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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沐浴露扔到纪唯手边,齐野认命地躺倒,“记得动作要轻,速战速决。”
纪唯动作很轻很轻,只是不小心触碰到了他身体中的某个部位,齐野无法抑制的痛苦地拧紧了眉毛。
“很疼吗?”纪唯抚著他的身体安抚。
“废话!”
冰凉的手指很快撤了出去,齐野长舒了一口气,绷得像满弦弓一样的身体也瞬间松弛下来,下一刻就是硕大的性器毫不留情地插入,导致腹部一阵抽搐绞痛。
齐野忍不住尖叫一声,随即咬住下唇忍住喊停的欲望。
纪唯缓慢动起了身体,齐野的手指不自觉抓紧纪唯背部皮肤。体内的凶器像是一把钝锉,反反复复碾磨著脆弱的肛肠,痛感直击心肺,齐野终於忍不住倒吸几口冷气,语音微颤,“你、你要把我干死吗……”
“哦,对不起。是我做的不好。”纪唯十分抱歉,动作慢下来,撞击力度随之减轻,他一手握著齐野的腰,一手紧紧抓住他的长发,欲望深深插进齐野火热的体内,如一只野兽一般侵占著他。
齐野被冲的前後摇晃,呻吟声叫喊声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头发被扯得生疼,他被迫向後仰著头,下巴与脖子几乎仰成了一条直线,嘴巴大张著喘息呻吟,像一条失水的鱼。
纪唯抱著他又换了一个姿势,两人面对面,纪唯嘴唇靠过去要吻他,齐野侧过了头,紧紧闭上了嘴。纪唯只好将吻落在齐野的鼻尖上,然後是眼睛。
喘息中,齐野睁开眼睛,定定地看著他,飞入鬓角的眉,漆黑如墨的瞳,挺直的鼻,利落的唇……恍惚了一下,忽然感到有些熟悉起来。
“我们以前见过吗?”
“应该是没有。”
齐野许久才迟疑开问:“你今年是二十三岁?”
“生日几号?”
“七夕。”
齐野顿时有些头昏,也许是今晚没吃东西的缘故,他抚住额头,将那股因恐惧而生的恶心感压下去。
後穴还在不断摩擦,从肛口到直肠几乎麻木了,腰也被晃得厉害,整个下半身都在痛。齐野额上的冷汗顺著脸颊滑落,他双腿夹著男人的腰往外推,试图将他推出去。
“别乱动。”纪唯眼瞟到四周,一手抓起领带,一手举高齐野的双手,将他的双手绑在床架上。
齐野霎时脸色刷白,浑身本能地颤抖成一团,眼泪顺著眼角滚落进耳朵,嘴里喃喃地乞求:“不要……求你,我会乖乖听话……”
他不要被绑住,不要……齐朗每次上他的时候都会绑住他,然後笑眯眯地看著他挣扎,逼迫他做各种屈辱又疼痛的事情,有时会绑几天几夜,让他生不如死。
“求你不要绑我,我会乖乖听话……”齐野的声音渐渐变低,缓缓吐出几个意义不明的音节。
纪唯愣了一下,齐野看上去文弱,但却是个强势霸道的人,纪唯没想到自己会把他惹哭。
绑在手腕上的领带被解掉,纪唯看清齐野手腕上陈年的累累伤痕,心恍然一痛──这麽多疤。
他拉过齐野,一下一下的抚著他的背,“没事,没事了……”
半晌,齐野回神才看清眼前这个人并不是齐朗,推开纪唯,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泪:“我没事。”
“真的没事了?”纪唯笑出来,想带著他也笑出来。
齐野紧抿著嘴唇,稍微平息一下呼吸,将注意力转到纪唯身上,食指挑起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这双眉、这双眼、这个鼻、这个嘴唇。
记忆中模糊的容颜忽然如雨後青山样清晰,那张稚嫩的脸一点一点还原成现在线条刚硬的容貌,慢慢重叠。
──是的,是的,他很熟悉。
──但是他不能立刻想起他的模样,毕竟都已经过去了那麽多年,脑中记得再深刻的样貌也随著时间的流逝烟消云散了。
──他记得那个夏日午後,这个男孩送他一只桃子,他从桃树跌落,背部落地。
齐野突然起身,扭转身体将纪唯的身体下压,压住纪唯背部的手掌下一条十公分的疤痕,借著并不明亮的光线,齐野细细地数。
十二针,二十四个不大的针眼疤痕。
数清楚的一瞬,齐野一张漂亮的脸褪尽了血色。
很多年之前。
男童,五六岁模样,柔软的短发,深色的瞳孔,婴儿肥的脸。握著一只塑胶恐龙,“你几岁了?我五岁了哦。”男童伸出肥肥的手指,比了个五的手势,“妈妈说我的生日是七夕,七夕你知道吗?”
──神态与说话的口气,是缩小版的纪唯。
男童,五六岁模样,久未修理的卷曲长发,浅色的瞳孔。眼睛不离对方手中那只绿色恐龙,摇头小声说不知道。
──这是齐野刚到白家时的样子。
很多年之後。
男孩,二十岁模样,柔软的短发,深色的瞳孔,棱角分明的脸。端著一杯酒,“少帮主。”
──神态与说话的口气,齐野认不出来。
男孩,二十岁模样,长及腰际的墨色长发,浅色的瞳孔。将酒液泼上纪唯的脸,“你很烦。”
──纪唯当然不可能认出他。
如此赤身裸体抱在一起亲吻,时隔多年的再次重逢可以用巧合来解释,或许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齐野抬起头,仿佛看到上帝站在云端微笑。无可揣测。
“在想什麽?你不专心。”纪唯搂住了齐野的腰。
齐野怔怔的,静静的,静静的,一句话也不说。
纪唯在抚摸他的身体,在用力的抱著他。纪唯长得比他还要高,手臂这麽有力。纪唯的舌滑过他的颈,他的乳尖,他的腹,他的性器。纪唯的手指探进他的肛口,粗糙的触感他并不讨厌。
齐野大梦初醒般惊地弹跳,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惊慌地捂住嘴滚下了床,他盯著纪唯,静静的,不敢说任何话。
“怎麽了?我弄疼你了?”
“滚开!”齐野用力拍开他的手,随即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收敛自己的情绪,粗暴的揪住纪唯的头发,居高临下望著被迫後仰的男人,“我只说一遍,不要再靠近我。”
纪唯迷惑地眨眨眼,似乎很委屈地皱皱鼻子:“为什麽,是我做的不够好吗?”
“不要再跟我提这个。”齐野发泄一般破坏著眼前所见的一切,暴躁地像只发狂的狮子,“我只说一遍,再敢搞我,杀了你。”
他脊背挺直,大步走向浴室,後面与纪唯结合的地方被带出来几滴鲜血,像极了处子的落红。但齐野不可能是第一次,相反,他流血他痛苦是因为遭受了过多的侵犯,或许得了什麽难以启齿的疾病,例如痔疮。
纪唯苦恼地挠挠头,依旧搞不清楚状况,纪唯搞他?纪唯嘴角抽搐了片刻,明明是齐野勾引他的。
齐野打开花洒,冰冷的水浇到头顶,刺痛清晰的从身後的隐秘部位传来,每呼吸一下都伴随著难以忍受的疼痛。他探进去手指近乎残暴的刮著柔嫩的内壁,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又流出了血。因为太痛,齐野险些掉下眼泪。
虽然疼痛转移了他大部分注意力,齐野还是忍不住想到了一个词:乱伦。
他诱惑弟弟乱伦。
齐野狠狠地捶打著头。镜子中映出一张苍白不带一丝人色的脸,而脖颈上的那些紫红色吻痕却像炫耀一般,时刻提醒著他刚才在纪唯身下的淫乱。
这个错误,即使齐野现在死去,丝毫不能挽回。
“你犯了罪,罪无可恕。”齐野对著镜子做了一个开枪的手势,镜子随著他戴了数十年的面具顷刻分崩离析。
齐野捂著脸,赤裸跪在地上,仰著头,只觉身心冰凉。
他已经活了二十三年,八岁之後开始做齐朗的禁脔,即使在最痛苦最难过的时候也从来没想过要放弃,因为他知道他的养父母爱过他,他的养父母死於非命,他想报答养父母。
可是现在,他都干了些什麽?
他再也不可能面对养父母,他活下去的信念,已经被他亲手玷污。
他捡起镜子的碎片,用力攥紧手心,疼不及心中万分之一。
虽然明知没人会听到,没人会接受,齐野还是一遍一遍默念:对不起。
忽然很想落泪,齐野做著孤独一生的觉悟。
鲜红的血液缓缓自手心流淌,在寂静中冰冷的燃烧。
※※※
“齐野?你好了吗?要不要我帮忙?”纪唯敲门。
“不用……”
“你怎麽了?真的不用?”
“别进来!”
齐野说出这句话时为时已晚,纪唯随便围了条浴巾,松松垮垮的站在门口,食指晃动著一只银亮的金属,“我可是开锁的高手。”
“你出去,别管我。”齐野冷冷的抬头,淡漠的脸沈寂如死水。
“你怎麽能用冷水洗澡?对身体不好。”纪唯自顾自将冷水调成温水,在手中挤上沐浴乳,“我帮你洗吧。”
“不要靠近我,你出去──”
“你怕什麽?我又不会吃了你。”纪唯拉过齐野,捏出他手心的玻璃碎片,“放松,我不碰你。”
齐野静了片刻,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你身上有杀气。”
纪唯忙凑近手臂,吸吸鼻子:“我怎麽没闻到?”
“你想杀我。”齐野淡淡开口,在水汽氤氲中渐渐眯起眼睛,上身靠在墙壁犹如一只小憩中的猎豹。
原来如此。原来纪唯并不是轻易便受到诱惑的笨蛋,原来纪唯要杀他。
齐野忽然平静。
如果纪唯要杀他,那他就成全。死在纪唯手上,他想他会很高兴。如果纪唯永远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话,他的死会更加圆满。
混著沐浴露的柔滑,纪唯细长的手指贴上齐野,熨帖地摩擦他的後背,眼睛平静无波,如同不见杀气的致命武器。
第二章
第二章
泰国人被绑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呻吟,殷红的血顺著靠背蜿蜒下来,小小地跳跃著,蜿蜒成无数分支,一转身隐进了土里。
十几个手下簇拥著齐朗,面无表情的快速离开。
几分锺之後,近在身边的血肉之躯开始发出炸裂声,紧接著是整个火药库被引燃的炸裂,头顶哢嚓的重物断裂声,然後不绝於耳的轰鸣巨响。齐朗脸色一沈,来不及想是谁动了手脚,本能的向楼门飞奔去。
这五吨的炸药足以摧毁半座山头。
周围已经有人被坍塌的石块砸中,不断发出凄惨的哀鸣,更糟的是,齐朗发现有人朝他开枪,不止一个。
“妈的!”齐朗到了楼门才发现被人锁住,齐朗转身向後门奔去,後面爆炸的强劲气浪冲了过来,齐朗身子晃了几下,站不稳倒在地上,随即晃动的房梁压顶而来。
齐朗匆忙往旁边一滚,可还是被石块压住了右脚,齐朗往外抽了一抽,没有成功。
坍塌持续了十几分锺,漫天火光,尘土飞扬。
齐朗慢慢睁开眼睛,打量著自己的处境,很快明白除了压住右脚的石块,自己没有受其他的伤,他认真考虑要不要将压在石下的右脚砍掉。
灰尘模糊了的视线中,齐朗看见废墟里摇摇晃晃站起一个瘦削的影子,顿时放弃了自残的想法。
“唐傲,过来。”
眼睛下有泪痣的男人扒了扒落满了灰尘的头发,一步一步向齐朗走来。
“帮我把石头搬走。”他静静下著命令。
唐傲弯下身,双手将三百公斤的石板轻松掀起。齐朗面不改色,抽出右脚,用手绢固定一下。不知是谁,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