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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难自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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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的一步,谭铭鹤身子忽然倾近,低问:“妳真是蓉蓉?”棋下得这样出色。

她因他的靠近而紧张得后退,白子下错一路,情势竟大大逆转,黑子一路攻破她的路数,歼灭她最后一粒白子。

她竟然输了?怎麽可能?这不在龙心意意料之中!她一向是聪明过人的啊…



谭铭鹤勐的抓住她手臂,将她整个人从椅上垃起,电光石火间炙热地吻上她的唇,她的心房瞬间崩塌瓦解,输的可不只是一盘棋……

窗外细雨绵绵,雨滴答答敲打湿洒的屋簷,窗内只有月光透窗蔓延,烛灯已灭。床上红豔的鸳鸯被裹着缠绵约两个人,热烫的体温驱走寒意。

“蓉蓉……”谭铭鹤亲吻她的面颊,久违的情条让他禁不住眼眶发烫。

然而眼眶发烫的不只他一人,心意的心是激动而惶恐的,她该阻止他吗?脑中不停地挣扎这个问题,当他温暖的手解开她衣襟,她该出声阻止……当他湿热的吻在她颈上蔓延,她该阻止……可是她竟然没有,她竟然只是昏眩,只是无助她听见他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他的手掌又太又温暖,轻轻覆上她圆润的胸脯,她如雪般细緻光滑的皮肤,轨着月光他在她身上用吻烙印,点燃一族又一簇火焰,粗糙的手在她身上如轻抚游移,结实的身体压在她纤瘦玲珑的娇躯上。

龙心意已经乱了分寸,如何应对?她对他的亲密感到羞怯又新奇刺激,只能任他带领,只能相信直觉……

慾望的产生是那麽自然,谭铭鹤侵略似的将她扳过身子,啃咬她的肩膀,他沙哑地低喃,轻咬着她的耳垂。“妳知道我有多想妳吗?”

几乎是愤怒而激动地嗫咬她的颈背。他将她的双手狠狠按至床头,毫不犹豫地侵入她体内,刹那间因她温热的柔软而深深悸动。

龙心意却惊恐得浑身僵直,她感受到慾望初始的剧痛,感觉到他的巨大和粗鲁撕裂她,她却咬着牙吞没那令地想呐喊的疼痛,他的冲刺凶勐而强烈,他的温柔因炙热的情感而变得残酷,像是要将她狠狠嵌进体内般剧烈地佔有她,丝毫末觉她的异样。

龙心意嚐到咸咸的血腥味,原来她竟痛得咬破了唇。他的汗滴落上她赤裸的背,濡湿了她的身体……她几乎是被迫地习惯他的存在,然而却在一阵痛楚后感到不可思议的充实。

他将她转过身来亲吻她额上的冷汗,紧密的冲刺并未停止,每一次退开都让她空虚,每一次强烈的进入都让她忘我她感到满足……是怎样矛盾的滋味?

龙心意雪白的双手攀上他的肩膀,他的汗水烙印在她身上,当那冲刺变得激烈,她开始有一股想呼喊的冲动,莫名强烈的快感在他的勾勒下甦醒而澎潜起来,她咬唇抓牢他的背,在狂野而深勐的撞击下,攀上极乐的颠峰,激动的眼泪夺眶而出,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鲜红的爪痕。

这种疯狂而激烈的感受,今生不会有第二次,龙心意知道她将永生难忘……

缠绵过后,谭铭鹤只管紧紧楼抱住她赤裸的胴体,他没有勇气去点燃蜡烛看清楚她的脸,心底着实明白她不是那个的蓉蓉。

激情消褪了,他竟是更觉无助空虚和悲伤,藉她的体温来暖心口的伤,然而慰藉过后,疼痛却加倍了,像是在伤口上撒盐,令自己疼痛难抑更加憔悴。

真奇怪,心痛成那样却不会死,活着又活成行尸走肉,他想起龙浩天的话…

…真不明白龙浩天哪儿来的勇气,敢一句一句残酷地挑明蓉蓉已死的事实。

“妳不是我的蓉蓉……”他感慨地叹息。

龙心意背对着他凝视窗外逐渐隐没的月光。“是的……我不是。”心也在逐渐的下沉。

然后他疲倦地环抱着她睡了,而龙心意即一夜未合眼。

她回身,在黑暗中凝视他的脸,他睡得很沉,像一个无辜又可怜的孩童。青色的鬍髭一点点,缠绵的时候刺痛了她的颊,薄薄的嘴唇性感迷人,沧桑的面容,颓废的气质,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特殊的魅力吸引着她,也许是因为那双迷濛深情的眼瞳,令她禁不住受他勾引。他是那样出色的一个男人,那样约满腹才情,却为情所困挣脱不出,龙心意迷恋上他为情受苦的傻劲,讽刺的是她竟也跟着他一块儿沦陷了……

※※※

天色渐渐亮起,公鸡开始啼叫,晨雾一被曙光映照便顷刻消散,宛如这握不牢的爱意,理不清的情愫,龙心意倾身在他唇上留下一个吻,和衣穿戴整齐地步出厢房,她按约定给老鹄一锭银子当谢礼,然后隻身步入寒冷阴晦的长街,踱往龙凤酒馆,将昨夜的缠绵抛落身后……

龙心意走后不久,谭铭鹤便甦醒过来,他睁开眼看见曙光射进窗内,宿醉的头疼依旧侵扰着他,揉着额际想起昨夜如梦般的缠绵,转身枕畔已不见佳人踪影,澹色床襟上赫然惊见一抹赭红,憷目惊心地烙印着,他登时睡意全消,难道昨晚是那女子的初夜﹗﹖

谭铭鹤心中一紧,立即下床询问女子的去向,得到的竟是她已离去,没有任何消息,她像谜一般的失去踪影。而他连她的长相都不曾看清楚,有的只是一个隐约模煳的影子……

※※※

“妳在哪儿过夜?”等了一夜的门,龙锦凤难得地对心爱的姪女发起脾气。

心意抿抿唇,她知道姑姑的性子,不问个清楚是不曾罢休的。她坐到床上,狠下心直截了当道:“姑姑……我遇上喜欢的男人了!”

锦凤着实吓了好大一跳,她诧异地瞪着心意,她凝视着姪女豔红的容颜,莫非?莫非……“妳该不会?妳是不是?那麽妳昨天……”

一向直爽的龙锦凤竟震惊得结结巴巴起来,反倒是龙心意爽快道:“是的…

…我昨夜和喜欢的男人一起……”

“那妳有没有……妳有没有?”

“有没有肌肤之亲?有的!”

完了!毁了!龙锦凤跟舱退了几步跌坐椅子上,这下子大哥不抓狂才怪,一定会将她宰了!这丫头怎麽会?未免也太突然了,等等……龙锦凤霎时一阵昏眩,头疼地摀住脸。

“姑姑……妳别慌……我不后悔!”

龙锦凤深深吸了好几口气终于镇定下来,她望着心意耐住性子间她:“是谁?姓啥名谁住哪裡做什麽的?”

龙心意研究着姑姑的表情,眉宇间有着明显的杀气。“我不能说!”

“妳不能说?”锦凤忍不住拍桌咆哮。“妳太煳涂了,丫头,妳可知贞操对一个女人是多重要的事,妳不能说?妳这丫头怎麽这样随便?那男人是谁,姑姑去找他负责!”

“我不会说的,况且是我自己甘愿的,他要负什麽责?”

真是气死我了,怎麽比她娘还拗?“心意,你快告诉我是谁,他如果肯娶妳那便罢,他要是不担下责任,心意,这辈子妳都别想有男人会接纳妳!”

“我不在乎!”心意头一回对姑姑咆哮。“阿姑,妳自个儿也说缘分是这样难得,我遇到了令我心动的男人,就算他不爱我,他不负责,我也想和他纠缠一段,哪怕是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妳知道我在终离山不曾有过这样悸动震撼的感觉,不曾这样快乐也不曾这样失落,不曾这样兴奋得想尖叫,也不曾这样失望得想哭泣,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姑姑,妳如果真爱我,就别理会那些俗世的规矩教条﹔妳如果真爱我,就请瞭解我真正的需要和感受。是的,我是人冲动、太煳涂,也太过随便,但是姑姑……”心意眼眶不禁湿了,连声音也变得哽咽。

“我只知道当他望着我时,当我抱住他的时候,我的心从来没有那麽满足过,那刹那我竟然感动得想哭,姑姑……我根本没办法再思考其他,即使我再聪明,脑袋也只是一片空白…

…我想,这就是爱吧,姑姑……”

这就是爱?这就是龙锦凤不曾体验过的爱情?有这麽伟大、这麽神奇吗?

“心意……”锦凤心疼姪女的眼泪。“心意……”她冲过去抱住姪女,紧紧地将她揽进怀裡。“傻瓜,姑姑当然是最疼妳的,只是,妳这样值得吗?”

值得吗?如何衡量?那是要很久以后才能晓得的答桉吧?如今她只是盲目地用直觉去闯、去做,一切都是茫然而未知的。

她只是头晕目眩地被感觉拉着走,不是有一阙词如此说的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

谭铭鹤和谭逸叔姪二人并排坐在书桌前,两人愁眉苦脸动作一致地双手撑着下巴唉声叹气。

“唉……”谭铭鹤这一声叹,是唤他爹硬要他为着昨天的话跟夫子赔罪。

“唉……”谭逸这一叹,是为着那可恶恐怖讨厌的夫子又要来虐待荼毒他了。不过他发现有个人和他同病相怜,他抬头看看伯伯灰败的脸色,忍不住噗吓笑了。“阿伯,听说您昨儿个跟我一样被人扔进水裡啦﹖﹗阿伯,什麽叫“请神容易送神难”?什麽叫“自作自受”?什麽又叫“害人害己”﹖”

“哼哼哼……”他瞪着姪子那张幸灾乐祸的脸回敬一句。“那什麽又叫“祸从口出”?”

谭逸识相地嘿嘿嘿闭上嘴。

“唉……”门口突然有个比他们更夸张的叹气声响起,陈四喜鬱卒地踱进来,加入这叹气的行列。

“你叹什麽气啊刊”他们异口同声问。

陈四喜摇摇头道:“夫子迟迟没来,害我被老爷骂了好大一顿,说我办事不力,连夫子住哪儿都不知道……大少爷,我看您昨儿个真把人家骂得过分了,那夫子恐怕不来教书了!”

“我骂得很过分吗?”谭铭鹤一脸无辜。

陈四喜学起他的口气,句句清晰地帮他回忆道:“龙浩天,你被开除了,明天起你别来了,我们谭府不欢迎你,滚滚滚,滚得越远越好!”他又学起另一段。“

老爷,这夫子显然粗鲁野蛮……”

“是是是,四喜我知道您老的记忆很好,别说了!”谭铭鹤头痛起来。好像真的说得太过分了。

这四喜分明想让大少爷内疚。“人家夫子其实也是为你好嘛!想想他犯不着这样冒险顶撞您,所谓忠言逆耳,他可是不可多得的好夫子,更是难得的好朋友。”

谭逸打鼻孔哼了一声。“我说阿伯是骂得好、骂得妙、骂得顶天立地呱呱叫。”

“唉哟!”四喜故意特夸张的嚷嚷。“瞧小少爷口齿变得多伶俐,可见这夫子真是会教,可惜喔,人家这样用心、这样好意,却被当是疯狗吠……我要是他肯定呕死了!”

“本来就是他鸡婆、他多事!”谭铭鹤嘴硬道,倔强地撇过脸去,心底却挡不住一丝丝蔓生的愧疚感。

谭逸则是对陈四喜咆哮。“四喜,你再多嘴我把你扁成四烂!”鬼才稀罕那个烂夫子!

结果夫子真的一直都没来,谭铭鹤今日破天荒的滴酒末沾,他清醒地坐在凉亭裡望着池塘发呆:至于谭逸则对摆脱了那个可恶的夫子相当高兴,他颐指气使地吆喝着小厮去抓池裡的金鱼。

池而被日光映得波光邻邻,秋风吹动着树梢,沙沙作响。谭铭鹤烦恼着自己对龙浩天的失礼,更恼着昨夜他对那同叫蓉蓉的女子太过粗暴,他并不知她还是处子之身,如果早早明白,如果没有喝醉,他绝不会去碰她纯洁的身子,毕竟那是她最珍贵的第一次,他不该去招惹,就算那是她自己甘愿付出的筹码。

谭铭鹤不禁困惑起她的真实身分,有谁会拿自己的清白当赌注?她应该不是欢场女子,何以又会出现在那裡?她的目的是什麽?她图的是什麽?

谭铭鹤想了一天,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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