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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粥刑朗接过空碗,说:“还要吗?”
于小虎倒回床上拉上被子摇着头说:“我想睡一会儿。”
刑朗问:“要我陪你吗?”
于小虎立马张大了眼睛拉高了被子,刑朗轻笑出声:“呵,不要就算了。”
次日一早刑朗便接到了昨晚他拔去查梦亚案子的回电,里面人说:“梦亚,七岁死的,身上布满刀伤……”
“继续说。”
“刑先生,那个……您认识这个小女孩儿?”
刑朗狠吸了口烟,道:“你说就是。”
“吴元国您知道吗?”
刑朗口气不善地道:“不认识。”结果其实他已猜了七七八八。
“大元房产的老总,为人和善,是光明儿童慈善的入股人之一。这人早年癖好有点奇怪。据圈内人士传言,当年他带那个小女孩儿出海玩了半个月,后来送回宁静孤儿院时已经没气了,身上除了刀伤还有被侵略过的痕迹。”
此事一个月后,夏末。
于小虎窝在沙发里一边吃冰一边看电视,忽然便啊一声叫出来了。刑朗在另一边看报纸,他当然知道于小虎叫什么,因为吴元国死了,电视里正在报道。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外表这样和善的人居然是个QJ儿童的罪犯,此人曾经至四名女童死亡,有三名是孤儿院里的弃儿,有一名是吴元国从国外买回来的……决不辜饶!这是一个让所有人听闻无不恶寒的消息,我们的孩子太须要保护……上级表示……”
于小虎张着嘴回头看那个端坐在沙发里认真看报的男人,他总觉得这事与他脱不了关系,也或许吴元国会被惩于法下多半是因为刑朗。
于小虎回过头,当年他们多么想报警,可是被凌院长阻止了。因为凌院长说,如果他们报警,也许那边已被吴元国买通不说,他们整个孤儿院都会跟着陪葬。
于小虎已不太记得清当年的事,感觉断断续续好似一个梦一样。他好像看见吴元国举起了刀,划在梦亚身上,把那个小人儿划得血肉模糊。可在很久以后于小虎才又回想起当年的场景,那是一条黑黑的长道,一条裂开的门缝,他透过门缝看见吴元国举刀杀死梦亚时原来是压在她身上的。于小虎于是在长大以后才又发现了这件事的另一个真象。当时小若和林苛来找他,他回身便捂住了两个人的嘴……
于小虎后来一直想,如果当初不是有小若和林苛在,他一定会为以自己是做了一个可怕而奇怪的梦的。可是这毕竟不是梦,他真实地在三个小孩儿的脑子里,在某个角落里。
☆、第十八章 刑朗之意不在茶
新闻正播报时于小虎先后分别接到了林苛和小若的电话,小若跟小虎一样多少有点明白内情,没有说什么,倒是林苛愤愤在电话里跟于小虎说道:“老天还是开眼的,恶人有恶报。”
于小虎不知道当年小若和林苛看到了多少,但经后来的不多的几次说话中于小虎猜到林苛也只是以为梦亚是被虐待死的。而小若当年跟林苛一起出现的,看到的自是不比林苛多,但小若是女孩子,心思要比林苛细些,每次提起梦亚时小虎的表现给了这个聪慧的女孩儿某些怀疑,回头再回想时便猜到了七八成。
于小虎接完电话,一旁的刑朗就问他:“吴元国已经被抓了,下个月初正式开庭审理,最大可能性便是死刑……这期间,你想去看他吗?”
于小虎不明白刑朗的意思,他为什么要去见那个人?
“至少让吴元国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你不想告诉他真象。让他明白不是他生意上的人故意整他,而是那些女孩儿回来报仇了。”
于小虎不高兴地低下了头:“他做了这等伤天害理之事,难得他以为不会有人申张正义,他会以为是有人想夺他的产业?”
刑朗摇摇头,于小虎毕竟才二十四岁,还太年轻。等他到了他这个年龄他才会知道人性总是会被太多的东西物质磨灭的,那时的是非善恶在那些人心中就不会太明显了。
“申张正义?你是说我吗?”刑朗故意问道。
虽然刑朗没说,但于小虎也猜到了,不是他还能是谁,在这个时候。
“少臭美了!”
刑朗见于小虎心情转好,不由便想伸手去抱他,可一抱又给他抱了个空。
于小虎躲到一边去,说:“唉唉,你干嘛啊,老对我动手动脚的。”
刑朗一本正经点了点头,说:“小虎快过来,让邢哥动手动脚一下。”
于小虎怒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不,老子是男人!”然后便往冰厢的地方去了。
刑朗起身跟过去,在于小虎打开冰厢门时一手给压了回去:“还吃,几根了?”
于小虎瞪着刑朗:“不就五根吗?小气!我渴死了。”
刑朗说:“渴了喝茶,这种东西越吃越渴。”
于小虎不依:“你自己不喜欢吃就不准我吃,你不讲理!茶都是苦的。”
刑朗是心情很好的,他能感觉到于小虎与他相处的变化,这家伙在依赖他了。刑朗从冰厢里拿出一根雪糕来然后关上冰厢门,拿着雪糕对于小虎道:“只一根,但你得陪我出去喝下茶。我会告诉兰嫂让她少买雪糕在家里的。”
于小虎一把夺过雪糕三两下扒了皮便把里面冒着冷气的雪糕塞嘴里了,喝茶就喝茶,他喝奶茶,柠檬味儿的。
于小虎以为喝茶就他跟刑朗两个人的,却原来还有一个漂亮的女人。
于小虎坐在女人对面,对旁边刑朗道:“你女朋友?”
刑朗摇头。
于小虎又问:“你未婚妻?”
刑朗轻轻摇头。
于小虎忽然便道:“你前妻!”
刑朗不理他了,直接介绍道:“安娜,我以前同学,现在自己创业,有自己的个人咨询室,时薪八千。”
于小虎叹为观止,女强人啊。偏身悄悄问刑朗:“你准备追她?要我来助阵?”
刑朗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咬牙俯身于小虎耳边吐气道:“老子跟你上床了,老子就是你的人,你别给我赖!”
于小虎心肝那个颤啊,不说话了——只喝柠檬奶……茶。
安娜看了看于小虎,青年露在外面的手臂结实而有肌肉,不突出但很复合审美,一定是经常健身。安娜淡淡地笑着,举杯至嘴角掩了笑意,随及便放下杯子与刑朗谈开,说了这些年在国外的发展,虽然顺利但毕竟想家,所以来国内发展了,可刚刚起步总是太难。
刑朗说有大名在外何愁没有发展,事情总要慢慢来。
“听说你前段时间受伤了?”
“已经好了。”
“你今年本命,万事注意点。”
“得,何原义他们也这么说的……”刑朗无奈说道。
于小虎耳尖,一听到何原义的名字便抬头望向刑朗,刑朗自是也发现了他,暗自咬了咬牙。
于小虎一个劲儿喝奶茶喝着喝着就三急了,说要去洗手间。于小虎一走刑朗才对安娜道:“安娜,你看小虎怎么样?”
安娜笑眯眯道:“挺帅的,很多女人喜欢,阳光的笑脸,漂亮的身材。”
刑朗喝了口茶,说:“我不是说这个。”
安娜职业精神立马出来:“难道他……有什么事?”
刑朗说:“等会儿你跟他聊聊,他在孤儿院里长大的,五岁的时候见过一个变态杀人犯,一直记着……我不知道对他有没有影响,所以请你帮个忙。”
安娜问:“什么样的变态杀人犯,我须要详细点的经过……”
三人喝了下午茶,安娜提意去她新搬的工作室看看,刑朗点头同意了,于是三人一起往她的工作室去了。于小虎到时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是做心理咨询的,难怪这个高的薪水。
工作室外面是员工接待客人用的,最里面是安娜自己的个人咨询室,安娜带刑朗和于小虎进去后让两人随便参观。虽然室内简陋,但只有圈内人才知道里面的布置别有深意。
于小虎不自觉的很快被里面的某样奇怪的摆设吸引了,尤其上面发光的眼珠子。此时刑朗说道:“我出山去抽根烟,一会儿再进来。”
半个小时后刑朗烟抽完了,他再回到安娜的办公室时于小虎正躺在一张躺椅里跟安娜说话。
“这里躺着真舒服。”于小虎摸着椅把说道。
安娜不动声色看了门边的刑朗一眼,冲男人点了点头。
刑朗于是走过来,对于小虎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也不打扰安娜工作了,小虎车钥匙是不是在你身上?”
于小虎摸裤口袋,摸出一把钥匙来递给刑朗,刑朗并没有接,他说:“你去开车吧,我在门口等你。”
于小虎很乐意呢,拿着钥匙便走了,关上门时对里面安娜道:“美女,拜拜!”
安娜微笑点点头,待门关上后才对一旁等结果的刑朗道:“没什么事,他自己心理治疗很好。不过此人爱钻牛角对某些事会非常在意,他把一些小事扩大化了,一些大事他又简单化了。这是常人都有的,只是一些人所在乎的东西不一样。还有,他有轻微的强迫症,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是小时候留下的,但不是那个变态杀人犯所留下的阴影。这件事你万可放心,他自己已经开导好了。”
刑朗问:“强迫症是怎么回事?”
安娜道:“他是轻微的,就好像一种心理暗示,这种心理暗示有时会从心理转变为身理的。比如他对小的发光的东西会不自觉地去注意,比常人注意地多。”安娜回头看了眼她新买的怪物像,上面有对小眼珠子是水晶做的:“你看,上面一定有痕迹。他会无意识地想把它拿下来。其实这也没什么,很多人都有这样的习惯。因为生活中某件事让他们记忆深刻了,这种小饰物的扣动行为可能是人小的时候喜欢扯大人衣服扣子留下的……”
刑朗记得以前把于小虎抱在怀里时他就喜欢扯自己的扣子,刑朗知道那是一种不安的表示,小孩子的多动有时是因为父母的不在意,因为被忽略了。
回去时是于小虎在开车,刑朗坐在一边回忆着二十三年前的那个旧房子,可是回忆太少,只有那些几天,不能给他多一点。
直到手机想起时,刑朗接起来,是何仁诚打来的。
“刑先生,那小子办事不力让几个人逃出香港,听说得了消息您在这里,可能会想同归于尽。刑先生,您看……”
刑朗说:“我知道了。”几条小鱼而已,他撒网等他们来。
“那小子亲自过来了……”
刑朗皱眉道:“他过来做什么?”眼神瞄向一旁认真开车的于小虎。
何仁诚道:“过来也该的,他自己没看住人,一点小事也办不好,这事让他自己解决。”
刑朗说:“好了,我知道。”
挂完电话,一旁于小虎道:“谁过来了?”
刑朗说:“嗯……小虎啊……如果我有事瞒着你,你会在意吗?”
于小虎开着悍马得色非常地道:“男人谁没点儿事啊!干嘛非要告诉我?”
刑朗正想问如果是骗了你呢?那边于小虎却又开口了,他说:“刑哥,我们上山看星星去吧。”
刑朗见于小虎摸着方向盘爱不释手,什么看星星啊!就想开山路吧!
刑朗故意道:“这太阳还在呢。”
于小虎屁股在座位上抖老高,活像开碰碰车一样,一边抖一边道:“等我开上去,星星就出来了……哦耶耶耶~~~”
刑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