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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一家首饰店,刚踏进门里张浩就感觉自己被绑架一样,他们被几个小姐簇拥着坐下来,还有人上了茶水和小点心。刘小燕没想好要买什么或者计划消费多少,所以很耗时费力,一会转悠到那边一会到另外一边观看讨论,最后张浩就自己坐在椅子上喝茶,看着店里寥寥无几的顾客。
张浩注意到一个穿着宽边黄色裤腰,象睡裤般长裤的小伙子,上衣夹克很短,从背后看不高大也不魁梧,但身材匀称,特别是臀部,从感觉上,想象中应该是那种结识挺翘。
“我就要两个生肖的金坠子,最小的,送人,送小孩的礼物……”那个穿花腰睡裤的小子操着明显的口音。
店员小姐伶牙利齿,语速极快:“配上条小链子多漂亮啊,现在是金价最便宜的时候,都说过了十一肯定要涨价,这样也拿得出手,我给你开一起,再打八五折……”
花腰睡裤问:“什么?”
然后店员和他又说什么,花腰睡裤此刻转身,张浩看见一张娃娃脸,但并不圆润,所以显得格外年轻,五官说不上英俊,但有种唇红齿白的漂亮。
从表情看,花腰睡裤有点吃力地听着店员小姐侃侃而谈,插话不多,他目光从小姐脸上移开,表情有些无奈地往远处扫去,他看见了张浩。
张浩倒不好意思了,因为无聊这么肆无忌惮地盯着别人看,显得自己没风度教养,没有持才傲物的气场。他马上移开目光,但瞬间他又再次看向花腰睡裤,因为花腰睡裤在看到张浩的瞬间比张浩还不加掩饰地盯住张浩,他们看着对方,张浩觉得心砰然一动,但绝不是因为庸俗的一见钟情的惊艳,是种相识的快乐,他甚至不自觉地想对花腰睡裤笑一个,但花腰睡裤已经移开目光,又听店员说着什么。
后来他们一起往张浩这边走过来,店员又说:“您看,我帮您票都开好了,我刚才说的,您不是都听见了……”
花腰睡裤突然好像无比难堪地,又特爷们儿爽快地说一句:“得了,不改了。”
店员喜笑颜开:“您是刷卡还是付现金……您稍等,我把礼品盒给您拿过来……”
张浩实在看不下去,他有点路见不平的冲动,对花腰睡裤开口:“你别听她们胡说八道,你不想买的就告诉她们,重新开票。”
花腰睡裤很意外,愣了愣:“算了,不好意思。”
张浩:“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要不我帮你说。”
“不用”花腰睡裤态度坚决,语言冷酷,但却对张浩笑了笑。
张浩这次可是有了惊艳之感,因为花腰睡裤笑里透出一抹羞涩,好像脸都微微发红。
等花腰睡裤交了钱,已经没有店员陪伴他,他慢条斯理迭着收据发票……他抬头,又看看张浩,他们相视一笑。张浩突然间觉得他要做个游戏……
就象他年少时,大街上或者公车里,曾经帮助的女孩,却没胆量搭讪……现在张浩已经不年少了,他要弥补那时的遗憾,尽管他没有任何邪恶的非分之想。所以张浩开口,特别大方地,大哥般地:你是来北京玩的吧?留个联系方式,没准有机会我带你转转。
花腰睡裤再次无比意外,但他好像刚才购物一样,不开面子般,被动地拿起张浩递过来的金银珠宝店茶几上的笔和纸,迅速写了个条递给张浩,张浩一看是个EMAIL地址。
后来张浩跟李天聊天时提起花腰睡裤,李天急了,说道:“大哥,大叔,大爷,那不是花睡裤好吧。”
“那是什么?”张浩认真问。
“那是条时尚的,军队风格的休闲裤!你个土冒儿!!”
其实从张浩和李天认识,到他们开始一般网友的关系,到后来的种种,是个挺漫长的过程。
张浩是在珠宝店邂逅的两个多月后才第一次给李天发了封EMAIL,李天给张浩回的第一封信,落款的网名是“你好”,因为他说张浩给他的信,就是称他为:“你好”。张浩想想也对。他们邮件里几乎没什么交流,“你好”很客气;低调,他只告诉张浩他家是内蒙的,那次是第一次去北京,跟单位旅游去的。当然还有他们都看过同志电影,上过同志论坛。
因为交流没快感,后来他们也不通信了,但有时在MSN上碰到,还在一个公共聊天室里都注册账号群聊过,有人跟“你好”打招呼问问题,“你好”就跟别人回答说他现在有男友,关系还可以,但好像感情快到头了,张浩发现“你好”跟别人说话很随意随和,而且挺活跃;却跟张浩从没主动说过一句话。
那时张浩对李天的冷淡倒没想太多,张浩只是很自然地想他有男友,他对他没兴趣,他对他也没想法。但有次李天说他跟男友住得近,都是内蒙的某个城市,但跟另外一个又说男友是陕西的。
张浩凭经验思考,生活中有那么一部分人,说谎就跟吃饭一样是必不可少;这不足为奇,又与自己毫不相干,所以这本该是对着电脑屏幕一笑而过的,但那天张浩却开口问起李天,张浩的潜意识里不希望李天属于这类。
李天很诧异,弄明白后连忙说是张浩看错了,他说的是第一个男友,不是现在这个,甚至把他跟别人的聊天记录全文发给张浩;弄得张浩感觉到一丝微妙的”莫名其妙”。
但这没抵消张浩还是对李天留下个编撰故事;难听点说就是讲谎话的怀疑。张浩在回忆他是哪天,因为什么事情跟李天亲近起来;并越亲近;越有更多的怀疑。
张浩也曾经努力回忆他是为什么,在经历小全之后又过起了外面找人的双面生活,并给自己定下了一个雷打不动的原则:只找已婚的,绝不跟未婚的有感情纠葛。
第3章
当张浩刘小燕都不再考虑生养孩子的事时,他们却为了赵大同打了一架,冷战了三个星期。
大同跟大学同学孙云有个工作,或者叫生意上的往来,因为孙大同现在自己开公司,他借助孙云的工作关系做生意。孙云也是张浩在大学里的为数不多的哥们之一,甚至可以说是最铁的哥们。后来孙云告诉张浩赵大同活坑了他一把,俩人翻脸近乎成仇人。
张浩本来跟赵大同就不是那种对脾气聊得来的单纯友情,更多的是参杂着人脉关系的目的□□往。当然也因为是老乡,大同说话的“荤”很对张浩的口味,作为酒友特别有感觉。
孙云的事让张浩忍不住在吃饭时跟老婆说起来。刘小燕说谁知道怎么回事,孙云也不一定没责任。
“操,孙云那人多他妈肉,老实,赵大同喝多了都说孙云那是好人,不多见。”
“那就是孙云脑子笨,这种事如果赵大同找到你,你能做吗?”小燕一瞪眼。
“……我当然不可能,但不等于他就该坑孙云,就因为他心肠好?……我跟你说大同要是算计我,我都没这么讨厌他,他这么坑孙云,我就觉得这个人绝对不是东西……”张浩有点急,有点受刺激,有点词不达意。
“干什么你?多大了还愤愤然跟个愤青一样。受不了……”刘小燕对张浩满脸的不屑。
张浩被老婆的蔑视嘲笑搞得开始愤怒,不过他没发作,他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发作,连反驳都似乎理屈词穷,张浩只沉默吃饭,只是对刘小燕的厌恶感强烈了些。
“大同那个人就是有能力,什么事找他帮忙都能办成,我三姑和二表弟的事,还有买房子借钱,他跟咱们家来往什么时候亏待过咱们,我不能象你一样不懂感激……而且你们原来起步差不多,一个起跑线上,但现在人家自己做,人家的胆识气度,你还是多学学,做人不要太狭隘……
刘小燕似乎也有些受到刺激,用高傲,真理般的口气继续滔滔不绝:“男人心该硬的时候就是要硬,能有一番事业能成功的哪个不是心硬的,就这点而言,你跟大同不能比……”
张浩沉默,沉默,沉默,接着他把吃饭的桌子给掀了。
小燕惊叫。
张浩指着刘小燕的鼻子,缓慢地说了句:“你他妈给我滚蛋!”
小燕惊吓又自卫般推挡张浩在自己眼前的手,却推挡不开,她开始对张浩挠抓了起来。最后闹得张浩脖子胸前两道血印,小燕说她两个腕子骨头都被捏碎了。
事情过后,张浩绷着脸就一个字“离”,小燕索性住在了娘家。再后来是刘小燕父母,张浩父母都找张浩说起他们闹离婚的事,小燕和张浩也心平气和长谈了一次。
谈话中小燕泪如雨下,她讲起他们从相亲到结婚的种种,历数她的艰辛和无私付出,历数张浩的冷淡和毫无担当,张浩丝毫没被打动,但当小燕说起数次流产,她的悲伤,她的恐惧,她想有孩子,她很想给张浩生孩子时,张浩眼睛发涩地发现刘小燕是最了解他的人,因为他确实心不硬,他可能这辈子真没什么大作为……
婚姻回到了正轨上。因婚姻险些破裂而在张浩和小燕之间产生的缠绵很快散去,他们还是如同从前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地过日子。然而张浩的心中却从没有过的绝望,他甚至都能感觉自己是行尸走肉,所有的知觉正在渐渐衰退,上班是为了能吃上口饭,而不得不吃口饭只为了能去上班。其他时间他不是躺着看电视就是躺着看电视。与刘小燕一个星期说二十句话。
但张浩知道自己还有最后的,也是微不足道的一个优点,那就是他懂得节制,懂得自救,所以当他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对时,他开始每天跑步,每天去健身房练肉,他眼见自己宽阔的肩膀,臂膀又厚实起来,眼见腹部的肥肉消失变得结实起来,张浩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张浩告诉刘小燕自己的锻炼成果,小燕一撇嘴,笑着说女人才天天减肥保持体型,别的男人都是想着怎么美食,怎么挣钱,换车,卖豪宅,周游世界,张浩却要当健美先生。
张浩在网上纯粹属于消遣别人也消遣自己地交友,他跟一个自称平面模特儿的本地女孩儿聊天。女孩说她开始喜欢上了张浩,她特别想知道张浩的其他各个方面情况。作为“单身纯直男”,张浩有点不知所措,他就是想把她脱光了干进去,但他觉得不能这么耍弄人家。
不过张浩发现自己还是很有市场,不是说外型,是他作为公司白领,中层管理,每月两万的工资不是那么的无地自容,难以启齿。
张浩还在同志网碰到跟他一拍即和找419的,他还想找卖的,因为想象中关系更简单还有种不一样的刺激,后来张浩冒着风险也真试了,这种买卖关系上了床确实不一样,消费者绝对的主导和提供服务者的从属地位。
张浩不知道自己属于多情的还是无情的,是追求真爱的还是放纵滥交的,因为他什么都做过。张浩认识小勇时,他有了谈恋爱的强烈冲动。
张浩自小全之后,觉得谈论感情是个费力,奢侈,没有意义的事情,可小勇几乎能满足张浩所有谈感情的必备苛刻条件。比如他已婚,比如他年轻,挺帅,认真,羞涩,对感情向往,喜欢张浩……
小勇住在云南,靠近昆明的某个地图上很难找的小城,距离张浩很远,但张浩还是想见他,同时他跟公司老板聊天,能否经常去昆明出差。
小勇真人竟然比照片还有感觉,令张浩血脉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