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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娇推过她们,“不,我可没说过要嫁。”
“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来啊,快为小姐更衣!”他不容多言地命令。
玉娇后退几步,指着向她扑过来的人说:“你们走开,别过来。”她随手抓起桌上的剪刀对准自己的喉咙,“你们再过来我就血溅当场。”说着她拿剪刀抵紧雪白的玉颈,顿时鲜血一点一点渗出。
她惊人的举动吓坏了所有人。
香梅哭着喊着,“小姐别这样,不可以这样啊,我求求你了!”
文刚也是吓得魂飞魄散,“女儿啊,你别这样,先把刀放下,有话我们慢慢的说。”
“和你没什么可说的,我只想问你,我必需得嫁吗?”她问。
“是!”他不假思索地答。
“不论生与死?”
“是!”
清雪慢慢闭上眼,泪水划过她脸夹,流到腮下会聚成一滴豆大的水珠响亮地打在地上。
忽然,她笑了,笑得可悲,也笑得凄美。
“好,既然如此,我嫁也行。”文刚的脸上马上转惊为喜,“不过,你和这个女人必需要在我娘灵前三叩首,否则,瑞王府抬出去的将是一口棺材!”她斩钉截铁地说,这是她想要的条件。
“不可能!”他和文夫人异口同声地说。
“你们执着,我也坚持,那就等再过十年,这个女人的女儿来嫁吧!不过这抗旨不尊和欺君之罪‘‘‘‘‘‘不知你们是否还能等到那一天咯!我们天堂见吧!哦,不,你们上不了天堂的!”她笑着加大了力道。
“不!”
“不!”
“不!”
不知是几个声音,她都听得不真切了。不过她还是赌赢了,她朝天满足地笑了笑。
“好,只要你乖乖嫁入王府,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文刚艰难的答应。
“在我上轿前必需看到一切,否则我决不穿嫁衣。”
“你‘‘‘‘‘‘好!”文刚难堪地别过脸。
“来人,为老爷备香、纸、烛,送往‘慈孝斋’。余人都随到,见证这伟大的一刻。”她不顾伤痛,领先往‘慈孝斋’去。
第五章 劫婚
从‘慈孝斋’回来,玉娇沉默不语,像木偶似的任人摆弄,华丽的新娘服穿在身上倍感沉重。别人惊艳、羡慕的眼光对她来说是施舍的可怜。
当父亲在母亲灵前下跪的那一瞬间她的心更加痛,人生无光,星月失色,仇恨的阴霾加快了步法。
一切准备完毕,家丁匆匆来报吉时已到。
在旁一直小声哭泣的香梅突然大声地哭跪倒在玉娇的面前,拉住玉娇的群摆,声声哀泣。
“不!小姐,别走!别走,小姐!”眼见她走上一条不归路,而她却无能为力,只能生生相送。
玉娇扶起她来,禁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傻丫头,来。”玉娇牵过她,从柜台里面拿出一叠精心包装的银票交到她手里,“这个你好好收着,以备不时之需。”
她摘下手上的手镯给香梅戴上,“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如今我把它当嫁妆给你,你要帮我好好保管,找个好人好好过日子。”说着,她别过头不忍看她的脸。
“还有这个,跟了我这么多年,你知道它的意义,‘雁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成’情已灭,心何在,犹死还生呐!有朝一日你若遇到困难它兴许能帮上你。”玉娇从怀里掏出一枚剔透无瑕,价值不菲的玉佩交给香梅。
“不!小姐!”想推辞,却在看了玉娇娇颜后含泪收下了。
她又拿出一个包袱递给身后的一位老仆。“李嫂,这些你都分给其他人吧。”
迎亲队伍催得紧,仆人催了几遍了。
李嫂接过礼物后带领‘静思苑’的仆人跪了一地,众人泪水止不住地齐声道:“谢小姐赏赐!奴才们恭送小姐出阁!”
所有人都自顾伤心,没注意到玉娇从抽屉里拿出一支雪白小瓶偷偷塞进衣袖。
玉娇环视着屋内的一切,慢慢地放下龙凤呈祥的头盖。这一眼看得太久,也看得太深,她要把这里的一切印在脑里,烙在心里。
喜娘扶着玉娇而去,留下一片哭声。
她不能往回看,不敢看。迈着沉重的脚步,泪洒一路,乘上了大红花轿。
文刚放心地吁了口气。
走了多久她不知道,总觉得太快,想放慢些脚步。让她再看看江南的样子,闻闻江南的味道,听听江南的溪流和鸟鸣。
她从没对一个地方如此怀念过,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从衣袖拿出雪白的瓶子,紧紧地握住它,像它会跑了似的。轻轻地拧开瓶盖,慢慢地放入唇,珠丹滚入喉。一行清泪滚下来。
迎亲的人说离都京还有两天。
她忘了回都京的路,这条路布满荆棘,她伤痕累累,却要背负这个疤过活一生。
突然,一声轰动,花轿动荡,人声尖叫,四处奔散。两道黑影从林中飞出,冲向迎亲队伍。
玉娇被人从轿中擒了出来,她来不及反应,黑衣蒙面人便说道:“娇儿,是我!”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她的心落实了。她紧紧拥着他,有太多的话想对他说。可是时不与她,正说着便见迎亲的侍卫冲了过来。
“大胆,瑞王府的亲也敢劫,还不速速就擒!”甲侍卫说。
这时走出一位仪表堂堂的男人,众人向他参礼,应该是迎亲队伍中的头。
他抱拳道:“这位兄台,咱们无冤无仇,还请兄台放了王妃,它日定当重谢。不然刀剑无情,休怪刘某以众敌寡。”说罢他挥挥手,身后的士兵纷纷作出备战势态。
他更加搂紧怀里的佳人,深情地看着她说:“不论天上人间,我不会让你孤单。”
她热泪盈眶,深深扎进他柔情的怀里。
“齐哥!”不要海誓山盟,不要荣华富贵,此刻她已经是最幸福的人了,她,知足了!
“王妃,请不要让小人为难!”她俩的关系让他匪思,可他的任务也不能忽视。
“刘将军,很抱歉我不能跟你到王府了。”说完她转眼看着赵牧齐,“齐哥,带我离开吧!”
“好!”他只想和她过着只羡鸳鸯不慕仙的山野生活。
“既然如此,王妃别怪刘青无理了!”抽出佩腰软剑,刘青踮脚飞了起来,冲向相依的两个人。
虽说是刺向两个人,但他却绕过玉娇剑剑刺向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另一个黑衣人迅速摆脱纠缠他的人冲过来和刘青交战。
“爷,快带夫人走!”
“好,你快点跟上!”
一阵刀光剑影,流星飞剑,玉娇在温暖的怀里忽上忽下。
一阵阵的绞痛冲击全身,吞没她的意识。她捂住胸口说不出话,脸色渐渐苍白,点点血腥涌到嘴里。体内的翻腾椎心痛,玉娇难以按奈,满口鲜血喷了出来。
“我们突出来了,娇儿‘‘‘‘‘‘你,你怎么了?”赵牧齐惊悚地看着发生的一切不知所措。
“齐‘‘‘‘‘‘齐哥,带我回家,我想宣儿了。”她努力拉住赵牧齐的衣襟。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这样?”他擦着不断涌出的血迹。
“齐哥,对不起,我不能负你,也不能负宣儿,所以‘‘‘‘‘‘我‘‘‘‘‘‘”千言万语,他都懂了!
男人有泪不轻弹,可这泪就像血泪一样随着心碎划遍全身,撕心裂肺。
他抱紧她,再抱紧她,抚过她的脸,触目惊心的红沾满了她的脸和他的手。
随后赶来的阿远震惊得无法言语,呆滞地看着悲剧发生。
“齐哥‘‘‘‘‘‘我们回家吧!好想‘‘‘‘‘‘好想再看看宣儿‘‘‘‘‘‘”她维持着最后的气息。
“好,我们回家,回家‘‘‘‘‘‘”他抱起她慢慢地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走去。
她笑了,笑得牡丹含羞,喜鹊哀鸣。
路好漫长,天暗得太快,精神达到了极点,她困乏得不行。
“齐哥‘‘‘‘‘‘”她想再记住他的声音,看一眼他的脸,可她的眼却慢慢地合上了,搭在他肩上的手慢慢滑落。
从未有过的大风吹起片片落叶,刮起万物尘埃。
“啊‘‘‘‘‘‘”凄惨的叫声惊醒了沉睡的精灵,破达天宫直至浮尘。
第六章 死别
居园中
一道纤弱的倩影在屋里走走歇歇,歇歇走走。
“张妈,怎么我调养了这么些天还是提不起精神来啊,才走几步就上气不接下气,走不动了?”见张妈走进来,她便停下来问。
张妈见她这般,心里也不好受,便扶她坐下说:“你大病初愈,身体还很虚弱,应该多休息,就别太累了。”
“张妈,您们是否有事瞒着我?”清雪用她那纤弱的手抓住她。
“清雪小姐,这‘‘‘‘‘‘没事,能有什么事啊,老妇是担心我们家小姐,这心里啊总是‘嘭嘭’直跳,感觉空落落的,好像会发生什么事似的。”当年夫人出事时她也不安了好几天,和现在颇为相似,“愿菩萨保佑一切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小姐安然无恙地归来吧!”她在心里默默地祈祷。
“你就放心吧,张妈,你家小姐会平安回来的。而且我对她很是好奇,想快点见到她这位奇人呢!”安慰完张妈,清雪独自陷入沉思。
从未来到现在像做梦一样,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
院门突然被人推开,发出响亮的碰撞声。
“张妈!张伯!你们快出来啊!”
一声慌恐的尖叫把屋里的人都惊跑了出来。
“阿远?”跑出来的人都惊异的看着他
随后阿远的身后慢慢挪出一位面目清俊,但神色晦滞的男人,他步履维艰,犹如行尸走肉。他搂着怀里早已僵硬但却含丹如露的翩跹少女径直地走入了他们住居。
“娇儿,我们回家了,回到了我们的家,快睁开眼睛看看,这是你最爱的房间,是我们的房间。”他用亲吻的声音切切的说,之后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爱恋地看着她,用他颤微的手轻抚着她那漆皙的容颜。
惊吓过度的张妈笔直地向后倒去,幸而张伯及时扶住才不至摔在地上。许久才稍微清醒些。
她急切地拉住呆立的阿远:“她是怎么了?满身的血迹,这是怎么回事啊?”
阿远慢慢跪下,“张妈,对不起,我们赶到时,夫人她‘‘‘‘‘‘她已经‘‘‘‘‘‘服毒了!我们去晚了一步,就差一步!”
“不!不!不会的,怎么会这样啊!”张妈无法置信,“小姐!小姐!”她大哭着冲到玉娇跟前。
“小姐,你怎么了,你起来啊!起来‘‘‘‘‘‘呜呜‘‘‘‘‘‘”张妈跪下了,张伯也跪下了‘‘‘‘‘‘
清雪站在屋外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突发的一切。虽然只是匆匆的一瞥,可她还是看清了她和她却实是两面镜子。随即她转身进了另一个房间。
院门又被“啪”的一声响打开了,香梅失魂落魄的走了进来,突然一片哭天抢地的凄哀声弥留进她耳里,她寻觅着方向,淡定地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张妈,你们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她走过去问。
见有人来,张妈的哭声更加悲切,越发不可遏止,几乎声欲气绝。
“小姐?您回来了?您怎么睡着了,是太累了吗?”香梅迷茫地问。那是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是刚刚还在为她牵挂的人!
“香梅,小姐‘‘‘‘‘‘她‘‘‘‘‘‘她已经走了!”张妈哭喊道。
“走了?走哪里去了?”香梅不解,她不接受。
香梅摸着玉娇纤维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