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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希贝在床上坐了会,说:“阿岳,今晚你别睡地上了。”
“恩?”阿岳转过头,“为什么?”
“地上很硬,又冷,我怕你也生病。”
“不会的。”阿岳摇头,“你要不要去洗脸刷牙?今天不要洗澡了,很容易着凉。”
“我没力气,一点也不想动,先睡一会儿再去刷牙。”童希贝说完就又赖到了床上,一下子就睡着了。
吃完饭,阿岳找出自己的衣裤去洗澡,洗完后,他又坐到了童希贝床边。
他坐了很久,天渐渐地黑了下来,他伸手掖了掖童希贝的被子,正要走开,他的手忽然被拉住了。
童希贝稀里糊涂的,她睁开眼睛,看着床边模糊的人影,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男人身上有浅浅的香气,是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薄荷味儿,闻着很舒心。
她说:“嘿,你是谁?”
“我是阿岳。”
“阿岳,阿岳,给我说说你的故事吧。”童希贝的声音软软的,像一个在睡觉前撒娇着要听故事的小孩。
阿岳淡淡地说:“我没有故事。”
“怎么可能,每个人都有故事,你看着就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阿岳侧过头微微一笑。
“希贝,你累了。”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早点睡吧。”
他的声音好温柔,童希贝嘴角一弯,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时,屋子里已经漆黑一片,童希贝胃里翻江倒海,她捂着嘴,手忙脚乱地爬下床,快步地冲进了洗手间。
阿岳依旧睡在地上,听到声音立刻坐了起来,他摸到墨镜戴上,起身走到洗手间门边:“希贝,怎么了?”
童希贝正在抱着马桶大吐特吐,吐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阿岳听着她呕吐的声音,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抚上她的背脊:“很难受么?”
“唔”童希贝吐完了,抽过纸巾擦擦嘴,一下子就靠到了阿岳身上,“阿岳,我要死了”
“说什么呢。”阿岳把她扶起来,“希贝,我们去医院。”
“不去,我再睡会儿,说不定天亮就好了。”童希贝走去盥洗台边刷牙洗脸,阿岳一直搂着她的肩,要不然她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童希贝真的要哭了,她披头散发,脸上发了几颗痘痘,嘴角不知何时还长了一颗大疮,刷牙时牙刷扯着嘴角,很痛。
童希贝在心里骂了无数脏话,洗漱完毕后挂在阿岳身上回到床边。
她爬上床卷过被子,阿岳没有离开,只是坐在床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身子。童希贝拉着他的手,拉得紧紧的,似乎这样才会令她觉得安心。
很久以后,阿岳觉得她睡着了,正要走开,童希贝一下子就惊醒过来,她皱着眉,带着哭腔小声地说:“阿岳,我难受”
阿岳在心里叹气,知道此时的童希贝真的应该去医院,但是她不愿意去,而自己又很难强制性地带她去,他只得轻声安慰她:“睡一觉就好了,如果明天早上还觉得难受,你一定要去医院。”
“恩。”
“好了,你睡吧,我也去睡了。”
阿岳又要走,童希贝还是拉着他的手,发着细微的哼哼声:“阿岳,我冷。”
“”
阿岳摸摸她的额头,很烫,他说:“我去给你烧壶水,你要再吃两颗退烧药。”
“我不要吃药,我冷。”
童希贝往床中间睡过去了一些,手却还是拽着阿岳不放。
“阿岳”她叫着他,手还拉了一把。
阿岳身子没动,直到童希贝又拉了他一把,他才脱鞋上床,躺到了她身边。
男人的身体暖暖的,童希贝仍旧闭着眼睛,她全身发冷,感受到阿岳的体温后,她往前蹭了蹭,满足地靠到了他的怀里。
阿岳迟疑片刻,才抬手拥上了她的身体。
白天时,他搂过她的肩,还搂过她的腰,但那时,她穿着厚厚的毛衣、大衣,绝不会是现在这样的感觉。
童希贝浑身发烫,她穿着薄薄的睡衣睡裤,身体柔软,阿岳的手覆在她的后背,两个人侧着身子面对面地贴在一起,童希贝的脑袋靠在阿岳怀里,她终于找到了一个恒温暖炉,手搭到他的腰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沉沉睡去。
阿岳的身体有些僵硬,他拍着童希贝的背,一下一下轻轻地拍,就像自己小时候生了病睡不着,母亲替他拍背一样。
童希贝起先还睡得不安稳,手脚会不自觉地动,嘴里还会轻轻地哼,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安静下来,脑袋抵着阿岳的胸,睡着了。
阿岳轻轻地叹了口气,拉过被子盖到两个人身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晨,童希贝是被阿岳叫醒的,她的烧已经退了,但是肠胃依旧不舒服,童希贝硬撑着收拾了行李,带着阿岳去吃早餐、退房、上车。
车上的团友都在讨论前一晚逛古城的心得,童希贝越听越郁闷,干脆戴上耳机听起了音乐。离开丽江时,天还没亮,童希贝觉得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样,披星戴月地到了丽江,又披星戴月地离开,这个传说中浪漫美好的小城市,对她来说就像是一片浮云。
车子开了一个小时到了银都水乡新华村,这里美其名曰是个景点,实则只是个购买银饰的购物店,童希贝哪里还有力气逛店,只是与阿岳坐在店外的花坛边晒太阳。
半个小时后,童希贝肚子痛,去了趟洗手间,她发现自己拉肚子了,而且,还来了例假。
团友们逛完店,导游安排大家去坐船,看表演,整整一个早上,童希贝上了五趟厕所,拉得她快要脱水了。
午餐时,她不敢吃饭,阿岳逼着她用菜汤拌饭,勉勉强强地吃了半碗。
就是这半碗饭,之后引发了一件极度悲催的事。
午饭后,大家坐车返回,因为路程比较远,所以这一晚他们下榻在楚雄,按照正常时间,丽江到楚雄只需要五个小时,童希贝提心吊胆,生怕又在盘山路上堵车,幸好这一段路比较顺利,她在山上的服务站又拉了一次肚子,下午4点多,他们过了大理,上了高速公路。
没想到,因为是年初六,去丽江、大理游玩的人这时候都在往昆明赶,来时畅通无阻的高速公路,此时却完全地堵住了。
车子走几分钟,停半小时,再走几分钟,又停半小时,等到天完全黑了,他们依旧堵在路上。
车上的团友们学聪明了,都准备了许多食物饮料,也不怕挨饿,但是童希贝一点也不想吃,她肚子又开始痛,急着要上厕所。
“阿岳,阿岳,怎么办啊!”童希贝抱着阿岳的胳膊,痛得弯下了腰,“我想上厕所,憋不住了。”
“”阿岳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恰巧车上有个大妈也急着小便,她问过导游,开了车门就去高速公路边就地解决。
阿岳在童希贝耳边小声说:“希贝,你也去路边上吧。”
“我不要!”童希贝急坏了,脸都憋得通红,“都怪你!和你说了我不吃不吃,你偏要我吃!我才不去路边呢,那么多车灯照着,丢脸死了!”
“这一下子也不知道要堵到什么时候,你能忍住吗?”
童希贝咬着嘴唇死命忍,可是人有三急,她本来就是在拉肚子,这会儿根本就已经到了极限。
童希贝瞅瞅窗外,高速公路的隔离带外乌七妈黑的,是一大片植物,可是所有的车都堵在路上,车头的灯光很亮,怎么的都能照到那里。
她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一把伞,鼓起勇气下了车。
站在路上被冷风一吹,童希贝回头望着那些车灯,总觉得有无数眼睛在盯着她看,吓得她一下子就上了车,走回阿岳身边。
她拉拉阿岳的袖子:“阿岳,你陪我去吧。我我害怕。”
“”
阿岳立刻起了身,与童希贝一起下车,她拉着他的手跨过隔离带走到植物丛里,童希贝扳着阿岳的身子让他转了个圈,面向着高速公路的方向:“你帮我把风!”
“”
然后,她撑开伞,找了个地方,脱了裤子蹲下。
她的肚子痛得要命,脸红得要烧起来,一边拉,一边开始掉眼泪。
童希贝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在一条满是车辆停靠的高速公路边,就地
还是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
童希贝躲在雨伞后,一开始还是小声地哭,渐渐地就呈泣不成声之势了。
事毕,她提着裤子站起来,拽着阿岳的手带他上车,默不作声。
童希贝再也没说过话,幸运的是,她也没有再拉肚子,车子到了楚雄已是晚上10点半,导游竟然还安排大家去吃杀千刀的晚饭。
游客们都饿了,这一顿是菌菇火锅宴,饭菜还挺清爽,大家都吃得很香。
童希贝只是帮阿岳夹菜盛饭,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敢再吃。
终于在宾馆房间安顿下来,已是晚上11点半。
童希贝前一天没洗澡,头发已经有些油腻,身体又不舒服,肚子饿却又不敢吃,心情暴躁得让她想挠墙。
她在洗手间洗脸刷牙,准备洗澡,听到阿岳在外面叫她:“希贝,希贝。”
童希贝漱了口,擦了把脸走出去,看到阿岳正站在房间中央,有些茫然地转着身子,童希贝闷闷地问:“干吗?”
“我找不到水壶,我想烧壶水,给你吃药。你看看水壶在哪里。”
这只是个经济型的小宾馆,童希贝转了转头,看到水壶不是像其他宾馆那样放在柜子上,而是放在衣柜边的一个高架子上,怪不得阿岳找不着。
她把水壶拿下来,“砰”的一声重重地放到柜子上,大声说:“大半夜的烧什么水啊!不是有矿泉水吗!”
阿岳一愣,说:“我想给你吃点止泻药,最好是温水服。”
“我不需要!”童希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那些药有什么用啊!我都吃了那么多药了,还不是没有好!要吃你自己吃!我受够了!”
“希贝”阿岳向她走来,伸出了手,“你怎么了?身体又不舒服了?”
她莫名其妙地冲着他发了火,他却一点也没有生气,童希贝知道自己是无理取闹了,可是她真的很委屈,想起之前在高速公路边拉肚子的事,她一下子就哭了起来,随即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云南这个破地方,烂地方,我再也不要来了!呜呜呜呜我怎么那么倒霉啊!呜呜呜呜阿岳我想回家呜呜呜呜我想回家!”
阿岳走到她面前,伸手揽住了她的脑袋,让她靠在了自己小腹上,他的声音很柔很柔:“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们后天就能回家了。”
童希贝哪里还忍得住,她伸手抱着阿岳的腰,脸蛋儿埋在他肚子上,张着嘴像个孩子一样呜呜哇哇地大哭起来。
阿岳揉着她的头发,轻声叹气。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次更新,周五下午~么么。
☆、越来越明亮v章
【22、方寸大乱】
童希贝发泄了好一会儿才止住哭;阿岳摸摸她后脑勺,叫她先去洗澡。
童希贝洗完澡后疲惫地躺在大床上,之前分房卡时又是一通混乱,她和阿岳再一次被分到大床房;只是这次;她一点也不觉得紧张尴尬。与阿岳朝夕相处了好几天;她已经有些习惯这个男人在身边。这两天童希贝身体不好;阿岳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脾气;一直温柔又耐心地照顾她;童希贝心里觉得温暖;但是记起阿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