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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陆定语最怕的不是他们的父亲,反倒是从小很照顾他的大哥陆平佑。
果真如他预料,在搬出大哥之后,陆定语的气焰稍减了些,但依旧把持住底线。
“二哥,如果你想说就去说吧,我不在乎的。好了,我们还要去看电影,你要跟我们去吗?”
陆勤仲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最后叹气离开。
究竟该不该说出去,他需要时间考虑。
“假如勤仲跟你大哥说,结果你有考虑到吗?”他们的对话再加上陆定语听见“大哥”这两个字时的身体反应来看,严君廷猜陆定语很
怕他大哥。
“以前的我肯定二话不说就乖乖回去,但这次不会了。”仿佛为了让严君廷对自己有信心,他重重地握住他的手。“我早就想过了,最
坏的结果就是离开,反正我已经不可能再回去当医生,根本不配做陆家人,他们也不会要一个废物的。”
严君廷露出淡淡的笑痕,耳边听着陆定语护着自己的决心,令他感到幸福,但并没有拆穿自己发现他手隐隐颤抖的事实。
伤痛,是很难消除的;即使陆定语说得如此云淡风轻,他的心底肯定还有一道创伤尚未复元,需要时间还有关怀。
“宇希的家人也不谅解他的事情,但我就劝过他,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失去家人,因为‘家’才是一个人最后的避风港。”
陆定语深深看著他。“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避风港。好了,别担心,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不必介入。电影就要开演了,快走吧。”
纵使陆定语想要自己解决,严君廷也放心不下,他想陆家的人肯定会找上门。
预感成真,隔没几天,陆平佑前来诊所。
陈雅静对他说还有病人,恐怕不宜会客,陆平佑没有半点急切,只说非跟严君廷见上一面不可,她只好让他坐在外头等候了。
一个小时过去,陆平佑丝毫没有露出不耐。
诊疗室的门开启,走出一名中年妇女,妇女至柜台领了自己的健保卡离开。
等事情忙完,陈雅静才打内线电话给严君廷。
(严医生,你有—位客人,姓陆,他的面孔很熟耶,我好像看过他呢……)陈雅静握著话筒低声说,视线还边打量坐在门边的男人。
“他是陆平佑。”
陈雅静一听,发出了原来如此的声音。(难怪觉得他很面熟,原来是‘薪侨医院’最有名的外科医生喔,我记得他还因为医治了—个外
国小孩上报呢!)他们这间诊所居然还有如此有名的人大驾光临,不过姓陆……这姓氏最近怎么常常听见呢?(请问这位陆先生又是陆
定语哪位亲戚吗?)
“他是他大哥,雅静,让他进来吧。”说完后,严君廷挂断电话,随即摘下眼镜,以两指的指腹轻按眉心,试图舒缓绷紧的神经。
不一会儿,陆平佑走入诊疗室。
无须自我介绍,由他的长相也能看出与陆定语相似的部分。
西装笔挺的陆平佑也同样戴著—个斯文的眼镜,让他冷硬的五官线条稍稍有些柔和,但在镜片后的眼眸却十分冷冽。
就在严君廷盯著他看的同时,陆平佑也毫不客气地注视著站在面前的男人。
两人都没开口,陆平佑迳自走到窗边,双手插在口袋内,盯著窗外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听勤仲说,你也执业满多年了,在处理病患的
心理问题上必定很得心应手?”
“还好,每个病患都有不同的问题。”
“那你觉得定语的情况是什么造成的?”
“家庭。”
“怎么说?”
“家本来就是一个人侍得最久的地方,不敢说几乎,可泰半的问题点都是出在家庭内。”
陆平佑缓缓转过身,看著严君廷。“这意思是说你想给他另一个家是吗?”
“我没这么想过,一切都要看他的决定。”
“严医生,我知道你是同志,虽然定语不是你的病人,但你帮助过他是事实,你不觉得自己或许只是因为同情他?”
“我从没这么想过,身为医生,我最清楚什么是同情、什么是爱情。”
“但我问过你的指导教授,他却回答我,在这里复杂的关系下,就算不是同情,也非常有可能是因为相互安慰对方才产生了异常的感情
。你确定自己不是因为失去范宇希才转而诱惑定语的吗?”
“绝对不是。”
“是吗?”陆平佑由喉间发出一声闷笑。“严医生,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我想你应该很聪明,如果不想明白陆家在医界究竟有多大
的权力的话,希望你尽快切断跟定语的来往,要不然我会尽可能的毁了你。别质疑我的话,我向来说到做到,而且,你知道吗?我刚刚
又发觉了—点,你跟范宇希在性格上还真有点相似,这让我不禁想到另一个可能的答案——”
陆平佑的声旨停在最关键的部分,使得严君廷心跳猛然加速,总觉得自己好像能猜出对方想说的答案是什么。
“你猜定语会不会是移情作用呢?”
砰的一声!
诊疗室的门被一道怒火冲开,随后又重重关上,两人双双转头,注视著打断他们的陆定语。
他们的事情被二哥发现后,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有点冷淡,这让陆定语想尽快抹平不愉快,便想趁今晚带著严郡廷出去散心。
当陆定语打电话到诊所找人时,才由陈雅静的口中得知大哥找上门,于是他立刻请假赶至诊所;可即是利用赶来的路途,他依旧无法做
好心理准备,无法像面对二哥那样的自然。
在他离开家之后,他们也快三年剁没见面,乍见大哥,他难掩心底的冲击。自小跟父母不亲,教他懂事的就是眼前的大哥,长兄如父,
他不仅严厉却又同时温柔,甚至比他的父母还更能影响他。
陆定语从未想过会与大哥对抗,大哥在他心中就如同一座山,但此刻,他却必须攀上,否则就保护不了他所爱的人。
“定语,很久不见了。”
在吸口气后,陆定语站在严君廷身前,阻挡大哥凌厉的视线。“大哥,这件事请直接冲著我来,不关君廷的事。”
陆平佑聪明的不在当下与小弟对上,要离开诊疗室之前,经过严君廷的身侧,他轻道:“严医生,自己好好想—想,前途与爱情,你要
选择哪—边?”语毕,脚步直直地迈出去。
“大哥跟你说了什么?”
“这就是最坏的情况,他要我在你跟我的前途之间做一个选择。”
有多明白严君廷很爱这份工作,一时间,陆定语没有问他心中有无答案,可由严君廷的眼里,他看见了不安,终究他还事问出口:“你
打算怎么回答?”
“答案很明显了,你不觉得吗?如果我不照做,我恐怕就得失去现在的工作。”医界可是外人无法想象得到的狭窄。
“我说过我会处理。”
“你能怎么处理?不管你今天做了什么事情,他们也全部会怪在我头上,认定是我让你变成这样。”严君廷口气很平稳,完全没有一丝
的意气用事。
蓦地,陆定语心底窜上一股震颤。
“你后悔了吗?”目光与严君廷的纠缠,意图逼出他最诚实的回答。
严君廷尚来不及回答,陈雅静敲了两声门板走入,轻易就感受到他们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氛,而她恰好出现也暂时让他们不必硬碰硬。
“不好意思,医生,你有病人。”
“我问你是不是后悔了?”也不管陈雅静在场,陆定语坚持要得到回复。
严君廷背过身,回避他仿佛有著千度高温的灼热视线,可就算转身,仍逃不过他锐利的注视。“你先回去,我还有病人,别让我为难了
。”
陆定语握了握拳,也没打招呼,看了严君廷一眼,迳自离开诊所。
—触即发的危机才宣告化解,不过这只是一个开端,他清楚陆定语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医生,你们怎么了?”有点不妙的感觉。
严君廷闭了闭眼,深深吐了口气,再抬头,又换上平日的温和表情。
“没事,请病人进来吧。”
他问自己后悔了吗?
他怎么可能后悔,他在爱上陆定语后始终没有动摇过,然而陆平佑刚刚那段话却轻易就毁了他的信念——
你跟范宇希在性格上还真有点相似,这让我不禁想到另一个可能的答案——你猜定语会不会是移情作用呢?
当初他会喜欢上范宇希,就是因为他们个性相近,有共同的兴趣,在很多方面都很合得来,甚至连他自己也觉得他们十分相像。
陆定语喜欢上自己有可能是因为这原因吗?
他从不这么问是因为不曾去想,陆平佑却清楚道出他最怕的一点。
三年多没有回到家里了。
这趟回来,陆定语少了那时离开的痛,反倒多出几分坚定,就算上回对严君廷的质问没有得到结果,他依旧不后悔。
“定语!”看见陆定语回来,陆雪霜率先带著亲切的笑容站住玄关处迎接。
“三姊。”陆定语淡淡地笑。
陆雪霜很快便由他的神情里看见他的转变,眼前的小弟仿佛已经有所成长,不仅性格内敛许多,也发觉他的眉间不再纠结;对此,她是
相当的高兴。
“回来就好,吃过没?”
“吃过了,全家人都在吗?”
“当然都在,他们要是知道你肯同家,一定很高兴。”
“三姊,我没打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