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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我娶!”
……少儿不宜了十多分钟,敲门声响了,保姆大婶给他们推进来一个暖气片,还没供暖,房子大住的人少,晚上阴森森的寒。王国忠还没上来,俩人也不好意思在屋里厮混,正正经经的二楼坐着看电视,空旷的房间,带着回音的。
王国忠十点多才拖着疲惫的脚步上来,对庄力点点头,又把骆东叫走了,关上门,只有父子俩,王国忠半天没说话,叹息一声接着一声。
“是不是老爷子……?”骆东也有点紧张了,这是什么状况?
王国忠摇摇头,继续叹气:“不是,没问题,明天你就不要过来了,中央有人要来看……”
骆东松了一口气,他的身份还很尴尬,不适合出席正式场合,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为这个叹气了这么半天?
“明天晚上,你大哥能回来……唉。”王国忠搓了把脸,看着骆东的小腿肚子,又说,“你……老爷子对你,用心良苦啊。”
没头没脑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骆东眼皮有点双儿了,听着都累,使劲的眨眼,说:“到底怎么了?您说吧。”
王国忠摆摆手:“没什么事,你……去休息吧。”
骆东嘴巴张合,还是没再追问,王国忠看上去也非常疲倦,既然他不说,自然有他的理由,轮不到自己去操心。
安安分分的睡觉,第二天一大早,王国忠要去机场,顺道把骆东送回厂子,虽然是周末,可骆东厂子落下不少活,得赶进度。庄力被安抚了一宿没管用,见到老爷子还是紧张,人都遣开了,老爷子又把他扣在了书房。
这回老爷子没写书法,也没让庄力玩电脑,俩人隔着一张书桌面对面的坐着,庄力的腰杆是不自觉就挺直了,看着老爷子眼睛都不敢眨。
“你今年……27岁吧。”老爷子语气迟缓,透着无法撼动的沉稳。
庄力快速过脑子,这是查过自己还是骆东说的?
“对,但是属鼠,腊月生日。”庄力的声音更低,呼吸都得压着,说话当然上不来气势。
“我听说,你出生在东北?”
庄力开始冒冷汗了,这个消息,他家里知道的都没几个,因为当年他母亲去东北是极为机密的事情,谁都不会想到庄家少奶奶会挺着大肚子去勘察资源。庄力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早年……我在那边待过几年,现在我的床下,铺着一张狼皮褥子,就是那时候,带回来的。”老爷子的目光有些悠远,像是陷入了回忆,眼角的皱纹也平缓了不少。
庄力眼球动了一下,酸涩,像是看不清眼前的事物,老爷子的模样占据了全部视线,还带重影儿的,严严实实的让自己分不出一点精力来转移注意力,眼皮像是僵硬了,根本就放松不下来眨眼。
老爷子嘴角带着一抹笑意,低沉的语气透着一些自豪:“看见过狼吗?”
“见过……”事已至此,实话实说吧。
“哦?”老头笑意更浓了,“说来听听?”
“上中学的时候,同学家的牲口让狼叼走了,我们就结伴去看了一眼……”庄力咽了口唾沫,见老头仍旧兴致勃勃的盯着自己,只好说的更具体,“去了几次没看见,去的人就少了,后来就剩下我和同学三个人,那天就带了一把半米长的铡刀,进树林还没多久,我们的狗就开始叫唤了,具体几只我没看清,十多只吧,好像突然就冒出了,都匍匐在树丛里,三面把我们围住了,正对着我们的那只狼,看着比其他的都要大,耳朵立着,头也抬着,它的眼睛是茶褐色,两只耳朵中间有一撮黑毛,它们围住我们大概两三分钟,就突然都跑了,我们回来跟别人说,没人信。”
庄力带着几分当年愤愤不平的模样,逗得老头低笑了两声。
“那你们仨,当时就没什么反应?”
“没有,都吓傻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同学都尿裤子了,而且狗一直叫,感觉也什么都听不清,耳朵嗡嗡的。”庄力笑的有些腼腆。
“算你们运气好,那么多狼没叼走你们一个,虽然狼不主动攻击人,但是被人侵入了地盘,来一个斩一个。”老头润了口茶。
庄力也趁机喝了一大口,喉咙干涩,紧张的。
“既然你那么喜欢狼,就应该知道狼最大的特点,就是顾家。”老爷子漫不经心的说道,捏出嘴里的一个茶叶,放在了茶碟上。
庄力胸膛起伏,管不住舌头脱口而出:“那是在它建立了自己的领地之后。”
“资源就这么多,而且在不断减少,为什么不接替老狼的职责看护部落,非要另外开辟呢?还是你觉得自己,没有能力超越了?”
“当然不是!遵守他们的规则却没有得到对等的认同,我不想浪费精力。我有能力一步登天,为什么非要排着队的等梯子呢?”
老头抿着嘴微笑,看着庄力从亢奋激昂到尴尬到神色恢复平静,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交握在双腿上的手指敲了一下,老爷子缓缓说道:“那现在给你一片天,你愿意,闯闯看吗?”
乌云从东边翻滚过来的时候,骆东还在奇怪,这都快入冬了,怎么还刮西南风。院子里堆积了不少木料,得铺雨布,明天休息一天,下周继续忙,家具城得去一趟,把茶几都送过去,厂子都没地方放了,合同也得再说说,说什么来年也得改,以后不是一个人过了,得养个小白脸呢。庆顺大叔给他拿来了几斤驴肉,还有一袋子下水,他儿子买了头驴,前些日子宰了,亲戚街坊都送了一些。中午骆东就煮的驴杂汤,就着一盘子驴肉炒饭,下午估计时间差不多,想打电话问庄力什么时候过来,打了半天都占线,一直等到天黑,小白脸也没个消息,骆东琢磨着是不是临时反悔不下嫁了,就给老爷子家挂了个电话想问问什么时候走的,保姆大婶让他稍等,过了四五分钟回复,说庄力现在不方便说话,让他晚一点再打。
这风向也太不对了……老爷子家今天晚上就要戒备,连他都被清场出来了,凭什么小白脸一直都没走呢!
第 19 章
景卫他们都还不知道庄力又回去了,以为骆东又独守空闺,一个电话给叫出来了,七八个大老爷们儿吃火锅,场面蔚为壮观,空盘子在推车上积攒了好厚一摞,服务员刚送来两盆带着冰渣子的肉滑,一转头盘子就空了。
骆东吃的很开心,但是不能让他们看出来很开心,说好了今儿这顿是安慰餐,他不用买单。一个个出去都人模狗样伪装成白领精英,其实最有钱的,还是骆东,十回有八回都是他买单,这是他简单的处事原则,自己一个人,没谁让自己养着也没二三十年的贷款背着,朋友在一起,当然要充大头,每年年底,骆东剩下那几万块多数都均分给小丁他们,自己的那份儿几天就能胡吃海喝花个底儿掉,钱嘛,不就是用来花的么。可今时不同往日,一想到小白脸伸手问自己要钱花,骆东就说不出来的高兴,赚钱!老子要赚钱!天天让小白脸在炕上数钞票!
错的离谱的思维逻辑,就哄他自己开心,人家庄力是出门根本不带钞票的少爷,哪就看得上你那几个叮当响的大钢镚儿了。
这孩子,糟了多大的打击呀,啧啧!景卫来回的给骆东在锅里抢肉,多少有些内疚,自己棒打鸳鸯生生给鼓捣散了,个把月兄弟就萎靡成了这个样子,脸皮都薄了,能看出脸红了。
吃火锅哪有不脸红的啊……景卫手疾眼快,又一盘上脑送过来,赶紧筷子夹一注,按在锅里不撒开,撒开就不知道进了谁嘴里了。
“行了你啊!少他妈现在装好人!”顺子不乐意了,晚了一步,盘子上连个肉渣儿都没了,最可气的就是景卫,自己不吃给别人服务!谁都没长四只手,凭什么不是自己买单就不管够!
“去去去去!咋呼什么呀!你丫可都换了一碗小料了!”景卫也不是省油的灯,真把他当冤大头吃啊,一个个都跟无底洞似的,生菜都积攒了一大盆了。
“吃,吃吧东子,敞开肚子吃!今儿哥谁都不管,管你饱!”景卫豪放的把还带着血丝的肉注填在骆东碗里,转头又去锅里捞。
骆东含糊的应了一声,继续吃……东家都发话了,客气就是不给面子!
“哎你丫是不是惦记上人家那大炕了?”顺子筷子使不顺手,一直把持着漏勺,可也只能捞上来一些肉渣滓。
“我说今天雪飞怎么没来呢。”大姬叼着青菜坏笑。
“嘿!我还就惦记上了怎么招吧!”景卫不客气的摸了把骆东的脖子,“给他鼓捣散一个,我拿自己赔!东子,你踏呼呼的放心!哥哥绝对不让你炕上的热乎气下去!今儿晚上哥哥就跟你走!”
骆东一口饭菜都喷出来了,绿豆汤的故事他听说过,一笑而过,说实话他还得谢谢景卫,要不是他给自己消息,自己真是王八也当了井也跳了,没有看新闻的习惯,不可能知道啊。
“行行行!不说了,谁都不许提那王八蛋了,吃吃,都吃!”景卫撇着嘴给骆东递纸巾,扬手又叫服务员,“上脑,再来五盘!”
“我想吃肥牛。”顾爽举着筷子打报告。
“点什么你吃什么!要不你买单!”景卫瞪眼,今天上脑特价。
顾爽愤愤的吧唧嘴:“哎骆东,小白脸真跑了?要不我牺牲一把,咱俩重温旧梦?”
骆东吃不下去,这都什么眼神儿啊,喝了一大口啤酒,骆东抬头挺胸:“你们那只眼睛看到我失恋了呀?”
“左眼和右眼。跟兄弟面前你可不用装啊,想哭就哭吧,不丢人,我们就当你喝多了,谁还没个痛不欲生的时候啊。”大姬往锅里放生菜,这个没人抢。
“新闻我可给你盯着呢,那林家大婶都送疗养院了,啧啧,你这发小真够狠的,人整疯了,还坑人一大笔钱,听说他们家要申请破产了。”顾爽打了个激灵,想到庄力你幽冷的眼神儿就不舒服。
“都不是什么好鸟儿,听说她跟庄力好了这么多年,身边的男人就没断过,还玩过几个男明星,这年头还有几个能为感情发疯的呀,不定是因为什么病进去的呢,哼。”景卫也闲磕牙,这方面的消息,他知道的也不少。
骆东的底气又丝丝缕缕的下去了,想到那个素未平生的林淼,心里就别扭,不管真相是什么,她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庄力肯定脱不了干系,这也是骆东对庄力很忌惮的一点:他怎么能那么狠呢?
景卫瞄到骆东的若有所想,赶紧拍拍他肩膀:“放心,有哥哥看着,你绝对走不到那一步!他要还敢回来纠缠你!包在哥哥身上,告他性骚扰!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稍微给他往报纸上捅捅,保证他们家股票跟庐山瀑布似的!飞流直下!”
骆东才拿起筷子,却动弹不了了,又说道他心坎里去了。养着小白脸是自己的美好梦想,可也只能是梦想,又不是养着金丝雀,是一只大鹏鸟,人家生来就是属于蓝天给万人敬仰的,自己扣在家里算什么?毛都给拔了飞不起来了可也是只大鹏啊!
怎么越是安慰神色越是不对啊,景卫赶紧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话题往别的地方拐,可忙活的就他一个人,骆东终于不吃了,没吃饱的当然没空再闲扯了。
吃完饭,景卫拉他去俱乐部,骆东是意思意思的拒绝了一下,可被认准了处于痛不欲生的失恋中,去不去已经由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