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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的问,“你不进去?”
“不进去,”宋哲放下茶杯低头看着棋盘,温和道,“他一会儿还会出来,我进去做什么?”
狄翰知道这两人的默契,语气更加不情愿,“你知道泽接下来要做什么?”
宋哲“嗯”了一声,转头看着紧闭的房门,笑道,“他现在很可能已经猜到了黑宴的所在,正在想办法将他引出来,所以他现在找允陌过来只是想让他在暗处伺机行动,把左安俊救出来。”
狄翰一惊,脱口而问,“他想用什么办法引黑宴出来?”
“这个我暂时还看不出来,”宋哲温和道,清冷的丹凤眼晕开了少许光,看起来心情甚好,笑着加了一句,“不过我却知道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这个人会做什么。”
狄翰看着这个人眼底的笑意,心头顿时闪过不好的预感,皱眉道,“会做什么?”
宋哲不答,只是伸出手背对他晃了晃,那白晰修长的手指刺眼的戴着一枚明晃晃的戒指,他看着这个人瞬间变为铁青的脸,笑道,“你我都清楚黑宴对他的执着不是么?”
狄翰的脸便又铁青了一分,宋哲继续笑道,“所以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泽会选择办一场婚礼,一场盛大隆重的人尽皆知的婚礼,向世人宣布他的归属。”
狄翰面色铁青的看了他半晌,最后眯起了眼,嘴角竟还挑起了一丝笑意,悠闲的道,“是啊,不过人都有个旦夕祸福,谁知道你能不能活到婚礼的那天,万一你中间发生点什么意外新郎的位置可就易主了,不是么?”
“也是,”宋哲拿起茶杯喝茶,温雅依旧,“不过我的运气一向很好,所以那天永远也不会到来,倒是你,运气不好的话我们在办婚礼前很可能就得先给你办葬礼了。”
狄翰冷冷的看着他,还未有什么动作就见那两个人出来了,允陌还是没什么话,直接越过他们走了出去,左川泽则过来坐下,继续和宋哲下棋,一直下到吃晚饭才作罢,吃过晚饭后和宋哲在逢魔的庭院内简单散了散步,回书房处理了一下必要的文件之后就拉着他进了卧室。
二人洗过澡后就翻身上床准备睡觉,宋哲侧躺着,支着头含笑看他,伸手挑起了他的一缕头发放在唇边吻了吻,笑道,“今天这么反常,还拉着我散步,嗯……你在想黑宴是不是在逢魔内?”
左川泽“嗯”了一声,说道,“这里是他建的,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个地方。”
宋哲轻轻的应了一声,放下他的头发,伸手捏起了他的下巴,低声笑道,“任我随意,嗯?”
左川泽斜眼看了看他,却没有说话,宋哲也不多问,低头就吻了上去,接着很快察觉到这个人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还张开嘴缠绵的回应他,他退出一点,贴着他的嘴唇低笑,“喂,难得这么主动,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左川泽妖冶的眸子一眯,将他拉到身上,主动分开腿,咬着他的嘴唇低声道,“你要做就快点,还废什么话……”
宋哲清冷的丹凤眼沉的深了一些,声音也蒙上少许沙哑,“你这样……我会停不下来的,你可不要后悔。”说罢也不等他回答,激烈的吻了上去,双手也开始在他身上细细的游走揉捏。
左川泽很快被他挑起了情/欲,放任自己呻吟出声,一切都水到渠成,暧昧的声音直到后半夜才渐停。
于是第二天早晨逢魔的众人都看到他们家好厉害的主人领口露出的皮肤上都是暧昧的痕迹,并且在吃过早饭后命人搬了一张贵妃椅在庭院,懒洋洋的趴在宋哲的怀里补眠,慵懒妖孽的样子让人看得直喷火。
宋哲摸着他的头,他知道这个人的想法,就算黑宴能看穿他们的目的也绝对会忍不住出现的,因为他无法忍受这一切,哪怕这些只是左川泽故意做出来的。
左川泽这一觉睡到将近中午才醒来,接着解决午饭,和宋哲喝茶下棋散步,夜里继续上床做/爱。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三天,这三天狄翰的脸一天比一天阴沉,看宋哲的眼神也越发的狠戾,几乎都要控制不住当场掏枪宰了他。到了第四天左川泽和宋哲按照惯例在庭院散步,他们路过后院时左川泽不经意间向一角的小院扫了一眼,紧接着就眯起了眼,整个人也蒙上了一层锐利。
宋哲一怔,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只见那个原本上锁的院子不知何故竟然开了,他知道那里是这个人之前生活的地方,自上位后就一直封着,严禁逢魔的人接近,更别提打开了,而现在会出现这种状况就只有一种解释。
卫颂此刻就在他们不远处跟着,左川泽回头看了他一眼,接着率先走了进去。卫颂得到暗示也向那边看了一眼,瞳孔一缩,马上回头去拿左川泽的唐刀,郎驰、狄翰和温白见状皆是一怔,也忙跟了过去。
左川泽缓步迈进小院,院子里有一颗参天大树,树下还拴着一个木制的秋千,八年没有打扫过的院内落着厚厚的落叶,可一旁的小屋却很干净,明显被人打扫过,与地面的杂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黑宴此刻就坐在院内的石凳上,依然是那副温润的样子,身后站着阿雅和少数黑衣人,身旁的石桌上还摆着一杯热汽腾腾的茶,看上去惬意无比,见他们进来笑着举了举手中的茶杯,笑道,“泽,好久不见。”
此刻卫颂等人也到了,他恭敬的将手里的唐刀放到了左川泽的手里,左川泽接了刀之后一语不发的拔刀对着黑宴就冲了过去,杀气很浓。
黑宴似乎没想到他连左安俊的去向都不问就这么直接的杀过来,轻微怔了怔,还是没动,倒是他身后的阿雅拔出短刀架住了左川泽的刀,身上散发的气息也很锐利,冷声道,“我是不会让你动他分毫的!”
左川泽妖冶的眸子沉到了极致,深不见底,这样的人他只要挥一下刀就能随便宰了,可站在这个庭院,看着这个人眼中坚定的光,他却恍惚了一下,八年前的自己和面前的人微微重叠,一样被困在这个人的温暖里,一样的天真。他不禁轻微的闭了闭眼,沉声道,“让开,我和他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阿雅的眼神一沉,“这是我和他的事,也轮不到你来管我!”
“你现在还太小……”或许是这里能勾起的回忆太多,左川泽不禁放缓了手中的力道,声音也变得极轻,他声音的共鸣性很好,每次这样开口和人说话时都让人不由自主的去倾听,只听他慢声道,“你现在这样想只是因为你总是和他生活在一起,你以为你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其实不是,也许等你再长大一点,见到更多的人、遇到更多的事,就会知道你现在坚持的东西……其实是很可笑的,这个人……也不值得你做到如此……到那时你会发现还有其他的人或事……让你更加珍惜。”
阿雅从未想过这个人有一天能对他说出这番话,一时间竟有些怔住,眼神也在一瞬间变得很迷茫,他怔怔的看着前方,只能看到左川泽沉寂的眼,以及他身后的宋哲一张含笑的脸,他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黑宴直直的看着面前的人,笑道,“泽,你不打算问我他的下落么?”
他的话让那两个人回神,阿雅的眼神又恢复如初,左川泽却收刀向前迈了一步,沉声道,“不打算,我打算杀了你再自己去找。”
黑宴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拿出一个遥控器,笑道,“其实我今天来是想送你一件礼物,嗯,你猜猜是什么?”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却没有看他,而是越过他视线直直的望着他身后的狄翰,接着快速的按下了按钮,温润的眸子有一霎那变得极其炙热。
这样的眼神左川泽再清楚不过,他的瞳孔一缩,急忙回头去看狄翰,而狄翰在一霎那身体猛然僵了一下,痛苦的捂着头弯下了腰。他身边的跟来的士兵急忙上前查看他的情况,然后身体也僵住了,左川泽的瞳孔又是一缩,宋哲清冷的丹凤眼沉的深了一些,温白推了推眼镜,抿起了嘴唇,郎驰、卫颂等人的眼神也跟着沉了下去。
只见地翰的一只手从他手下的肚子穿进去直接刺穿了他的身体,鲜血顿时淌了一地,士兵维持着震惊的表情缓缓地倒了下去,而狄翰则慢慢抬起了头,那一向深邃的眸子充满了血丝,狂野气很浓,明显丧失了理智。
“当初坠机时我在海面遇上了昏迷的他,”黑宴温润的声音在死寂的庭院不紧不慢响起,娓娓道来,“我给他的身体放了点东西,我一直都想试试看能不能只通过药物就让一个人彻底变为杀人机器,看起来似乎是成功了。”
黑宴……左川泽一双手捏的咔嚓作响,转头去看温白,“还有救么?”
温白耸肩,遗憾的摇头,“他已经被药物完全控制,这是最坏的局面,缓试剂也不管用了。”
宋哲清冷的丹凤眼又沉了一些,这个药是当初黑宴在他身上反复试验出来的,而现在却用在了狄翰身上,他虽然很想这个人死却也没想过是这样,他沉默的在一旁看着,眼神说不出是什么意味。
另外的士兵见状后依然义无反顾的冲上前,试图叫醒他的上校,而那个倒地的士兵的身体则已经开始出现抽搐了,他的生命正随着血液快速的流逝,然而军人的血性硬是让他用最后的意识拿出枪对准了黑宴,扣下扳机。
“砰”的一声,众人的目光全都转向了狄翰,此刻乍一听枪声皆是一惊,黑宴也缓缓收了目光,低头看了一眼扑在他怀里替他挡了一枪的人。
阿雅的背后快速被血液浸湿,缓缓地倒了下去。
他终究没有长大,终究也没有机会去体会左川泽的话。
黑宴的神情不变,竟又将头转了回去,此刻那边传来了一声惨叫,狄翰伸手扯断了另一个士兵的胳膊,他在意识彻底丧失前似乎知道自己的状况不好,转身要向庭院外走去,那个士兵倒地后顾不上自己的胳膊,伸手去拉他,依然试图叫醒他,“上……上校……”
狄翰受血腥气所激眼神又狂暴了一分,缓缓的伸出了手,眼看在下一刻就要撕了他,而身体却霎那僵住了,他的双眼骤然瞪大,慢慢低下头。那个士兵也猛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狄翰心口前露出的半截还在滴血的唐刀,然后视线落到狄翰身后——那里露出了一小截血红色的袍子。
左川泽面无表情的抽出刀,鲜血在空中划了一道绝美的痕迹,狄翰费尽了全力缓缓地回了身,隔着空中飘着的血珠看着眼前血红的人,这个人手握着唐刀,脸部的线条很美,苍白的脸颊上还沾了少许血迹,正顺着脸颊滑下,他极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杀意肆虐。
浑身堕落与疯狂的气质,食人花。
狄翰的眼神在一刹那似乎清明了片刻,接着慢慢的向后倒了过去,嘴角也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看起来竟很……欣慰。
——对于我狄翰来说,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能死在你的手里。
——这点你可要记住了。
泽……我这一生无比挚爱的罂粟。
他缓缓的闭上了眼。
左川泽手握唐刀,极缓慢的回过身,幽幽的向前跨了一步,眼中的杀意直欲烧了起来,只听他一字一顿道,“黑宴,我们两个人,今天至少要有一个必须死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唉,这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