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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抬头周纪炜就能明显的感受到骆少凡不能置信的眼神朝着自已而来。「当时的我为了安抚明磊受创的心灵,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还是执意将他拉进一旦加入就法跳脱的世界里。
从那天起明磊开始接受非人的训练,日子过的比任何一个人都还要苦。在组织里,为了不拖累其他成员,每个人都得有一项特殊的技能以保护自已的性命,但因为明磊是被我中途拉进来的,所以受的训练更是倍加的艰辛。
每次我只要一看见他又为任务挂了彩,心中尽是后悔和无奈,深陷有一天他会出什么差错,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快的连让我做点心理准备的时间也没有……」无声的泪自他的双颊流落,周纪炜的身子不断的上下起伏,就在他以为自已要被黑暗吞蚀时,一双充满温柔的双手拉回了他。
「纪炜别说了。」山永井翼扶住他不稳的身体,怕一个不小心周纪炜整个人往后倒去。
「可是我……」他的细心却让周纪炜的泪更多。
骆少凡走到他的面前,「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两年来你一直过着这种折磨自己的生活,我却还在一旁自以为是的说着大话,要不是你的关心和照顾,恐怕我和明磊再也没有认清彼此的时候。」现在的他只觉满心的愧疚,要不是当初逼周纪炜说出一切,只怕周纪炜会让他怨自己一辈子。
「不!是我的错……」周纪炜正想说些什么,手术室外的灯却在此时熄灭。
「别说了,于丹出来了。」山永井翼将周纪炜扶起后,一伙人便向前等待医生的出现。
不久,手术室的门缓缓的被打开。
天使!?
骆少凡以为自己看错了,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使?
可是这世上怎么会有长的这么俊的人?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这个形容词对他来说再适合不过。可惜他现在没有心情去谈论别人的家务事,脚步向前跨了一大步,他等的够久了。
「于丹,明磊的情况如何?」周纪炜一看到熟悉的人影,内心的压力顿时消失了一半。
将手套拿下后,单于丹笑着道:「我哪一次让你们失望过?」众人闻言无不松了口气,只是接下来的话又让担忧回到他们的脸上。「只是明磊失血过多,虽然手术成功,还是得看他的意志力,这几天是个关键,能不能渡过就得听天由命。」
「这……」这不是要周明磊把命交给了老天爷吗?
「让我去见他。」骆少凡现在只想待在周明磊身旁静静的陪伴他,对于其他人他已经不想再多说一句。
单于丹和山永井翼互看了一眼,道:「跟我来。」
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枕头以及苍白如纸的脸孔。
骆少凡只觉心漏跳了几拍,他从来不知道心痛起来竟是如此的难受,看着奄奄一息了无生命的周明磊,他突然觉得自己可以抛下身边的一切只为跟随他而去。
多可笑!多讽刺呀!他非要到这种地步才肯认清自已的感情?他早就该将自己的心坦白的对他说,而不是一味的逃避想遗忘。
红了双眼的目眶,骆少凡忍住鼻酸拉了把椅子坐在他身旁,「明磊,你听得到吗?我来看你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将周明磊的手握在怀中,忍耐多时的眼泪还是在开口的同时滑下脸颊。
「明磊,有一件事我要向你道歉。」骆少凡不知道他听不听得见,他只是单纯的想把内心的话说出来。
「我知道你一直为了那一晚的事情感到愧疚,甚至认为没有资格再继续当我的朋友,但是一向聪明的你却忘了一件事,虽然那一天我确实喝了不少酒,但在你半胁迫式的冲洗冷水澡的情况下,我的理智至少也醒了三分之二,只是我还是不能接受晓梅离开我的事实,才会对你做出了无理的请求……」骆少凡对着他苦笑,「说来说去原来一开始就做错的其实是我。」
「不过,我也没想到你让我忘记她的方法就是……抱我。」
明知道周明磊看不到,他的脸上还是浮现红晕,「两个大男人做那种事……本来就是不合常理的,但我……竟然有感觉,那时候我一时冲晕了头没问你为什么。
等到我醒来,却怎么也没想到你会只留下纸条,连句再见也没说就离开我的身边,那时候的我真的快被气炸了,我认为你是在我最脆弱的时候伤害了我,于是从那天起我变得对任何事都默不关心,从此无趣、冷淡成为了我的朋友,只是每经过一天,你在我心理的地位就多增加一点点,日积月累想把你忘掉都没办法,你已经在我的心底生了根,怎样也除不去、甩不掉。
后来,我在茶坊里看到了一个跟你好像的人,又想起你曾跟我说过,你有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堂哥,我就想也许他会知道你的下落。
接下来的日子里,只要我一下班就跑到那去报到,班也不加了,只是想要知道关于你的消息,也许是纪炜烦了,后来就把你住的小木屋告诉我,要不是他,我想到现在我还找不到你。」
将他的手执起,骆少凡轻轻的将唇吻住他的手:「那一天你突然的告白真的吓了我一跳,不过我的心里却有种幸一档的感觉,直到现在我还一直不断的反问自己,自己对你是怎么样的心情,是朋友、兄弟、还是情人?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我喜欢你,不是同情更不是怜悯,要不是你中枪这件事让我失了魂,还在外面揍了纪炜一顿,也许我也不会发现自己真正的感情,看来这几十年来,你一直跟在我的身边陪我也让我起了化学作用,现在既然你知道我的心意,我可不让你临阵退缩。」
骆少凡压低身子将温热的唇覆盖在周明磊冰冷失了血色的唇上。
如果真的有种的存在,他什么也不要,他只求周明磊能早一日恢复意识,再回到两人先前的快乐时光,也许他是自私,但他无法想像没有周明磊的日子,他已经不再是两年前的骆少凡,不可能再回到先前封闭自我的世界里。
碰到失败与挫折是人生过程中的环节,谁都可以选择逃避或是面对,骆少凡不想再当只见不到天日的鸵鸟,一遇到挫折只知道将头深深的埋进土堆里,跟随自己的永远只有黑暗,却见不到美丽的阳光。
滴、滴、滴、跳动着的心电图和平稳规律的呼吸,这是骆少凡唯一知道周明磊还活着的证明,他深怕一个转身将要面临的便是生死离别,一个晚上他双眼未阖的看着周明磊,动也不敢动,就怕会吵到他,不知又过了多久,传来阵阵敲门声,周纪炜和山永井翼手中各拿了些东西进来。
「少凡,明磊的情况如何?」周纪炜将刚买来的早餐拿到他面前。「吃点东西。」
「谢谢。」接下袋子里的早点,骆少凡才想起昨天他根本滴水未沾。「昨天我试着唤了他几次,但都没有回应。」
「放心吧,他会没事的。」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少凡,昨晚你一夜未眠要不要趁这个时候先去睡一下,这里由我和井翼来就行了。」他可不希望等到周明磊醒来,还得被他责骂没有好好照顾骆少凡。
骆少凡心领的笑道。「不用了,我希望他醒来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我。」放下手中的食物,即使早已饥肠辘辘他还是没有胃口。「对了,之前明磊追踪案件结果如何?」
将早晨刚采下的鲜花放置好后,山永井翼接口道:「山狗带着磁片离开现场后便不知去向,我怕他知道明磊还活着后会来报仇,所以已经派人去寻找他的下落,医院附近也加强了防备,一有他的消息我会下令全面通缉。」
「磁片里面是什么资料?」山狗会这样处心积虑的想得到它,可见其中必有其重要性。
山永井翼托着下巴,慢慢的分析给骆少凡听,「红石党一向和我们是对头,不管是组织、企业、人才、资力,样样都是我们最大的敌人,那里头有着红石党最机密的资料文件,如果不是高阶地位的人还无法接触到,不!要真格说起来,能够开启磁片的在红石党里面只有少数几个人;磁片里面不但有红石党的内部组织分布图、成员名单、直营事业、开发计划还有内部干部的真实身份及资料,是一份极为重要的文件。」
「听你的口气看来红石党应该是百夜鬼的死对头,既然如此,那张磁片被山狗拿走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不是吗?」只要对手一倒,那是不是明磊就不用在冒着生命危险的工作?
骆少凡一心只想让周明磊恢复到原来平凡的生活,却没想到事后的后果。
「不,这你就错了。」
周纪炜接下山永井翼的话尾,道:「虽然说红石党一向老爱和我们做对,至少都是在一些事业、人手上的竞争,但山狗那人的个性天生阴险、狡诈,一旦资料落入他的手中,难保他不会做出更伤天害理的事,只怕到时候红石党一倒,全球的经济就跟着崩盘。」
「少了这么一个竞争的对手,我相信百夜鬼成员做起事来可能上下都不对劲。」山永井翼可不想每天都活在只能洽公的业务上,到时候因为太过无聊而被送到医院也是早晚的问题。
「况且,对方的首领还是我们头头的哥哥,想要我们见死不救是不太可能。」单于丹开了门进来,正好听到他们在闲聊,却把百夜鬼全体上下的心声都说了出来。
「哥哥?」骆少凡不解,「你的意思是说原本一对感情还不错的兄弟,却因为各自成立了组织而闹不合?」
「没错。」山永井翼道。
天知道这是一件多讽刺的事,在外人看来红石党和百夜鬼是因为商场上的争斗才会一山容不下二虎,却不知事实的真相竟是兄弟俩同时成立了组织,因为两个当事人一时的呕气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这世界上真是无奇不有,不过,骆少凡只敢在心里说着却没说出来。
「明磊昨晚的情况如何?」单于丹这才想起目的。
骆少凡转向单于丹,看着他说,「昨晚我对他说了一夜的话,回答我的始终是心电图跳动的声音和他那微弱的呼吸声。」他好怕,真的怕他一觉不起,那他接下来的人生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存在?
单于丹走到病床前检查着周明磊的瞳孔,「现在他的情况已经平稳许多,接下来就得看他什么时候清醒,少凡,昨晚你一夜未眠要不要趁现在先睡一下?」
「不了,我想在这陪他。」骆少凡拒绝他的好意,现在的他哪都不想去,只想早点看到周明磊醒来。
「随你吧。」单于丹知道再怎么劝还是白费力气,只好妥协,「但是早餐一定要吃。」原本被放置一旁的早点,又重新回到骆少凡手中。
正想去巡视其他病房的单于丹临走前又朝着周纪炜和山永井翼说:「其他三个人下午会过来一趟,还有老头知道这件事之后,随即也从总部过来,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将话带到,单于丹便离开专属病房,去巡查其他病人。
「井翼……」周纪炜整个人心都乱了,他没想到这件事情已经传到「他」的耳边,这该叫他如何解释。
「放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山永并翼搂住周纪炜的肩,不管朝他们而来的事祸是患,他都决定要和周纪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