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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晴悲怆地放声大哭。
红霞日落橙满天,青色的国度金光闪烁,如同火焰一样燃烧,停泊在港外的水龙队,炊烟直上天际。
心情起起落落没有规则可循,公孙晴却不自觉猜着,不知羊二叔今天会准备什么晚膳,而那些善良的人们不知今天过得可好……
缥缈之间,公孙晴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被温柔地拍抚着,哭泣之后带来的空虚疲惫渐渐地隐去无踪,一股幽香即使不用召唤,也主动地环绕着她。
不知何时下了马,水十遥抱着公孙晴坐在岸边的一处凉亭,眺望海际,让她慢慢地恢复。
水十遥太过温柔了,让人想要恨他也狠不下心,反而是爱的感觉又从心底深处冲了出来。
公孙晴什么都不思考,看开了之后,只求继续留在他的身边。
水十遥如此待她,这分心意是无价之宝,她已经不该再奢求什么,而且,她不愿再拥抱着仇恨生活下去,就算不能得到回应,爱着他也能让自己昨非今是,一天比一天变得更好。
也许有一天,就像水十遥看着屏翳一样,这份爱情会变成再也切不断的亲情,这个男人给了她新的故乡,自然已是她没有血缘的至亲之人。
就这样待在他的身边,怀抱着无限未来,让自己更美好地活下去。
“水十遥……水十遥……”公孙晴着迷地念着。
水十遥听着公孙晴疲倦至极反而清明的呻吟,终于松一口气。
“还要再继续报仇吗?”水十遥问道。
公孙晴没有回答,却蹭着他的胸膛摇头,像只※J#白兔温驯顺从地窝在他的怀里,感动之情让她打破禁忌地抱着他。
“我刚才真想杀光那一票乡民,现在想一想,这不过是当初你对我的请求,呵呵。”水十遥笑说。
被啄吻的感觉还没有消失,手掌取代心房一样跳动,激昂狂烈得让人难以置信。
他不是抓住小白兔,反而被她给蛊惑了,他以为自己是猎人,其实他是一只猎物,自己掉进陷阱的猎物。
如今想来,恐怕在他初识公孙晴之时,便已经再也无法自拔了吧?之后她说的一切,只是他用来留下她而接受的借口。
“我不再想要杀了他们,这一切都无所谓了,至少,他们让我遇见了你……”公孙晴又轻又浅地说。
水十遥不甚同意,可却没有发作,将随身的水壶递在公孙晴唇边,她一边喝,一边用大眼睛凝视着他。
“我在海里钓到的不是鱼,而是一只有着大眼睛的小白兔。”水十遥调笑地说。
公孙晴缓缓反应过来他在打趣她,拍了他的胸膛一下,警告意味浓厚。
“我才不是小白兔,我才不是那怯生生的模样!”一想到在他眼中,她是一副可怜样,便脱口嗔怪着。
乐看公孙晴恢复正常的别扭,水十遥开怀大笑,羞羞她的脸。
“谁说你怯生生了?楚楚可怜不适合你,人急上梁、狗急跳墙,你是被逼急了会咬人的小白兔!”
没有想到会被这么形容,公孙晴忍不住咬牙切齿。
她才不是小白兔,不管是楚楚可怜、怯生生或是会咬人,她才不只是一只小白兔!
她要当一个配得上他的人,或是有能力待在他身边的人,而不是被圈养的宠物!
“我不是小白兔!”
“当小白兔有什么不好?小晴晴歧视小白兔。”
“水十遥,我就是歧视它,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只要你叫我十遥,什么都行。”
“你……你真无耻!”
“那刚才唤我十遥的小晴晴也无耻吗?”
“你不可以拿我的话堵我!”
“唷!这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啊?”
“别咬文,水十遥!”公孙晴咬紧牙关骂道,心里的喜悦油然而生。这一辈子,若要逞口舌之快,大概都赢不了他吧?
一辈子……
看公孙晴脸红得比红柿还要艳丽,水十遥笑得更是开怀,看他越笑她便越气,而他竟然笑得停不下来了。
“小晴晴,你真的不打算要报复他们吗?”水十遥缓下笑脸,再次确认,表情严肃地问道。
公孙晴颔首,眸光飘到远方的海吟号,白净的手指遥落海面上的那一点。
“那些人已经活得很可怜了,就让他们悲惨地活下去吧!不管是否会觉得良心不安,他们已经与我无关,现在我心中在意的人,全在那艘船上。”公孙晴温柔地说。
真挚而坚强地过她的人生,再也不否认或抹杀自己的感觉,公孙晴扬起脸看着心爱的男人。她好爱好爱好爱他啊!
感觉失去约束的话语即将要脱口而出,水十遥灿烂的眼神转而温柔,长长的手指压在她的粉嫩樱唇上,不让她开口吐诉。
感激和爱情很容易让人混为一谈,虽然在大眼睛中看到情愫,但是他现在不能够这么卑鄙地听她吐露。
现在的公孙晴容易被感动,水十遥不愿她未来后悔。
“什么都别说,再给咱们一段时间,有一天你能真的相信我,我也能证明我和屏翳是清白的时候,到时候你再告诉我现在想说的话吧!”看到公孙晴疑惑的表情,水十遥淡淡地解释道。
单方面的表白不急于一时,公孙晴点了点头,水十遥放下手指,抱着她起身,扶她上马之后,也跟着一跃而上。
“咱们回海吟号吧!一声不响地偷溜出来,其他人应该很担心咱们,现在可能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吧?”水十遥一改方才的认真,恢复原来的轻薄狂浪模样。
不知道船上的人们现在在做什么呢?公孙晴一想,便满心喜悦而平静,不能阻挡的乡愁让她归心似箭,期待溢于言表。
“咱们赶快回船吧!”
“回船之前,先去买条金华火腿权当借口,小晴晴觉得如何?”
“那太欲盖弥彰了,咱们假装是去看货就好。”
“那大概隐瞒不过白藏。”
“白爷是不可能骗过,只要能够蒙混其他人就成了。”
“就这么办吧!”
日头完全落下时分,水十遥和公孙晴对望一笑,喝了一声策马狂驰,朝着海吟号回返。
第十章
日落月升,两个人朝着海边走的速度却越来越慢。
公孙晴抬头看着水十遥,男人的脸色越来越僵硬,直提供到后来,已是冷着一张睑,不复有从容模样。
水十遥抬头看着天空,有三只大老鹰在盘旋,一红、一棕花,还有一只羽毛纯白的大海鹰。
“十遥,怎么了?”公孙晴问道。
水十遥心中暗叫不好,但也只能安抚小姑娘的情绪,牛步朝海岸边走去。一靠岸,果不其然,除了原先护送他们上岸的船只以外,还有一个高大的男人带着另外一艘小船正在等候。
翻落马背,水十遥上前施礼,那男人也忙回礼。
“岳兄此趟前来,不知有何缘故?”水十遥冷静地问。
这个高大的男人是海翔号的水老大,战船雷龙队的首领——岳权。
他身负重任又是少主座驾的头儿,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此,更何况天上还有另外一只老鹰,只怕……
“海主子要见一见晴姑娘,特地让我来接她上船一叙。”岳权说完便看着公孙晴,礼遇她上船的动作十分明显。
因为他是战船的首舵,散发出完全不同于商船首舵的威压气氛,让公孙晴不知该如何是好,心里忐忑不安。
“十遥,我应该去吗?”公孙晴迟疑地问着。
看她十分惊慌,水十遥握紧她的手。“不用害怕,你要去见的是龙族少主,她不会害你的。”
希望龙海儿不会透露什么不该说的事,水十遥在心中暗自祝祷。
待三人登船之后,两艘小船并行着分别向两艘大船驶去。
公孙晴十分紧张,听着小船边两排海民哼着小曲,随着韵律荡桨,摇摇摆摆之际,抬眼便望见灯火通明的海翔号。
公孙晴战战兢兢地上了海翔号,甲板上有一个少女,穿着一身血红衣裙,没有合宜东好的黑色长发披肩垂着,光洁的脚踝居然是赤裸的,一身细嫩的皮肤是被阳光洗礼过的蜜糖颜色,绝不是个锁在深闺的小家碧玉。
好歹游历各国也开过眼界,看见如此不羁绝色,公孙晴虽然暗自赞叹,但已不惊讶。
不怒自威的小姑娘眸光犀利,好整以暇地等待公孙晴,看来已经等候多时,一看到人来了,毫不客气地大模大样打量着她。
正当公孙晴被看得极不自在时,那小姑娘却爽朗地笑了起来。
她应该就是传闻中的龙家少主——龙海儿吧?
公孙晴虽然知道龙海儿年纪轻轻就已叱吒风云,但她不知龙海儿居然只是个未满二十的豆蔻少女而已!
被这么莫名其妙盯着看,公孙晴觉得并不舒服。
“不知阁下有何贵干?”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量,公孙晴冷淡地问道。
龙海儿一听,笑得更是坦然大度,居然走上前来和她四目相对,落落大方的威风模样,称得上巾帼不让须眉,远胜过一般男儿。
“晴姑娘,我是龙家的女人龙海儿,这趟前来,是要看看价值二十万两白银的女人长得什么模样!”龙海儿豪阔地说。
公孙晴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她可以知道这一定和她有关,更何况龙海儿眉眼虽然直接却并无恶意,不期然被她勾起兴趣。
“此话怎讲?”公孙晴好奇地问。
闻言,龙海儿的表情掺杂了份古怪,掉头便往海吟号上一望,隔着几丈的海水,看见水十遥果然带愁地望向这边,忍不住愉悦地吹了声响哨。
“你可知水十遥何故为我工作?”龙海儿不答反问,却掏出一个让公孙晴更加好奇的问题。
她会好奇是天经地义的,水十遥天性懒散、放浪形骸,她早就疑惑他这样的一个人,如何会甘于如此繁杂重大的工作?可她从来不知原委,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三缄其口。
“十遥不像喜欢这份工作的模样,而且处心积虑想要摆脱它。”天天看着他,早就发现这个事实的公孙晴诚实说道。
眼前不怒自威的少女有一种吸引人的领导魅力,让人下意识地坦诚以对,不敢有所欺瞒。
龙海儿大笑一声。“水十遥是个天生的浪子,五年前,我看中他有奇才,因故和他打了一场,他输给我,同时也输掉了自由。”
龙海儿笑着透露一个惊人的事实,丝毫不在乎对面船舶上水十遥铁青的反应。
五年前,当水九方和屏翳成婚之时,水十遥像发了狂似地找人决斗,死伤无数不说,几乎瘫痪了好几艘船所需的海员们,造成好长一段时间有几艘船都无法出海。
最后镇住这头野兽的就是龙海儿,也因此水十遥成为她的手下供其驱使,一个吃饱睡、睡饱吃的懒人,被迫得要使出吃奶的力量,只为了两个目标。
听到好奇已久的答案,公孙晴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眼前少女不过十七八岁,五年前,不就只有十二三岁?这么说来,二十壮年的水十遥是一个女娃儿的手下败将啰?
公孙晴思绪飞转,余光瞄见远方的水十遥全身僵硬,转过身再也忍不住地掩嘴浅笑。
“这么好面子的男人,恐怕对他而言,这是个奇耻大辱。”擦着眼角喷出的眼泪,公孙晴笑说,恍然大悟为何没人告诉她事实。
龙海儿却不过分自傲,一敛色后方又开口,“虽然是愿赌服输,可若不是水十遥已体力耗尽,加上丧失理智,海儿不见得能够赢得这么轻易;从那之后,他和我立下约定,以十年为期,或是作满三千万两白银的生意,我便要放他自由。龙族上下最大的一个赌注,便是水十遥能在多短的时间内做足三千万两白银的生意,可见他有多厌恶被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