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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衣服,出了门,他穿得很随便,一件白色衬衫,蓝色牛仔裤,黑色的碎发在风中被吹乱,我总是从他身上闻到茉莉花的香味,真是干净清爽的男子。好喜欢好喜欢。
坐到车上。他坐在车后座。我在前面开车。好郁闷,为什么不坐我旁边啊。真想开口叫“喂,你他妈给我坐到前面来。”可是在梦中情人面前要矜持。他坐在后面,用手托住下巴,沈思著什么事情一样很安静。我在前面开著车,不时从后视镜里面偷窥他。我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高中生那样,暗恋得天昏地暗。让他爱我一辈子的计划是有的,可是要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
今天是要拍写真,好像是,早上公司的人说的,像我这种初级助理,在公司一点地位都没有。说白了就是保姆。只要把易然准时送到公司,每天保证他吃饱穿好就对了。一般就开开车,拎拎东西什么的。不过我又不是来娱乐圈发展的,这样已经是最理想的职位了。
我坐在摄影棚的墙角,看著化妆师帮易然化好妆,他站到镁光灯下摆POSE,配合摄影师拍照。我双手托住脸,看得跟花痴一样。这组写真的主题是“妖娆”,所以易然穿了旗袍,带了假发。
以前在美国上小学。老师让我们每晚都读圣经。我从来不翻开,泡泡面的时候我就拿出来压在杯面的盒子上。怎么可能有天堂?都是骗人的。可是现在我真的在天堂。易然带给我的天堂。我的口水又要掉出来了。
“黎助理,黎助理……”
旁边有人推了我一把,“干嘛?”
“这些是送给杂志社的电影样带,你给人家送去。下午六点之前。快。”
我白了这个长得肥头大耳的经纪人一眼。“我是助理,工作指南上没说要我做这种事。”
“那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我吓得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下来。“明哥,我开玩笑呢。给我,都给我,我保证马上送到。”靠,这个死胖子。还真会指使人。妈的,我的工作只负责照顾易然好不好。我把样片拿到手里,不舍地看了易然两眼,走出摄影棚。
走到停车场,边走边骂,再怎么说我也是黑社会的当家,平时都在贩毒砍人。现在居然来这里打杂,还要被个死胖子奴役来奴役去。爱。
开著车去某电影杂志社,来来回回花了几小时,回到娱乐公司的时候天已经开始黑了。我还要送易然回家。等这么久。不知道他会不会发脾气。那样温柔的人发脾气是什么样呢。
回到摄影棚,发现人已经走光了。我转身要走,却听到男人呼吸的均匀声。走近一看,是易然躺在蓝色的天鹅绒沙发上。他身上穿的还是拍写真时的服装。戴了长长的黑色假发,耳朵旁边夹了一朵巨大的白色山茶花。他在沙发上睡著,两手搭在外面。俊俏的脸上,眼睛闭起来,长睫毛在脸上打下若有似无的阴影,下一秒仿佛就要掉出眼泪。白色的碎花旗袍衬得他的肌肤如白玉般剔透,鲜艳的红唇在玄色唇膏的渲染下轻柔如羽毛。
我屏住呼吸,在沙发边蹲下,伸出么指去触碰他的红唇。柔滑的触感带给我的身体一阵电流。下身立即开始紧绷。我大气也不敢出,心狂跳著,慢慢把我的唇贴上他的唇。闻到茉莉花和山茶花的混合芳香。只是轻轻的接触,已经让我的血液倒流了。静静地看著他,这么美的人绝对是用来占有的。我伸出手顺著他身体的线条,去抚摸他的身体。在冷气中曝露的他的身体微微有些凉。我的手却是这般炙热。在他的肌肤上种下火花。终于摸到了他的大腿。
我明白,机会难得,有得摸就要摸。从旗袍侧边的分叉口探进去。手游移到他的腿间。吞了一口口水。又深呼了一口气。就要摸到重点的时候,“你在干嘛?”他醒了。靠。怎么这样啊?就一直装睡让我摸一下嘛。
“我帮你把旗袍拉好,这房间冷气开得太足了。怕你著凉。”我站起来讪讪地说。
他睁开眼睛,还没睡醒的样子“你回来了?”
“啊,我帮明哥送东西,弄得有点晚,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正好拍完照在这里休息一下。穿成这样,没吓著你吧?造型师一定要做出这种感觉。”他把头上的山茶花摘下说。
“没有,很漂亮。”太他妈好看了,以后我们俩结婚你也给我穿成这样。
7
送易然回到家,再回到我住的假日酒店,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我跳到大床上,把衬衫脱了拿在手上甩著,唱著X Japan
的歌,高兴至极地跳著舞。从酒店高层房间望出去,我对著S城流光溢彩的夜景大叫“易然,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永远喜欢你。”
拿出记事簿写下“今天,我亲了易然,还摸了他的大腿。”还在后面画了一颗心。
傻笑了一晚上,兴奋得睡不著。第二天去接他的时候眼圈都是黑的。比那种朋克歌手搽的黑色眼影还黑。我打了个呵欠。没发现易然已经坐到了车上。
“这样跑来跑去是不是太累了?可以的话你搬来我这边吧。”易然坐在车的后座对我说。
“不太方便吧……”我要装一下矜持。
“没关系。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住。”要的就是你一个人住。
“那……好吧。”我再装一下矜持。
以后我再也不拿圣经压杯面了。我要每天朗诵,每天祷告。主啊,让我一直生活在易然带给我的天堂吧。
等工作结束,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开车到易然的住处。就这样在他那里住了下来。半个月里,我按兵不动,没有半点行动。看到他纯净地如茉莉花一般的微笑,我就什么坏点子都不敢用了。
这天晚上,我刚走到公司的停车场。手机突然响了。是易然的号码,却是另外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他声音很冷,没有半点温度。“易然喝醉了,你来接他吧……”我开车到他给我的地址,在一家夜店的前面,易然靠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上。一副喝醉了的样子。易然也要去夜店。我好失望。走过去。那个男人说“交给你了。”
我把易然扶过来。准备送他回家。可是他却拉住那个男人的手,叫“莲……莲,再陪陪我。”转身要走开的被叫做莲的男人走上来,轻声安慰了他一下。不带任何依恋的走开了。
我的天堂很快就变地狱。知道他也喜欢男人我很开心。之前关注了他两年的报道也没有媒体提过他是同性恋。这代表我和所有女性同胞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可是明眼人都知道他喜欢那个莲。看莲的穿著,也知道他是个MB了。易然怎么会喜欢一个MB。而且莲看起来好拽,连易然都爱搭不理的。
我这么快就失恋了吗。
我把易然扛到床上,拿毛巾帮他擦了擦脸,点燃床边的薰衣草香薰蜡烛。帮他关好灯。走出房间,站在阳台上。在黑夜里看著门前的公路落寞地想著:和他相处这么久都觉得他是个很有分寸的人,一点明星架子也没有。对人对事都很有分寸,从不失态。可是他却为了那个莲去泡夜店,喝得烂醉如泥。这意味著什么。
“今天,发现易然喜欢莲。潮湿炎热的夜晚,盆栽下开谢了的茉莉花掉了一地。”这是我今天在笔记簿上的记录。
早上,我在浴室刷牙。易然走了进来,站在我身后,宿醉的后遗症让他的精神有些差。“昨晚我喝醉了。不好意思。”
我嘴里全是泡沫,牙刷还包在嘴里,说不出话,一直摇头。
说完他走了出去,拿起电话好像是打给那个莲,小声道著歉,还约好时间下次再去看他。我望著镜子里满嘴泡沫的自己,堵起嘴,在心里跟自己说“没关系,时间一长,他就会爱上我。我要打败那个莲。”走回卧室换好衣服。手机响了,是经纪人。
“喂,明哥。”
“你怎么做人助理的,说好七点带易然到机场,去南方拍广告片的。现在几点啦?不想做这个位置啦?你不做就快滚。下面多的是人……”
我把手机放到一边,靠,这个死胖子,骂起人来肺活量这么好,可以一下骂这么久。我知道是七点,不过易然昨晚喝那么醉。我只是想让他多睡一下嘛。
如果现在让梁铮看到我的处境,他一定会笑死我。在美国的时候除了我爸跟黎耀,没人敢跟我大小声。
8
下了飞机,都来不及休息,又转了汽车,颠簸来颠簸去,才到广告片的拍摄地点。是一个南方山区的种茶场。到了那里,已经是傍晚了。落日落在一大片绿色茉莉花田的对面。小朵小朵的白色茉莉花开在矮小的茉莉花丛上,潮湿的泥土气息伴著花朵的清香。就是眼前自己深爱著的男子身上发出的味道。情人的味道。疏离而甜蜜。
可是,他却喜欢别人。
“黎风,去镇上的旅馆办登机手续。快,这么多人,晚上没地方睡你就别干了。”明哥在前面拿著扩音喇叭大吼。
走在剧组队伍最后面的我背了一个35L的大背包,肩膀两边搭了两个挎袋,一不留神我重心没掌握好就会摔进一旁的田里。靠,还要我去登记。我又不认识路。你这辈子最好都不要去纽约,去了我一定让你横尸街头。
“喂……喂……黎风,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快,给我跑著去。”
爱。我要跑得起来才行啊。
勉强著自己,拿著简易的路线草图,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旅馆。因为房间不够,所以只能两个人一起睡标准间。我肯定是跟易然睡。不过睡在不同的床上。
走到房间,我直接躺在床上睡了过去。累死我了。醒来的时候易然坐在房间的窗台上,背对著我。落日的余晖洒在他身上,这样的情景最美不过了,可是这么美的人却不是我的情人。忍不住心里又是一阵酸,比肩膀上的酸痛还来得凶猛。
睡到半夜,我被蚊子咬醒。山区的蚊子又大又狠,咬得我全身是包。爬起身,坐到床上。靠。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万里迢迢跑来这里给人家做牛做马。易然也已经心有所属了。至今也不把我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