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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偿?我身上还有什么是能让秦大哥看上眼的。”
没有半点推搪,安尚雷只是一脸无知的望着秦楚川,而后迅速跑去捧来一盆冷水外加毛巾,细心将毛巾泡湿,轻轻扭干,摺叠起来,将秦楚川的脚重新摆回到自己膝上,将毛巾轻轻贴在上面,跟着,果然听到秦楚川舒服的哼叫声。
“怎么样,感觉好一点了吗?”
点点头,秦楚川耳边听着问话,身子软软地靠在沙发上,闭目享受着安尚雷对他的重视,即使是从来没有变过的对待,但是现下安尚雷的关心却让他感觉非常愉悦,即使打破了从未让人进驻自己领域的信条,可是有这样体贴的对待,也算值得。
为此弯起了嘴角的秦楚川,看上去有些稚气,由半蹲下的角度向上望,安尚雷更觉得此刻的秦楚川很可爱,无关他俊俏的脸,只是有一股从没有过的满足感盈满胸口,满足到只要看着秦楚川,他就觉得福祉。
由昨晚开始,该是空荡的心就一直非常充实,而这一切全都源于眼前这个笑着闭上眼的男人所赐,如果不是心里还有一道闸极栏在挡住,恐怕此刻我已经抱着这个男人在亲吻,想亲吻那道弯起的嘴角,想透过更亲密的接触让他明白我的满足。
被越来越炽热的眼光注视着,秦楚川慢慢睁开眼睛,俯视下去,对上的却是满载的渴望,只要是男人都明白的渴念,僵持的对望着,时间在两个人中间不断流逝,直到安尚雷略带失望的慢慢敛起眸光,秦楚川突然一手拉住安尚雷的衣领,将他往上一带,嘴唇狠狠地封住了那像是在诉求的唇。
霎时,如同天雷勾动地火,只是一个热吻,火焰便无止境的往身体里面烧去,秦楚川被安尚雷反手重重压制着,贪婪的唇舌不断挤进唇内,强行掠夺每一分、每一寸,在最初的掠夺过去之后,渐进的温柔慢慢地浮现,不再是抢夺,而是一丝丝的奉献。
由唇舌间的互相 磨,好像要将秦楚川灌满的莫名气体,不断由安尚雷的身上渗出,慢慢进入他的体内,压迫着心脏,其间所带来的窒息感并不如意料中的厌恶,只觉得胸口涨满得让人充满酸涩的感动。
脸上传来了湿润,伸手撑开安尚雷的脸,秦楚川这才看到安尚雷深遂的眼里全是泪水,亲吻时的亲昵让他分享了安尚雷的眼泪,有点滚烫的感觉流淌在脸上,感觉像是自己也在哭泣似的,秦楚川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自有印象起,我好像还真的没哭过呢!没想到居然能尝到眼泪的味道。
“安小弟,你原本就长得难看,现下再哭,会丑得人神共愤哦!”
仍旧是直刺弱点的话,可是话里的宠溺却冲散了安尚雷刹时涌起的悲痛,忍着泪水,有些无法置信的望着秦楚川的眼睛深处,翻找不到半点讥讽,在这一刻,凝聚在眼眶的泪,宛如决堤般的涌了出来。
“嗯,我长得是难看!”
老实承认,却笑得很开心,安尚雷重新站起身来,看着在两人热吻间不小心弄倒的水盆,长裤被水浸得湿透,可他却丝毫不以为意,胸前涨满的福祉不知道该如何渲泄,他只能不断笑着,有点轻飘飘的飘进房去换衣服,然后出来收拾残局。
不愿下地沾到脏水,秦楚川干脆缩起身子窝在沙发上,静静看着安尚雷忙东忙西,手脚麻利的拿着拖把将水吸干,又卷起衣袖将客厅里的杂物逐样逐样放齐,不管什么时候看,他都是一副家庭主夫的模样,再加上……
秦楚川回味起昨晚虽然差点撑死他跟陈弘升,可是入口实在称得上是美味的食物,让他更是眯着眼睛、得意的笑了起来。
以后三餐真的不用再花费脑筋去想了,有个人为自己处理这些琐碎的事情,感觉实在不错!
目视着周身的杂乱物品慢慢消失,一点一点地回复到原本舒适的环境,劳动着的安尚雷,脸上全是汗水,但是看得出安尚雷眉宇之间全是喜悦。
也就只是一个吻而已嘛,他需要这么惊喜吗?
这样想着的秦楚川,脸上却带着跟安尚雷相似到极点的笑容,窝在沙发上,注视着该让他厌恶的容颜,没有挪开半分。
轻微扭伤,注意敷药跟休息,一个星期就能痊愈。
看着眼前医生开出的药方,秦楚川看着深怕自己走路加深伤势的安尚雷,突然发现他就像是玻璃做的,一寸一分部被这个男人小心对待着,而这样的小心翼翼,安尚雷不觉得辛苦,秦楚川都替他难过。
招手将安尚雷叫到跟前,秦楚川很自然地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可话说退场门的却是安抚意味甚浓的话。
“安小弟,你不觉得你就像个老妈子吗?我秦楚川怎么可能不爱惜自己,这小小的一点扭伤,你这样谨慎,不觉得太小题大作了吗?”
“还好,只是怕你一时忘了自己受伤,然后就……”有点傻笑道。
安尚雷想起很久以前卫轩也曾经扭伤过,也一样不以为然的继续乱走,最后就演变成很重的伤势。
“我一时忘了?你觉得以我的记忆力,我有可能忘记任何事吗?”
有啊!你不就忘了我!
在心里如此作答,但是安尚雷仍旧面带微笑,在现下与秦楚川相处融洽的时候,他很珍惜每分每秒,不希望两个人又再演变成到以前的状况。
就算没有读心术,但自问阅人无数的秦楚川,又怎么会看不懂安尚雷微笑后所代表的含义,当然,他不会笨到自掘坟墓,同样扬起意喻不明的笑容,秦楚川与安尚雷就这样两人心知肚明的笑着,却搞糊涂了出诊的家庭医生。
“我说楚川啊,你们俩能别用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法吗?”
老医生的一句话让秦楚川立刻将笑容收回,视线落在看着他长大的老医生,有点不甘的说∶
“黄伯伯,你怎么可以说我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呢?你是看着我长大的,看着我一天天变帅,还是适应不了我这么美丽灿烂的笑容吗?”
“哈哈哈……楚川你还是这么会说话,一点都没变,看来秦老头可以放心了,在这么重的压力下,你仍旧乐观如此,又怎么可能经受不住更大的重任呢?看来不久之后,你就要接管秦家事业了。”
“我自家的公司正在上轨道呢!哪有空管老头的事业,他在黄伯伯的严令下,健康绝对是无用挂虑,你让他早退休,他反而气你看不起他呢!”
“这倒是!你爸跟你一个性子,就爱刺激,真让他退休,我怕他会老得更快。”
一老一少的话语里都在揶揄着同一个人,安尚雷实在想不到,秦楚川对他老爸也是如此的不尊敬,就像友人一般,没有什么尊卑思想,相比之下,安振民,他名义上的爸爸就相差甚远。
久远回忆中,那道总是充斥着严厉的声音,从不让安尚雷好过,只要听到安振民的声音,他就会忍不住颤抖。
身体自然作出的颤抖回应,被黄医生给注意到了,他撞了撞还在滔滔不绝数落着爸爸的秦楚川,示意他望向安尚雷。
“你的朋友似乎身体有恙?”
回望安尚雷一眼,秦楚川没有在意的挥挥手。
“没事,他小时候就常常这样,不也活到这么大了?”
“你又知道人家小时候是这样了?”
“当然知道,我当时可是……”自吹自擂的话忽然止在嘴边,一个念头突然划过秦楚川的脑中,他诡异地看着安尚雷仍旧有些颤抖的手,突然叫道∶“黄伯伯,你能帮我替他抽血验一下有没有病吗?话说回来,他这样发抖也抖了很多年了。”
“这样啊!既然是你小子的朋友,我就帮忙吧!人老了,这些抽血的活原本不该是老人家做的。”
黄医生嘴上虽叹着自己老迈,可稳健的手却迅速抽出针筒,一手拉过安尚雷还在颤抖的手,快速擦上消毒药水,一针就刺下去。
麻利的动作并没有让安尚雷察觉什么,直到后知后觉的疼痛降至,他才发现他被人抽了血,望着已经迅速抽起的针筒,安尚雷疑问的眼神放在了秦楚川身上。
“不就是替你检查一下有没有病?黄伯伯的医术相当高明,而且出诊费是出名的贵,既然让他出诊一次了,就不要浪费机会,也替自己验验吧!”
话里挟枪带棒,小小的捧了黄医生一下,又小小的暗讽黄医生一下,顿教黄医生哭笑不得,原以为秦楚川变乖、变听话了,结果也只是表象而已,一逮到机会,一样要刺你一记。
“你担心我?”
抓住这个讯息,安尚雷眉开眼笑,没想到只是短短一晚,进展却突飞猛进。
“我只是不想惹上病,毕竟你还要跟我住很长一段时间。”
秦楚川理所当然的说着话,可脑里却再也没想过之前为何要安尚雷跟着他共进退的原因,在这一刻里,他肯定自己至少有一半是真的在担心安尚雷,至于另一半嘛,想想原由,似乎也是为了安尚雷好。
回答得如此坦白,安尚雷自然相信,只是两个人奇异的回答却让黄医生摸不着头脑,只一个劲的看着面前的两位年青人,想不透他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老了,就别这么好奇心重,黄伯伯,等血液报告出来后记得通知我们一声哦,我可不想跟一个病患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秦楚川强调又强调的解释,在安尚雷听来不过是欲盖弥彰,而黄医生虽然不明白,但也跟着点点头,跟着,秦楚川这才挑眉使唤着安尚雷。
“安小弟,送黄伯伯出门,顺便照着黄伯伯写的药方去买药,还有,我肚子饿得要命,记得帮我买最好吃的小吃回来,记得,一定要用你的味觉试过,觉得好吃才能买给我。”
顺口一出就是满满的命令,可安尚雷却甘之如饴,倒是看得黄医生出奇至极,待到安尚雷送他到门外,他才悄悄问道∶
“这位小哥,你欠楚川很多钱?还是你来他家是应征的佣人?怎么就这样听话?”
看得出来,即使是得高望重的医生也依然有八卦的一面,安尚雷端起应对客人的微笑,指着门外停放的车子说∶
“黄医生,你车子就在那里,我还要去买药,就不送你了。”
“现下的年青人真不懂得敬老,连老人家的小小好奇也不满足,真是的!”坐上车子,黄医生嘀咕着,眼睛却望着越走越远的安尚雷,“奇怪,怎么越看他越像安家那对父子?这楚川小子认识的朋友,怎么老长得一个模样!”
摇摇头,表示对现下年青人的交往模式不解,黄医生唯有叫司机开车回家,长这么大岁数,最有长进的是能按捺住好奇心。
匆匆光阴离去,不管是什么事情,曾经、刮起多少风波,在‘习惯’这个大前提下,都会一一变成常事,然后被人习以为常,继而演变成生活习惯。
安尚雷与秦楚川已经同居超过半年的时间,相互的磨合期已过,正式迈入稳定期。
卫轩曾经气过、怨过;卫蓝曾经闹过、骂过,安尚雷却仍旧待在秦楚川身边,继续着越来越开心的曰子,而秦楚川,由他转变态度对待安尚雷的那一天开始,他独有的护短也慢慢出现下安尚雷身上,不再恶言恶语,也没有嘲讽的眼光,对待安尚雷脸上的麻皮更是视若无睹,甚至在有人讽笑安尚雷时会使用小手段报复,这样的转变之大,实在让他的助手陈弘升称奇,更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