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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太冷,咱们回去吧。”白玺搓着李洱的手说着。今天晚上还真不是一般的冷,他心里想着。
听白玺说回去,李洱伸手去推了推白玺。
白玺没反应过来啥意思,被李洱推得坐在地上,还颇迷茫地仰头看着李洱,心说你这啥意思,我不都认错了嘛。
李洱哼了一声,带着浓浓的鼻音,“背过身去。”
白玺老老实实地背过身,而后某个小混蛋就顺着背爬了上去,在白玺没反应的情况下抽了他一巴掌,命令道,“走啊!”
白玺架着勾在腰间那两条修长的双腿,一时间哭笑不得。到最后,一腔的话没来得及说出来,只说,“那你抱紧了。”
李洱没回他,但确实是伸出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这还不止,就那双凉巴巴的手,没防得住就沿着领子伸了进去。
凉凉的触觉一至,白玺没忍住“嘶——”了一声。
背后的人没说话,但手也没伸出去。
白玺到底也没忍心说你丫把手拿出去,暖就暖吧。反正他这辈子也就只用给这一个人暖手了。
回去的路上碰到了罗兰。
罗兰一瞧俩人这造型,没忍住就笑了。
白玺倒没觉得不好意思,一副平常口气对着等在门口的罗兰道,“散步去了,你过来是找我有事儿?”
“也没什么事儿,就是过来问问李洱后天的比赛要不要推迟,我听说他病了。”罗兰笑着去看那颗埋在白玺肩头的脑袋,调侃道,“是觉得赢不了姐姐,所以急得生病了吗?你只要喊声姐姐,姐让着你,让你赢个满堂彩怎么样?”
李洱瘪着嘴,哼了一声。放在白玺衣服里的一只手无知无觉地揪起白玺的胸口的肌肉,扭了半圈。
白玺疼得抽冷气,转头去看趴在肩头作孽的小混蛋。李洱一眨眼睛,而后默默地将头埋了下去。
“往后推几天吧。他病得不轻。”白玺代替李洱回答罗兰。“要没事了我们就先回去睡觉了,病人得多休息。”
这时,背上的李洱扭了扭,跳了下来,一脸的盛气凌人,过河拆桥道,“谁要跟你一起回去了。这房子是我一个人住的地方,你爱睡哪儿睡哪儿去,别想再霸占我的床,还敢让我睡沙发!”
说着话,李洱还站远了两步。
白玺心里抹着泪。
可这小混蛋一向这么刁蛮,今晚想进去睡觉估摸着又要翻墙了。
一旁观战的罗兰看白玺实在可怜见儿,发了善心,“我那里正好有好几间空房间没有人住,你要不嫌弃就先去我那儿住上几天?”说话的功夫,她的目光却不是看着白玺,反而偷瞄着李洱的反应。
只见李洱眉头皱了起来。
白玺见李洱仍然强硬地不说话,想着今晚可能要流落在外,他也不想再去找房间去了,就说,“那要不我先去你那儿打扰两天吧。”
“你个大老爷们跑女人屋里住也不嫌害臊!”白玺正扭着头对罗兰眨眼,就听见李洱尖酸刻薄的调子响起来。
难得的,白玺也想矜持一把。
心说,小混蛋,你求求老子,老子就留下来陪你睡。
谁曾想,他刚一脸严肃地扭过来脸想要晾一晾李洱。人李洱已经甩着手上了台阶,开门进去了。
门甩得啪啪作响。
白玺看着被关上的门,顿觉得自己脑子进水了?晾你大爷的,这绝壁是把自己给晾在外头了。
罗兰在一旁笑得快岔气。原本心目中的大神级选手就这样幻灭在眼前,而且混得越来越惨无人道。还有就是她这段时间被李洱偷酒喝气得不行,所以当她看到白玺被折腾得敢怒不敢言,顿时觉得相比之下,自己实在是命好。
她还在想着要不要真的带白玺回去自己住的地方将就一晚。反正她那里空房子确实挺多,多一个人无所谓。还没开口,又听见一声门响。伴着门缓缓打开,传出李洱那极为不耐烦的声音,“回来记得把门关好!”
白玺挺直了腰板,语气颇严肃地对着罗兰道,“那我要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儿回去休息吧。”说完,他就迫不及待地进屋去了。罗兰无奈地摇头,回去后给她叔叔打了个电话,将这两天李洱的情况简略说了。
她叔叔听了也忍俊不禁。因为没有女儿,所以,先生一直是将罗兰当亲女儿来养的。就连罗兰第一次参加射击比赛也是先生陪着一道去的。所以,那时候,他就见过白玺第一面。那时候他还问罗兰是不是对白玺有意思。
那会儿罗兰还年轻,被异国男子击败,还是年轻气盛的。又面对叔叔的调侃,她当时是很骄傲地挺着胸膛回答的,“下一次,等我能够击败他。”所以,她今年又去了比赛现场参加新一届的比赛。
而那个原本该在赛场上,或战场上挫败各国精英的人却屈尊窝在这里,心甘情愿地任劳任怨。
挂电话前,她叔叔嘱咐她不要与这两人为难。
罗兰苦笑着,“叔叔,您想哪儿去了。我还不至于跟一个没品的小孩抢男人。”
对面笑了笑,挂了电话。
罗兰挂了电话,只觉得哭笑不得。
要说刚见到白玺时,罗兰还有想法,现在是真的没有了。她刚才跟她叔叔不是在开玩笑,是实话。换了别人,以她的性子还会去争取一下。可对方是李洱,那天在车里,她听着李洱喊‘别跟我抢’,一瞬间就心软得一塌糊涂。
第二天一大早,李洱就把白玺从沙发上揪了起来。白玺睡得迷迷糊糊地,一睁眼就看见李洱气势汹汹的脸,“快点儿起来做饭!”
白玺就这样被李洱踢下沙发,赶去厨房。他抬头看了表,才早上八点钟,这个时间点吃什么饭啊。
可还是做了。趁着面粉自己做的面条,做好了,直接端到客厅给李洱。李洱正在跟人讲电话,见白玺进来,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白玺将面放在茶几上,又转回去给自己盛了一碗出来。
再过来时,李洱已经挂了电话。
“我们今天就回去吧。”
“这么急?”
白玺想到那片炫目的葡萄园,还没亲自去体验一把呢。
李洱想了想,跟白玺直说,“宝山的一个朋友邀请他回国任教。但宝山不想回去,就把我推荐过去了。现在政审已经通过了,我得赶回去准备后天的面试。”
白玺一张嘴张大,几是没法合拢。“啊!”他把饭碗放在桌子上,不可思议地问,“就你?你要去教书?”
连着两个问题,使李洱的脸色迅速转黑。
“你想说什么?”李洱摩拳擦掌地逼问。
白玺终于意识到自己触到逆鳞了,立刻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我觉得这活不好干啊,你又没啥文化,这不是误人子弟嘛。”
李洱真想把桌上那一碗手擀面盖在白玺头上,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忍住了,边将碗端起来,边嘲讽道,“你不见得比我有文化,至少我还上了半年大学。你高中上完就辍学跑了,还好意思说文化。”
白玺挠挠头,将自己的饭碗端起来,“我后来还念了一年半的军校,军校念完又去参加了半年的封闭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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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大家都不爱给俺留言了,毛留言回复的俺顿时觉得人生寂寞如雪……寂寞如雪啊……
求不潜水,求粗来撒花,这章留言要是能超过二十个俺就三更谢恩!!!
但素不许耍赖,不能一个亲给俺刷二十个零分评。。泪目望乃们,求正能量。
66章
第65章他后悔了
自打从李洱的葬礼上回来;林月笙的精神就一直不太好。整个人变身工作狂;每日早出晚归;经常夜里两三点才返家,早上七点必然准时出门。这期间;除了工作很少有人能跟他搭得上话。
凌初心疼林月笙这么辛苦,整日地撺掇她爸爸扶持林月笙,凌父终于在掌上明珠的屡次威逼之下应了下来。林月笙凭借着原本持有的股份以及后来零零散散收购的散股,加上凌家的协助;将公司一步一步地握在手里。
与凌初的婚事也再成定局。因为上次订婚闹得太尴尬,两家家长索性取消了订婚;直接举办结婚仪式。
婚事被提上日程时;林月笙仍是面无表情的。没说答应,也没说拒绝;只是说,“三年之内莫谈婚事。”
当时凌父就火了,差点儿冲上去给林月笙两耳光。想他的女儿在哪不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在林月笙这里却一次一次地遭到羞辱,如今更是三年之内莫谈婚事。这将置凌初于何地?就算日后顺利结成姻缘,心里能舒服的了?加上林月笙与李洱之间的一段已经被凌家人得知。凌家早已不愿将女儿嫁给林月笙。
最终还是凌初一哭二闹三上吊,一场闹剧下来才让父母不得不赞同了这场延迟三年的婚事。
婚事一经敲定,凌初就搬到了林家。她上学时也在林家住过,搬过来是熟门熟路,加上林袖是她的干妈。就算是没有婚约这一茬,她过来住上十天半个月也无可厚非。凌初甚至辞掉了原本待遇极好的工作,屈尊去林氏给林月笙做助理。每天跟着林月笙早出晚归,不辞奔波。
林月笙没把自己当人用,但凌初心疼。每日与林袖费尽心思地给林月笙补身体,就怕这样下去他的身体会垮掉。
这天半夜,凌初睡得迷迷糊糊的,隐约听到楼下的争吵声。她披了件外套,蹑手蹑脚地走到楼梯口往下看,楼下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相貌与林月笙有几分相似,气质却更为阴邪一些。
这是凌初第一次见到黄廷,隐约猜到来人是林月笙的二叔。黄廷此时正靠在沙发上抽着烟,无视林月笙的敌视和一腔怒气。
凌初想了想,没敢下楼,只躲在墙角听。
林月笙似乎是被逼急了,指着黄廷怒骂道,“滚!我不想再见到你!”声音里是压抑的颤栗,凌初揪着胸口的睡衣,满目都是心疼。
黄廷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等林月笙骂完了,泄了火。黄廷才对着林袖说,“你先回房去,不叫你不要出来。我跟儿子有话要说。”
林袖虽是不满,但不敢违逆黄廷,不得不退回到她的房间。
当客厅里只剩下黄廷和林月笙时,黄廷开口对着林月笙道,“你恨我,无非是觉得我害死了李洱。”
林月笙的眼里突然冒出狠戾的光,直射向黄廷。如果不是最早受到黄廷的蛊惑,他或许就不会对李洱下了毒手。如果不是一时迷失了理智,他就算是与李洱一道淹死了海底,也不会将李洱丢下,丢在那片深海里。
黄廷叹了口气,倒是多了几分父亲对儿子的仁慈,“我又何尝不是为了你好?你要承我的位子,岂能像最初那样优柔寡断。你再看你现在,比当初何止强了一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将林氏整个握于掌中,这还不止,听说你已经初步打入国内市场了。这样的铁腕手段,要不是经历过这次事件,你能领悟吗?”
黄廷说得不错。
林月笙自己也知道自己一贯优柔寡断的毛病,可从黄廷的口中说出来却让他无比的厌恶。“即便如此,你觉得我会感谢你吗?”他能迅速从林氏掌权,确实做了一些不甚光彩的事情。这放在以前他是不肯做的,因为觉得泯灭良心。可现在,何必在乎这些?在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