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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双眼都能看穿人的灵魂,彼此对视的时候虽然知道不能骗过对方却也不能轻易的从对方眼中读出什么,就像现在这样。左川泽眯了眯眼,眼前的人狭长的丹凤眼清冷依旧,他这道这个人刚才没有说谎,但是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他挑眉,“然后?”
宋哲含笑向前走,森林的路很不好走,杂草丛生,他对这种状况极度不满,但面上没有表现出丝毫,边走边道,“你知不知道我爷爷曾经围杀过黑宴?”
左川泽跟着向前走,说道,“听说过。”
“其实当时是我爷爷故意将他放了,”宋哲道,“当时上面下的命令是活捉,你应该知道是什么目的吧?”
左川泽点头,“能猜出大概,不过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爷爷,如果没有他就没有后来的我了吧?”
宋哲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丹凤眼带起的光清冷如初,“你真的这么想?”
“那当然了,”左川泽摆弄着手里的仪器,说道,“还是没有什么反应,看来咱们真的已经穿过地雷区了,我下降的时候看了一下,如果不出意外,我们再向前走下去估计就会到达一条公路。”
“那样最好,我的忍耐已经要到极限了。”宋哲仔细的看着周围的情况,尽量避开难走的地方。
“如果现在是白天就好了,我有预感你那张讨厌的脸一定会很生动的,”左川泽颇为幸灾乐祸的笑了笑,接着道,“话题好像叉开了,你接着说。”
“那条追捕令到现在还是没有撤,上面对他的医学研究似乎很执着,所以我就来了,”宋哲浅笑道,“一来是我的天才医生对黑宴比较感兴趣,我觉得如果我能得到那份资料并且给他研究,他一定能为我赚很多钱,二来嘛,你我都知道你和黑宴的关系,如果让上面的人知道了些什么他们说不定会把你虏回去重新扔在手术台上,那我还怎么收藏?”
左川泽的眼中起了一层妖冶的光,并不理会他口中的收藏,而是玩味的看着他,“所以你就过来帮我杀黑宴?”
“是啊,”宋哲也看着他,说道,“只有在不让上面的人知道的情况的下秘密杀了这个人才能一次性解决问题,所以我们的目标相同。”
左川泽眼底妖冶的光更重了,堪堪将他映衬的又锐利邪气了一分,“这个人我要亲自杀。”
“我也没说不让你杀,”宋哲浅笑依旧,好看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问道,“可是你杀了他之后准备做什么?”
左川泽向前迈的步子一顿,极黑的眸子混沌了一分,过了良久才叹息一声,“我也不知道。”
宋哲沉默的看着他,黑宴是左川泽目前迷茫的人生中唯一的目标,如果他真的达成这个目标说不定以后的日子就会变得混沌不堪,那最后的结果很有可能就是他也跟着黑宴一起……死。
“所以说你达成心愿后就不再有什么牵挂了,因此我也就能如愿的虏你回去关在笼子里养着,”宋哲上前一步捏起了他的下巴,含笑道,“换句话说你杀了黑宴之后最好把全部的精力放在我身上,只要不小心让我抓住一个破绽你这辈子就别想再逃了。”
左川泽妖冶的眸子看了他半晌,打开他的手说道,“也行,反正我们的账还没有算清楚,等我收拾了他之后再来收拾你。”
“那我恭候大驾,”宋哲笑着向前走,看着前面黑漆漆的一片,有些头疼的道,“我们还有多久才能走出去?”
“别问我,”左川泽向后看了看,歪着头看他,“你不准备等你的手下了?”
宋哲轻笑,“你可别小看他们,他们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会找到我们的。”
“随便你,”左川泽耸耸肩向前走,沉默了片刻忽然道,“其实如果让我选的话我宁愿……”
他说到这儿又忽然顿住了,只笑了笑便没有继续往下说。宋哲接道,“宁愿没来过这个世界,或者说宁愿当初黑宴被抓,那样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你了,对吧。”
他用的是肯定句,左川泽不置可否,却笑道,“我真的是越来越讨厌你了。”
宋哲不在意的哦了一声,“就因为我了解你?”
“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
“那你还问什么?”左川泽看了看还是没有什么反应的仪器,干脆扔了两手空空的向前走,笑道,“其实认识你也挺不错的。”
“哪里不错?”
“能有机会上你让我觉得很不错。”
“你的理由还真是奇怪……”
二人越走越远,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丛林深处了。
高大的树木倒了一片,直升机的残骸还冒着火光,狄翰顺着绳索下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泽!”他对四周喊了喊,等了一会儿仍是不见回应。
“上校,”负责查询的士兵跑到他面前说道,“上面没有人,我猜他们可能是在半空中就跳伞了。”
“降落伞……”狄翰感受了一下风向,果断下令,“向前开始搜!还有,如果见到唐装短发的男人不用汇报给我当场毙了!”
“是!”
狄翰看着眼前漆黑的森林,目光阴蜇,这是宋哲第二次在他眼皮底下将泽带走,他绝对饶不了这个男人!
左川泽的手下此刻也在这里,他看了看狄翰眼中的阴狠,并没有过多的表示,这两个人怎么杀都与他无关,只要他家主人没事就行了。他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森林,心道若是没有地雷他就可以完全放心了,他家主人可不是一般人,这种森林还困不住他。
“宋大公子,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们终于穿过森林了。”左川泽双脚踏上公路,回头看着身后的人道,宋哲也紧随其后走出来,因为路边有淡淡的路灯,所以他的脸此刻清楚的暴露了出来,只见那原本温雅笑容的弧度已经快要看不见了,仅剩的一点还透着股勉强,可见这个人现在相当的不爽,左川泽见状瞬间笑出声,“我就说你的表情一定会很好看的。”
宋哲揉了揉额头,无奈的道,“我现在非常非常的想洗澡。”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左川泽看着空旷的公路,说道,“现在怎么办?”
“从这里要到掸邦还有一段距离,如果没有交通工具我们估计要走到天亮,”宋哲也走到公路上,看了看远处,问道,“现在几点?”
“别问我,我没有手机也没有手表,”左川泽说着看向宋哲,随即耸了耸肩,“不用问了,你要是有那些东西估计也不会问我了。”
“我们没有那些东西不重要,”宋哲看着远处驶过来的汽车,笑道,“不过有一件东西如果我们没有却是非常重要的。”
左川泽走到他身边也望着那辆车,问道,“什么东西?”
“钱包。”宋哲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看着越来越近的汽车,推推左川泽让他去拦车。
左川泽诧异,“为什么是我?”虽然这么问,他还是向前走了走准备伸手。
“你的脸比我的脸管用,既然要搭顺风车当然是你来拦,”宋哲看着前面的身影,顺便加了一句,“你会说当地话吗?”
左川泽伸出手,笑道,“会。”
于是二人成功的搭上了车,半个小时后终于到了掸邦,此刻已经凌晨一点,不过有一句话宋哲说对了,那就是他们都没有钱包。
左川泽笑道,“宋大公子,是你卖还是我卖?”
宋哲看着面前的酒吧,揉了揉额头,无奈的道,“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你的预感是正确的。”左川泽不管不顾拉着宋哲就进了酒吧,他们在森林里穿行了许久,难免会被树枝刮到,不过好在二人的衣料都是上等,此刻看上去倒也还算干净。
这二人原本长的就很妖孽,就算刨去长相不谈那两件个性的衣服也足以吸引人的目光,因此他们刚刚进门就立刻引起了人们的注意,而下一刻就有人过来对左川泽道,“先生,我们老板很欣赏你,想请你喝杯酒。”
左川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酒吧的角落里并排的沙发上有一个西装革履的西方人,那人见他望过来笑着冲他举了举酒杯,而在他四周还有少数真枪实弹的手下守护,一看这个人就不简单。
他们原本还以为在外面碰不上这种大鱼呢,现在看来却并不是如此。
“先生,我们老板一向不喜欢去包房喝酒,不过他说你要是喜欢他可以为你破例。”那人见他不答又加了一句。
“不用,就在这里喝吧。”左川泽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宋哲,然后就和那个人走了。
宋哲在吧台上坐下,又不禁揉了揉额头,左川泽刚刚眼底的意思很明显——看起来我的行情要比你的好。
他要了一杯酒,斜眼向那边看了看,只见那个人的眼底是不加掩饰的贪婪,仿佛恨不得能立刻将左川泽的衣服撕了,他的心底顿时闪过一丝明显的情绪:他不爽,非常、极其的不爽。
他的自控能力一向很好,这让他平时鲜有明显的情绪波动,可是当他看到那边的镜头时却明显感觉到了心底涌出的连自己也无法控制的阴狠。这不同于自己的宠物或者喜欢的身体被别人碰的不爽,而是更加冰冷更加暴虐的杀意,而且这股杀意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无法控制。
他很清楚这代表着什么,虽然上次他和左川泽发生了关系,但当时间慢慢过去他冷静后,便被归因为一次生理上的需求或者是喜欢上了这个人的身体,一直到现在他感觉着自己内心涌上的明显情绪,他才终于肯正视一个事实:他,宋哲,爱上了一个叫左川泽的男人。
不只是掳掠珍藏,也不只是喜欢占有,而是那种他以前一直不明白的、现在却能清晰的感觉到的……名为“爱”的东西。
特权
左川泽身上散发出的荷尔蒙气息太浓烈,让人总是不由自主地往下跳。而相比之下宋哲身上却没有这种气息,反而给人一种禁/欲的感觉,他的丹凤眼带起的光清清凉凉的,脸上总是挂着恰到好处的笑,礼貌而疏离,让人顿生好感的同时不会有太亲近的感觉。
但是这并不代表这个人不招人喜欢,宋哲长得是很清秀的,他温雅的样子总会给人一种文弱的错觉,而这种错觉会让对他有那种想法的人产生两个极端,要么就是极度的疼爱保护,恨不得天天把他捧在掌心里,生怕磕着碰着;要么就是更加粗暴的蹂躏欲,恨不得将他温雅的外表脱了,看着他痛苦看着他求饶。当然,以目前的种种迹象表明,左川泽对待宋哲的态度明显属于后者。
宋哲打量了一下那个人,出现在金三角的西方面孔又有实弹保镖的,是毒枭的可能性最大。真是麻烦。
就在他默默地观察思考对策之际,有一队人向他走了过来,为首的那个直接走到他身边坐下,笑道,“看你不像是本地人啊,你是从哪来的?”
这个人是当地人,语气中痞里痞气的味道很浓,宋哲慢慢将目光转回来,先是看了看他身后那一群混混打扮的人然后才将目光投向身边这位肌肉发达,浑身刺青的人。他不禁又想揉额头,凭什么那个人能找到大毒枭,自己摊上的就是流氓头头?
他当然没有真的伸手抚额,而是用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