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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锦笙紧紧地把郁欢抱在怀里,地上还扔着一把伞。
那辆车很快的就过去了,没了车灯的照耀,又恢复了雨夜的黑暗。
顾以宁难以置信的看着已经黑暗的对面,微张着嘴,她眨了眨眼,忽然就有温热的眼泪混着雨水流了下来,胸腔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那一瞬间,碎成了一片。
沈亦晨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心里有一处忽然就坍塌了,他握了握拳,紧紧地咬住自己的牙根,任由雨水冲刷着自己的脸,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语气冰冷的对顾以宁说:“你也淋湿了,咱们先回去吧。”
郁欢被向锦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浑身一抖,那辆车飞驰而过之后,她迅速的推开了向锦笙。
大约是用得力比较大,又推得急,她没推动向锦笙,自己反而向后猛地倒退了两步,重重的撞到了墙壁上。
“嘶……”郁欢疼的吸气,向锦笙向前垮了一步,关切的问她,“你没事吧?”
“你别过来!”郁欢忽然厉声低吼,向锦笙的步子停在了原地,郁欢直了直身子,甚是反感和生气的呵斥道:“向先生,即便你在国外待久了,但是也请放尊重一点!”
她越来越发现,面前的男人有些放肆,上次是让她亲昵的叫他,这次又猛地冲上来抱她。
向锦笙皱了皱眉,同她解释,“我是怕刚才那辆车溅起的水到你身上……”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你也用不着那样。”郁欢抗拒的说,帮她的办法有很多,他就是伸手拉她一把,也要比那样礼貌的多。
她抵触的情绪让向锦笙有些失落,可是看她浑身都湿透了,还是不忍心的说:“你还没有找到你老公,不如我先送你回庄园,你让米朗赛派人去找他。”
郁欢垂着头,想了想他的话,她对这里完全不认得路,现在又是下雨,又是天黑,确实是找不到一个比让他送她回去的更好方法。
郁欢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僵硬的点了点头。
她没有看到,黑暗的雨夜里,向锦笙的脸上慢慢露出来了喜悦的笑容,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你这是干什么?”郁欢皱紧了眉低喊,脱下衣服就要还他。
“你浑身都湿透了,先披着吧。”向锦笙按住她的手,极其执着的给她披着。
郁欢甚是不耐烦的看了看他,最终还是披上了他的衣服。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要赶快回到庄园去找沈亦晨,一分钟都不想和面前的男人多做纠缠。
向锦笙把郁欢带到自己的车前,主动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然而郁欢却摇了摇头,有些冷淡地说:“我习惯坐后面。”
说罢,便自己去拉后座的车门,向锦笙握着车把的手顿了顿,最终还是失落的关上车门,绕过去开动了车。
其实他在几天前就已经离开了艾德庄园,Caroline的总部就设在米兰,他想探望米朗赛日后有的是机会,之前之所以迟迟不肯走,是因为想留下多看郁欢两眼,后来离开,是因为实在被顾以宁缠的烦躁不堪。
向锦笙的车很快就开回了庄园,他把郁欢放到门口,又把雨伞送给了她。
郁欢看了看他固执的把伞递给她,一副她不接,他就不走的样子,最终还是一把夺过了雨伞,按住自己的小腹,快步的跑回了庄园。
她一路跑的飞快,急匆匆的向着他们的房间跑去,心里只盼望着沈亦晨已经回来了。
郁欢刚一敲门,房门就已经适时的打开,郁欢一抬头,沈亦晨一身干爽,只是头发有些潮湿,皱着眉看她。
她浑身没有一处是干的,整个人湿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头发上不停地滴着水,她在外面站了没多久,可是脚下却已经湿了一片。手上虽然拿着一把伞,却没有撑开,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她的身上还披着一件男人的衣服。
他知道,那是向锦笙的。
“亦晨!”郁欢惊喜的叫了他一声,顾不得身上湿淋淋的样子,就要冲上去抱他。
她真是太怕刚才会出事了,没想到他已经回来了,而且看样子已经洗过澡了,他没有淋湿,她也就少了一些担心。
“亦晨,是欢欢回来了吗?”一个圆润的女声从屋里传了出来,郁欢展开双臂的姿势猛地停住了,愣愣的看着那个人越走越近。
顾以宁一身白色的浴袍,正拿着毛巾擦头发。
她怎么会在他们的房间里?!
“你们……”郁欢呆呆的抬起手,指了指沈亦晨身后的顾以宁,又把目光转向沈亦晨,愕然的问他:“你们刚刚……”
“我们什么事都没有。”沈亦晨冷冷的打断她,视线转向她身上的那件手工西装,“你这衣服是哪来的?”
“我……”郁欢看着他凛冽的神色,心里有些迟疑。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和他说实话,她怕他会误会,况且顾以宁还在屋里。
沈亦晨向后瞥了顾以宁一眼,率先说道:“以宁,你先回去。”
顾以宁点点头,转身回去换了衣服,经过郁欢身边的时候,她忽然停了停,向郁欢伸出手,“把这件衣服给我吧。”
她知道这是向锦笙的,她要来,只是要当做一件留念。她这次瞒着家里飞到米兰,并且没有得到任何预期中的收获,但她终归想要留下一些他的东西在身边,当个念想也好。
郁欢抬眼看了看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脱下身上的外套递给她。
顾以宁自觉地关好门离开了,沈亦晨皱着眉看着面前还有些微微打颤的女人,有些生硬的说:“你先去洗澡,有什么事出来再说。”
郁欢看着他不好看的脸色,咬了咬唇,还是听从的进了浴室。温热的水流清洗掉她一身的冰冷,郁欢蹲在莲蓬头下,有些出神的望着对面氤氲的全身镜。
她觉得沈亦晨似乎在生气,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他没有生气的理由,难道是因为她回来的晚了?
郁欢这一次洗了很久,直到指腹都被水泡的有些发白,她才小心翼翼的从浴室里出来,沈亦晨却直直的站在阳台上,手里夹着一根烟,已经燃了一半。
看着他冷硬的样子,郁欢心里没来由的一跳,她甚少见过他抽烟的样子,上一次,是在他们的婚礼上。她知道,沈亦晨只有在极度心烦意乱的时候,才会抽烟。
郁欢站在远处咬了咬唇,才缓缓地走到他身边,轻轻地开口唤他:“亦晨……”
沈亦晨没有应,仍然背对着她,抬起修长的手指,将烟递至唇边,用力的吸了两口,便吸到了底。他的胸口起伏了一下,微微闭了闭眼,仰起脸,缓缓地吐出烟,那些烟雾缭绕在他的眼前,将他的面容渐渐地模糊,郁欢忽然有些看不清他的脸,心里蓦然的怕起来,声音有些颤抖的叫着:“亦晨……”
沈亦晨终于有了些反应,他将吸尽的烟狠狠地捻灭,随手把烟头丢在地上,转过了脸。
他的脸色阴沉的厉害,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脸上的肌肉紧绷,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眼里的温柔却全然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冰冷和质疑,沈亦晨看了她许久,才缓缓的说:“郁欢,你是不是有大马路上和别的男人亲热的癖好?”
“什么?!”郁欢一愣,没有明白他说的话。
“让我想想,这是第几次了呢?”他忽然仰起脸,微微眯着眼,一副在脑子里仔细搜索的模样,复又看向她,嗤笑的讽刺道:“第一次,你和你的陆医生在马路上拥抱被人撞见。第二次,你和他在路上接吻,被我亲眼看到。这一次,你又和那个向锦笙在马路上拥抱。郁欢,你真是可以,勾搭男人都勾搭到国外来了。”
“沈亦晨……”郁欢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眼底有着失望,还有着心痛。
他果然是看到了,可是不管是那一次,都不是她愿意的,他为什么心里总是对她有这种想法?
“别给我可怜兮兮的。”沈亦晨不耐烦的冷声喝断她的话,眸子里满是愤恨和厌恶,“这边和我说着爱我,那边却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搂搂抱抱。郁欢,我看够你这样装模作样的虚伪的脸了。”
他说完,直起身子越离郁欢,向床边走去。
“沈亦晨!”郁欢背对着他,有些哽咽的叫他,声音里有些喑哑。
沈亦晨闻声停下脚步,郁欢转过身子,声音颤抖的问他:“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形象吗?”她的手指已经深深地嵌入皮肉,可是她却完全感觉不到疼,心上疼的发颤,这些身上的疼痛早已不算什么。
“呵。”沈亦晨轻轻地冷嗤一声,背对着她,完全不带感情地说:“那不然你以为你在我心里是什么形象?贞妇烈女吗?郁欢,别逗了,我知道你是改不掉你勾。引的性格了,既然这样,那你随意吧。”
沈亦晨说完,转身走到床边,关掉了床头的灯,屋里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郁欢站在床边,看着他躺在床上背对着她,轻轻地哽咽了一下,下一刻,便有眼泪倾泻而下。
漆黑的屋子里,只有郁欢低低的啜泣声,她捂着嘴,却还是没能忍住。沈亦晨看着对面的衣柜,眼里有着极度的失望和痛楚,听着她的啜泣声,他的心里愈加的心烦意乱。
这一夜,郁欢不知什么时候才上床睡了觉,只是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眼睛红肿不堪。
他们的行程因为这件事而提早结束,沈亦晨买了机票便匆匆带着她回了国,然而就是同乘飞机,沈亦晨却故意和别人换了位子。
这一路,他们始终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她忽然觉得这样很累,她总是活在沈亦晨的质疑和不信任当中,无论她如何解释和辩白,他始终都不会相信她,仿佛在他心里,她就是一个只会勾。引男人的无耻女人。
她解释的太多了,以至于现在已经没有更多的精力去解释。
窗帘禁闭的屋里,黑的像是密室一样,乔安娜手里拿着一个验孕棒,面如死灰的看着它。
手指一点一点攥紧,乔安娜憎恨的看着手上的验孕棒,那两条线几乎刺瞎了她的眼,尖利的指甲嵌入了手心,下唇都被她咬出了血,却全然不自知。
不知道站了多久,乔安娜才拿起电话拨给了一个人,“我怀孕了。”
听了她的话,对方轻蔑的一笑,反问道:“所以呢?”
“孩子是你的。”
“哈哈!”对方大笑一声,反口讽刺道:“你和那么多男人睡过,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我的?”
“你混蛋!”乔安娜吼的声嘶力竭,“我最近只和你上过床!”
“你也说了,是最近,我怎么知道,之前你和谁上过床?”
“你这个王八蛋!你不得好死!”乔安娜骂的浑身都颤抖起来,歇斯底里的样子像个疯子。对方轻轻一笑,“那咱们就看看,谁先死。”
电话归于平静,乔安娜的脑子泛着晕,眼前一阵一阵的泛着黑,猛地跪到了地上。
她怀孕了,怎么办,怎么办?
乔安娜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在地上,身旁还丢着那个耻辱的验孕棒。
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乔安娜一个鲤鱼打挺的从地上弹起来,拿起手机找到那个熟悉的号码,手指飞快的编辑出一条短信,发送出去。
☆、第九十六章 床上的手段【一万四】 ☆
从米兰回来后,郁欢和沈亦晨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
她每天都期待着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想要和他说话,却又无法开口。
沈亦晨变得越来越冷漠,在公司的时候,他们在路上遇到,他会目不斜视的越过她离开,留她独自一个人在原地怔愣。在家的时候,他仍然吃她做的饭,和她睡同一张床,却每天都是冷眼看着她,或是根本不看她。因为他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