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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如虹看到白色身影消逝之后,她一颗心才安了下来。她拍了拍胸口,这种“猎物”送给她她也不要。
齐如虹喘了口大气,回转过身来。
步若尘似乎尚未“清醒”过来,齐如虹连忙解释。“我骗她的,你别当真。我才没和你是‘一对’!”她累了,就只这么一句解释。她无暇他顾,只想赶紧歇会儿,赖在床上。可是歇没多久,齐如虹又被“打扰”了。
是步若尘。他站在齐如虹的房门外。
“什么事啊?步老大。”齐如虹还没歇够。
“你没吃晚餐——”步若尘关心地问着。
“我不饿不想吃!”
“你真的是……”步若尘这会儿讲话吞吞吐吐的。
“有话快说,别吞吞吐吐的像个娘儿们!”齐如虹感到不耐烦。
“也许我可以给你一些‘帮助’。”
“帮助?你肯放我出山寨了?”齐如虹大喜,从床上跳下来。
“不是,帮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步若尘是不是在说醉话,要不然齐如虹怎么有听没有懂呢?
阴阳怪气!齐如虹十分不解。
“来!我们一起去泡澡,我来助你一臂之力,明天起帮你安排一连串的密集式勇士训练,让你恢复正常,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步若尘说着踏入房来,要带齐如虹一起去共浴。
不——打死她她也不去。齐如虹心里叫苦连连。
原来如此,步若尘也“误会”她了,她的解释没一效。
“小齐,我是为你好。”步若尘非常热心道。
“步老大,我很正常,不劳你操心。”她闷闷地说。
“既然很正常,你何必怕同我裸裎相见。”步若尘见齐如虹一直闪躲着,忸忸怩怩他更是生疑。
“等等,步老大,你别这么热心行不行!就算我不正常好了!那你不如一脚把我踢下山去不就省事多了?”齐如虹心想将计就计,也许可以脱困也不一定。
“我不是那种背信忘义之人。既然认了你做小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管你……有何隐疾,我都不会因此而排斥你。也许我终究无法改变你,但至少让我尽一分心力!”步若尘不肯“放”过齐如虹。可他两手都没空,拉不住她。
步若尘只好用身子围住她,持酒壶的手贴在壁上。另一只在怀里的左手依然不见,不知里头有何乾坤。齐如虹不想步若尘再靠近她,怕他发现“真相”。她只好“袭击”他。
“对,我是!我看上你了!”齐如虹背靠着壁,她的手伸往他怀里去。
第二章
“叩”的一声,步若尘手中的酒葫芦掉落在地。
齐如虹并未“偷袭”成功,她的手被步若尘抓了个正着。步若尘宁可弃酒壶也不让齐如虹的手伸入他怀中去。步若尘右手使着劲,齐如虹反抗着,可终究力敌不过。
“你抓住我干么?难不成你也看上我了?”齐如虹抽不出手来,不过别忘了,人是有两只手的。齐如虹再伸出另一只手来,她就不信步若尘不伸出怀中的左手来。除非……他真的没有左手。
怎知步若尘右手力大无穷,一个扭转,他的右手就抓牢了齐如虹的两只手。手一使力就按向墙去。两人近在咫尺,鼻息、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
距离这么近,步若尘的胡碴都快碰到齐如虹了。
齐如虹脸有些发烫,步若尘有对炯炯有神深不可测的眼睛。如果去掉那些酒精产生的作用一条条红血丝,那必是一对深情的双眸,而且还挺迷人的……齐如虹就这样让步若尘“押”靠在墙壁。
齐如虹接着又发现,步若尘的目光有些涣散。是酒喝多了吗?他在迷惑什么?为何直盯着她瞧。
半晌之后,步若尘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你的头发扎到我的眼睛了,一头乱发也不整理整理,拜托!连我的嘴巴都沾上了。天知道你多久没洗头了?”齐如虹扭着身子,她双手高举在头上任人宰割。
“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喊非礼了——”齐如虹装腔作势的。其实她想先占步若尘“便宜”可是没占到。
步若尘听到“非礼”两字,这才松开了手来。
他捡起了地上的酒壶,可是酒水倒地已经流光了。
“小齐,明天起我给你安排一些活动。”步若尘见无酒可喝就不再强迫齐如虹共浴,不过他仍提醒她。
“省省吧!步老大。我很喜欢我现在这样!”
“小齐,你这样是不行的,你必须和大多数男人一样。”人说长兄如父,步若尘这个老大好像不是当假的。
“你管我,我高兴就好。”齐如虹回他一句。
“你是我小弟,我有资格管你。”步若尘说一不二。
“噢!真讲义气。又不是桃园三结义,亲兄弟都明算账了。你这个土匪头子,这时候也讲起‘行话’来了。”齐如虹逮到机会,不忘再“训”他一顿,他从事“不正当”生意。
“你真嗦!不生做女人太‘暴殄天物’了!”步若尘被齐如虹抢白了好几句,忍不住地又“旧事重提”。
“步老大,趁早改行洗心革面从头做人。俗话说的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你再不觉醒小心遭天谴,绝子绝孙……”齐如虹郑重地“提醒”步若尘。
“你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现在是你需要帮助。”步若尘把话绕回“重点”,别本末倒置了。
“我生来就如此无药可医了,而且我就是喜欢我这模样。我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倒是你,入这行多久了?不会是子承父业光宗耀祖吧!这可是见不得人的买卖!”凭她的直觉他并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眼前的男人真是一块“璞玉”,如果生在书香世家,一定是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
“我无父无母,从小跟着我师父,接管山寨还不到一年。怎样,说的够清楚了吧?齐半仙。”步若尘哈哈大笑。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这种师父不要也罢。还有你的名字也取得不好,‘若尘’多不吉利。仿佛生命就像尘土一般,风一吹就散了。好死不死的又穿得一身灰,整个人死气沉沉的,最要不得的就是嗜酒如命,全身上下简直是一无可取——”齐如虹如数家珍,把步若尘批评得一文不值,除非——
除非由她来“改造”他,激发他蕴藏的潜质。
她是独具慧眼,才看得出来他其实是一块蒙尘的璞玉。换做旁人,可没这本事。齐如虹如此夸奖着自己。
“那你呢?你又叫什么名字,小齐?”换步若尘发问。原本想再去找酒喝的他,却打消了主意。
“我啊!比你好听多了,我叫如虹。”齐如虹扬眉道。
“如红,连名字都有个红字,难怪你——”
“乱讲,是剑气如虹的‘如虹’,多有气势!”她立刻抢白。
“我还是叫你小齐好了!”步若尘和齐如虹一直抬杠着。齐如虹早知道如虹不像个男人名,可是一时心急口快说了出来。算了,总比“若尘”有人味。
“你的名字一点生命力也没有,像个活死人——”齐如虹又不甘示弱地顶回去。打不过他就来个口舌之争。反正“君子动口不动手”,现在的齐如虹是个“君子”。
“怎样?你没话说了吧!”齐如虹双手叉着腰。
“我真的……真的越来越中意你。你快把毛病纠正过来。咱们哥俩一同打天下,坐拥江山。”步若尘开怀大笑起来,笑得齐如虹毛毛的,什么“中意”的……用词不当。
“你才有毛病,歹路不可行,还不改邪归正。”齐如虹没忘记她的“宗旨”,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
“看你苦口婆心样,想必出自真心。不如我们来比赛如何?看谁能‘改造’谁?我让你变成真正的男人!”步若尘下了个赌局。
不过输人不输阵,现在她已是骑虎难下。
“好,同你赌了。我一定让你变成个正人君子。”齐如虹夸下海口,她想自己的“赢面”比较大。步若尘永远也改造不了她。
是她立于“不败之地”才对。她赢定了。
“口说无凭,君子重然诺,咱们击掌为誓——”她盯着步若尘的左手,她要同那只左手击掌为誓。
“行!”步若尘放下酒壶,他伸出的仍是右手。
“啪”的一声,清脆而悦耳。
你输定了!齐如虹暗自偷笑,她已胜券在握。但她不能面露喜色,她要同他斗上一斗,如果她赢的话……
“先说好,输的人该如何?愿赌服输别想耍赖!”她早已胸有成竹。
“好,你说怎么办?”步若尘附和。
“如果我输了,我就当你一辈子的小弟!”齐如虹道。
“好,我输了,老大换你来当。”步若尘一口答允。
“我才不要当山大王,我要……”齐如虹脑子打转。她想看步若尘的左手在怀中到底藏了什么珍宝?她要他怀中的“宝贝”。对!就要这个。
“到时再告诉你,你等着吧!你输定了——”
翌日。
赌局正式开始,齐如虹接受“挑战”,除了一起共浴。
“小齐,山寨的柴火都是伐木而来生起的!”
“你是要我去伐木!步老大,这可是小土匪的工作。”齐如虹没做过这种下人的工作,她可是出身富贵人家。
“伐木可以训练臂力强健体魄,汗流浃背之际你就不会再心有旁骛想东想西。把木当成另一个男人打倒他,男人对另一个男人不能疼惜,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步若尘指着一排树木,递给了齐如虹一把斧头,这只是开始。
“是谁说男人一定要打打杀杀的!”齐如虹不以为然。
“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就是如此,男人是强者女人是弱者。男人天生要保护女人,男女有别自古皆然。”步若尘自以为是地侃侃而谈。
砍吧!砍死你,砍死你这个步若尘。她一连砍了数日。
齐如虹可不是弱者,她一向是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齐如虹汗如雨下,满头大汗地接受“训练”。她这么做无非是要换得“训练”步若尘的机会,她先施诈术。
假意迎合,让步若尘信以为真。再引他入壳。
到时候她再揭穿自己的“真面目”,他一定嘴巴张得好大,半天也合不上来。齐如虹想到这就不禁笑了出来,她全然没注意到,她又砍倒了一棵树,她走向另一棵。
“小心——”步若尘大喊一声。
齐如虹一时大意,没发现半截树干倒向她来。不过她是有武功底子的人,有恃无恐。
她正想施展十八般武艺时,步若尘已抢先了一步。
数日来步若尘一直站在一旁看齐如虹伐木,一边喝着酒。
步若尘飞身而上扑了过去,右手环抱住齐如虹。躲过了倒下的树木。“砰”的一声巨响!齐如虹已被步若尘揽在怀中。步若尘手上的酒壶半倾着,酒水一滴滴地往下流。
他的左手依然在怀中,可是眼中的血丝少了些。因为齐如虹“规定”他一天只能喝一壶酒,这是齐如虹“改造”他的第一步。如今这一壶酒,他得从早喝到晚。
齐如虹被步若尘突如其来地抱住,有些慌乱,生怕他的手“不规矩”了起来,还好他没有,他的两手都没有。齐如虹靠在步若尘的手臂上,好一会儿两人都没说话。
齐如虹看到步若尘的额头有一些冒汗,奇怪,伐木的是她,他在一旁纳凉还可以喝口小酒,他出个什么汗?
不知为何,齐如虹没有先行站立,是他来抱她的啊!该他先放了她才对。况且被人环抱着也挺舒服的,好像躺在吊床上休歇一般。
阳光穿过树梢映照在她脸上。她虽汗水淋漓可是并未臭气冲天,反倒是有种诱人鼻息的特殊气味。特别是阳光又把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