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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祁封曾今说过要程家的人不得好死,我这是为了保护他们母子。”莫祁胤争辩道。
“这样吗?”顾子楷一声嗤笑,“难道不是你看上人家买一送一了?”
“子楷!你不要乱想好不好,我只是想给程瑾的孩子一个名分?”顾子楷的误会,让莫祁胤焦躁了起来。
“莫祁胤你很忙啊,一会儿是怕你哥,一会儿是给名分,你怎么不再多编一点呢?”
“子楷……”
“好了!我接电话不是来听你狡辩的!莫祁胤我从小就没有爸爸,我爸爸喜欢男人,但是为了不给自己和父母丢脸就娶了我妈妈。在我出生不久,他就遇到了他的‘真爱’。毫不犹豫的,他抛下我妈妈和我,跟着那男人跑了。从此以后,我妈妈被人指指点点,就连我都是被人吐着唾沫长大的!我永远没办法忘记妈妈郁郁寡欢最后承受不住压力自杀的画面。莫祁胤,你要是结婚了,我们这辈子也就这样吧!”说完,也不等莫祁胤回复就挂了电话。
莫祁胤连忙再回拨过却,却不断的被挂机,直至关机。
最后,他放弃了。
莫祁胤坐在病床上静静的回想着顾子楷的话,最终,他也不得不承认,或许这次,真的要散了。
他不会背弃对程瑾的承诺,他一定会好好照顾苏晴母子。
他不敢告诉顾子楷他也很自私的用苏晴作了挡箭牌,他真的不想再回到那个困住他的牢笼里去,再回到莫祁封的蹂躏之中去。他不敢告诉顾子楷,属于你的莫祁胤已经被另一个男人糟蹋了,兄弟□,乱伦悖德。
他想告诉顾子楷的是,听了你的故事,内心的第一个冲动就是抱住你温暖你,告诉你,你还有我。
只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一周后,苏晴陪着莫祁胤出院。
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民政局领结婚证。不像每一个新婚夫妇的喜悦,他们的脸上,更多的是对对方的敬意。
第二件事,他找了中介,租下了一个暂时的容身之所。地处交通便捷的地方、90多坪、家具齐全。
而后,他们展开了一段相敬如宾的夫妻生活。
在后来近十年的日子里,莫祁胤总是在想,这也许是自己人生中最后一段平静而又舒适的日子。
他每个星期都会陪着苏晴去作产检。
看着肚子里的孩子一天一天的长大,他也不自觉的欢喜。
因为苏晴是孕妇,他就开始慢慢学着做饭,学着做家务。
一天一天,他的厨艺和家政手艺都在不断进步。
莫父有时候来看他,就会说:“结婚了就是不一样,成熟了不少。”
就连苏晴,都经常取笑他:“学长,你越来越像程瑾了。”
而他想告诉苏晴的是,他希望的就是能像程瑾一样照顾他们。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向前走。
不速之客莫祁封每次登门时总是被他们挡在门外,随你门铃响个不停,他们俩就缩在卧室看电影,而成功的气走莫祁封都会让他们极其富有成就感。
莫父偶尔也会唠叨着些家庭琐事,例如妮妮又长高了,例如家里的“模范夫妻”日日吵得不可开交。
听了这些,他和苏晴总是相视一笑,说着一些不痛不痒的劝解,惹得莫父就直夸他们俩懂事。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们俩同时都在心里吐槽着:这种男人,要是我早就分了!
但是只有他们俩知道,正是因为心中无所爱才会如此豁达。
所爱已不再,那么一切的情绪都是没有必要的。
他们俩总是在夜深人静睡不着的时候聊起那些不敢触碰的禁忌。
莫祁胤说以前在美国念高中的时候,不会坐公车,顾子楷每天像个爸爸似的接他上学放学。
那时候是六月,天气炎热,他每天都会提早十分钟在校门口等他。碰到留堂的时候,他衣服都可以拧出水来。
苏晴说程瑾不是个浪漫的人,却能在小细节感动别人。
程瑾永远记得她的喜好,吃了几年的韭菜炒蛋也毫无怨言。
只因为那是她最喜欢的,即使他很讨厌。
莫祁胤说顾子楷很注重保养,因为他觉得如果跟莫祁胤在一起显得像大叔会被嫌弃。
他买了一大堆瓶瓶罐罐,细细研究,每天都不停的做保养。
天知道顾子楷以前是个洗澡可以用一块肥皂搞定的超级大懒虫。
苏晴说一开始的时候她确实是被程瑾半强迫着在一起,天天对他恶言相向,有的时候还会动起手来。
可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程瑾仍旧乐不思蜀的跟她生活在一起。
有一次,莫祁胤那个尘封在他心中的秘密告诉告诉了苏晴,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主动提起这件事。
他听着苏晴肚子里一下一下的胎动,平静的阐述着。
事后,他温柔的替苏晴抹去了泪水。
苏晴说:“学长,你过得太苦了。”
莫祁胤说:“那是因为我享受过甜,才明白苦是什么滋味。”
就在他们以为日子就要这么平和的过下去直至终老时,意外总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降临……
Chapter25
夜里,莫宅。
“嘣!”的一声,主卧里传来女人的哭叫。
管家抱起站在主卧外一脸茫然的莫妮卡,向莫父房里走去。
莫父一见管家抱来了莫妮卡,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伸手接过管家怀里的莫妮卡:“怎么?又吵起来了?”
“……”管家沉默的点了点头。
“好端端的夫妻俩怎么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莫父抱着莫妮卡哀叹道。
“爷爷,拜托你,让爸爸妈妈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莫妮卡轻声说道。
“妮妮乖,爸爸妈妈没有吵架。”莫父慈爱的拍拍莫妮卡的脸。
“爷爷,妮妮不是笨蛋。我看见爸爸跟妈妈在打架!妈妈说过的只有吵架的人才会打架。”莫妮卡想起上次偷看到的画面,眼眶迅速的红了一圈。
莫父瞧着孙女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终究还是不忍心,于是他牵着莫妮卡走向了主卧。
“莫祁封!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如果不爱我为什么要娶我!”门内传来夏蓉的哭叫。
“夏蓉,别忘了。当初求婚的那个人可是你,是你死乞白赖的要我娶你的!”与夏蓉相反的是,莫祁封的口气冷静而又讽刺。
“莫祁封!你以为你能得到他的心吗?你永远不能!6年前你就输给了那人,你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让他再爱上你!我猜猜看他现在是怎么看你……变态?虐待狂?还是杀人犯?”这样说着,夏蓉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哈哈大笑了起来。
“疯婆子,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快签字!我要跟你这个疯婆子离婚!”莫祁封终究是被激怒,冲着夏蓉吼道。
“离婚?你做梦吧莫祁封!我夏蓉要一辈子缠着你不放!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莫父一想不妙,这离婚的阵仗都搬了出来,立马推门进去:“这还有没有规矩了!整天大吵大闹像什么样!”
莫祁封一见是莫父,连忙道:“爸爸,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您就别管了。”
“我不管?我就是因为太相信你们,认为你们能解决这些问题才会变成今天这样!”莫父又指着身后的莫妮卡,“你看看你们俩,连女儿都不顾了!这个家是要散了?”
“爸爸我……”莫祁封还来不及说,莫父打断他。
“我不管你有什么天大的冤屈。照顾妻女本就应该是你的责任,小蓉是你挑的,你娶的,你就应该负起责任来!”
而后,又对着夏蓉问:“小蓉,你嫁到莫家这么多年,公婆何时亏待过你吗?”
夏蓉啜泣着摇了摇头。
莫父继续道:“作为公婆,我们无非就是希望你能够成为自己儿子的贤内助。可是如今呢?家里天天是鸡犬不宁。你就算不顾丈夫,也要顾着才这么点大的女儿。”
回应他的,是莫祁封和夏蓉的沉默。
莫祁封自然不会把内心不为人知的情感公之于众。
而高傲如夏蓉,又怎么会承认自己输给了一个带着血缘关系的男人?
但是,莫父却以为自己一语道醒了二人,他继续语重心长道:“这样吧,你们俩出去散散心好了。我有一个久居日本的好友,他的儿子后天要结婚。我本来想亲自去的,现在你们俩替我去吧。知道了吗!”
莫父不怒而威,语气里带着不容忽视的强硬。
夫妻俩沉默的点了点头,径自收拾行李去了。
第二天,二人踏上了前往日本的飞机。
是夜。
莫祁封与夏蓉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出酒店。一出门口,两人立马松开了相挽着的手。
坐在车上,二人也是自顾自的望向窗外的风景。
窗外,樱花漫天飞舞。
夏蓉还记得,她与莫祁封便是相约在这样的一个樱花纷飞的季节。
初见莫祁封,便让夏蓉想到了一句来自中国的古诗: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那一刻,夏蓉似乎看见了自己的心在演绎何为沦陷。
陷入爱情的女人,疯狂而又执着。
在她成功挽上莫祁封的手那个一刹那,她仿佛拥有了这个世间最令人艳羡的幸福。
义无反顾的,她放弃了日本的一切,净身随他回到中国。
曾今的她,也是一个有梦想,有追求的女人。
也曾想过,要在事业上有一番大作为,巾帼不让须眉。
可是为了莫祁封,她终究是放弃了一切。
因为,从她爱上莫祁封的那刻起,莫祁封就成为了她的梦想、她的追求。
就算当年她知道莫祁胤喜欢莫祁封,她的感觉,也是惊恐大过于害怕。
只要莫祁封仍旧爱她,她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害怕。
而如今,她连莫祁封的爱都失去了。
她很想问莫祁封,你有对我、对女儿后悔过、愧疚过吗?
最初的时候,她也哭过、闹过。
但是现在,她却没有了继续坚持下去的动力。
细细把这些年的生活想来,她着实失败的可以。
何时起,她夏蓉竟成了一个嫉妒成疾的悍妇?
何时起,她竟会像一个家庭妇女一般与“小三”争宠?
这一切的变化,令她胆战心惊。
而这一切的源头……
夏蓉望着车窗里莫祁封冷酷的脸庞,细细端详。
这样一个心狠手辣、兄弟□的男人,哪里还有十年前的那份温润如玉?
原来,一切只是她看不透。
“莫祁封,你……难道就不曾对我愧疚过吗?”车内,夏蓉开口。
莫祁封听到后,沉默许久后感慨道:“正因为我愧疚,才想放了你。”
初恋,永远都是人生中最深刻的回忆之一。
莫祁封也不例外。
与夏蓉走到这一步,是他也不敢相信的。
如果没有爱上莫祁胤,如果莫祁胤再也没有回来,也许自己与夏蓉共度美好的一生。
只是,执念落入心田,从此再也无法停止生长。
对夏蓉,他有恨有愧。
恨她让他失去莫祁胤,愧她为他浪费了一个女人最为美好的年华。
“铃~”莫祁封的手机铃声响起。
“你好,莫祁封。什么?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赶回去。”
“怎么了?”夏蓉问道。
“苏晴产后出血,死了。爸爸叫我们赶回去参加葬礼”莫祁封答道。
汽车急速的向机场驶去,莫祁封买了最早的机票,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