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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净站着说话不腰疼。”
季风笑笑,“别扯没用的了。一会儿还是叫两个按摩师傅来吧,我今天带个客户跑东跑西了一整天,晚上又送人去的机场,开一天车当了一天的司机,也怪累的。”
“这么晚了,还下着雨呢。别折腾人家了。”
“我又不是不给钱。”
“你个资本家有点儿人性好不好,你以为给钱人家就愿意大半夜地冒着大雨来给你服务吗?”
“你不说腰酸么?”
“还好,下次再说吧。”
季风嘴角一挑,“哟,这就惦记上下次了?”
“你……”于子予的脸红了,“懒得跟你说话。我洗完了。”
季风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光溜溜的于子予正浑身放松地趴在沙发上。季风拎起他的脚腕子看了看,这回终于看清了他小腿上的那截儿纹身,是一片传统的云纹纹样,很精致。
沿着小腿大腿和屁股,季风一路摸着爬过去侧卧身体贴上于子予的脊背,“腰还难受吗?我给你揉揉。”
他是对发生过关系的人都这么温柔体贴吧?于子予忽然想起那次从派出所出来之后,季风在他家接到秋盈盈电话,秋盈盈在那边哭了,他在电话里哄她的事,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季风见于子予不说话,抚上他的腰轻轻揉捏的同时又低了头去吻他的后颈上的纹身,“嗯……为什么要纹云和翅膀呢?”
“想飞啊,我要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
“那你找到紫霞姑娘了吗?齐天大圣。”
“没有。”
季风支起头细看他那肩颈交接处的图案,“为什么翅膀要纹在这里呢?一般不都在肩上?”
“装逼玩儿个性呗,不想跟别人一样。”
“那为什么要纹一只呢?一只翅膀怎么飞得起来?”
“所以我这不还在地上呢么。”
“那你为什么不纹一对翅膀呢?”
“靠,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回答我啊。”
“好吧,其实我是想找一个愿意跟我相守一辈子的人,然后带她去在身上相同的地方纹上另一只。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飞到一个没有其他人的地方,不用再管凡尘琐事,直到天荒地老……”
啪!季风突然在于子予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靠!你干什么?!”于子予一把推开季风。
“你说得太肉麻,我快吐了。”
“不是你要我回答的嘛?!”
季风把于子予重新按回去,揉揉他的屁股,“我估计你找不到这样的人。”
“为什么?”
“现在的人,不论男女,大都害怕承诺。”
“你怕吗?”
季风一愣,手不动了。
于子予赶紧抬起头,“嗯……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顺着你的话问问。”
季风的目光游移一下,“怕。”
于子予搪开他的手坐了起来,“我不怕,所以我相信一定能找到一个跟我一样不怕的人。”
“呵,那祝你成功。”说着季风也坐起来了,打了个呵欠,“困了,睡觉吧。”
“我睡哪里?”
“我床上呗。”
季风拉起于子予就要走。
“浴袍……”
“上去就躺下了,浴什么袍。”
两个裸男一起上楼,季风带着于子予进到自己的卧室。
“这房子平时你一个人住吗?”于子予在灰蓝色调充满男性气息的房间里转了一圈儿。
“嗯,这里是年初才收的,前段时间刚装修完。那时给你买的沙发就是给这房子挑家具的时候一起买的。所以你是除我之外第一住在这儿的人。”
季风掀开被子钻进去靠着床头坐好,“过来啊,你别赤身裸、体地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定力不够。”
于子予绕过床尾坐到了另一边,对于自己是“除我之外第一住在这儿的人”这点很满意。
床大,两个人坐在两边隔得有点儿远,季风往中间蹭了蹭又一伸手把于子予捞到自己身边,“嗯……你这几天有啥事儿没?”
于子予想了下:刚跟乐队的人吵了架,短期内不用排练了。网店的东西早被他撤下去了,所以也不用管。帐上还有钱,两个月之内考虑是再开网店还是做别的营生都来得及。
“没什么事。干嘛?”
“嘿嘿……我这几天应该也没啥事。咱俩出去玩儿吧?”
“去哪儿?”
“嗯……不能太远,我怕临时有事需要赶回来,就北京周边吧。以后我给自己放长假的话可以带你去远些的地方,海边或者出国都行。”
以后……
于子予一边肩膀动一动,“这话怎么这么别扭?什么叫‘你带我’?”
“那是……你带我?”
于子予向下一滑,背过身去躺到了枕头上,“困死,睡觉。”
“答应了?”季风趴过去看于子予的侧脸。
于子予闭着眼睛应了一声,“嗯。”
“好!”季风身体一滑贴着他也躺下了,“明天上网查查看去哪儿好。”
31
第三十一章 。。。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写几章甜蜜蜜的种田,本想做番外的,可想想还是算了。所以这几章都会是他们出门游玩追逐嬉戏的各种琐事。看时要有心里准备,别被腻着了。
于子予睁开眼睛,有暗花的墙纸上一盏造型简洁的顶灯。很久没有这样在一个舒舒服服的梦境中睡到自然醒了。床大果然就爽吗?于子予翻了个身,发现身边是空的。
穿上床头柜上折叠整齐的睡衣,于子予寻着一股浓浓的食物的香甜味儿下了楼。
也只穿了睡衣的季风坐在吧台前戴着眼镜拿了张报纸正在看,他面前是两份还冒着热气的早餐。
“醒了?”季风抬头看于子予一眼,“先吃饭吧,我快饿死了。”
“我想先刷个牙。”
“卫生间的抽屉里都有新牙刷,你自己找吧。除了楼上主卧浴室里那个牙缸儿是我用过的别的都是新的。”
刷完牙洗了把脸,于子予一边擦脸一边照镜子:黑眼圈是没了,不过眼皮有点儿浮肿。
唉──怎么不知不觉就走到这一步了呢?于子予看着镜子里穿着明显是别人的睡衣的自己想:这事儿要是被老爸知道了,肯定又得抽断一根儿皮带。不对,应该是会被活活打死吧。
拎起衣领闻了闻,很香,但不是季风的味道。觉得有点儿熟悉,于子予又仔细闻了一阵,想起来了:上个月在超市买了个大包洗衣粉,那洗衣粉上还捆了袋儿作为赠品的柔顺剂。就是那个味儿。
感觉脸上紧绷绷的,于子予想找个什么东西在脸上涂一涂。
五分钟过后,他有点儿想骂人了。眼前的五六个瓶瓶罐罐,没一个他能弄明白是干什么的。那些东西上的说明没有中文也就罢了,竟然连英文也没有。
又仔细辨认了一会儿,于子予猜测那瓶水状的是须后水,那瓶半水状的是乳液,那两瓶能按出泡沫的是刮胡泡和洁面摩丝。还有三罐看起来差不多的东西,于子予挑了个看起来最像面霜的涂到了脸上。
嗯──有钱人的东西果然好用。于子予对着镜子来回移动了一下看起来已经滋润多了的面部皮肤,自觉相当满意。
回到吧台前,于子予见季风还在看报。
“你不是快饿死了吗?怎么还不吃?”他拉出自己这边的椅子坐上去。
“等你呢。”季风摘掉眼镜抽了抽鼻子,然后又看于子予的头发,“你用定型发乳了吗?发型没什么变化啊。”
于子予额上黑线滑过:他知道自己涂在脸上的是什么了。
“你老花吗?”他指指被放在旁边的眼镜转移话题。
“我轻度远视。”
“切,还不一样?近的看不清。”
“原理是不同的。”
于子予撇撇嘴低头去看早餐:盘子里有跟鸡蛋粘在一起被煎成了金黄色的面包,以及被煎过的块状西红柿、西兰花和培根。旁边是一杯牛奶。白、红、黄、绿、粉,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你做的?”于子予一抬头,眼里闪耀着感动的光。
“你脑残偶像剧看多了吧?我没那么有情调。”
“鬼做的?”
“吴姐来做的。”
“用各种变态方法给你煮方便面那个做饭的阿姨?”
“是啊,你没见屋子已经被打扫干净了么。”
“我怎么完全没有听到?”
季风拿起刀叉切下一块面包煎蛋塞进嘴里,“你睡得跟个死人一样。其实早晨我又上了你一次你不知道吗?”
于子予挽上有些长的衣袖也开始吃了,“那奸、尸的感觉爽吗?”
“爽。”季风低着头切得很认真。
于子予无语,只好默默用餐。
切来切去吃了几口,于子予一抬头,“吃个早饭用得着摆这么大谱儿吗?又刀又叉的,好烦。”
“你可以用手抓,我不介意。”
于子予再次无语,只好继续默默用餐。
食不言,接下来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吃饭,没再说话。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早晨的时候天就已经彻底晴了。上午九、十点钟的光景,阳光正从东面厨房的窗子毫不吝惜地洒进来。一角光斑投在于子予的背上,照得他浑身暖洋洋的无比惬意。
于子予偷偷瞟着季风,恍惚间不禁生出几分感慨:冷了有屋子能遮风挡雨,饿了有食物可以果腹,寂寞了有彼此相爱的人陪着……如果能永远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叫幸福?
只是……这不仅是能遮风挡雨的屋子,还是几万一平米的豪宅。这不仅是可以果腹的食物,还是精心搭配营养均衡的美味早餐。这不仅不是彼此相爱的人,还一个是有女朋友却不知发什么神经突然想要试试搞基的公司总裁、娱乐城股东、画廊老板。另一个是女朋友没少交,就是没一个能长久的、更不相信老爷们儿之间能有什么所谓爱情的、二十好几了还一事无成的自己。
还有最重要的──幸福的含义里,应该不包括菊花不适。
季风吃完了,拿起一张餐巾纸擦擦嘴,“干嘛又直勾勾地看我?”
“觉得你楚楚动人秀色可餐不行吗?”
季风咬咬牙,“吃完没?”
于子予把最后一口西红柿嚼碎咽了,“吃完了。”
季风突然从椅子上跳下来拎起他就往客厅走。
“你干嘛?!”于子予被拽得差点儿一个跟斗摔地上。
“干嘛?”季风把于子予丢到沙发上扑了过去,“楚楚动人秀色可餐是不是?调戏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哈哈哈哈……你别闹!”
季风按着于子予,一顿猛抓他的胳肢窝,“别闹?你满嘴跑火车的时候想什么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于子予边笑边不停地扭动身体想要躲开季风的手。可最后手没躲开,倒是又迎来了他的嘴。
嘴唇接到一处,季风的手挪到了于子予的腰上。
亲了到于子予有些喘了,季风一抬头皱起眉毛,“你脸上怎么那么大的发乳味儿?还黏黏的?”
于子予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抓了抓脸,“靠,谁让你跟老娘们儿一样左一瓶儿右一罐儿的。我不小心把发乳当面霜涂脸上了。”
“什么?!发乳?!哈哈哈哈……”季风爬起来坐到边上大笑不止。
于子予看他笑了一阵,实在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