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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养不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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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完了这一切,一首曲子也放完。他也没等白玺出来,直接去了老黄以前睡的卧室,找出新的棉被铺好床,躺了上去。

    如果朱可臻在的话,他一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四年了,老黄的房间一直落着锁。除了每隔一段时间朱可臻会按照李洱的吩咐打扫一遍,其余时间全是锁着。

    而且,朱可臻记忆中,李洱四年都没进过这间房。

    确实,这是四年间李洱第一次踏进这间老黄住过的卧房。陈设依旧,感觉依旧,李洱睡得很安心,前所未有的安心。

    第二天早上,不到七点,李洱就爬了起来。他跑去厨房把昨晚泡好的黄豆抬出来,又端了盆清水,将院子里的石磨清洗干净。然后,他打开收音机,一边听故事,一边悠闲地推着磨盘。

    事实上,白玺在门响的时候就醒了。但他没起来,听着收音机,还有磨盘磨动的声音,闭着眼睛继续赖床。

    一直到李洱敲门喊他,白玺才假装刚睡醒的模样,“嗯……马上就起。”起床,梳洗,花了不到十分钟,白玺准时出现在厨房里。

    厨房里,两碗热腾腾的豆浆放在桌上,豆浆旁边放着街市东头卖的蒸饺,也都还冒着热气。

    白玺觉得自己很没出息,不就这么一碗豆浆。他这辈子琼浆玉露都没少喝,这一碗豆浆咋就让自己鼻子一酸。

    李洱没多话,就着碟子里的酸菜吃蒸饺。这是他第一次对着一个人做这些,做曾经老黄为他做过的。

    等对面的人吃下这些。

    李洱心中才缓缓明了。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原来老黄当年做这些事情时竟是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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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1。谢谢折子戏童鞋给俺投的地雷

    2。关于长评,一定要填写长评主题的,俺其实也是初来乍到,不懂这个的。默默地哽咽,折子戏,咱俩绝壁被JJ给华丽丽地TX了一把。俺滴第一个长评鸟,就这么没了。

    3。这是今天的更新,明天加更。

 70章

    第69章下注

    李洱出门时;撞上了认识的人;是李崇光的警卫员老张。

    老张跟见鬼了一样;指着李洱,“你……你怎么……”

    手里握着的大红帖子都掉在地上。

    李洱皱着眉不想答话,因这人是老头子的部下;而且小时候对他也不算差,李洱的态度并没有太恶劣。

    经历了一次生死;过去的有些事情已经被李洱看淡。但看淡是一回事儿;不代表就能忘记。

    事关李家的许多事情;李洱并不是很想去提起。

    但老张却突然上前抓住李洱,恳求说,“李子,老张我求求你,你能不能先藏起来两天,等你大哥婚礼结束了之后再出来。”

    李洱不留情面地甩开老张拉着他的那条手臂,冷冷道,“李懿结婚干我什么事,我为何要藏起来?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要是知道你还活着,这婚还怎么结啊?就是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你也体谅体谅他这些年不容易。”老张话里掺着哽咽,一方面是突然看到李洱还活着的欣喜,另一方面想到李懿可能又要闹,闹得家里不得安宁。

    李懿是一个多星期前完成任务回家。回家后得知李洱的事情。事情闹得太大,一回家老头子就把人给捆了,怕李懿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捆了一个星期,李懿才终于服软,说只要老头子答应给李洱办葬礼他就不去惹事。

    李崇光自然不肯答应。

    先前林月笙给李洱办葬礼时,他一声都没吱。事实上,他都不肯承认这个小儿子。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李洱是被黄家这对父子轮流养下的小情人,这让李崇光很抬不起头。故而,不管李洱死活,他都不想再让李洱进李家的门。

    如今,李懿提起了,他也是一口否决。

    父子二人谁都不肯让步。又僵持了两天,李崇光先让了步,对李懿说只要他肯结婚,葬礼的事情就由着他。

    天晓得李懿这辈子从未动过结婚的心思。

    可一想到李洱死在外面,到最后连个葬礼都没人给他办,他就接受不了。到最后只能跟李崇光妥协,便有了这场婚礼。

    这一切,老张都是目击者。

    他跟在李崇光身边,目睹了事情的全部过程。他自然知道李懿终于肯答应这场婚事是因为李洱。

    如果李洱现在出现在李懿面前,那这场婚事多半要黄了。 老张见李洱神色有几分动摇,继续劝道,“李子,你就帮帮你爸吧。只要李懿结了婚,领导这些年的心头事儿也就能了了啊。”

    李洱看起来很烦躁。多半是因为老张的话,老头子的心头事儿,老头子的心头肉,老头子最中意的大儿子。你瞧瞧,李家哪里有他的容身之地?连老张这个外人都将他当作蛇蝎毒物呢。

    这时,一只修长的手伸了下去,将地上的帖子捡起来,拍掉落在上面的土,将帖子打开来看。

    老张这才看见林月笙,赶紧道,“林少,这是专门给你送的请柬。还望你明天能够来参加婚礼。”

    林月笙没回老张的话,将全身心,全部的目光投向李洱。昨天晚上他想了一夜,仍是无法这样放弃。先错的是他自己,所以,他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这段时间李洱与白玺之间发生过什么。他只要李洱回到他身边,他就可以不在意之前的一切。

    被林月笙这样专注而深情地看着,李洱精神上有些错乱,乃至癫狂,开口便是尖酸刻薄的嘲讽,“既然都以为我已经死了,那么也该知道害得我丢了命的人是林月笙吧?”

    说着,他冷冷地扫了一眼脸色突变的林月笙和一脸惶恐的老张,鄙夷道,“一个父亲给杀死自己儿子的仇人送请柬,一个兄长在兄弟尸骨未寒时大婚,一个亲手将我推进海底的人如今却站在我的面前表演深情,你们一个个在我面前演了二十多年的戏,也该收场了。从今往后,你们演你们的,与我无关。”

    李洱转身要返回院子里,被林月笙拦住。

    “听我解释!”林月笙语气急促。刚刚李洱那一番话确实让他心里翻了天,除了汹涌的内疚,便是无可抑制的心疼。他真的是后悔了,他什么也不争了,他现在是真的想要李洱回来,回到他身边。

    显然,这更像是妄想。

    林月笙见识过李洱的很多面,耍赖的,乖巧听话的,别扭的,生气的,可眼前这样的李洱他这是第一感受到。

    敌视的,鄙夷的,厌恶的,林月笙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这三种情绪,然后他看见李洱的嘴唇一开一合。

    “很抱歉,要让你失望了。一,我没死,你一分钱也拿不到。二,你应该也知道了和我生活三年就能够拿到钱,所以才回来找我的吧?可是晚了,别说三年,三秒钟都会让我恶心到死。”

    “你……你!”林月笙气得噎住,早知道想要挽回李洱不容易。可真当他面对李洱这赤……裸…裸的指责时,确实是急火攻心,“我是为了你才回来的。李子,不要闹了,我们和好吧,我再也不会丢下你。”

    林月笙压着脾气,耐心地哄道。伸出手想要抚慰一下眼前被气坏的李洱,就像以前很多次抚慰李洱一样。手刚伸过去,就被李洱冷冷挡开,“别碰我!”

    想起昨晚上李洱和白玺住在一起,林月笙觉得胸口闷闷的。加上李洱现在这种态度,林月笙的脸色也差起来,连着口气也带了几分急,“别闹了,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你总不能因为我错了一次就给判死刑。”这样的口气让李洱很反感。好像胡闹的人是他一样,可事实上到底是谁在这里胡闹?

    大早上的,人来人往,李洱并不想在门口跟林月笙争吵。尤其是白玺还在屋里换衣服,他更不想将白玺吵出来。

    可林月笙这样纠缠却让他没办法忍受,“给我判死刑的人是你!!!林月笙,你到底凭什么站在这里质问我。”李洱哑着嗓子低吼,一字一句地戳着林月笙的心。同时,也是在戳他自己的心。

    “李子,你冷静一下。我不是在质问你,我是在跟你解释,我在恳求你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林月笙尽力挽留。

    李洱哪里还能冷静!

    “没意思了,我不用你弥补什么。你要是真觉得愧疚,就离我远点儿。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日后老死不相往来,也许我的日子还能好过,你也能好过。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真的不想看见你。”

    两个人这么对立着。

    林月笙一步不让,李洱一步不退。

    前者眼里尽是心疼和自责,后者眼里全是无奈和痛恨。

    在没见到林月笙之前,李洱也想象过他日见面时的场景。他有想到时候过去问问林月笙为什么那么狠心丢下他。

    可真见到了,李洱却觉得没必要去问。

    问了又有什么用。丢下了就是丢下了。再解释,也掩盖不了事实。到如今,李洱其实宁愿林月笙对他狠绝到底,就像当初丢下他在海里那样不闻不问,这样他就可以把这人彻底剔除出自己的生命。

    可林月笙竟然来忏悔。

    他又回头了,他又后悔了,他来认错了。

    他来求我原谅他!

    李洱抬头看着林月笙,心里悲凉升起,“我可以忍受你有个挂名的未婚妻,我可以不管你离开这么多年都做过什么,认识什么人,与多少人发生过什么关系。这些我全都不管,可你要的是我的命!你叫我拿什么去原谅你?我的命只有这一条,我是个胆小鬼,我不要再拿我的命去下注一个没良心的人!”

    抬头的时候,他看到了白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门口,就站在林月笙身后三步远的地方看着他。

    李洱慢慢冷静下来。

    心中突然多了份安心。

    林月笙启唇,一向善辩的他被一桩桩事实质问得喘不过气,都不知该如何去回答李洱的话。

    脑子都变得浆糊,只剩下一句,“我喜欢你啊。”

    “我爱你啊。”

    可这些话怎么说出口。就算是说出口,李洱会信吗?

    别说李洱不信,林月笙心中苦笑,如果换做是我,我哪里会任由那人站在自己面前,我绝不会容忍害我性命的人完好的站在我的面前。

    白玺直等到李洱说完了想说的话,发泄完要发泄的感情才走过去,牵起李洱的手说,“走吧。”

    这一次,李洱难得的顺从,任由白玺牵起他往车边走。白玺的手上还提着保温盒,走到车边,把盒放在李洱怀里,说,“抱好了。”

    李洱听话地抱住,等车门打开后,坐进副驾。

    白玺坐在驾驶座,发动车子。

    林月笙站在道路中间,车子开过来时,他仍是纹丝不动。

    白玺眯了眼,准备倒车离开。

    林月笙在这时候敲着车窗,“李子!”

    他喊了两声,李洱僵硬地抱着怀里散发着热度的保温盒,不去看车窗外的人。林月笙敲了几声,一直得不到李洱的回应。

    但他知道李洱听得见他的声音,也看得到他,他在车外坚定地告诉李洱,“我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我们从头再来,我会让你再度接纳我的!”

    李洱听完,脸上没多少动容。

    白玺也没再给林月笙机会多说,趁着林月笙站在车窗时,发动车子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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