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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评论官,甚至精心设计出一场所谓的结婚纪念日,都只是为了收回她的股权?
“欢欢,不是的,我只是,没有办法,我也不想那样做……况且我是真的想要和你过结婚纪念日,想看你开心一些……”他确实是做了很多事,还给她准备了惊喜,可是并不完全是为了收回股权,他心里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她。
“够了!”郁欢打断他,语气变得越来越冷,“我明白了,这东西,我会签的,不然也太对不起你的处心积虑。”
沈亦晨听着她越来越不好的语气,知道她是误会了他,以为他又是利用她的心在骗她。
说这么多也无用,他马上就要上飞机了,手机还需要去南非再买备用的,所有的一切,还是等他回去再解释吧。
沈亦晨还想说什么,郁欢已经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陶一璇从人群中走出来,拉住有些神色恍惚的郁欢,焦急地问:“欢欢,出什么事了?”
“呵呵……”郁欢轻轻的笑了笑,脸上有了一抹嘲弄,抬眼看向陶一璇,轻声说:“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过这个所谓的纪念日吗?”
所有人都微微一愣,面面相觑之后,不安的看向郁欢凄然的脸。
“是因为他,想对你好吧……”陶一璇迟疑的说着,心里却有些不敢确定。
“他是想趁着我心情好,收回我手上百分之十的股权。”
所有的人都是一惊,荣凌他们几个脸色复杂的互相对视,每个人脸上都是难以置信。
沈亦晨有时候确实是比较狠,可是他也不至于低劣到利用郁欢对他的感情,来伤害她……
郁欢心里的失望越扩越大,最后已然成了绝望。她就知道,沈亦晨怎么会改变性子,他利用的手段一再的用在她身上,屡试不爽,她甚至还从不怀疑,开开心心的全盘接受。
他每一次都是一副陈恳的样子,而她每一次都以为他是对她认真了,到最后,也不过是镜花水月,骗局一场。
所谓的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也不过如此吧?
她还真是傻的可以……
郁欢看着那助理手上的文件袋,勾起嘴角轻蔑的笑了笑,伸出纤细的手指接过,从里面抽出那份文件。
几个大大的字就刺进了她的眼里。
股权让渡书。
还真是处心积虑啊……
郁欢摇着头,在心里轻轻的感叹。她该多么庆幸,自己爱上了一个如此聪慧敏智的男人,自己被他玩的团团转,还从未察觉出来。
“笔。”郁欢伸了伸手。
那助理听了,急忙从包里掏出一支黑笔递给她,郁欢甚至连内容都没有看,就迅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切,就到此为止吧,她的心,真的已经再伤无可伤了。
David没有答应他,股权没有收回来,他的目的没有达到,所以他又策划了纪念日。他当真是个冷清至斯的商人,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他的商场利益来得重要。即便他的孩子都因此而失去,可是他不达目的,就誓不罢休。
“欢欢,你刚刚说什么?亦晨说给你过结婚纪念日,是为了收回股权?”一道苍老的声音响在二楼的楼梯口,郁欢慌忙转身看,郁正国扶着楼梯扶手,全身都无力地倚在了上面。
“爸……”
她声音颤抖的叫了一声,眼底带泪的看着楼上的父亲,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郁正国忽然眼睛一闭,握着扶手的手一松,便从楼梯上翻滚了下来。
郁欢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表情,周围的朋友都焦急的喊着“郁书记”和“伯父”,快步的飞奔过去,她却像脚底生了根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静言手里还拿着DV,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不经意中已经把方才发生的全部都拍了下来。
直到陶一璇急急地叫了她一声“欢欢”,她这才如梦方醒的冲过去,一把推开围在周围的人。
陆子琛扶着郁正国,还在给他做急救,郁欢跪在父亲面前,满脸是泪,惊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爸……”郁欢握着父亲的手,低声啜泣着,这双曾经为她撑起一片天空的手,如今已经变得苍老不堪。
郁正国从楼上摔下来之后,很快就陷入了昏迷,陆子琛试了几次,转过头急切的说:“欢欢,情况不太好,需要马上送医院才行。”
陶一璇听了急忙拿上车钥匙,跑出去开车,其他几个人手忙脚乱地帮着陆子琛把郁正国背起来,郁欢拉着父亲的手,顾不得擦脸上的泪,就跟着他们跑了出去。
偌大的客厅里恢复了寂静,DV被静言随手放在了餐桌上,红色的灯还不停地闪烁着,天花板上被换了新的水晶吊灯,原本是用来将今天的纪念日衬托的更加唯美,此刻却显得那样可笑和讽刺。花园里刚撒了山茶花的花籽,然而还没能等到它开放,心却已经死了。
他费尽心机的装点,只为了要她的股权,到最后还真的给了她一个毕生难忘的结婚纪念日。
陶一璇一路把车开得飞快,外面闪烁的霓虹灯映着郁欢满脸的泪,荣凌他们几个跟在后面几乎有些诧异,要不是他们车技好跟得紧,还真就要追不上了。
陆子琛早已给医院打了电话,郁正国很快被推进了急救室,陶一璇站在外面紧紧地抱住浑身颤抖的郁欢。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太突然,让她一时之间无法接受,郁欢像是被浸泡在了冰冷的海水一样,止不住的浑身打着冷战,甚至连牙关都在发抖,任由陶一璇紧紧地抱着她,她却仍然觉得周身冰冷无比。
“该死的,这混蛋到底在干什么?”荣凌拿开手机,焦急而气愤的低咒,他们几个轮流给沈亦晨打电话,可是却没有一个能接通。
急救室的门忽然开了,陆子琛摘下口罩,走近郁欢,低声说:“郁书记醒了,他想见你……”
听了他的话,郁欢急忙从陶一璇的怀里挣脱出来,快步的跑向急救室,陆子琛却一把拦住了她,脸上的表情沉重而悲恸,“欢欢,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郁书记,怕是不行了……”
郁欢抬起眼冷冷的看着他,两秒之后忽然用力推开他,尖声喊道:“我不相信!”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看到这样的场面。
在她心里最伟大坚韧的父亲,无助而虚弱的躺在手术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旁边放着心电图,却能看到他的心跳已经渐渐趋于缓慢和平静,他的嘴上还带着人工呼吸器,郁欢看到他艰难的喘息着,费力的睁着眼,抬了抬手,示意她过来。
郁欢转过头,吸了吸鼻子,用力的擦掉眼泪,快步走向父亲,半跪在地上,紧紧地攥着他的手,哽咽的叫着,“爸……”
郁正国动了动手指,用力的喘息了几下,才虚弱的说:“欢欢……叫亦晨……来,我有话……要问他……”
他要好好问问沈亦晨,为什么要那么做……
“爸……”郁欢握着父亲的手又用了用力,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在他们紧紧相握的手上,郁欢抹了抹眼泪,站起身对父亲说:“爸,您等一下,我这就去打电话……”
郁欢松开父亲的手,快步跑出急救室,从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机。
其他的人都看着郁欢几近崩溃的样子,纷纷侧过脸,不忍心看她狼狈又无助。
纤细的手指颤抖的在手机屏幕上按着,然而试了几遍都拨不对号码,她越是心急,反而越容易错。郁欢紧紧咬着下唇,双手攥着手机,最后一遍终于拨对了号码。
“嘟嘟嘟嘟……”空寂而焦躁的盲音传进她的耳中,郁欢的胸口大力的起伏着,用力的喘息,却怎么也无法让自己镇定一些。
那边始终响着无力的盲音,郁欢紧紧攥着手机,脸上满是焦急和害怕,“接电话啊……接电话……”
她反复不停地呢喃,可是对方始终没有任何回应,“接电话……沈亦晨,接电话啊!”郁欢不停的低喊,脸上满是纵横的泪,双眼红肿,手指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
“欢欢……”陶一璇看到她这样,也跟着哭起来,抓住她的手想要试图安慰她。
“一璇,他不接电话,怎么办?”郁欢反握住她的手,抽噎的上气不接下气,“我爸想见他,可是他连电话都不接,他的心里只有那些股权,一璇,怎么办?”
陶一璇伸手抱住她,郁欢在她的怀里不停地颤抖,紧紧地拽着她的衣服,大声哭起来,“我只不过是爱上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电话还没有打通,郁欢擦了擦脸,又拨了他的号码,“嘟嘟嘟”的响了几声后,终于有了回应。
郁欢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激动地微笑,她刚想要开口说话,却已经被一个冰冷的公式化女声打断了。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所有的希望就在那一瞬间全部熄灭,郁欢眼里的期待渐渐变暗,慢慢成了一片死寂。
急救室里忽然嘈杂起来,她看到有好多医生冲进了急救室,有人在不经意间撞了她一下,她狠狠地向后踉跄了两步,最终跌坐在地上,看着那些医生鱼贯而入。
☆、第一百一十章 至此生死两茫茫1-郁欢,她死了【6000+】 ☆
她身上还穿着他亲自给她挑选的水蓝色的Dior礼服裙,那么奢华美艳,和医院刺眼的白格格不入,看起来反倒像个跳梁小丑一样。所有的人都悲痛的看着坐在地上的郁欢,颜歆月偏过头,站在孟靖谦的背后小声低泣着,凌唯安和陶一璇走到她身边,试图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可是郁欢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离了一样,眼泪从空洞的眼中汩汩流出,任由她们怎么扶,她始终是浑身瘫软,无法站起身来。
急救室的灯灭了,几个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双手交叠着走到郁欢面前,看着脸色苍白的郁欢,沉痛的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
郁欢一直记得,那一天是24号,她和沈亦晨结婚整整一周年的纪念日。
一年前的这一天,父亲拉着她的手,满眼骄傲的说:“我女儿果然是最美的……”
那时她的父亲神采飞扬,还带着幸福而期待的微笑,笑着安顿她,“欢欢,你幸福,爸才能安心……嫘”
眼前的世界渐渐模糊起来,她看到的还是父亲的笑容,耳边响的是沈亦晨那天在海边喊起来的话,“郁欢,我一定会还你清白的……”
她痴痴地看着那几个医生,眼前忽然一黑,她的世界便成了一片死寂。
轲-
郁家的别墅,郁欢直挺挺的躺在自己房间里的小床上,双眼红肿,眼中一片死寂,不时还有豆大的眼睛翻滚而落,滑进鬓发间,消失不见。
“欢欢,再吃一点吧,你已经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
陶一璇手上端着一碗清粥,红着眼睛坐在床边,几乎是恳求一般的看着她。
郁欢没有兄弟姐妹,从郁正国火化到葬礼结束,都是他们这一群朋友帮着张罗的。葬礼上来了许多高官政要,郁欢红着眼接待他们,脸上是绝望的平静。
从郁正国临终前那个没有接通的电话之后,郁欢再也没有给沈亦晨打过一个电话,她没有再回沈园,手机也刻意的关了机。她不许荣凌他们几个人给沈亦晨打电话,只因她不想再看见那个男人。
“一璇,几点了?”
郁欢直视着天花板,其实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连日的辛劳让她几乎丧失了所有的力气,最后一次从墓园回来之后,她差点就一睡不醒。
陶一璇抹了抹眼泪,声音嘶哑的回答:“快七点了……”
郁欢侧了侧脸,看看外面有些昏黄的天色,应该已经是黄昏了吧。
“你说,我是不是很蠢?”她仍然直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