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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明有没有联系你?”
许梧听完这句差点呛到,马上放下筷子说:“我还没问你呢,你干嘛在陆老师面前污蔑我?”
“嗯?”林兆申发了个鼻音,显得很无所谓的样子。
“我以前就跟你说过陆老师只是我很尊敬崇拜的人,你下次要碰到陆老师的话千万别再胡说八道了。”
“你谈过恋爱吗?”林兆申突然开口。
“……没有,”许梧的声音低了下去,“没有时间……”
“那你怎么知道自己对陆之明的感情究竟是仰慕还是其他?”
“这不明摆着吗?我就算……”
“你还是去谈个恋爱再说吧,”林兆申打断他道:“都几岁了还是处男。”
“谁谁、谁说我是处男了!?”许梧结巴的反驳道:“没谈恋爱又不等于没有那方面的经验,说不定我我、我早就……”
“你早就什么?”林兆申瞥了他一眼,“你那德性估计也不会多花钱去追女人,就算要419,开个房最起码也AA吧?”
许梧听他说的那么直白,词穷了,愣了一会后垂下眼小声道:“我婶有说过要介绍对象给我……”
“是么?”林兆申淡淡的应了一句,觉得底下那风扇越吹越热,十分的该死。
“说不定两三年后我会回乡下结婚过日子。”许梧又道。
“回乡下当农民然后娶个乡下女人吗?”林兆申扯了扯嘴角,嘴巴比脑子反应快,话说出口才发觉自己似乎过了点,紧接着瞬间敛了敛神色,可惜已经于事无补。
许梧的表情顿时变得很尴尬,捏紧筷子戳戳碗里的米粒,默默的把它送进嘴里——在经历了五年后的今天,林兆申居然在嘲笑自己……
45。
那天之后,许梧和林兆申连续一个星期都没有联系,正确来讲,应该是林兆申没有主动联系许梧,因为许梧不是那种会拿自己热脸贴别人冷屁股的人。
……但林兆申也不是那种人,他比许梧更甚,所以许梧本来就没抱两人会言和于好的希望。
这天中午袭来了一股狂风雷暴,外面天色黯然无光,时不时响起几声毛骨悚然的雷鸣,黑压压的一片天偶尔泛白,闪电刮过云端,颇有传说中的末世之感。
许梧和张觅两人缩在员工休息室内啃午饭,好不容易聊上一句几乎要用吼的,天空终于像憋不住般开始狂泻,又急又密的雨水瞬间冲刷起地面。
这场雨下得未免有些虎头蛇尾,做了那么久的准备工作,到头来只狂洒了十几分钟就收工,乌云一散又恢复灿烂,只是依旧闷热。
张觅一顿午饭吃得满嘴流油,随意舔舔嘴唇后盖上饭盒,拿着它站起身道:“我等下要出车,要不顺便送你一程?”
“好。”许梧立刻应了一声,扔下饭盒站起来戴好帽子。
“你在公司大门外面等我吧!”张觅甩了甩手上的钥匙,挥挥手走了出门。
许梧收拾一下,捧着需要派送的快件走出公司门口,下午的快件只有一份,他看了眼派送地址,脸色有点发绿……怎么隔三岔五就有那怪人的包裹呢,这片区内就属那人的包裹来得最频繁。
许梧站在石阶上等了一会,正对大门的地方忽然驶来一辆车,车里的人探出头朝许梧示意一下,许梧眨眨眼,没有走过去,就这么和他干瞪着。
正当他打算把目光移向别处时,车里的人冷不防用力的按了一下喇叭,分贝突破天际,许梧吓得缩了缩肩膀,知道这是某人发怒的前兆,只好拖着腿走过去,没好脸色的开口道:“先生,乱按喇叭要罚钱的。”
“在工作?”
“嗯……”
“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我同事……”许梧说着抬起头,刚好张觅就开着公司的货车从旁边的巷子口驶出来,车子拐了个弯后停下,许梧便指指车上的人说:“我同事可以载我。”
“许梧,你朋友?”岂料张觅看见两人在聊天,以为他们还有事要说,连忙识趣的道:“那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喂,等等我啊!”许梧赶紧追上去,但已经来不及了,他飞奔几步跟在车子后面,结果吃了一脸的灰。
林兆申这时下了车,斜靠在车门旁看着许梧慢慢走回来,说:“上车吧。”
许梧被张觅「抛弃」了,无奈之下坐上林兆申的车,抱着包裹轻声说出一个地址,接着一路沉默的注视前方,走到大半路,林兆申终于率先开口道:“干嘛不说话?”
“说什么?我这种农民和你没有共同语言。”
“啧,不就一句话而已?”林兆申蹙眉。
“但我已经充分的感受到你对我个人的鄙视了。”
“你理解的意思和我想表达的有出入,”林兆申烦躁的拍了拍方向盘,“总之,我并没有看不起你……”
“之前我就说过不要再联系,你看,我说对了吧?我们身处的环境相差那么大,根本没办法避免矛盾,与其要这么小心翼翼的应付对方,倒不如别再见面了,反正本来就只是关系一般的旧同学……”
车子突然来了个急刹车,许梧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头栽倒在副座的储物箱上,他皱着脸揉揉自己的额头,缓缓坐直,瞧了瞧手上的包裹,幸好没压烂。
“你别突然刹车啊!”许梧咬牙切齿的盯着林兆申。
“到了。”
“……咦?”许梧从车窗内往外扫了一下,确实是这边没错,于是,他打开车门,下车后俯身向里面的林兆申道:“你走吧,再见。”
林兆申没回话,许梧也不想自讨无趣,径自捧着包裹踩上楼梯,来到三楼的第二户门前,伸手摁了摁门铃。
里面的人反应极快的把门打开,简直像是之前就蹲在门口等着一样,许梧递出手里的包裹说:“先生,麻烦你签收……一下。”
这男人今天看起来格外的不正常,裸着上身,胸前的肥肉剧烈起伏着,仿佛是刚受过什么刺激,不仅两眼发红,还喘着粗气,而许梧的出现明显让他更亢奋了,那粗喘如牛的呼吸声愈发急促。
许梧顿感不妙,眼前这人怎么看都不是心脏病而是精神病,他下意识的后退两步,不经意间瞥到男人脚下有根黑乎乎的东西……一根巨型的按摩棒。
许梧霎时诧异的瞪大眼,瞧瞧底下那根按摩棒,再瞧瞧面前这个脸色潮红接近狂喜的男人,傻愣了一阵之后只剩下一个念头——赶紧跑!
他迅速的转过身,腿还没来得及迈出去就被一股蛮力给绊住了,脚下一个打滑摔到地上,他也顾不上疼,匆忙之下摸出裤袋里的手机,谁知一脱手竟飞了出去,手机砰砰两声穿过铁栏掉楼下去了,靠!要不要这么倒霉!
他大喊一声想要挣脱,却让那死变态掐住脖子拖进了屋内,眼前一片黑,他心里涌现出一股恐惧感,那个男人在他耳边笑了起来,笑得他一身鸡皮疙瘩,他用手肘猛力一撞,紧贴着他后背的身体却纹丝未动。
男人不知在兴奋的念着什么,许梧裤子的拉链已经被他强行扯开了,因为两人姿势的限制,任许梧如何乱挥乱踹都踢不中他,在漆黑的环境中,男人把许梧按在了地上,一手掐住许梧的脖子往下压,另一只手扯下了许梧的裤子,尽情的猥亵了一会。
许梧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气得整个身体直打颤,他在慌乱中咬到了自己的舌尖,嘴里蔓延着血的味道,半边脸压得生疼,无论发出什么声音都像是哀嚎一般。
在底‘裤即将被扒掉的那一刻,施加在许梧身上的力道骤然一松,紧接着,男人发出一声杀猪似的喊叫,许梧头昏脑胀的倒在地上,定了好一会神才知道要爬起身,等他终于狼狈的站稳之后,借着门外射进来的光线,他隐约看见那个男人抱头缩在一角,而站在边上的林兆申正发疯似的狠踹着男人的身体。
林兆申居然还没走,许梧愣了一阵才发觉事态严重,立刻跑过去拽住林兆申的手劝道:“喂,别打了!”
林兆申甩开许梧的手,像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一样,踹人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还提起男人的衣领,用膝盖凶狠的撞击男人的肚子,本来还在痛苦呻吟的男人突然间没了声尾,嘴角淌出鲜血。
“我靠!别打了!”许梧急得骂了出来,在慌乱中不顾一切的紧紧抱住林兆申的腰,大声喊:“你快把人给打死了!先清醒一下!!”
林兆申三番四次想掰开许梧的手,依然用脚持续的攻击着已全无还手之力的男人,许梧见自己制不住他,情急之下只能拼命的嚷嚷道:“林兆申别打了!我刚摔地上膝盖都流血了!现在头很晕,可能要脑震荡了!!”
林兆申听到许梧的话,终于肯喘着粗气扭头看他一眼,许梧被林兆申此刻的表情吓了一跳,那眼神简直就跟发狂的野兽没两样,他吸了口凉气,脚一软就这么坐在了地上。
林兆申松开男人的衣领,走过去把那根巨型按摩棒塞进了男人的嘴里,男人眼泪鼻涕口水直流,脸上青青肿肿的惨不忍睹。
“喂,够了,不要再……”许梧话说到一半便被林兆申拉了起来,林兆申不发一语的走出门,许梧扭头看了看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沉默的跟着走了出去。
许梧战战兢兢坐上车,林兆申一把捏住他的下颚检查了一下伤势,他不敢动,顺从的坐在那小声问:“要不要帮那个人叫救护车……?”
“你他妈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差点就被人捅屁股了?!”林兆申脸色阴沉的放开他。
“……我知道,”许梧自知理亏的低下头,“可是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轮不到你来管,”林兆申质问道:“你碰上这么个神经病非但不逃还让他给抓住了,如果今天我不在,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许梧想了一下,不禁打了个寒颤,却嘴硬的说:“没、没那么恐怖吧,其实我力气还是挺大的,不过刚才稍微一昏头就……其实干我们这行,每天送那么多快件,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了,只不过刚才那种比较奇葩就对了……呵呵……”他讪笑着看了看林兆申,林兆申发动引擎,一路上连个正眼都没丢给他。
许梧忐忑的坐在一旁,想了想,也不明白林兆申为什么会这么生气,这时,车子又突然一个急刹,许梧拉着安全带,看见前面转了红灯,斑马线上路人来来往往,在他以为局面会一直僵持下去的时候,他听见了林兆申怒气未消的声音。
“你以后最好给我小心一点。”
46。
“听说这个月的奖金会涨,你知道吗?”张觅用湿毛巾抹了把汗,转过头瞧了瞧正在发呆的许梧,走过去用毛巾甩他一脸,大声道:“回魂啦!”
许梧眨眨眼,抬起头心不在焉的问:“……唔,你刚说什么来着?”
“我说这个月奖金会涨,”张觅坐到许梧对面,捏住自己下巴疑惑的问:“真是奇了怪了,平常你一听到奖金这个词就两眼发亮,今天怎么那么淡定?”
“我在想一些事……”许梧忽然向张觅招招手,低声道:“这几天有没有顾客来公司投诉?”
“投诉?……不知道耶,应该没有吧?”张觅用手臂撑住桌子,凑过去考究了几眼许梧此刻的表情,约摸着他有烦心事,便说:“还在为失恋的事烦恼啊?别看不开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个性好、长得又有人样,肯定会有女生欣赏的,虽然现在的女生……”
许梧压根就在听张觅的碎碎念,他担心的是那个变态男的伤势不知怎么样了,林兆申那边他也不敢去问,万一林兆申嫌上次揍得不尽兴,回头把人给折腾死了再抛尸野外怎么办?
许梧自认识林兆申以来还是第一次见他生那么大的气,当时好像谁说的话都进不到他耳里似的,现在回想起那件事,许梧仍然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