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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儿,没人不认识她,乔滴滴,d9夜总会歌手,只跑场子,不陪客。
而她之所以知名,是因为传说她是一个豪门叛逆千金,自甘堕落的白富美。
“谢谢。”
两个字,简单而礼貌。
冷暖的冷,是冷在骨子里的冷,不太熟悉的人,她的话少的可怜。
这样的对话,自然无法继续——
乔滴滴那黑色烟熏妆和美瞳下的眼珠子一转,双手一摊,将那大大的lv包包甩在肩上,似是故意,又似是不着边际的擦身而过——
第三只手的飞速,冷暖脖子一阵清凉,却无声无息
连着陪了两摊的冷暖,肚子有些不舒服,她今儿没少喝,这女人该死的总会有这么几天不幸的时候。
可冷暖这样的红牌,生意从来都不会断。
“冷暖,v1和v7都指名点了你,去哪屋,你自己选。”
v1
凌犀每次来必开的房间,不过今天不会是他,那花园里旧情人痴心绝恋的那幕不会那么快上演完的。
“我去v7。”
下意识的冷暖避开了凌犀常开的v1,不管那里面儿是谁,冷暖都不想见。
v7,几个姐妹鱼贯而入。
在这一屋子人里,冷暖一眼就看见那带着金丝边框眼镜,一身得体西装的儒雅男人。
看着他身侧所有人都自动避忌三尺的沙发,冷暖知道,他就是今天她要陪的主客。
“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冷暖没想过这个年龄不过20几岁的归齐,就是刚刚进门之前经理再三跟自己交代要照顾妥帖的海关副关长。
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她只需要陪好这一摊。
“原来是归关长,失敬了。”
看着眼前礼貌有度,却自动忽略与他叙旧的漂亮女人,归齐知道如果不是工作,她绝对不会甩自己。
“呵呵,坐这吧。”
拍拍身侧的位子,归齐让冷暖坐他身侧,又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冷暖。
“今儿酒就免了,喝水吧。”
温热的水温透过玻璃杯温暖了冷暖的手心,虽然她的酒量很好,可在这种女人不过是货的地方,一杯水确实足以温暖人心。
“谢谢。”
这个笑,真诚而发自肺腑。
接下来的整场的混乱拼酒,归齐都不参与,自然冷暖也无需参与。
而这个归齐绝对算的上是君子,既不动手动脚,也不会在言语上过多轻浮,大多数的时候,冷暖注意到他不过是独自饮着杯中酒,一举一动,优雅而知性。
可冷暖知道,这男人绝对不是表面这般儒雅,那文质彬彬的表象之下一定有着某种狼性。
否则,她相信不会有几个人在已经知道她是凌犀的老婆的情况下,还能够这么淡然的让她作陪身侧。
凌犀的身家背景和睚眦必报的性子,谁会不忌惮三分?
冷暖轻轻摇了摇头晃走脑子里的那个人,怎么又想到他那儿去了。
“怎么,冷了?”
以为冷暖是因为冷气过大着了凉,归齐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包房的门开了——
就是这么凑巧,刚刚才在冷暖脑子里转过一圈儿的那个少爷,就这么从天而降的出现在这个包房。
两个男人,一个表情冷戾的盯着冷暖,一个满眼笑意的看着自家兄弟的热闹。
啧啧啧——
皇甫烨看着那个搭在那女人肩膀儿上的那只手,磨蹭着下巴估摸着,那一男一女惨了
人人都知道凌犀的脾气暴戾的可怕,可却鲜有人知道,当他极度冷静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愤怒——
“凌少,皇甫法官,真巧。”
同为城中新贵,虽是不熟,却也是点头之交,归齐没有起身,却也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搭在冷暖身上的手。
径直坐在冷暖的身侧空位,侧头抽出一支烟点上,凌犀身上那种混合了优雅高贵和强势霸道的特殊气质瞬间让全场气压偏低,可正主儿却慵懒不屑的嘴角一扬,似笑非笑。
“不介意的话,一起。”
☆、018 凌犀,我操你祖宗!
混乱的搓了搓额头,冷暖非常郁闷眼前的乱七八糟的场面。
这爷儿不是应该正跟旧爱旧情复炽,翻云覆雨么?
跑这儿来搅和什么?
随便一转头就看见那闷着头不吭声儿的叼着烟卷儿玩打火机的男人。
这算什么?抓奸?
笑话,一张破纸的关系,谁碍的住谁?
“你要干嘛?”
压低了声音,冷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小声说。
凌犀歪着头吸了一口香烟,缭绕的烟雾迷幻了他英俊的脸,精光的眸子盯了冷暖半晌,散漫的托起了她的下巴。
“嫖妓。”
下巴被捏的生疼,却不及心里那股子酸劲儿。
就是,她就是个妓女,她有什么权利多话。
冷暖,位置摆错了,你就得摆回来,他少爷替你还债不过是男人面子作祟,想多了就是你自己找不着北了。
“那祝您玩的尽兴。”
看着眼前这娘们儿一脸职业那皮笑肉不笑的倔样儿,凌犀真他妈想弄死她。
他他妈的因为她一句话,第一次推了案子,让皇甫烨笑话他一个晚上,这小娘们到挺好,刚一到家就迫不及待的跑来陪男人寻欢作乐。
不收拾收拾她,真不知道谁才是主子!
“凌少,来,叫几个小姐,今儿巧遇也算缘分,我来安排。”
一本有d9所有小姐照片儿ipad递过来,归齐不疾不徐扶了扶金丝镜框。
呵,骑士精神?英雄救美?
这娘们儿挺有本事啊,能让归齐这种出了名儿的凡事不沾腥的滑泥鳅来给她圆场。
反手一扳,用力一扯,冷暖那小身子就栽歪到凌犀的身上,扯了扯嘴,一副随便的涓狂样儿。
“不用麻烦,就她了。”
你不是爱接客么,老子今儿就让你接个够。
归齐那藏在金丝眼镜框下的黑瞳一皱,也没再多说,这男人的这股子气儿看来肯定是要散的,他的多言只会让那个女人更倒霉。
自求多福吧,他是觉得那个女人特别,但还不至于到因为她去得罪那个神魔照拂的主儿。
“ok,你玩好,我买单。”
看着自己像个最廉价的货似的就这么被让了,被那粗壮手臂钳制的冷暖心里苦涩极了。
就说不过是个婊子,谁能把你真当回事儿?
要么说女人,还是要靠自己。
“来,凌少,相遇是缘分,这杯我先干为敬。”
起身,倒酒,端杯,仰头干掉,动作一气呵成,涂满豆蔻指甲的漂亮手指展示着空空如也的杯子,笑的职业而不走心。
要么说接客的时候,冷暖算是贪杯的,就算喝不醉,能麻木一阵儿也算一阵儿。
冷暖这么一应付,真是彻底的触怒了凌犀的逆鳞,脑子里全是她平时接客的样儿,他发现自个儿不能琢磨,一琢磨这女的婉转承欢那样儿,那股子无名火儿就像是吞了他似的。
凌犀这个人骨子里本就是个变态的人,他不爽的时候,谁也别想好过。
“呵呵,你这小娘们儿真是懂事儿,爷儿我今儿挺乐呵,来,给爷儿陪高兴了,这些钱都是你的。”
叫小姐么,寻的是欢,作的是乐,金主想怎么玩儿,都得奉陪。
凌犀像甩纸似的扔了一沓子钱在桌上,十足的嫖客儿的贱样儿。
呵,钱——
那一堆红红的人民币就在这腌臜的地儿眼睁睁的瞅着这个畜生撒疯,一脸慈祥,却无动于衷。
翻身农奴把歌唱?
呵呵,那是一个社会主义的笑话。
掩去一抹苦笑,冷暖直接抓起桌上的一整瓶未勾兑的伏特加一抬头咕咚咕咚的灌下去。
钱,她必须要,现在的她更要快点赚钱,她要早点离开这个禽兽,不然早晚死在他手上!
操!
看着那女的比他想象中蠢一万倍的去动那瓶儿度数最高的酒,一干就是一整瓶儿,他非但没有快感,而更是快要气炸了!
她就非得逆着他么!
暴戾的一把扯住冷暖的胳膊,看着那被高纯度酒瞬间染红的漂亮脸蛋儿,双眼喷火。
“不开心?那我讲个笑话给你听。”
酒精是个好东西,冷暖既不疼也不怕,他不是要羞辱她么,那她成全他。
抓起一边儿的话筒,冷暖的声音早已染上了几分醉意。
“来,来,我给大家讲个笑话,助助兴。”
这一个娇柔清丽的女声儿引来了全场儿的关注,大家都玩的兴奋的盼着乐子。咳咳
清清嗓子,把音乐切了静音,冷暖开始讲——
“大家都知道新疆大盘鸡在全国各地都很有名气,一天一个外地人来新疆出差,想尝尝大盘鸡,但又忘了这道菜的名字,就招呼一女服务员过来问,‘请问,你们这有没有那个什么鸡?’女服务员听了之后,俯身到他耳边,低声说道”
讲到这,冷暖忽地看着凌犀,笑的格外的灿烂,收了笑话的尾声。
“小声点,我就是。”
哈哈哈~
全场都被冷暖这自贬的笑话儿逗得笑声连连,可愿意取悦的主儿这会儿却一脚踹到了眼前儿的茶几。
“操,都他妈给我闭嘴!”
这暴戾的低气压瞬间让整个房间安静下来,就当所有人都被这怒气镇住的时候,只见凌犀反手用力的甩下去。
啪!
纤瘦的身子一个寸劲儿被砸到沙发上,清晰的巴掌印儿就浮在那漂亮的脸蛋儿上。
一个巴掌打的原就晕的不行的冷暖一阵反胃。
呕
她要吐
捂着嘴,狼狈的起身,没功夫看这一屋子形形色色的眼神儿,冷暖晃晃悠悠的就奔着卫生间去了——
看着那纤瘦飘摇的背影儿,凌犀紧攥那还有施暴的余温的手,狠狠的一拳砸在墙上。
“凌少,我明天有事,先走了,你玩着,记我账上。”
扶了扶金丝边框的眼镜,敛住一抹怒意,这样的戏码,归齐再看不下去了,起身告辞。
转身之前,不愠不火的留下一句。
“女人,是用来疼的。”
“最后一次,离她远点。”
绝傲凌厉的眸子漫不经心的盯着归齐,这句话是警告,也是威胁。
他的女人,用不着别人关心。
归齐一走,在场的那些人谁也不敢在这样的气压下多待一会儿,不出一会儿,散做一空。
随着屋里最后那坐大冷山移驾出去,整个豪华包房就剩皇甫烨一人儿了。
啧啧
今儿这出戏他看的真勾魂,那凌禽兽是真动心思了,打小一块儿长大,他可是第一次见这暴力狂打完人还追上去看看人死没死的。
那个女人也够给劲儿了,明着暗着挑战凌犀那天王老子都不敢倒着捋的逆鳞。
啧啧
有种,真有种
但说这一屋子人儿也都走光了,皇甫烨也不用去扮演他青年大法官那优质青年的样儿了,领带一松,外套一拖,抓起了那个选货的ipad。
正值青年,大半夜的喝点酒,身体燥热,皇甫烨觉得自个儿得找个女人降降火。
他这个人别看外表一副有为青年的样儿,标准的外嫩里骚,一个女人是决计拴不住他的,女人么,就要各式各样,这算他枯燥生活的一点儿额外追求。
看着那一个个搔首弄姿的小姐,真是什么品种都有,不过这些他还看不上眼儿,这些人尽可夫的女人,他嫌脏。
咦,这个不错
看着那穿着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