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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活生生的压迫感,让他莫名有了种警惕的危机。
这两个男人,左边那个戴着眼镜,眼神温和,表情也很平静,给人一种书香气满满的感觉;而右边那个男人年龄明显比左边的大很多,目测大约四五十岁。不过这个男人眼神冰冷而犀利,第一眼看过去,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聂岩来回打量着两个不速之客,滞了一下才淡淡开口:“请问你们找谁?”
眼镜男同样上下打量了下聂岩,紧接着冲他礼貌地抿了抿唇:“不好意思,请问白夜翔住这里么?”
聂岩眯了下眼。
然而愣怔片刻,他突然想到前段时间白夜翔和Pansky的事情,神情立刻警惕起来。
这两个男人,自己从来没见过。
也不见白夜翔和他们打过什么交道。
如果随便告知他们那小子住这里,可能会给对方带去麻烦。
一语不置地站在原地,聂岩视线犀利地盯着对面两个男人,斟酌着对策。
似乎是看出他脸上的踟蹰,眼镜男冲他友好地笑了笑,点头重新开口:“抱歉,忘了自我介绍,我是白夜翔的哥哥白夜飞,这位是我父亲白允天。”顿了顿,看着聂岩渐转哑然的脸,白夜飞笑了笑,“如果方便的话,能麻烦你叫白夜翔出来一下么?”
“……”
作者有话要说:
☆、对峙白父
就那么怔了一会儿,聂岩表情渐深。
虽然没办法确认这两人的身份是否属实,但他似乎能从眼前两个男人眉眼中隐隐看出点白夜翔的影子。
——说实在的,他们家的家族基因确实优秀到让人无话。
这俩年龄大不相同的男人,在聂岩眼里却都能用“英俊”形容。
有这么个爹和兄长,白夜翔那小子想长残都废劲。
再次打量了下这两个男人,聂岩注意到他们的衣着都价值不菲。
冲他们客气地点了下头,聂岩稳然开口:“真不好意思,白夜翔去学校了。你们找他的话,到S大去可能更直接点。”
听着聂岩回应,白父微微皱了皱眉。
聂岩对上对方视线,莫名有种被大型捕猎者审视的错觉。
那是一种雄性间第一次见面,隐隐互探实力以确认应对策略的视线。
即便聂岩对自己男性的阳刚气场足够自信,但不知为何,站在这个叫白允天的男人面前,他还是能感到心下隐隐泛起的细微不安。
白允天一直一语不置。
旁边白夜飞只是再次朝聂岩温和地笑了笑:“不知怎么称呼您?”
滞了下,聂岩转头望向白夜飞。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自我介绍:“哦,我叫聂岩。”
“是我儿子室友?”聂岩话音方落,耳畔便响起一个异常低沉的男声。
那种声音,不知该怎么形容,有种圆润低音贝斯的感觉。
——白允天说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
聂岩莫名感觉先前便隐隐接收到的压迫感愈加鲜明起来。
“对。”他视线凝然地盯着白允天,微微眯眼。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居然让白夜翔的父亲和兄长同时出动,聂岩最终还是把他们让进了屋子。
进来后,聂岩因为臀部的疼痛始终没坐沙发。
而让他意外的是,即便他请白允天和白夜飞坐,那两个男人也没有落座的意思。
白允天只是背着手,一双狼性的眼睛稳然地扫视着整个屋子。
感觉时间都因为这个男人的存在而慢了半拍。
旁边白夜飞倒是一直恭敬地站在旁边,始终没有再搭话。
——说实话,聂岩觉得这两个人一点都没有父子之间的感觉。
“哪间屋子是他的?”
正当聂岩有种房子快被解剖的错觉时,白允天的声音再次响起。
聂岩侧眸,注意到那个男人连看都没看自己。
此刻,对方正站在两间卧室前,来回打量着。
聂岩不易察觉地挑了下眉。
不知为何,这个男人的存在已经让他有隐隐的不悦。
对方那种浑身散发出的傲慢,让聂岩表情渐渐沉下。
继续盯着白允天甩给自己的后脑,聂岩低沉地开口:“就是你面前那间。”
就算他儿子住这里,这屋子毕竟还是聂岩租的。
怎么说,现在能行使屋主权力的人也是他。
但白允天一到来,聂岩反而有种错觉自己才是那个局外人。
不知为何,心情开始渐渐变糟,聂岩兀自思索着这两个男人此行目的。
说到底,如果来硬的,他有权利赶这两个不速之客出门。
但毕竟这俩人和白夜翔沾边,如果冒昧地得罪了,以后双方都很难看。
正思虑间,他看到白允天已经迈步走了进去。
愣了下,聂岩站在客厅远远望向刚才自己还躺着的白夜翔的床。
瞄了眼两边满满当当的床头柜,他突然表情一陷。
糟!
早上那小子给自己准备的那些东西还——
突然感觉胸口涌上一抹窒息,聂岩绷了下牙关本能地向白夜翔卧室迈。
但刚走到门口,他便挫败地看到白允天已经拿起早上白夜翔写给自己的那张字条。
看着那个男人像审视国家文件般细致而认真地扫视着上面字迹,聂岩倏然滞下脚步。
操。操。操。
毁了。彻底毁了。
白夜飞只是继续站在卧室外面,表情很平静地注视着前面的两个男人。
聂岩就那么站在卧室门口,细致地感受着自己头皮一点点变麻的过程。
突然感觉那个男人看字条的时间有几个世纪,聂岩思绪飞快变动着,思考等下自己该怎么应对。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看到白允天放下手中的字条。
对方直接踱到左边床头柜,伸手拨拉了下上面塑料袋,查看内容。
聂岩站在不远处直接咬牙闭眼。
他本能地伸手蹭入发梢,动着喉结感觉神经前所未有的紧绷。
就那么看了一会儿塑料袋,白允天单手顺入口袋。
顿了一下,他侧头望向聂岩这边。
那种视线,聂岩几乎能感到深入骨髓的冰冻。
平静着心下汹涌而上的暗潮,聂岩回望着白允天,暗自攥了攥手掌。
此刻对面男人那种压迫感十足的表情,让他有种错觉对方随时都会扑上来把他撕成碎片。
两个男人就那么无言地交换着视线。
但聂岩几乎已经能够断定——
自己已然完败。
就那么用眼神蹂|躏了会儿聂岩神经,白允天面无表情地开口:“你和小翔什么关系?”
回望着白允天冷冽的眼,聂岩鲜明地知道,这种情况下——
对方不是想要一个答案。
而是想听他亲口承认。
“……”聂岩就那么站在白夜翔卧室门口,倏然有种被镭射光扫荡的错觉。
两人间就那么被沉默填充。
白允天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聂岩回应,不禁慢慢向他这边迈步。
“你和我儿子在交往么?”
“……”
瞅着向自己一步步走来的白允天,聂岩俨然心乱如麻。
绷着咬肌,他注视着白允天渐近的脸,明白这种时候,扯谎隐瞒已然没有任何意义。
“对。”干脆点头承认,聂岩豁出去了般深深吸了口气。
其实,自己完全没必要怵这个男人。
他之前对白允天这个人没什么了解,白夜翔那小子也基本对家事闭口不提。
说不定,这个男人是能接受同性之间的事情的。
毕竟现在开明的家长还是不少。
听着聂岩回应,白允天在聂岩身前慢慢停下。
表情愈加凛冽,他细细眯起眼的样子,让聂岩莫名想到锁定猎物的野狼。
就那么无声地审视了一会儿聂岩,白允天才又淡然开口:“多久了?”
“……”聂岩盯着白允天,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不过还没等聂岩开口,白允天便侧首望向站在卧室外的白夜飞:“小翔跟你提过这事么?”
白夜飞表情滞了下,随后抿唇摇头:“没有。”
“没有?”白允天缓缓吸了口气,声音带了些鲜明不悦,“翅膀还真是越来越硬。”
没有再看聂岩一眼,白允天径直从聂岩身边走过,踱到客厅沙发边落座。
“说吧。”双肘抵在膝盖上,白允天躬身向前,盯着茶几沉缓开口,“你要多少?”
“……”还站在卧室里,聂岩瞅着白允天严肃的侧颜,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对方什么意思。
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白允天就那么挂着张扑克脸吞云吐雾。
不过等了一会儿见聂岩没发话,他不禁侧头望向对方:“怎么,报数会吧?”
看着白允天那带着隐隐轻蔑的眼,聂岩表情也深邃起来。
他从卧室踱到客厅,脸色渐渐被一抹敌意代替,毫不客气地开口:“能麻烦您说清楚您的意思么?”
“要多少钱?”直接把那句话甩在台面上,白允天换了个姿势,微微挑起眉。
瞅着对方那个玩味的表情,聂岩几乎可以确定这个男人就是白夜翔亲爹。
看起来那小子一些痞到家的行为,还真不是没有渊源。
只不过,白夜翔那种表情能让聂岩联想到的也只是一臭小子的可爱坏心眼,但眼前男人这种上升到挑衅和威胁领域的态度,俨然赤|裸裸挑起他怒意。
他还真没想过,自己有生之年,居然有人敢用钱来砸他的脸。
微微垮了垮肩膀,聂岩双手顺入口袋,视线异常犀利:“什么钱?”
白允天垂下眼,唇角微微勾起一抹阴鸷异常的笑,没有回应聂岩的意思。
白夜飞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有些无奈地望向聂岩,开口打破僵局:“聂先生,如果您肯和夜翔分手的话,您要多少钱我们都能满足。”
这下,连傻子都特么一清二楚了。
聂岩站在客厅,就那么无言地盯着白允天。
他在心下慨叹着。
慨叹着有些人居然有种到在第一次见面的人脸前用钱甩出这种以为能征服宇宙的话。
果然啊,林子大了真特么什么鸟都有。
就那么和那个坐在沙发上淡然抽着烟的男人对峙了一会儿,聂岩皱着眉缓缓走到对方身前。
身下因为昨天被白夜翔折腾的痛感还挺鲜明,聂岩悠着力道,轻哧出声:“白先生,请问您在开玩笑么?”
他和那小子交往,如果只是为了钱这种东西,可能这么牺牲自己男人尊严地把身体交出去么。
——更何况……
在他眼里,那小子只是个学生。
他就从来没把对方和钱挂过钩。
要不是今天见了白允天,他几乎不可能相信这小子有这样的出身。
怎么说也和白夜翔相处过一段时间,他自认为自己对那小子的性格还是比较摸得清的。
如果对方父亲是个这样的人,那也难怪这小子在自己面前从来没提过家人。
无视聂岩询问,白允天又坐了一会儿,径直把还剩一大截的烟掐灭在茶几上烟灰缸里。
站起身,他伸手整理了下自己衣领,侧首望向身边一脸阴霾的聂岩。
“你刚才说小翔在学校是么?”
“……”聂岩眯眼,没有回应。
白允天勾了下唇,倒是丝毫不在意。
径直从聂岩身边踱过,他朝白夜飞偏了偏头,示意对方两人可以走了。
感觉这俩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来这一趟除了给自己个下马威什么都没干,聂岩从刚才开始便汹涌的恼火愈加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