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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天台,绝对不是一个类似柯基犬的小短腿可以办到的。
天台一片宽阔,没有任何遮拦,花逸乱了阵脚,“怎么办,没地方躲,只能跳楼了。”
花斐君喘着粗气翻了个白眼,拉着他躲在门后。
花逸是打完了球回来的,头发还是汗淋淋,刚才又紧张又奔跑,现在身上开始黏的难受,他脱下校服上衣,劈头盖脸的仍在花斐君的脑袋上, “老子还没原谅你!”
花斐君扯下衣服,眼角带笑,“我是不是应该说,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你严肃点,老子还在生气!”
花逸也很严肃的回忆了一下,他刚才因为什么生气来着?对,因为他和莫尧俩爷们叠罗汉!
很多时候他生气,生着生着就会忘记了为什么生气,但是气一定得撒出去,让自己受委屈,那不是他花逸的性格,别说他想起来了为什么生气,就是想不起来,也得耍到高兴。
“你自己说说,你和莫尧怎么回事,老子早就看出来,你们俩个有歼/情!”
花斐君倚着墙,看他炸毛的模样,和小时候真是一个样,越是没勇气的越要装作强势,口口声声称自己老子。
要说老子这事儿,只能是他这个小叔是花逸的老子。
可在花斐君眼里,他就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嘴里说出多么大逆不道的话,那也是童言无忌。
他笑笑,说,“都说了,他在和我闹。”
“闹着亲你?你就让他亲?你怎么不和我这么闹啊?”
“你想让我这么和你闹?”
“老子不想!你别跑题!”
花逸不信他的话这没办法,其实他心里也忐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莫尧为什么要低头亲自己。若不是亲眼看见他总是痞里痞气笑嘻嘻的去调戏那些女孩子,他一定会认为他是喜欢自己的。
那个疑似纯情的校园时代里,莫尧就是育才中学里名副其实的高富帅。当然是因为真正的高富帅不会来这里上学,所以彰显得他成了第一高富帅。
可是就是性格糟糕了一点,倒不是爱惹是生非,就是没个正型。用花逸的话说,没有文化人的气质,白看了那几千万字。
而花斐君和花逸,最多算得上是高又帅,用一句比较潮的话讲:贫穷贵公子。
三个人一起长大,虽然花逸和莫尧一直不对付,但是真正有了危险,莫尧还是不会像花逸那么小人,会同花斐君一样像个家长一样挺身而出。
这是一种兄弟的情意,花斐君不愿去曲解。
可是,自欺欺人这种骗术,自从它存在以来,就不算高明。
花斐君用花逸扔过来的校服给他擦了擦汗,笑着说,“真的是闹,你怎么像个小媳妇似的,看起来特别像嫉妒。要不小叔也亲你一下,你就别生气了。”
说着,他的脸就凑了过来。
花逸愣了。
☆、032:无法泯灭的凹痕2 ☆
花斐君也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花逸会是那副表情。
他重新靠回墙上,在月光下淡淡的微笑,〃花逸你看,这天台的围栏砌的这么高,想跳个楼都这么难,需要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助跑狂奔,跨栏跑的跳跃高度显然是不够,这时就得采用一个背越式的跳高方式窜出去,这说明什么你知道吗?〃
花逸被他绕的云里雾里,摇头,〃说明什么?〃
〃说明想跳楼,就得先有一副好身体,当然有了好身体,不一定非得用来跳楼。〃
〃你在说什么啊?乱七八糟的……〃
花斐君正愁着该怎么解释他不是因为想死才研究解释并说明该怎么死,他只是想缓解一下气氛而已,就在这时他听见老师们巡楼的声音正在向他们靠近。
花逸还要开口说话,被花斐君的微凉的手掌全部都堵了回去,他按着他的嘴,在天台大门被推开的一刻将他拉到自己的面前,沉重的铁门被老师们推开,眼看就要撞上了花逸的脑袋,他更是将他拉进怀里,手掌拂在他的后脑,幸好,陈旧的铁门在距离花逸后背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两个人大气不敢出一声,花斐君的手还捂在花逸的嘴上,另一只手,从他的头顶落下,紧紧的搂着他的腰贴向自己,透过轻薄的校服,花逸可以听到花斐君如擂鼓般的心跳,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的清香。
花逸抬了抬手臂,想要后退一些,他侧脸看着近在咫尺的花斐君,他正紧张的看着老师手里的手电筒所散发的光束。发觉了花逸欲躲开自己,花斐君转脸看向他,那一瞬间,不曾发现两个人竟离的这般近,唇角蹭过自己的手背,高蜓的鼻尖滑过花逸的鼻翼。
花逸瞪大了眼睛,身体瞬间僵硬起来,一脸的不可思议,这事儿……是叫暧昧吗?
花斐君的睫毛闪了闪,屏住呼吸,花逸这孩子眼睛是真大,水灵灵的像个漂亮姑娘,看得他心神荡漾。
天台不比寝室楼里,这里除了风声,异常安静,花斐君不敢动,花逸也不敢,生怕逃跑了隐藏了最后竟由于一点点小动作而被发现。
铁门之外的老师在天台上转了两圈,并没有发现躲在铁门后面小三角内里的两个人,关上了吱嘎作响的陈旧铁门,离开。
在花逸16岁生日的这一晚,月光清婉,夜凉如水,纵使时光荏苒,也在这一瞬回溯,6岁那一年,他一觉醒来,上天赐他一个礼物,叫君子小叔。
两个近在咫尺的少年,四目相望,各自彷徨。
捂在花逸嘴上的手掌慢慢滑落在他的腰间,花逸向后退了一步,却再一次被花斐君拉回。
花逸潮湿着的校服挂在花斐君的手臂上,穿着单薄的白色短袖T恤。已经渐渐有了一点点肌肉的手臂垂放在身体的两旁,目光无措的望着他。
花斐君的唇抿着,他想,花逸啊花逸,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呢?
花逸啊花逸,你为什么不是别人呢?
他闭上眼,凭着本能的吻过去,在他鼻尖触及花逸脸颊的时候,他听到花逸的声音似一只惊弓之鸟,颤颤的响起:〃花斐君。〃
他还是决定义无返顾的吻下去,只差那最后纸张一般厚度的距离,花逸将未说完的话说出了口,〃你是我小叔。〃
花斐君,你是我小叔。
我们之间有这个世间最不可能逾越的山河,最不可能泯灭的凹痕。
因为你是我叔叔,花斐君。从6岁那年,你在我梦里从天而降开始。
☆、033:白衣翩翩美少年1 ☆
莫尧坐在床上靠着墙壁,内心将自己百般鞭策,抽筋拔骨的难受,他怎么想都觉的,自己潇洒的跟那小白龙似的,可是架不住花斐君他就是个哪吒!
他长出一口气,安慰自己要冷静,刚才只是气氛被渲染的恰到好处而已,一定是气氛,气氛这个东西,和酒一样,是乱性的最佳借口和万恶源头。
他照着自己脸蛋就是一巴掌,“靠,莫尧你脑袋清醒一点,那可是花斐君!是你哥们儿!别这么畜生!”
花斐君推着花逸进门,没听到他喊那一嗓子,只看到他那义愤填膺的表情,像要去搞革命的愤青。
莫尧趿拉着拖鞋,走到花逸旁边,拍拍他的肩膀,“花逸,又出去给你叔当老子去了啊?”
“你能不说话么?我看见你就烦。”花逸瞪他一眼,脱掉上衣光着膀子像随时准备大干一场的战士似的。
“你这小孩儿,怎么这么不禁闹呢,我就逗逗你叔,我能怎么地他啊!你是不是看我稀罕你叔比你多你心里不平衡啊?要不我也亲你一口?”他说着就奔着花逸的脖子去了,花逸抬脚就踹了过去,不过没踹到,莫尧被花斐君扯着领子托到一边去了,“注意点你,那是我侄子,不是你侄子。”
“你侄子我亲一口也坏不了。”
花斐君在桌子上随便卷起一本习题册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棒子,动静不小,但不会太疼,“别说坏不了的事,要是真坏了你赔得起吗?”
莫尧挡住花斐君第二棒子,起身一个反剪将他按在床上,笑嘻嘻的说,“赔得起,大不了我给你当侄子呗,正好我没叔。”
“你现在就给我当侄子我也没意见!”他顺着莫尧的力气转了过去,一拳打在肚子上,幸亏莫尧躲的快,一闪身倒在床上躲过一劫,不然连晚饭都得吐出来。这个花斐君,单反涉及到他侄子的事,他就跟小母鸡护雏似的。
“你怎么这么暴力呢,就你这臭脾气,也就我和花逸忍得了,换第三个人,一准儿让你气死,谦谦君子,君子啊,你这动不动就上手太不君子了。”其实这话说的也不全对,花斐君脾气是臭,但是好像还真没对花逸臭过,以前莫尧觉得自己挺幸福的,有吃有喝有姑娘,但是现在这么一对比,还真是花逸幸福大过自己,上哪能找这么一叔,比亲爹还亲爹。
花逸洗完脸,瞅着自己手里的毛巾,特别想塞进莫尧的嘴里,这人就是一个话唠,逮着这件事一说就刹不住,要是有一开关就好了,无聊的时候打开,听他走一段,有聊的时候关上,落个清净。
一想到莫尧身上有一个开关,跟机器人似地,花逸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笑的花斐君和莫尧一脸的莫名其妙。
“笑什么呢?”莫尧站起来,蹭到他傍边,这孩子打小就一肚子坏水,指不定偷着想什么坏事要折磨自己,“你给我消停点啊,哪天你叔不在小心我真抽你一顿。”
说完这话他回头看了一眼花斐君,见他没什么表情,腰板顿时一直。
“我哪天都在,你打算什么时候抽他?”
“我在等待时机。”
“你先告诉告诉我怎么个抽法,我怕你姿势不对他不深刻,我帮你补充补充。”花斐君坐进自己的床铺上,往被子上一靠,在莫尧眼里,怎么看那就是一脸的藐视。
☆、034:白衣翩翩美少年2 ☆
花逸拧了拧毛巾,一边擦着身上的汗一边越过莫尧的肩膀看向花斐君,“叔,今儿我生日,你怎么从来不给我过生日啊,我都16个也没过过一个像样的生日。”
他一句话炸蒙了两个人。
莫尧一口气没倒上来差点背过气,这小子什么时候跟他叔学的,随时随地就能将自己藐视了,上一秒他还跟这发狠呢,这一会他就完全忽略不计了,敢情自己的就是一个保鲜膜,还是那种透明度最好,韧度最差,一捅就破的那种。
花斐君眨了眨眼,“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过生日啊今天?”莫尧转身窝进床上,看着花逸光着膀子擦汗。
“其实我不过也行啊叔,我看别人过生日早上起来都吃个煮鸡蛋什么的,我天天早上都吃,感觉天天过生日,没啥新鲜感了,煮鸡蛋固然美好,但是天天吃也不成,我估计天天早上吃鸡蛋和天天早上吃鲍鱼没啥区别,早晚都得够,其实鲍鱼和鸡蛋长的差不多啊,都椭圆的,就一个鼓起来了,一个干瘪的,叔,你发现没,我翠花小婶的身材就挺干瘪的,就跟以前那春妮儿一样,乍一看就跟洗衣板似地,哎,我以前怎么喜欢一洗衣板啊,你说我要今天晚上把校服洗了,明早能干么,有点汗味,洗衣粉呢,你去给我洗衣服呗,小叔?”
花斐君和莫尧默默的对视了一眼,无法理解花逸是怎么在一段对话先后扯上了鸡蛋,鲍鱼,翠花,春妮儿,洗衣板,校服,洗衣粉这7样东西的。
乍一想,它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太过玄妙的关系。
花斐君盘着腿坐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