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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上看到了明亮的摄影作品,那是在云南丽江,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里的天空,那么蓝,那么清,我问了杨欣,才知道明亮的事。”
冯韵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小童,你不要多想,我来找你,就是想请你帮忙。”
她指指童希贝手中的文件,童希贝低下头,手边的红茶已经冷了,她仔细思考,抬头看着冯韵仪,说:“冯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劝阿岳去法国的。”
冯韵仪笑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忙,因为你和我一样,都希望看到他的蜕变。”
与冯韵仪分开后,童希贝准备回家。
她站在公车站里等公车,十月下旬,天气已经有些冷了,路边的法国梧桐也开始落叶,童希贝裹紧自己的风衣,茫然地看着周围擦身而过的路人。
坐在公交车上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车厢里亮起了灯,童希贝扭头看着窗外,街边的灯影快速地退后,她的视线渐渐模糊,继而就看到了车窗上映着的自己。
略有些苍白的脸颊,迷茫的眼神,神情里满是疲惫。
童希贝意识到自己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人,城市里如蝼蚁一般的工薪族,拿着十几万的年薪已经满足得做梦都在笑了。
从小就没有艺术细胞的她,和岳明亮真的是一个世界的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更晚了,自己家里笔记本出了问题总是不能更新,借了x先生的电脑才贴上。明天的更新也会晚,下午要带女儿去游泳再回娘家,娘家电脑很新,各种给力~~预计更新是晚上8、9点的样子吧,爱你们么么哒!
52 51、他胆怯了
童希贝赶到阿岳家里时;已经挺晚了。她拿钥匙开了门,客厅里漆黑一片,童希贝开了日光灯;光线骤亮;她一扭头就看到阿岳正端坐在餐桌边。
桌子上摆着几个菜,是章大姐做好了的,这时已经凉了,童希贝一边换鞋一边说:“和你说了我回来晚你就先吃嘛,等我干吗,菜都冷了。”
阿岳站起身,手指掠过餐桌的桌沿;继而又抚到了墙上,他慢慢摸索着向厨房走去,说:“没事,一个人吃饭也没意思。你洗个手,我去盛饭。”
等到童希贝洗完手走出洗手间,阿岳已经将碗筷骨碟都摆在桌上了。
“吃饭了。”他对着童希贝侧了侧头,又问,“今天加班?”
“嗯,临下班前突然被领导拖了一下,公车也等了很久。”童希贝撒了谎,走过去拉住阿岳的手,轻轻地抱了抱他,“抱歉没给你打电话,让你等了这么久。”
“没事,我就猜你一定是有事耽搁了。”阿岳笑笑,与童希贝一起在桌边坐下,开始吃饭。
两个人随意地聊了几句,童希贝讲到自己最近的工作,因为有几个工程刚开始接洽,地方又比较远,所以她总是要在外面跑,有时早上出发去工地,倒几趟公车中午才能到,事情办完回到公司直接就能下班了。
阿岳听着她的抱怨,突然说:“希贝,我给你买辆车吧。”
童希贝一愣:“买车干吗?”
“有车方便一点,你有驾照吗?”
“有。但我还没计划买车。”童希贝很认真地和阿岳算账,“现在每个月工资拿到手是7000多,其中有3500要还房子的贷款,还要给老妈1500做生活费,剩下来的钱光是加油都不够,我平时用什么呀。至于年底那大笔的年终奖”她嘿嘿地笑,“那是我给自己攒的嫁妆,不能随便动的。”
阿岳笑着摇头:“我是说,我给你买。”
童希贝看着他,说:“我不要。”
“也不买多贵的,十来万的买一辆,代步用。”
“说了不要了。”
“希贝”
“行啦!”童希贝往阿岳碗里夹了一块牛肉,突然觉得这时候正是谈话的好时机,她稍稍想了一下措辞,就开了口,“先不要提买车的事了,我觉得,你还是先想想你将来要从事的工作吧。整天这么待在家里,也不是办法。”
阿岳一下子就愣住了。
几秒钟后,他说:“我的存款,还够我生活一阵子的。”
童希贝撇撇嘴,说:“存款总有用完的一天啊,就算是能让你过十年,那十年以后呢?”
她不给阿岳喘息的机会,一鼓作气地说,“我知道你每年还能从你爸爸留下来的画廊和裱画工作室里拿分红,那个数目也不会小,可你是个男人啊,你总不能一直都不工作的呀。以前你和唐飞开Shining Coffee,也都是唐飞和弯弯在忙,我都没见你做过些什么,真是亏唐飞勤快又聪明,要不然Shining Coffee早倒闭了,你这个老板也会落得血本无归啦。现在,连Shining Coffee都要转让了,你就真的没想过将来要做些什么吗?上次你还对着我那些大学同学说我们要结婚了,这样子还结什么婚啊,结婚后要生孩子,养孩子很费钱的,难道全要靠我一个人养家吗?”
童希贝说得脑门发汗,到了后来,她已经搞不清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阿岳明显被她说得愣住了,童希贝的这一番言语,虽然有些乱,但也不是毫无道理,其实她说的这些事,阿岳何尝没有想过,只是不管怎么想,总是没有头绪。
哦也不能算一点头绪都没有,几天前,冯韵仪来家里,不是对他说了一种可能么。
那真是阿岳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眼睛瞎了,还能做雕塑?
他承认自己当时的确有了一些冲动,很想去到法国,与那位传说中的Nathan见一面,如果能感受一下他的工作场所、工作状态就更好了。
冯韵仪说,一切都不是问题,只要阿岳答应,她会立刻安排。
似乎突然有了希望,一种朦胧的,难以言述的希望,那天晚上,阿岳整夜失眠,可是到了后来,他又犹豫了。
如果去到那边,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了这样的事,那种打击是不是会让人崩溃?
阿岳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接受自己终身失明的事实,潜意识里,他已经将自己保护起来了,与童希贝相爱已经有些超出他的控制范畴,而现在,又有这样一个关乎他未来走向的选择摆在面前。
阿岳承认,他胆怯了。
真是没有想到啊,他岳明亮也会有胆怯的时候。
童希贝看着阿岳神情凝重的脸,她知道,他正在思考。
这是童希贝想出来的策略,她不想正面提到去法国的事,她想要激的阿岳自己说出来。
果然,阿岳开口了:“希贝,你真的觉得我需要找一份工作?”
童希贝立刻点头:“当然!以后咱们有了岳瞳,人家要是问她,你爸爸是做什么的,她答不出来该多难为情。”
“”听着她理直气壮的口气,阿岳突然很想笑。
岳瞳她记在心里了呢。
然后他真的笑了,他伸手摸到童希贝的手,轻柔地攥住,说:“希贝,有件事我没有和你说,几天前冯韵仪来家里找我,其实,是想要叫我去一趟法国。”
“去法国?干什么?”童希贝装作吃惊地问,心里想着,哎!上钩了。
阿岳将事情简略地讲了一遍,童希贝听完后,欢喜地说:“那很好嘛,你就跟着她去一趟啊,那个Nathan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我觉得你跟着他一定能学到很多东西的。唔也许你会变得比他还要厉害!”
阿岳却摇起了头:“我没把握。我现在一点都看不见了,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好。”
“一定可以的。”童希贝握紧了他的手,“阿岳,我相信你。”
阿岳却还是神情失落,唇边泛着苦笑:“希贝,你想得太简单了。就算我能像Nathan一样继续进行雕塑创作,法国和中国的情况也是不同的,那里艺术氛围很浓厚,对各类艺术家宽容又理解,能给艺术工作者很好的工作氛围,而中国呢?盲人雕塑根本走不来商业路线,纯艺术的创作,又怎么能为我带来收入?”
童希贝毫不在意:“你会不会想太多了,先去一趟看看嘛,实在不行就回来好了。”
“”阿岳没有再说话,童希贝也就噤了声,沉默了一阵子后,阿岳拍拍童希贝的手,“好了,不说这个了,先吃饭吧。”
“哦”童希贝捧起饭碗,默默地扒起了饭。
第二天早上,童希贝接到了冯韵仪的电话。她简单地说了自己和阿岳的对话,冯韵仪说:“他说的也有一定道理,毕竟对于盲人雕塑,我自己也觉得挺难以置信,虽然我与Nathan认识了一年多,我也从没实地见过他工作时的样子。但是无论如何,这是一个机会。我参观过Nathan的个人作品展,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作者是个盲人,我是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些充满张力的作品是出自一位失明人士之手。所以,我觉得阿岳很有必要与Nathan见一面。”
童希贝赞同地说:“我明白,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说服他的。”
挂下电话,童希贝垮着肩膀叹了口气,该怎样劝服阿岳呢?
童希贝感觉得到,其实只差一点点,阿岳就会松口了,这时候她需要做的,就是让他下定决心,走出最后的一步。
这时,童希贝被办公室几个女同事的聊天话题吸引。
她们叽叽喳喳地在讨论,童希贝的脑子里就冒出了一个主意。
她只是在转椅上呆了几秒钟,就拿起电话拨给了苏晓娜。
童希贝向公司请了几天假,当然,是瞒着阿岳的。
十月的最后一天,周日,童希贝缠着阿岳撒娇,说要出去约会。
阿岳自然是答应的,午饭后就和童希贝一起出了门。
他们先去看电影,因为阿岳眼睛失明,他们放弃了一部视觉音响效果都奇佳的好莱坞大制作科幻片,转而挑选了一部小清新爱情电影。
这部电影不热门,小厅里人很少,童希贝和阿岳挨在一起,捧着爆米花,喝着冰可乐,倒也惬意。
电影对白不少,很多对话还挺有趣,阿岳甚至不需要童希贝的讲解就能弄明白,时不时地和全场观众一起大笑出声。
从电影院出来后,童希贝拉着阿岳逛了会儿商场。
秋装卖得正火,她给阿岳买了好几件毛衣外套长裤,又替童大林和卢静各选了一套衣服。她自己什么都没有买,阿岳问了她,童希贝就笑笑说自己衣服多,不想买。阿岳不答应,童希贝只得去选了一件珍珠白的小西装。
出商场时已是晚饭的饭点,童希贝拉着阿岳去一家正在举办美食节的五星级酒店,吃了她垂涎已久的墨西哥风味自助餐,童希贝兴致高昂,还点了一瓶红酒,与阿岳你一杯我一杯地喝到见底。
整整一天,童希贝没有和阿岳提过去法国的事,阿岳自然也没说。
酒足饭饱后,两个人打车回家,阿岳只是被童希贝带着走,他以为她是送他上楼,没想到童希贝牵着他的手在一个地方站定了。
周围有汽车的声音,还有各种商铺,行人也不少。
似乎连风的动向都是有迹可循的。
多么熟悉的地方
阿岳皱眉,童希贝已经拿钥匙开了锁,然后,推开了Shining Coffee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及以后,基本和实体书完全不一样了^_^
这个网络版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