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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许已经搬走了吧。”苏九迟疑的说。
“他说今晚上才会搬走。不过你应该有李先生的联系方式吧。不管他是不是还在家里,你都尽量在今天把钱还给他,知道了吗?”张母说。
不舍的心(20)
这样……“那好吧,我会的。”苏九把东西收好,告别了张父张母,离开了病房。
走到张父张母看不到的地方后,她给李优一发了短信,把钱的事情说了,还拜托他再帮着圆一下谎话。
等了十多分钟的样子,李优一回短信说了好。
那就表示同意了吧。苏九想着。忍不住回过头再看了一眼医院,刚才她那的老爹就在那里面做了一件让她觉得好威风的事,虽然不能以老爹女儿的身份站在边上,让别人都觉得羡慕什么的,但是只要一想到为了穷人而捍卫健康权利的是自己的老爹,就会从心底产生由衷的自豪感啊。
虽然可以欺骗张父张母说自己已经回到学校,然而实质上却是回家补眠,但是如果真这样做了,总觉得是一种很无耻的行为。权衡之下,苏九最后还是在下午第一节课上课之前回到了学校。
到教务处去销假,然后趁着其他人都在吃饭的时间到空无一人的教室里面趴着睡了会儿觉。一个多小时后,上课铃声吵醒了苏九,她揉着酸痛的脖子慢慢醒来,想着李优一怎么能够坚持这么久的趴在课桌上睡觉呢?姿势是最痛苦的不说,而且会严重影响到颈椎的健康吧。
第一节课是陈大帝的语文课。本来是想坚持上完这堂课的,但是昏昏欲睡的感觉还是在她坚持了十分钟后再次□□。抱着对不起的心态苏九选择了继续趴在课桌上坠入梦乡,即使会让脖子很痛,大脑甚至有供血不足而很不舒服的感觉,也总比睁不开眼来的好受得多。
还好陈大帝并不是一个一定要求学生要醒着上课的老师,反正只要他所教授的东西能够被学生都掌握,那就够了。至于掌握的方式并没有特别的要求。
睡了整整两节课后,王小西拍着苏九的肩膀叫醒了她。
“尊敬的张小花同学,教导主任找你去他办公室。”王小西笑嘻嘻的说。
“噢。”苏九伸了一个大懒腰,站起来往目的地走,看到王小西和蔡御书跟自己是同一个方向的,问道:“主任是找我们所有人啊?是有什么事呀?”
“下周我们就要参加英语竞赛了,我想叫我们都去应该是要给我们讲一些比赛的注意事项。”王小西回答。
聊着天,几人走到了地方。里面除了本校的几个外教以外,还有四个看起来跟教师这个职业应该没有关联的人士,他们的穿着极其时尚不说,本身似乎就带有浓厚的潮流气息。
用苏九的话来说,那些人就好像是一群服装设计师之类的家伙们。
等了两分钟,杜千泽、骆薇、李优一也来到了办公室。杜千泽与骆薇神情颇为不自然的和苏九打了个招呼,看他们身体表面衣物没有遮盖住的部分,的确没有受伤的迹象,还好。而在看到李优一的身影后,苏九就下意识将目光移到了另外的地方,她不知道现在的她能以怎样的表情去面对那个人。
不舍的心(21)
“各位同学,请容我为大家介绍一下我们学校专属设计师:MRBLACK和他的专业团队,他们将为各位负责参加英语竞赛的所有服装,希望大家能够予以配合。”教导主任指着那个看起来最桀骜不驯的三十多岁的陌生男人,对所有参赛选手介绍道。
被成为MRBLACK的男人带着淡淡的笑意走到前面,说:“各位即将参加比赛的同学,你们好。我是BLACK,美籍华人。很抱歉,我中文比不上各位的平均水平,所以请允许我使用英文与你们对话。接下来我和我的团队将会为各位进行初步的身体基本数据测量,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阴柔的语调让苏九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噤。她知道大部分混时尚圈的哥们儿们都有点雌雄不分,不管是说话的调调,还是走路的姿势,都带着一些过分中性的味道。虽然这并不能说明他们的性取向一定就是同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这些将男装穿得跟个女装似的,还一副特娘们唧唧的表情和声音跟她说话,她就会产生自己其实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而跟她说话的哥们儿,其实质却是一个绝对的女性的错觉。
六个人四男两女,因为性别有差异而分开到两个房间进行测量数据。苏九被先叫到名字,她走进了房间。
“张小花同学,我们需要测量一下你颈部的圆度,能请你把围巾解下来好吗?”BLACK团队中一名女助手拿着皮尺对苏九温柔的说道。
“是不是比赛的时候不能佩戴围巾或者围脖之类的?包括穿高领毛衣也不行,是吗?”苏九问。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助手疑惑的问道。
苏九耸耸肩膀,“没什么,你可以测量其他同学了,我就不用了。”
“咦?”
“我不参赛,就不需要制作服装了呀。”苏九笑着说。
“这……对不起,我需要把这件事向你的教导主任报告一声。请在这里稍微等一下好吗?”助手虽然诧异,但并没有完全听任苏九说什么就是什么,在惊讶之后她如此对苏九说。
苏九点点头同意了。
没一会儿,在门外等待专业设计团队忙完后再进行细节交代的教导主任走进房间。
“为什么不参加了?是不是因为太担心你父亲的病……”
“也不全是,还有一些其他的个人原因,不过不是很方便说。真的很抱歉,我实在没办法在这次比赛中为学校争取一些荣誉了。”苏九很认真的对教导主任所代表的那个团体进行解释和道歉说明。她所说的一切都没有谎话的成分,张父的病确实是一个原因。不过,最主要的,是她后背现在有那么大一块伤疤,又不能用纹身之类的掩盖,即使是可以用足够高超的化妆技巧对那些狰狞的伤口进行掩饰,可是只要一想到那样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不可复原的损害,苏九就不太想为了参加一个破比赛就如此折腾自己。想一想后,还是决定干脆放弃算了。
不舍的心(22)
“可是如果你不参加的话,我们学校夺取胜利的可能性会降低至少一半。”教导主任为难的说。
“李优一同学的英语能力和我不相上下,我个人认为他将会成为这次比赛的冠军。所以主任可以不必太过担心。”以前李优一可能是太低调了,在这所学校里没什么是能够拿的出手的,被别人说成是吊车尾的那种存在的学生,却没想到,能够在这样的赛事预选赛中爆出那么大的冷门。跟她之前重生于张小花身体后所做的那些事相比,甚至能够让她觉得,李优一这样的家伙在某个瞬间表现出来的才能,才真正算得上是那种低调却盛大到极致的华丽。
“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来参加吗?”虽然承认苏九所说的实情,但是教导主任还是不想放弃一个能够与李优一的英语水平媲美的选手。他做了最后的努力。
苏九摇着头说:“对不起,我没办法达成学校的要求。实在很对不起。”
和教导主任的交涉花了一些时间,从房间里出来后,王小西和蔡御书都已经结束了他们的被测量。他们站在外面等着苏九出来。
“为什么你不参加了?”王小西没有拐弯抹角的意思,直接上来就是最关键的问题。他们在等待苏九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高三的一个外教领着一个曾经和他们一起进入预选赛最后一轮的选手过来,那选手被其他人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回答说是替代一个叫做张小花的选手。
这样的消息,是王小西和蔡御书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
“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能错过,所以不能参加比赛。如果你们要问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好意思,我不会告诉你们的。”苏九说。
“那我们的约定……”
“嘿!是赌约,不是约定。搞的好像什么一样。”苏九打断了王小西的话,顿了顿,接下去:“我也知道自己这样有点说不过去,反正不战而逃视为输,我临阵退缩自然是输了那个比赛,也就相当于输了跟你们打的赌了。愿赌服输,你们随时随地可以来找我打一架。还有,那个陪训的事我确定你们可以出师了,所以从今天开始也不必还跟着我混。我有把对你们的英语能力的评价都发送到你们邮箱里,今晚上九点应该能够看到。好了,我说完了,还有问题吗?”
“什么嘛?什么都是你说了,我们一点儿权利都没有了!”王小西不平衡的嚷着。
“弱者就要服从强者,这可是自然法则啊。”苏九笑嘻嘻的说。
蔡御书一脸遗憾的看着苏九,“你真的不参加了?”
“教导主任都给我找了替代者了,不可能是假的吧。”
“王小西,”蔡御书转过头去看着王小西,“今天下课后,咱和她打一架吧。”
“什么?”王小西没反应过来。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就不如早点解决我们之间的事,打一架,了了心愿。”蔡御书说。
不舍的心(23)
王小西愣愣的看了一眼蔡御书,又看向苏九。
“真打?”他问苏九。
苏九点点头。
“好,下午放学,约战天台。不见不散。”王小西说。
苏九笑了,说:“不见不散。”
根据高一·七班对于班里最基本责任的规定要求,在经过了一个半月之后,终于又一次轮到了李优一做值日生了。
当然,和普通学校的值日生不太一样的是,高一·七班的值日生不需要打扫卫生或者擦黑板之类的,要做的只有一个,就是在下午放学之后最后一个离开高一·七班教室。
说起来多少有些玩笑的性质,但是就是这么带着胡闹意味的规定,却和圣堂高中天台那个“潜规则”一样,被不清楚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约定俗成的在圣堂高中里被一代又一代的学生和老师们遵守下来。直到今日也没有改变过。
李优一在预定好的时间中醒来,空旷的教室只剩下他一个人,没有同学在身边。
这样的日子他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可奇怪的是,今天似乎有些落寞,落寞到,在意识到自己这样心情的瞬间,他自己都会觉得很可笑。
怎会有这样的情绪出现?
拿好东西关好教室的门之后,李优一慢慢的往楼下走。外面不管是操场上还是走廊里,都好安静,静的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金色的夕阳触及了对面的实验楼顶的位置,还有一会儿,太阳就会沉入天际。走在没有多少温度的阳光照射的走廊里,应该还是会觉得温暖,但奇怪的是,心底的寒冷依然会从最深的地方慢慢漂上来,然后吞噬所有的神经。
过分静谧的空气里回荡着他一个人的声音。不是脚步声,不是呼吸声,不是心跳声,只是一种,没有语言可以形容描绘的声音。无声的声音。
这样的感触让李优一也有些惊讶。怎么回事,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早就过了独自在家时会因为黑暗而害怕,会因为孤独而想要疯掉的时候,现在的他早就能够应对任何情形,可为什么,还是会觉得这样的安静让他很不爽。
就像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咣当!”
“砰……咚!”
什么声音在头上的楼梯处响起来。
李优一停下脚步,仰头看了一眼头顶,耳测过后,确定应该是从天台的楼梯处传来的声音。
“……有点……没事。”
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声音紧接着进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