然不知道。而对莫文,自己一直称呼他的英文名,没想到竟会是莫谦的弟弟!那个人再大的变化,自己又怎么能认错!就是那立刻红掉又惨白的脸颊和卑微的样子也毫无改进,他恨恨的想。
故意为莫文整理了保险带,霍正海从后视镜里满意的看到莫谦难过而震惊的样子后,发动了车子。
这样幼稚的行为,他霍二少不屑,可偶尔为之,竟很解恨。
车子很快就到了医院,莫谦从看到霍正海宠溺微笑着为莫文整理安全带后就低下了头,眼睛胀胀的疼,于是尽量睁大,把眼泪框住。已经这么丑陋的自己,一定不能再小气的嫉妒自己的弟弟。
霍正海下楼前就打了电话给医院的朋友,所以到医院后很顺利的就先住进了单间病房,医生也很快过来听诊。
当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年纪三十出头,微微桃花眼的高大男医生走进来,旁边的护士立刻打招呼,“孟院长好。”
那人轻点下头,就径直走向霍正海,“小海,什么时候你有这么大的儿子了。”一句玩笑话,说青了霍正海的脸。莫谦惊到般的在病房的角落里缩了缩,似乎这样就会少些难堪。
莫文早走上前去,“院长您好。霍先生是帮我家人的,非常感谢您。”
那人转头上下打量了莫文,“恩,不错嘛,看来你想通了。”很没形象的揽住霍正海的肩膀,“什么时候介绍下。”
霍正海几乎想塞住孟信哲的嘴。早知道这家伙还是老样子,就不该给这个不正经的无德医生打电话,真不知道这家伙还要说出些什么。“人在这了,你给我看着办。”转身和莫文招呼一下,“Charles!我要回去了,有事打我电话。”转身直接走了。莫谦一直站在门边,看霍正海朝门口走来,下意识的让开位置。霍正海看也不看他就走掉了。
孟信哲有心调侃莫文几句,但想想霍正廉和自己说起霍正海这几年的变化,收了玩心。这小子几年不见,气魄样貌事业样样惊人的璀璨起来。啧啧,小情人看着开朗纯真,应该没霍正廉说的那样严重吧。
转头立刻换了副严谨的态度,询问了医生的检查结果,其实无碍乎着了凉,病来得急,很快就导致高烧。医生已经开了药,孟信哲看后点点头,转身和莫文打招呼,“孩子打过针休息一下就好了,在医院多住两天,我难得有宰小海的机会。有事就直接到院长室找我。我姓孟,孟信哲。”
莫文忙不迭的感谢孟信哲。
等病房里只剩了自家人,莫谦才慢慢的走到儿子的病床前,蹲跪着轻抚儿子还苍白的小脸,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
莫文走到莫谦身边,“哥,洋洋没事的,你别着急。”莫谦抬头看着弟弟年轻坚定的脸庞,反衬着自己如今的落魄。还好,还好弟弟和那个人成了一对。弟弟那么开朗贴心,那个人也更加优秀,以后一定会非常幸福!这样想着,眼泪更加的流下来,他用手胡乱的擦着,“我不急,我是高兴,真的只是高兴。”
护士过来又看了看孩子,交代了几句。兄弟俩一人一边坐在床边看着孩子,偶尔说上几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门又开了,一个护工模样的人拎了两大兜东西进来。“301的莫先生吧,一个姓霍的先生派人送来的。”
莫文接过去。打开里面,一兜是热腾腾的饭菜,还备了皮蛋瘦肉粥,应该是给孩子的。另一个兜里是些水果点心。莫文心里暖暖的,笑着对莫谦说,“哥,先吃饭。看看,还有你喜欢的虾子呢。”莫谦喉咙里顷刻间堵堵的,也曾拥有过这样体贴的霍正海,只是曾经的甜蜜如今竟是种毒药。
饭菜应该是高档酒店里定做的,精致可口,可莫谦心情压抑,又担心着儿子,吃了几口就再吃不下去。莫文劝了几句,只好自己大吃起来。
吃过饭不久,莫谦就让莫文回去了,嘱咐他不要担心,以及自己要多注意身体之类的话。
一个人坐在儿子的病床边,打量了一下病房,这样高级的病房比一般的公寓还要齐备豪华,自己怎么还那个人医药费呢。苦笑着扯起嘴角,以那人的身家怎么会在乎这么点钱!再说,他喜欢着莫文,花这些小钱讨好他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以前……,突然就鼻子酸涩起来。
门开了,护士小姐过来查房。药水刚好滴净,就拔下针头。洋洋咧了咧嘴,哭着醒过来。
莫谦心疼地一边谢着护士一边哄着儿子,“洋洋乖,饿不饿,爸爸有好吃的米粥。”
洋洋停住哭声,很乖的靠坐起来,睁着和莫谦一样乌黑透彻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爸爸从衣服里拿出一直热着的米粥,嘟起略略粉白的小嘴,“爸爸,洋洋乖,要吃粥。”
父子俩两颗脑袋凑在一起,一个喂得开心,一个吃得开心。
门外窗户口,霍正海一张酷脸上毫无表情,他挥手打发了询问的护士,一个人静静地看了半天,然后一言不发的走掉。
那个黑黑瘦瘦的男人就是莫谦!那身都不知穿了多久的免费T恤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老旧的卡其色薄棉布裤子上也满是皱褶。车里的摇滚震撼起来,那个人头上有了明显的白发,畏畏缩缩的,一看就过得不好。莫文说过什么?好像是妻子过世了,工作也丢了,是对他背叛自己的报应吗?这就是他放弃自己要追求的婚姻吗?!SHIT!霍正海忍不住骂出声。那个窝囊的男人怎么可能是莫谦。再不济,莫谦也是个干净认真的人,他和自己说过想考注会,他那头浅栗色的头发软软的像秋天里诱人的栗子,他的唇……
霍正海脚下一用力,车子在高速上飞驰而去。
霍正海给孟信哲留了话,简短明确,孩子照顾好,药费自己出,然后就转身出国了。行程是早定好的,本来是看情况可去可不去,现在则变得很必要。霍家二少竟然烦心了,没理由不出去散心潇洒一下。
洋洋当天夜里就退了烧,莫谦因为不放心孩子几乎一个晚上没合眼。第二天一早,又有人送了丰盛的早餐过来。问了一下,说是有位霍先生预订的。是心疼莫文才这样做的吧?!莫谦有半刻的恍惚。手紧了紧松开,对,自己今天还要和领导请假串班,看样子洋洋没什么大问题了,这多少让心里好受些。
陪着儿子讲讲故事打发时间,一晃就到了下午。
孟信哲对霍家二少的新情况很感兴趣。他是霍正廉的死党,医生世家,好在他对外科也来电,所以一直到美国博士毕业工作两年被挖了回来,或者说他是实在接受不了外国小情人的纠缠,顺水推舟的回国来更贴切。回国才半年就做了这个三甲医院的副院长,足见其实力不凡,当然,他吊儿郎当的作风被他严谨正派的老爸批得体无完肤不提。
上午会诊了两个病例,下午才有伸胳膊腿的闲空就转过来看霍二少的小情人。霍二少空窗期长达近三年之久让他们一群人看掉了眼。以往这霍二少顶多是没固定的伴,但现在两三月才去一次“蓝奕”,这么禁欲还是少见的。昨天晚上特意嘱咐自己照顾小病人,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