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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真的不用了。”
“哎哟,我送你东西你应该很高兴才是呀。”
“……我很高兴。”
“真的?那就赏我一个吻。”陈晔芜扬起脸。
聂源陡然就想到自己的那个梦,脸缓缓红了。陈晔芜看见他红了脸,心里就觉得更加欢乐,不知道为什麽他就是很喜欢和聂源待在一起,故意说些会让他抓狂的话,故意做些会让他跳脚的事,每次看见聂源炸毛的模样,害羞的模样,激动地骂人的模样,他都会觉得心情大好。
他还在微笑的时候,忽然觉得唇上一暖,鼻梁还轻轻撞上了一个硬物,是他给聂源戴上的框架眼镜。
聂源主动吻了上来。
明明还红著脸,偏要摆出一副老子就是轻薄你了怎麽样的表情,“老子赏给你了。”他故作镇定。
这麽斯文的外表,笑得这麽痞,真是不搭调。不过陈晔芜觉得很喜欢。
陈晔芜挑起嘴角,一手勾起聂远的下巴,“哎哟,我们家球球真可爱。”
直到日落时分,聂源回到家等著开饭时,沈言才回了短信。
'请问你是谁'
'……沈言你别跟老子装'
'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谁'
'我靠!沈言你还装!当初要不是你老子怎麽会遇见陈晔芜怎麽会今时今日身边相伴的不是美妞而是陈晔芜这个妖孽怎麽会跟一个男的谈起恋爱!!!'聂源打下这一行字才惊觉,原来自己早已觉得日日与陈晔芜的相处便是恋爱。
对於沈言他没有什麽需要隐瞒的,就这样把这条短信发了过去。
过了没一会,短信提示音又响了。是沈言。
'你个孽障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立场怎麽能这麽不坚定你怎麽这麽容易就被吃了啊那陈晔芜也就那样你怎麽一下就被勾走了咧!'
'……你没事吧?'
'怎麽会没事!沈言泽说只要是陈晔芜看上的绝对会被他吃干抹净,我跟他打赌来著说你肯定不会的……我是这麽的相信你没想到你太让我失望了!'
'……难道老子还要跟你说对不起老子喜欢上了陈晔芜?!'
火鸟7
番外之火鸟7
在聂源看清自己的心意後,两人感情迅速升温。时不时地拥吻已经很家常便饭了,只是不变的是聂源每次和陈晔芜吻过後总是一副偷腥小猫的表情。
“我今天晚上酒吧里没有班,我们找个位置吃饭吧。”陈晔芜下巴搁在聂源的肩上。
“去你家吧,你做饭我吃。”聂源想也没想回答道。陈晔芜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你还吃上瘾啦?我可不是经常给别人做饭吃的人,你要怎麽谢我?”
“看!灰机!”
“……”
商量的结果自然还是去陈晔芜家吃饭。陈晔芜是不要聂源帮忙的,基本上他说进来帮忙都是呆呆地站在一边看著陈晔芜做事而自己不知道该做什麽,对於这样一个打鸡蛋都可以打得满地都是的大少爷,陈晔芜索性让他不要踏进厨房。
聂源是个坐不住的人,电视上没有放他喜欢的节目,陈晔芜对看电影兴趣缺失,因而家中也没有什麽影碟,而陈晔芜有的PS2游戏聂源几乎个个都玩穿到闭著眼睛就可以玩,所以聂源时不时地就会去厨房探班。探班的主要原因就是想看看陈晔芜有没有在抽烟。
陈晔芜烟瘾不算很大,只是会突然手痒想抽根烟,不分时间地点场合,他自由散漫惯了,但凡他想抽了,就会掏出烟来抽一根。聂源对他这个习惯很反感,因为他会在做饭时抽烟。有一次聂源无意朝厨房探了个头,就看见陈晔芜叼著根烟在切红萝卜,当即吼了起来:“我靠!谁会一边切菜一边抽烟啊!”马上冲上去抽出那根烟丢到马桶。
那之後陈晔芜在做饭时,就算烟瘾犯了,也会忍著。
这天聂源厨房探班後很满意,就在屋子里四处晃悠起来,看到一张从报纸上被剪下来的广告被用一个杯子压在陈晔芜房间的床头柜上。他拿起来一看,是一个俄罗斯芭蕾舞剧团的在国内巡回演出的宣传广告,很快就要登陆他们所在的城市。
他手持著这张剪切的宣传画又晃悠到厨房,靠著门对著正在做饭的陈晔芜戏虐道:“哎哟喂~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如此高雅的兴趣。”
陈晔芜不明所以地回头瞧了瞧,看见聂源手中那张宣传画,脸色猛地一沈,却又极快地明亮起来,温柔地笑道:“我请你去看吧。”
聂源压根没注意到他方才的面色变换,懒洋洋地问道:“你很喜欢这部芭蕾舞剧麽?叫什麽,火鸟来著……”他埋头确认了一下剧名,心里暗念这不是阿童木作者的另一部很有名的漫画麽……
陈晔芜没有再回头,聂源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得出声音是带笑的:“不喜欢,我很讨厌芭蕾舞剧这种玩意,尤其厌恶这一部剧。”
聂源满脑黑线,这陈晔芜真的很奇怪,说自己很讨厌栀子花,却逢遇必买,又说自己很讨厌这部芭蕾舞剧,却又要邀请自己一起去看。
“你心里究竟在想什麽?”一不留神,聂源问出了口。
陈晔芜不轻不重地放下手中的锅铲,两步跨到聂源身前,抬手轻轻拨弄聂源鬓上柔软的头发,挑起嘴角:“想……你啊……”
“……陈晔芜,你满手的油,不要碰我的头发……”
陈晔芜从冰箱翻出几罐啤酒,便拿出来和聂源在吃饭时顺便喝了。但他之前确实不知情,聂源是个连喝多了米酒都会晕的人,尽管他发现之後觉得十分有趣。
不过聂源酒品却是出乎意料地好,一般人喝酒後会变得比平时更聒噪,聂源却喝得越多越沈默。
其实他不过是难受得不想说话罢了。
他双臂箍住陈晔芜的肩膀,陈晔芜想起身去洗碗,他也不放手。没办法,两人只能以这样的姿势干坐著。
聂源把脸埋在陈晔芜的劲窝,好半天才甕声甕气地说了一句话,“我不舒服。”
仅仅四个字,虽然带点大舌头,却是软腔软调,不失柔情,陈晔芜从未听过他以这种口气说话,温和地笑了,“球球,你知不知你现在这样子好容易推倒呃。”
聂源闷哼了一声,不知道是赞同还是对於陈晔芜这种想法瞧不起。
“我推还是不推呢?”
“唔。”
“唉,我又不想乘人之危,可也不想浪费大好光阴。”
“唔。”
“……你还是不喝酒时比较好玩。”
“唔。”
陈晔芜无奈,只得把他送回去。
“喂,还记得你家住哪麽?”陈晔芜拍拍他的脸。“你这麽路痴,每次回家会不会迷路呀?”後半句是突然想到聂源的路痴属性,调笑了句。
聂源陡然睁大眼睛。“谁说我路痴了?我告诉你,老子活到这麽大还从来不知道路痴是什麽!”然後劈里啪啦报了一大串,是他家的详细到门牌号的地址。
陈晔芜捏捏他的鼻子,很满意,觉得这样的家夥才是聂源,之前半天没有一句话算什麽。
把聂源塞进出租车又把他拉下来後,陈晔芜忽然有些後悔了。
这一片是别墅区,虽不是本市最豪华的住宅区,却也足够让陈晔芜觉得晃眼。
他碰了碰还挂在他身上的聂源:“喂,你记得你家是哪麽?”
“废话。”聂源嘟嚷了句,“跟爷走。”
七拐八拐,聂源进了一家院子,那是栋三层别墅附带的院子。两人刚一进去,一条大狗就冲了上来,只是冲到一半就停住了,原来是被狗链框著在。
“他叫扁扁。”他笑著对陈晔芜介绍,然後又对那条狗说道:“扁扁,这位是陈晔芜哥哥,快叫哥哥。”
陈晔芜赶紧得把他推走了,到屋门前为他按了门铃。
聂妈妈刚刚把门打开,聂源就像条大狗扑了上去:“妈咪~你又变漂亮了~”
“哎哟喂醉得不浅啊,这要是你爸我肯定不让他进门了!”
陈晔芜礼貌地向她点头打了声招呼,聂妈妈也连忙道谢,又请他进屋坐会,陈晔芜婉言拒绝,再不想多呆一分锺不想多说一个字,立刻离开了。
就连道别也没向聂源道。
这片住宅区离市中心很远,晚上不好拦到计程车,陈晔芜也不急,蹲在清冷的大马路旁,就著路灯点了支烟慢慢抽著。
然後他笑了,笑得美好,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自言自语说道:“我干嘛要在乎他家条件有多好?反正只是玩玩。”
玩玩而已,所要得到的只是乐趣。不必在意两人的成长环境家境之类差别有多麽大。
不必在意的,陈晔芜。他又在心底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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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每次都说我标题有错误导致文章入文库有问题怎麽错误了怎麽错误了……
本来只打算写个短篇番外的怎麽往中篇发展了啊啊啊……
火鸟8
番外之火鸟8
聂源正在用兔耳朵系鞋带法以龟速慢慢地系著鞋带时突然想起一样东西,踩著没穿好的鞋子就!当!当跑上楼回到自己房里,拉开书桌抽屉翻找出那副陈晔芜给他的框架平光镜。
戴上这个,他应该会开心吧,那个变态……聂源在心里想著。
这一段时间陈晔芜和他在一起时总是心不在焉,笑容倒是从未减,可眼眸中少了很多东西。那些东西是什麽,聂源也说不上来。
他隐约感到,陈晔芜的倦意。这让他有种莫名的心慌。
而他就像个小孩子一般,努力地想讨陈晔芜欢心。
陈晔芜果然请他去看那个俄罗斯芭蕾舞剧团的巡演,尽管聂源感到自己实在是没有如此之高的情操去欣赏什麽芭蕾舞剧,还是欣然应允。
剧院旁有一片湖,湖水上点缀著大片的荷叶,还有一两朵未来得及凋谢的荷花。
“其实火鸟的故事很简单。”陈晔芜笑意盎然,眼神飘忽不定,但始终没有看向聂源。离开演时间还有一段距离,两人就站在这湖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著。
聂源戴著那副黑框眼镜,显得非常安静且斯文。
“这是俄罗斯一个民间传说,讲的就是一位王子在森林里迷了路,遇见了火鸟,王子因为火鸟的美丽而擒住了火鸟。火鸟请求王子放了它,王子答应了,火鸟感激不尽,因而送了自己的一根羽毛给王子,告诉他但凡王子遇见困难,便可以这根羽毛来召唤它。後来王子继续在森林里前行,误入了魔王的花园,花园里有是一个美丽的姑娘,王子和她们跳舞,并爱上了其中一位。晚上这些女孩们都必须回到魔王的宫殿,王子为了他心爱的姑娘跟著一起回去,却被魔王的守卫抓住,他情急之下召唤了火鸟。火鸟如约而至施法救了王子,最终魔咒解除,太阳出来後,王子在姑娘的祝福中与他心爱的那位姑娘举行了婚礼。”
陈晔芜停了好久,聂源才意识到故事讲完了,不由得撇嘴:“就这?我还以为吸引你的应该会是更加曲折离奇美丽动人的故事。”
陈晔芜扬眉:“我说过了,我不喜欢芭蕾舞剧,我也没有那麽高雅的素质去欣赏,而且我尤其厌恶这一部剧。”
聂源不接话,他心里颇有微词,他不知道为什麽陈晔芜既然不喜欢这东西还要花钱买票请他一起去看。他这种自我中心的举动让聂源觉得烦闷起来。
於是他转移话题,“其实这故事里面,王子是最无赖的一个角色,火鸟又是最笨的。”
“哦?”
“火鸟被王子擒住,王子凭什麽擒它啊,所以这是王子的错,而火鸟居然在请求王子放它走被应允後还感激不尽?!王子本来就应该放了它它感激不尽什麽呀,还送王子一根羽毛帮助王子脱离陷阱为谢礼。原本就是王子的错啊,王子根本没资格去抓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