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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养不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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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誓不罢休的,你不要以为只要留着那些法律文件就能够阻止我。有用吗?我既然找上你,就自有办法。你识相的话就照着我说的去做,不然我有的是办法将所有知情人抹个干净,就像抹掉李洱一样。”

    一直过刀口舔血生活的黄廷说话时总带着一种不自觉的阴狠和气势。而那句抹掉李洱令林月笙浑身都在发抖。刚才那一份财产转让他姑且能承受得住,现在这一份亲子鉴定让他处在崩溃的边缘。

    他转头去看黄廷,“二叔?”语调不稳,近乎哀求,希望能够得到黄廷的否定,证明这一切不过是郑律师的一个骗局,一个惩罚他的骗局。

    黄廷脸色如常,不曾有变动。他甚至都不去看林月笙,只是口吻如常的吐出这个事实,“你是我的儿子,老郑没骗你!”

    林月笙完全承受不住眼前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挺怨老黄的。他怨老黄对他们母子太凉薄,他怨老黄这个做父亲的不够称职。他更怨老黄去世后一分钱的财产都不分给他,全给了李洱。如果老黄给的是别人,根本不用黄廷来催促,林月笙自己早就动手。正因为给的是李洱,林月笙才会一直按耐不动,拖到现在。

    就在进门前,林月笙的心里还是认为这一切是理所当然的。他将一切错归咎到别人身上来为自己洗白。他一直觉得这一切都是老黄的不公平。如果老黄能够顾念父子之情将财产留给他,他就不用费尽心思,耍尽手段,李洱也不会在那一场祸事中丧生。这全怪老黄,全怪老黄冷酷无情,酿成了这一场惨剧!

    然而,手中的这份亲自鉴定和黄廷的那一句你是我的儿子,是多么大的讽刺啊!这些年,他根本就怨错了人!“二叔!”喊出这一声二叔,林月笙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一种被愚弄的愤怒在心中爆发。

    黄廷的脸上毫无愧色。在他看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从教育儿子到夺回财产。所以在林月笙喊出那声二叔之后,他也只是淡淡地纠正道,“我是你老子,以后你可以改口了。”

    黄廷这句话彻底引爆了林月笙的愤怒。如果说老黄这个父亲让林月笙失望的话,那么黄廷给林月笙的是一种绝望。

    当黄廷只是二叔的时候,林月笙尚且觉得二叔待他如亲子一般。可当这层关系真的掉转了,林月笙想起在船上时黄廷亲手抽在他身上的鞭子。想起黄廷怂恿他去设计陷害李洱,去夺回所谓的属于他这个亲儿子的财产。

    “我明明没有继承权!我不是他的儿子?”林月笙想起那个自打他有记忆以来便不常回家,总是住在外面的人,想起他每次回家都是客气疏离地对待他们母子。那时候他总是憎恨的。“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一直逼着我去陷害李子,让我觉得我拿回那一切是理所应当,让我……”

    林月笙站起来,冷漠地望向黄廷,“我不会承认你的!你不配,没有一个亲生父亲会抛下妻儿二十多年不管不问,更不会胁迫自己的儿子去害死心爱的人。你根本就是把我往歧路上引,让我走上一条不归路!”

    黄廷轻微地皱眉,对林月笙的质问有些不满。

    但他不会觉得自己做得不对。老子教育儿子,天经地义。这不叫往歧路上领,他不过是教导林月笙如何去生存。

    他看着一转眼就将他当作死敌的林月笙,扬起巴掌打了过去,沉声呵斥道,“这一巴掌是教你懂规矩。”

    林月笙眯眼瞪向黄廷,“不用你教!我林月笙二十六年没人教也活到现在,活得好好的。日后再不劳你费心,我的二叔!”二叔两个字被林月笙咬得很重,如果可以,林月笙甚至想将这两个字咬碎。

    说完,林月笙转身离开。

    他实在没办法继续跟黄廷呆在一个房间里。因为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不愿意相信这所谓的父子关系,可联系到过去发生的一切以及郑律师拿出的证明,他又不得不信。但这样一个愚弄他的父亲,他无法接受。

    如果继续呆在这里,难保不会父子相残。

    黄廷没让人拦林月笙,摆摆手示意下属让林月笙离开。

    目睹了这一场闹剧的郑律师带着一脸的讽刺收拾自己的公文包,收拾好了便再度告辞离开。

    只是没走到门口就被人用黑洞洞的枪口逼回房内。黄廷邪笑着对郑律师说道,“郑律师还是留下来吧。小辈不懂事冲撞了,等他得到了这笔巨大的财富时,他一定会感谢我为他所做的一切的。”

    郑律师推开挟制住他的两人,扶正了眼睛,一腔正义地开口,“我说过了,你休想得到一分。你就算杀了我,毁掉我手中的文件也没用。黄总,你的大哥从来都不会忘记你这个贪心不足的弟弟。这份合约一式两份,就算我手里的一份没了,一样有人可以阻止你。”

    “哦?”黄廷饶有兴趣地转着手里的烟,“两份吗?让我猜猜另一份在谁的手里呢?难道是白家那小子?”

    郑律师没回话,铿锵地立在原地,怒视着黄廷。

    黄廷猜出个大概,低低嘲讽,“我大哥还真是的。我可是他的亲弟弟,笙子就算不是他的亲儿子,那也是亲侄子。他怎么宁愿相信一个外人,宁愿将他的一切留给一个外人,都不给自己人一丁点儿呢?”

    郑律师气得满脸通红,狠狠骂道,“黄廷,你真不是个东西。你当年离家出走时卷走公款,差点儿害得黄将军离职,留下一大堆的破事儿哪一件不是你大哥帮你解决的?你有什么脸说不留给你,黄家有你这个败类真是黄家的耻辱!”

    就算是被郑律师指着鼻子骂,黄廷也毫无觉悟。在他看来,他们本就该替他承担这些事情。

    不过,上位多年,他已经习惯被人奉承。他朝着门口喊了一声,立刻进来几个人,指着郑律师下令道,“先把他带回去,看紧点儿。”

    郑律师仍然是一副坦然不怯的模样。他既然敢来,自然做好了准备。这是国内,黄廷想一手遮天根本不可能。况且,他还有支援在候着。黄廷也同时从座位上站起来,语气歹毒地继续道,“放心,我暂时不会动你,等我解决了白玺以后再来跟你好好谈谈。”

    这时,门被从外面打开,黄廷听到从门外传来的霸道而嚣张的声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看来我来的真是时候,正好有人要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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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真心忐忑,无比狂躁,外加忧郁小情怀,要是V了后大家都不看了,留言也木有一条了,俺就可以去趴被窝里自己哭了。话说,这几天真的是木有留言,收藏也掉了不少(众:你好意思说!!你自己断更还敢要收,要评!抽打…)

 57章

    第56章这就是个死心眼

    白玺来晚了。因为他先抱着李洱的照片回了一趟家,先把照片找了个位置摆好;那支被他折来的玫瑰花就放在照片前面。

    他刚捧着照片到家门口的时候;真是把白家上上下下;上至白首长;下至做菜的阿妈给吓了一跳。

    可没人拦着他。

    连白首长都沉着脸不发话,谁还敢多嘴。白玺就那样坦坦荡荡地摆了李洱的照片在自己床头,然后甩着手离开家。坐着车到门口时,白玺还遇见了林月笙;当时林月笙正处于盛怒状态;横冲直撞地开着车;差点儿撞到白玺坐着的这一辆。

    裴婴本想下车跟对方理论;只是白玺从对方开着的车窗看到了林月笙便叫住了裴婴,没让裴婴下车。

    两辆车就这样错身而过。

    白玺下了车,一路赶往上次与郑律师见面的地方。刚到门口就听到了黄廷大放厥词。这是在国内,还真轮不到黄廷来发威。且不说黄廷与黄将军的父子关系僵持,就是不僵持,黄家也只剩下个大架子,全靠半退的黄将军撑着。下一辈,没有一个能够顶起黄家这份重担的后生。

    白玺信步而来,进门口时被黄廷的人拦住。但他这样的身手,一般人想要拦住他还真的不容易。

    更何况,他本就是有备而来的。

    黄廷回国后一直提防着白玺,但这是自己的家务事,与白玺无关。所以,他也没想到白玺会插手这回事儿。更没想到郑律师竟然会与白玺一路。

    白玺进门后,郑律师冲着白玺微微颔首,“有劳了白少了。”

    白玺顺手解决掉挟制着郑律师的两个。目睹这一突发状况的黄廷一直按兵不动,只是看着白玺做完这一系列事情。

    白玺也不曾将黄廷放在眼里,做完这一切,只是口气温和地对着郑律师道,“听说你已经决定在国内定居,这样甚好,到底是土生土长的地方,住着也放心。要是你忙的话,让外面的司机送你回去。其他的我来处理就好。”

    郑律师移步往白玺身旁。

    黄廷被白玺这个后辈这般不放在眼里,终于不再隐忍,暴喝道,“今天既然你们凑齐了,那就把事情说清楚了再走!不然,就谁也不用走了。”

    白玺这才扭头正眼看了黄廷,口吻轻佻,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有什么好说的呢?郑律师难道没跟你说清楚吗?”见黄廷暴怒的模样,白玺轻笑,“劝你别在国内动手,这里真不是你能一手遮天的地儿。”

    黄廷的大脑开始飞速旋转。他从各个角度不断地分析利弊,算计一下今天要是带走郑律师和白玺要付出的代价。他的部署自然不是房间里这几个人这么简单,但是看白玺的架势也不会是单枪匹马而来的。

    两方权衡之下,想到法律程序认证李洱死亡还需要一段时间,事情还不急于一时,便决定今天暂时收手。

    只是白玺那副态度实在让黄廷不舒服。

    但黄廷是个明白人,即便不舒服,也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去解决对方,而不是在一个不利于自己的情况下开战。到底是老油条,占不到便宜,当即就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一刻也不肯多留。

    郑律师也告谢离开。

    临走时,被白玺拉住,掏心肺地问了一句,“郑叔,你跟我说句实话,李洱那天到底都跟你说了什么?”

    郑律师神色带着凄惶。

    有些话他也不知该不该讲。那天李洱说了很多,大多是讲的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后来就说到了林月笙。

    郑律师当时就告诉李洱说林月笙不能信。记得当时李洱还点头应承了,他说的是,“我知道,可我想试试。”

    只没想到这一试,把命都试了进去。

    人都没了,郑律师也不再隐瞒,将这些一一讲给白玺。

    白玺听得若有所思,等郑律师讲完了,才开口问道,“你还记得老黄病逝前同李洱说过的话吗?”

    白玺眼里亮着光,急切地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李洱曾答应过老黄以后年年给他上坟磕头。”

    郑律师想了想,李洱当时好像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他点头说,“李洱还说要给黄总磨六十年的豆浆。”人人都说李洱是个白眼狼,李家的人养不熟的娃儿,没人情味才被家里赶了出来。

    可实际上,这孩子真不是个没情意的。老黄六年的心血没有付诸东流,这孩子保证了,往后六十年,我年年给你磕头。你到下面也不怕没人给你烧钱用,不过你别全部用完了,不然等六十年后我也下去了,就没人给咱烧钱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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