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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就得了!你不说那我就只有猜了……”
“行了行了我服了你了!”庄林一脸黑线,背上汗涔涔的,好像见了鬼,“我惹不起你,我这就走,行了吧?就当我瞎了狗眼!”
庄林走后,辛仲远无力地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身上累,心里更累。今天忙了一天,晚上又跟客户应酬,公司的事情已经让他吃不消,回了家还要面对另一个大麻烦。
他一直在想庄林对他好的目的,不外乎那么几个,即使他不说,自己多多少少也感觉得到。更重要的是,自己似乎有些离不开他了。短短几天,就开始想念被他照顾着的日子,想念他在自己耳边唠唠叨叨的,想念他每次批评自己时认真又固执的眼神,想念他那次吹在自己耳边的气息……
如果庄林是还走在泥潭的边缘,那么自己,似乎已经陷下去了。
他看人看得很准,庄林就是那种相处久了就分不开,愿意为你赴汤蹈火的人。
他很需要踏实的情感,可现在的他怎么可以呢?
现在的他,上不上下不下,有那样不堪的过去,有一个让人不知如何是好的孩子,他凭什么期望美好的未来?更不可能给别人一个未来的承诺。虽然庄林现在并没有怎么样,但如果一直这样相处下去,他敢保证,即使他自诩独身主义,也一定会跨出那一步的。
不是他对自己有信心,只是因为庄林是个单纯的好人,一眼就被自己看透了。
所以,就在一切还处于萌芽状态的时候,让他对自己厌烦了,尽早散了吧。至少这样,可以少一个大烦恼,让自己多花些时间和心思在那些亟待解决的问题上,比如说……
今天中午宋家声又打电话来,跟他要孩子的抚养权。他自然不给,宋家声也不多说,只有一句,你等我的律师吧。
接下来的几天,辛仲远一直忙着联系律师。他这些年处于宋家声的阴影下,虽然他很能干,但一直没有自己的社交圈,更没什么交心的朋友——唯一一个可以发展的,还被他三言两语给吓走了。没有任何熟人的推荐,想要找到一个足以打败宋家声的律师,谈何容易啊!更别说基本上大部分人一听说是跟宋家声打官司,连案子问都不问就说不接——在这方面犯了他忌讳的人,职业生涯很可能就此画上句号,因此,没有人敢冒险。
宋家声就是看上了这一点才有恃无恐,说打官司不过是幌子,他是故意要让自己走投无路。
所以,考虑了很多天的辛仲远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拨通宋家声的电话,准备最后一次谈判。
“你一定要跟我打官司吗?”辛仲远问。
宋家声轻笑两声,“如果你愿意把孩子给我,当然可以不打。”
“那如果这孩子不是你的你也要吗?”
宋家声一愣,整个神经都绷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就这么肯定孩子是你的?”
“辛仲远我告诉你,如果孩子不是我的,我一定让你身败名裂。”
“哼,事到如今,我还怕身败名裂吗?不过你倒是得好好考虑考虑,孩子不是你的,最有可能身败名裂的那个人是谁?”
宋家声咬着牙,声音冷到极点,“孩子到底是谁的?”
“这不用你管。”
沉默了许久,宋家声“啪”地挂掉电话,辛仲远长出一口气,按了按眉心,抚着肚子说:宝宝,如果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就帮我吧。
友人“千里捉奸”
自那天闹了个不欢而散,庄林就再也没有见过辛仲远。好像前阵子的相处不过是一场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发生过。其实那天晚上庄林一直没睡着,他知道辛仲远性格里有某种反复无常的因素,但就是不明白,他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跟自己来那么一出。明明之前还共处一室和和美美,相约一起看个煽情的歌剧,自己还把肩膀给他靠,难道这样还不算关系亲密吗?
庄林仔细一想,确实不算,有关辛仲远的事,他知道的那些,板着指头——还不用脚趾头——就可以算出来,但他不知道的那些,大概跟头发的数量有一拼。
看似已经愿意跟他交心的人,其实还是很封闭。
在辛仲远口中,他另有所图、心术不正,是个猥琐变态医生,但真实的情况是怎样的呢?自己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对辛仲远这么好?只是宝宝吗?这么说的话,恐怕又自欺欺人了。那就是喜欢之类的原因了吗?
好像也不是。
只是单纯地想照顾他,让他每天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让他不要再故作坚强;想要走近他封闭的心,让自己成为他信任的人,唯一信任的人。
这种想法应该是…占有欲。
庄林好不容易找到了最贴切的那个词,但转念一想,为什么会对辛仲远有占有欲呢?因为他不止外表诱惑,内里还像个无底洞似的,很令人好奇。但凡看到他的人,恐怕没几个不想拨开他那层层的伪装,看看那颗掩埋在无数尘埃中的心究竟是什么样的。
男人有时候比女人更具好奇心,同时,男人往往也是比女人更容易让人好奇的生物,庄林认为自己也不例外,想要接近他,只是为了猎奇吧。如今猎奇不成,只是运气不好,也不用太失望。
想到这里,庄林认为一切都有了答案,这个纷繁的世界终于清静了,于是就轻松地去做别的事。但他忘记了思考最重要的一点:每次看到辛仲远就心疼、就想要保护的那种心情,又是因为什么?
陈硕这天在医院走廊里碰到一个背影,下意识觉得很熟悉,就跟了上去。跟到男性产科外,他一拍脑袋想起来了,这人就是杂志封面上那个住在庄林家里的!可是…有庄林大医生罩着,他干嘛还到别的医院来做检查?一定是——陈硕鬼鬼祟祟地缩在墙角里,嘴咧的像个脸盆——闹别扭了!
怀着一颗唯恐天下不乱的心静候在男性产科外,等到辛仲远出来,他又悄悄尾随上去——不,由于他穿着白大褂,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尾随。陈硕想到这里,挺直了腰板,跟着辛仲远出了医院大门。然后,他看到辛仲远上了一个男人的车,由于离得远,他看不清车里那男人的样子,只模模糊糊看见那人戴了副很大的墨镜。陈硕一拍手,心说不好,这是爬墙,活脱脱的爬墙!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陈硕一边脱白大褂,一边野马般飞奔进停车场,钻进自己的车里,插入钥匙发动引擎脚踩油门一气呵成跟了上去!——敢给我最好的朋友戴绿帽子,这还了得?!看我过去不闹个天翻地覆人仰马翻!
说是这么说,陈硕到底是个懂事的成年人,为了防止被发现,他只能跟前面那列价格不菲的宝马保持一定距离,还忙不迭的带上耳机,给当事人报告最新消息。
“庄林你干什么呢?没事,没事那最好,你听我说,我发现你家那口子今天来我们医院做检查了,这倒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他居然爬墙!”
“什么?什么那口子?就是那个啊,你家那个!……杂志上那个!”
“什么?没关系?不行不行,你别说话,听我说就行!”
“他们暂时是一个开车一个坐车,没有什么不法行为……不不,不轨行为。”
“我这正往新区走呢,看样子是要吃饭,那个男的看上去是个金主,快想想新区有什么不错的饭店,我意思你也跟着来吧,到时候抓个现行,他想赖都赖不了!”
“什么?你不来?为什么不来?庄林我跟你说是个男人就别这么孬种,咱得跟他闹!争夺主动权,要不你这么惯着,以后就得被他牵着鼻子走,有你受苦的日子!”
“什么?你们没关系?怎么会没关系呢,我知道你们只是闹别扭,小两口吵架很正……”
“什么?”张牙舞爪的陈硕终于冷静了一些,“他早就搬走了,这样啊……噢,好吧,那…别急别急!我看到了,他们俩进了那家明珠海景咖啡……”
“好好好,我走我走,我还要上班呢不是,我追这么半天都是为了谁啊……”
庄林一脸沉重地挂了聒噪不堪的电话,本想不去理会,可竟然再也静不下心了。在他准备放弃继续跟辛仲远保持关系的时候,陈硕却突然打了这个电话来。不得不说,在听到他去别家医院检查的时候,自己心里很难受。难道自己那么长时间的付出,还换不回他的一点点的信任?既然天意如此,那就……把握住这次机会吧。
“你有什么话快说,我没时间跟你耗。”
宋家声怡然自得地往自己的咖啡杯里加奶加糖,面对辛仲远冷得像冰的脸,看看他面前正冒着热气的白开水,再看看他紧紧裹在西装外套里的肚子,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这孩子的嘛,这样的话,倒真有可能不是我的。”
那天听说这孩子有可能不是他的,宋家声就私下派人开始查。但查了几天没有任何发现,他气得把手下人狠狠教训了一顿,正独自发脾气的时候,突然想到,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执着?连孩子的父亲都不在乎了,还要孩子干什么?孩子到底是谁的,生出来以后不就真相大白了么,就让辛仲远先过几天好日子,等孩子生下来,无论是不是自己的,辛仲远都不会有好下场。
“难得你这么有自知之明。不过废话少说,你到底找我干什么?”辛仲远越来越看不惯他那副得意洋洋的富家公子哥做派,多一秒都不想呆下去。
“我今天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宋家声十分优雅地端起咖啡杯,露出一副不屑的神色,“孩子的事情,我不想查了,也不会逼着问你要孩子的抚养权,没这个必要。我宋家想要后代,有人排着队等着给我生,不缺你这一个。就算你真想用这孩子来分我家产,我也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哼,”辛仲远冷笑一声,“凭你的脑子,也就只能想出这种理由了。”
“喔?”宋家声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语气微微上扬,“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嘴还挺毒的。”
“那要看对谁了。”
“好!”宋家声故意赞道,“果然是我曾经看上的人,即使是被一脚踢开,还是装的这么有骨气。有时候我还真想会一会你那些个姘头们,不过后来一想还是算了,何必自贬身价呢。更何况,你要真是宁愿倒贴,那些人似乎也无可奈何。”
“你住口!”辛仲远站起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跟你多说一句,都觉得恶心!”
“呵呵……”看到辛仲远气得要走,宋家声轻笑两声,说:“我劝你还是少生气,小心你那累赘的肚子,啧啧,真是难看……”
辛仲远的脚步一顿,几乎立刻就想回身狠狠揍他一顿,可拳头攥紧,忍了又忍,还是作罢。反正已经跟他没关系了,多说无益,就当今天运气不好,听狗吠了吧。宋家声却满不在乎,悠闲地喝着咖啡,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说:“给我去查,刚才一直跟在我车后面的那个人是谁。”
辛仲远的车放在医院没有开来,他绕了一个路口才到了规定可以叫出租车的地方,没想到这时,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突然出现在眼前,庄林从车里走下来,却只是盯着他看,一直不说话。那个表情,似乎是已经等他很久了。
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