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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
花逸若有所思的看了他半天,“何念西啊……你怎么不早说。”
“怎么说啊,君子以前和念西,算了,你就找他吧。”
“你知道何念西是我二叔吗?失散多年的二叔,他和花斐君是亲兄弟啊,他肯定会帮这个忙啊。”花逸嘲讽的一笑。
“我/操……”原城吓的一愣,“那他们……算了,不知者无罪。”连从来不说脏话的原城也忍不住骂娘了,亲兄弟啊,够劲爆的。
晚饭的时候,花逸去叫花斐君吃饭,花斐君只是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闭上。原城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屁股,“媳妇儿,起来吃点东西。”
花斐君扬着嘴角微微一笑,伸手勾住原城的脖颈,让他把自己打横抱到了餐桌边上,花逸在后面气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吃完饭他缠着原城陪他看电视,还翻出来一袋不知道哪个缺德的人买回来的瓜子,“莫莫,给我拨瓜子。”
原城扶了扶额头,“我算栽你手里了。”
花斐君见他不愿意,可怜巴巴的蹭到他身上,“你不愿意?那我给你拨。”说着开始低着头和瓜子皮较劲,拨一颗放进原城嘴里一颗,原城觉得拨瓜子很折磨人,吃瓜子也挺折磨人的,他压根就不爱吃这东西。
花逸一个人在厨房默默的刷碗,牙齿再一次咬的咯吱咯吱响。
看了一会电视他又说困,原城把他抱到床上,给他盖上被,花斐君却一把掀开棉被,从抽屉里拿出遥控器跳到了16度。
“干嘛你呢,外面零下30度你怎么不出去站着啊?”原城抢过遥控器,关了空调。
花斐君赌气一样撇嘴,“我也要发烧,原城发烧了你那么关心他……”
“快睡吧你,原城是哪根葱啊,我看不上他。”
花逸在门口站了一会,等到原城出来的时候可以挑了一下眉毛,“大葱你好。”
“你好。”原城倒是配合,漫不经心的回应了一句,他已经被花斐君千锤百炼的对各种突发状况应付自如了。
花逸给何念西打了电话,大概说了一下情况,何念西说马上过来。他的响应速度一向很快,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带着两个医生敲响了花斐君家的门。
原城和花逸一个陈述,一个补充,把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现状对医生交代了一遍,包括很久以前花斐君莫名其妙用剪刀威胁原城的事,和莫尧的死,还有那瓶所谓的治疗抑郁症的药物。
何念西三十几岁的人,风里浪里走过来,还是不由的跟着故事心惊肉跳,他在想,自己告诉他的那些话,会不会也成了他时至今日病情的导火索,恐怕不是全部,但是脱离不了关系。
医生打开药瓶,蓝色小药片上的英文缩写让他马上肯定了,这就是治疗抑郁症的药。他觉得花斐君不单单是抑郁症的问题,他需要和他谈谈,来肯定他初步的判断。
“不然我们明天再过来吧,一时半会不会醒。”贺良帮花斐君打过几次针,是认识他的,花斐君的奶茶店租用的就是他的房子,他以前就觉得花斐君看起来挺凄楚的,往那一躺就跟床单一个颜色,乍一看就红颜薄命。
“不用,我去叫他。”原城站起来,经过贺良的时候绊了一脚,贺良还没来得及扶,他已经一脚踢在旁边的木质椅子上,椅子腿和地砖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疼的他当即冒了冷汗,“幸好还有个外科医生在,没准我也得看一下。”
“要不你脱了袜子我看看?”贺良说。
“不用,磕一下就残了也不是玻璃做的。”原城揉揉脚趾头,去开卧室的门。
花斐君已经醒了,正迷糊着看他,“莫莫,什么声音?”
原城心想,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医生来了,他也犯病了,“没什么声音,我踢了一脚凳子,家里来客人了,你起来一下?”
“我困……”花斐君抱了抱被子,没有起来的打算,客厅的人已经安静下来,似乎都在侧耳听着花斐君和原城的对话。
原城走过去半抱着他起来,“媳妇儿,一会再睡,起来吧,好不好?”
花斐君懒洋洋的勾住他的脖颈,等着原城抱他,原城就这样半搂半抱,像挂一个睡袋熊一样将他弄出房间。
当何念西的脸出现在花斐君的视线里时,他忽然身体一僵,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马上转过头,趴在原城的身上一动不动。所有人看得出来,花斐君害怕何念西。
何念西叫了一声,“花斐君?”
花斐君甚至开始发抖起来,咬着牙一个字也不肯说。
何念西顿了顿,再次开口,语调明显温柔了许多,“美男子……”
花斐君迅速的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将原城搂的更紧了,他在原城的肩头生硬的说了两个字,“大叔。”
原城对何念西摆了摆手,“停,别说了,我快让他勒死了。”
花逸上前去拽花斐君的手臂,想让他松开原城,拽了半天花斐君都不松手,最后竟然一口咬在花逸的手臂上,原城紧忙在他的头上拍了拍,“松口,花斐君,媳妇儿,媳妇儿,松开。”
花逸疼的直咬牙,花斐君对他的这种抗拒,让他心酸不已,他疼的直皱眉,对客厅里两个医生说,“看到了吗?就这样了。”
贺良带着花逸和何念西进了卧室,让原城陪着花斐君跟心理医生聊天。半个小时后,聊天结束,原城又把花斐君按回了床上。
医生很肯定的对他们说道,“他早期可能是换过抑郁症,不过这个不能肯定,现在他有明显的思维松弛和思维破裂现象,说白了就是和他交流驴唇不对马嘴,前言不搭后语,他爱说什么说什么,他只说他想说的,不管你问什么,而且有幻觉产生,还是不单一的幻视幻听,他完完全全的给自己臆造了一个世界,他有可能原本有抑郁症,也有可能这个抑郁症就是他臆造出来的。”
“那,这是妄想症?”花逸不解的看着他,到底得说出个什么病,然后才能治疗不是。
医生很严肃的看了看他,“严重一些,基本可以判断为精神分裂症。”
☆、143:你救我于泥潭,我带你奔赴沙滩 ☆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花逸接着问,“能治好吗?”
“这种病想根除基本没什么可能性,需要靠药物治疗加上社会心理干预,给他营造一个利于康复的家庭环境,会慢慢好起来,但只能维持,家人也需要观察是否复发,你没听过有人常说,‘你是不是精神病犯了’,这说明这病就是很容易复发,不过也有人很多年不复发一次。”
花费君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的门口,冷眼看着他们,淡声道,“你们在说谁精神分裂症?”
他的突然出现,吓了大家一跳,那种冷静肃萧的眼神完全不像一个精神病人,他穿着棉质长裤,裤脚拖在地面,光着上身抱着肩膀,就像这个家的主人看着一群入侵者一样充满敌意,“我问你们,在说谁精神分裂?”
很显然,现在是他所谓的正常状态。
有一会造境。花逸抓起一件棉服披在他身上,“穿上点,别感冒了。”
花斐君一把扯下衣服,狠狠甩在客厅中央,“你找来的医生?”
花逸蹙眉看他,点了点头,“对。”
“我有什么病?”花斐君扬起下巴斜睨着他,“你凭什么觉得我有病?我杀人了?放火了?”
“没有,你现在不知道,你现在不记得你病发的时候……”
“我病发?”花斐君打断他的话,冷笑道,“呵呵,我病发……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一个精神病是吗?是个BT对吗?因为莫尧死了是吗?”
心理医生刚站起来,想安抚一下他的情绪,花斐君随手操起柜子上一个杯子砸了过去,“闭嘴!我现在清醒的很!给我滚出去!”
他这个速度真不像个病人,迅捷的像个投手,谁都没来及反应,玻璃杯的杯口准确无误的砸在医生的额头,贺良起身把心理医生往后拽了拽。
原城也跑到他身边,和花逸一起按住他,花逸有些心疼,劝道,“小叔,你冷静点好不好,医生没有恶意,我们都没有恶意,就是吃药而已,也不疼,为什么你总不看医生呢……”
“我没有病!我为什么要吃药?”
“小叔,你当为了我看病,好不好?”早在三年前,如果花逸这么说,别说是吃药,就是他让花斐君开刀,花斐君也义无反顾。
花斐君轻笑起来,猛的一把推开原城,扬起手就给了花逸一耳光,这一耳光打的很响,他用了全力,花逸只觉得耳朵狠狠的嗡了一声之后,就像一直有一只小蚊子在耳边飞一样,他舔了舔腥甜的嘴角,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现在你想起来叫我了?我是你叔叔了?你不嫌弃我了?不再视我为毒药了?你不是讨厌我肮脏龌龊吗!不是对我避之不及吗!你觉得莫尧死了,我疯了,所以来可怜我,是吗!我为什么要为了你去看医生!为什么要为了你就承认我自己疯了!为什么永远都是为你?为什么!”他的声音突然透出无比的厌恶和愤怒,“我他妈就不能为我自己活吗!我活该一辈子被你折磨是不是!我欠了你多少钱!你怎么有脸再说出我该为你去做什么这种话!该给你的我都给你了!帮你顶罪!供你上学!给你买房子!我他妈对你仁至义尽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你有脸说我病了!花逸你是不是人!你到底还是不是人!”看到花逸的眼泪,花斐君的身体不可抑制的开始颤抖,“你是畜生,你是……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全都是你,你和姚六六,你们这群凶手,在教室里……你想过我听到那些声音的感受吗!你骂我下贱!用椅子砸我!你还拿我当人看吗!我为什么下贱!为什么我要被那些又老又丑的男人干!我对你掏心掏肺,你是怎么对我的!你结婚是吧,哈哈哈哈,花逸,你结婚只是给我一个通知,我算什么东西?我要给你拿钱取老婆,还要受你的冷嘲热讽!我为什么要活的这么辛苦!我他妈为了谁!现在你们一个个假惺惺,哈哈,假惺惺的来对我故作关爱,哈哈……”
他泪流满面却大笑不已,原城过来安慰他,却被他一把推开,手指指向何念西,“你来看我的笑话是吗……你不是恨我吗,现在跑来这里装什么慈善家!我现在这样你满意了吗?听到那个傻/逼说我精神分裂你心满意足了!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手段是吗何念西!真***弱……你应该告诉大家,我是怎么和你乱伦的,我是怎么乱伦的喜欢自己的侄子和哥哥,呵呵……”
原城捂住他的嘴,“君子,别乱说了,哪有那些事情,你要是觉得自己没病就干点正常的事说点正常的话。”
花斐君狠狠的咬了的他的手一口,原城龇牙咧嘴的抽出来。
“还有什么手段一起使出来啊,去告诉你哥我就是杀人凶手的儿子,去告诉他,我是个野种……”他眉头轻轻一跳,似笑非笑的看向花逸,语气却是冲着何念西,“你觉得我怕花逸知道这件事,是吗?你错了,我不爱他了,也就不怕了,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爱的人死了,我什么都不怕了……”
花斐君打在花逸脸上这一巴掌是火辣辣的疼,可是花斐君用如此轻蔑的语气说出,他不爱他了,他爱的男人的死了,花逸的心脏就像被浸上硫酸,一瞬间焚烧般的疼,然后慢慢被腐蚀掉,他咽下嘴里的腥甜的血丝,狐疑的看着他,“这件事,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