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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四周的空气变得有些稀薄,而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只剩下那只伸出的邀请之手。
【没有他的日子】(2)
『谢谢……』他望著那只手,许久过後才启口:『但、对不起……我不打算继续当遗体修补师了。』就算对方是母亲的启蒙老师、能被他邀约可谓荣幸,不过针对一个打从心底放弃的人而言,再进修不啻为一种浪费。
摩砂晴实站起身,必恭必敬地行了个九十度大礼,请他谅解自己的失敬。
『嗯,是这样呀……』听见这样的答案,Maurice也不勉强,『那麽你可以告诉我,为什麽想到这里来吗?』
不是为了学习、看起来亦不若观光。他这副模样,彷佛不小心迷途的孩子,找不到一个确切的方向。
『……』摩砂晴实抬起头,望进他那好似可以窥透人心的浅蓝眸光里头,一时片刻间挤不出半句话。
※
已经不记得认识他之前,自己是怎麽一路走过来的;现在则是无法想像失去他以後,要如何度过未来的每一天。
『摩砂,你接获消息了吗?』後藤直司的声音透过手机传送,隐约潜含著压抑与迟疑。
『後藤警部,怎麽了?』摩砂晴实嗅出了一丝不对劲。
『……你冷静听我说,』要从自己口中道出这项通知,实在过於残酷,沉默一会儿後他才沉痛地开口:『XX美容院、小实工作的地方,不久前卷入一起爆炸案……』
『……警部,抱歉,您的意思是?』原先悦耳的男音倏地低沉。
『我知道一时间很难接受,』基於认识的情谊,仍必须让他知晓:『小实受到了牵连……情况,不太乐观。』
『……』话筒那端静默了。
许久,後藤直司挪开置於耳旁的手机、确认萤幕画面还显示在通话状态,『摩砂?』轻唤另一端的男子。
『我在听……』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闻言,後藤直司於心中叹气。『你要过来一趟吗?』轻轻的、柔和的语调,询问、也在提醒引导。
『……我去。』脑袋乱烘烘的,尚无法消化掉他带来的讯息。
『摩砂……』不放心地再交代:『你……要有心理准备。』现场的状况有些凌乱,不是很赏心悦目。
这道提醒针对著现场的混乱,包括神崎实加的死讯。
保守的暗示,他相信摩砂晴实已然听懂了全部。
爆炸案现场人声鼎沸。周遭有好奇围观的人群、有采访的记者媒体,有接获报案赶到的警方,以及准备载送受伤患者就医的救护车。
四周拉起了封锁线,除相关人员外,其馀一律禁止进入。
摩砂晴实赶到後便看到这样的场面。
由於长期和警方合作,见到熟面孔的他、没有多加阻拦与盘问,顺利地被放行进入室内。
後藤警部正在指挥相关事宜,边用手机一面联络、下达指令,身旁有各方人马来回穿梭──现场的完整维持、拍照采证、爆炸物回收,以及各式证据的收集,──忙得不可开交,却也乱中有序地持续进行。
他觉得自己倒像个局外人,插手不了这一切。
然後他在室内的某个角落发现了「他」。
即使屋内被炸得面目全非,桌椅用物、各式美发器具等等的用品碎乱地充斥各处,杯盘狼藉、惨不忍睹,然而他大概环绕一眼後,轻易地看到了角落旁、混杂在各式爆裂物堆中的他──神崎实加,他的恋人。
「摩砂!」结束通话的後藤直司看到他,赶紧走过来:「我很遗憾……」这一刻,任何言语都无法描述心中的悲痛。
他担心地凝视著眼前这名探不出太多思绪表情的年轻男子。
「……」摩砂晴实慢慢走近那片角落,「後藤警部,搜证完成了吗?」地面上有一圈圈用白线划分区来的区域,在焦黑中突显出怵目惊心的亮泽,而当中被包围的物体,双方不言而喻。
他深谙警方的办案程序,规矩有礼地询问。
「这一部分差不多了、」下意识回答後,随即发现不对:「摩砂……」他太镇定了!
这番镇定在当下节骨眼上,对比出一丝不寻常的诡异。
摩砂晴实静静环视前方那具残破不堪的身躯──看不出完整面貌、被炸成数块的肢体、给熏黑的肌肤,还有根本拼凑不出、已然成碎的部份,散了四处,导致工作人员行走之间必须小心翼翼,避免踩及、亵渎了亡者。
「摩砂?」他的表情太过平静,让人捏把冷汗。
这不该是一个正常的反应……清楚两人关系的後藤直司忍不住出声唤他。
「……後藤警部,有通知家属了吗?」摩砂晴实仅问。
「在你抵达之前,他们已经先来过了。」轻叹,「现在在警局里了解事发经过。」一直待在这样的地方,对家属而言,不啻为一件残忍万分的折磨。
但,後续该怎麽办?他要像以往那般、对他说「接下来就拜托你了」吗?
警方采证完後,多半会由专业人员将遗体带回,进行解剖、分析等相关作业,如若有需要化妆缝合,偶尔摩砂晴实也会亲自到现场帮忙。
已在警界打滚多年的後藤直司从未碰过如此棘手的状况。
站在摩砂晴实身後考虑挣扎许久,最後他豁出去似的试探:「摩砂……关於修补的底限……?」通常他不会去过问这类事情,因为他相信摩砂晴实专业领域上的判断,所以几乎全权交由他处理,不过他听说遗体的修补也有一定的限制,倘若如此,那麽这场爆炸案中唯一的牺牲者神崎实加、其遗体受损的程度,是否适合修补──後藤直司完全无法从他面无表情的脸庞读取到丝毫的想法。
「损害过重的遗体没办法修复。」完全公事公办的口吻。
摩砂晴实向工作人员要付手套、戴上,然後蹲下身,慢慢地、仔细地,小心地一一捡起地面上的尸块,拼拼凑凑。
『摩砂……不要紧吧?』──身边许许多多吵杂的声音交错。他充耳未闻。
随著时间流逝,他听见自己说著:「遗体已采捡完毕,可以送去解剖室了。」熟悉的音质,如今却异常陌生。
『摩砂……』身旁有众多担忧的眼神。
「没有遗落了。」他淡淡陈述。
後藤直司当然信任此人的专业,不过,「我是问你。」索性挑明了讲。他晓不晓得此刻自己的脸色、自旁人看来很恐怖。
「……我没事。」他别过头。
【写在之後】
这篇完全是我的私心(看也知道),所以很抱歉用这样的走向发展;我已经先保证过这篇不会太喜了,因此请不要对我有所期待(不负责任的宣言)。
昨天看完KAT…TUN於2010年首度来台湾举办的演唱会,也许是末场的关系,还安可了近三十分钟,实在太幸福了,不过也差点害我搭不到捷运(炸),因为还赶回车站拿行李~希望下次能来南部开唱(远目)。
且他们还承诺明年再来!喔喔喔~真的很幸福!(心)
KAT…TUN一直很有自己的风格,演唱会一开始即延续这样的气氛下去~之前看NEWS的还没有一开场就站起来,而KAT…TUN却几乎让我们从头站到尾(除了中间大家的讲话与介绍时间之外),整场都很high!
KAME果然很帅(心),只不过好少走到我们这边;上田好敬业,前天脚受伤了、今天缠著石膏依旧一拐一拐地上场,我发现他好魅~(羞)中丸好像邻家大哥哥、学生气息很重(纯属个人感觉);我对长头毛的田中有改观了(点头),他很常出现在我们这边,隔壁的妹妹是田中迷,简直要疯狂了(笑);田口好有活力,不仅全场跑透透(照顾到每一个角落)、还蹦蹦跳跳地、到安可曲之际仍不见疲态。
且在号召下,二楼的歌迷们(我们坐的位置没被分配到)用黄色萤光棒排出「KAT?TUN」字样,其馀地方的歌迷则拿蓝色的萤光棒──画面转播在电视墙上之际,看了真的好感动!成员们都泛著泪光~(泣)
他们也使出了毕生所学的中文问候歌迷~KAME一说:「小宝贝~我爱你们!」现场简直要疯狂了!田中也说:「可以给我你的电话吗?」亦引发一阵骚动。他们到底是去哪学这些的?不过真的好可爱~~~(晕)
被电得很惨,三个半小时下来心心乱飞(笑)。
明年也要去看他们的演唱会!(握拳)希望可以再买到前面一点的座位!
【没有他的日子】(3)
但你的表情看来,却不像自己所说的那般没事的样子。後藤直司没将这句话说出口。
他在心中叹了叹气。
『送走吧。』然後用眼神示意工作人员将装有遗体的尸袋抬出现场。
摩砂晴实仅站在一旁默默地凝视著。
关於这荒谬的一切。
後藤直司陪著他,两人静静地立於现场一隅。
他感受到周遭的空气愈来愈窒闷。「摩砂,」即使提出这种问题很残忍,事到如今,也只能牙一咬、横下心问道:「他……可以修补吗?」
虽然知道机会渺茫,後藤直司仍不愿放弃──毕竟,别说是家属了,谁都不会忍心见到原本一个年轻的生命就此消逝、还是用这种惨不忍睹的方式……
闻言,摩砂晴实收回目光,垂下头。
果然还是不行吗?後藤直司自他的肢体动作解读。
「後藤警部……」过了一段时间,摩砂晴实才缓缓开口,自那平板无起伏的语调中、依然令人猜不透情绪想法,「可以拜托您一件事吗?」
自觉帮不上忙的後藤直司原先非常懊恼,一听他这样开场白、连忙应答:「当然!」深知摩砂晴实不轻易开口请求协助的个性,何况又处於这样的时机──别说一件,就算是十件,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同意。
「能不能麻烦您──」见他答应了,摩砂晴实慢慢道出请托内容。
「事实上、虽然没有公开过,但其实警视厅内编制有一个特殊单位,专门负责遗体处理事宜……咳、简单来说,」针对不擅长的领域来讲解说明,後藤直司在一双双的眼睛注目下,不由得感到一股压迫、重重负於心头──那是包含著徬徨、茫然与绝望的眼神,来自神崎实加的双亲和妹妹,他们以受害者家属的身分,此刻一字排开坐於自己面前,听从他的说明。
可惜并非要带给他们「这一切都纯属玩笑」的消息。既然如此,他唯一能替他们做的事情,就是完成摩砂晴实请托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