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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田田侧过身,然后趴跪在车椅上。什么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只怕身旁这男人就是个例子吧,连侧脸都可以这么完美,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肖田田恨得直咬牙牙。
酝酿……
不等三秒,肖田田满目的乞怜看着白晧匀,支支吾吾张口道:“白晧匀,我错了,我骗谁也不应该骗到您的头上来。那次,那次是有人出高价指使我这么做的,你大人有大量,放过小女子这一次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也许是她骗过的人太多,也许是他太大意,居然到现在才想起他是谁。她只不过是骗走他一部手机,他也没必要骗走了她的下半生吧。
白晧匀带着调侃的笑看着面前这变化多端的小女人,他并没有搭腔,眼底布满狡黠,踩足了油门,跑车划做一道火红的流星,驶入霞光粼粼的夕阳中。
在这A市,第一次有人竟然敢骗到自己头上来。
小骗子?看来他往后的日子应该会变得其乐无穷,白晧匀第一次对一个似乎还未发育完全的小妮子有了极大的兴趣。
对方的眼神让肖田田不由的打内心底处感到寒颤,报复,结婚绝对是这男人对自己的报复。
有句话说得好,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肖田田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才离虎口,又掉狼窝,看来真的是坏事做尽,报应到了。
报应啊,坏事做多了,她的报应来了。
五米来宽的黑色庭院大门,随着白晧匀跑车的驶近而自动缓缓打开,车子穿过了院中大花园后方才在一座大宅子面前停下。
白家大宅有点偏欧洲的建筑风格,宅子似乎颇有一些年代,但每年的整修让这座带着古典气息的宅子不会落后于时代的步伐。
肖田田咽了咽水口,看着面前的阔气的宅子,不免有些诧异,虽然她也曾经也是个富二代。但,姓白的家里似乎有钱得过份了些。
车才停定,门口两名女佣便迎了上来,恭敬的为白晧匀打开车门,当女佣看到副驾驶坐上半跪着的肖田田时,顿时露出惊讶的表情。
白晧匀下了车后直接把肖田田也从车上扯了下来。
肖田田跌跌撞撞的跟上前面高大的身影,她拉着白晧匀的手腕,继续扮演着她委屈的小女子。
“白晧匀,我错了,下回再也再也不敢了……”
“闭嘴!”白晧匀突然停下,转身朝着身后一直喋喋不休的女人怒喝一声。
肖田田见他铁青着一张脸,只得抿着唇,用可怜的,祈求的眼神看着他,再也不敢吱声,她这下要完蛋了。
才进宅子,只见雕刻精细的大理石壁炉旁,简约大气的欧式沙发,客厅顶上的水晶吊灯,朝着各个方向折射出耀目的光芒。
沦为女仆(2)
“老爷,少爷回来了。”随着声音,迎面走来一位年长的女佣,大概四十出头的样子,举止谈吐很是得体。
“哼!”紧接客厅里传来一声沉沉的闷哼声,显然应声之人在生气。
放眼看去,只见诺大客厅内,一白鹤老人手拿着报纸,目光炯炯的望向自己这方来。
老人年纪六十上下,连眉毛也呈灰白颜色,微显老态的深邃五官,虽然手中握着一把白木龙头的拐杖,但威严的身姿能看出他年轻时英俊。
老爷?这白某某的父亲?
正在她满脸疑惑时,白晧匀低沉的声音在肖田田头顶响起。
“田田,这位是赵管家,你以后随我叫赵姨。”
“客厅那位是白老爷。”
白晧匀直视着客厅里的老人,肖田田因为个子只级白晧匀下巴的,所以看不到他深棕色的眸子里射出的寒意是有多么的强烈。
“白老爷?”肖田田不可思议的看着两人深仇大恨似的对视。
豪门果然是深似海,肖田田打死也看不懂这父子两人会结什么仇恨。
“她是谁?”白季青随而锐利的目光落在了这位对于白家大宅来说算是不速之客的肖田田身上,似乎要把肖田田看透一般。
“我白晧匀的妻子,这个家名正言顺的少奶奶,如你所愿,结婚生子。”阴森的眯着眸子,白晧匀平静的阐述完他与肖田田之间的关系,更是把她拉进自己怀里,单手紧紧的禁锢着还在挣扎的女人。
白晧匀字字铿锵有力,听在肖田田的耳里却知道那字字是假,他娶自己,不过是为了报复自己上回骗了他的手机,而导致许多知名人士的被匿名骚扰。
“妻,子!”白季青看着那脏兮兮的小女孩,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两字,那雕刻着几条皱纹的脸满是微微扭曲。
说着,便戳着拐杖一步一步走向肖田田,然后伸手直真的指着肖田田的眉头。
“就她?你明知道我要的儿媳妇不是她。”白老子气得这两个字是满口的不屑,他心目中有人选,而这个儿子从来都与自己唱反调。
白季青怎么也想不到给儿子施压后,他居然会带回来这么一个来路不明脏兮兮的女孩,更声称是白家的少奶奶。
白晧匀冷冷的瞥了一眼父亲,随后从肖田田手中抽出那张结婚证,掰开了白老爷指着肖田田的手,把证置于他布满皱纹的手心,便拉着肖田田傲慢的上了楼。
他只不过是白季青流浪在外十几年的私生子而已,他的认袓归宗也只不过是因为大哥三年前的意外丧生,若不是母亲临死前的话,他白晧匀不可能踏入白家半步。
肖田田再傻也能感觉出两人之间的硝烟滚滚,显然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关不好;勾着脑袋,她被强制性的拉上了二楼。
肖田田打量着眼前的卧室,房间里只有四个颜色,灰白黑棕,充满着男性气息的房间。
卧室中央是让人遐想的双人大床,肖田田瞪着圆圆的眼神,不禁咽了咽口水。
沦为女仆(3)
“白,白晧匀……”她想问,他明知道自己是骗子,为什么要娶了自己,是报复吗?
“你打扮成这副模样,是对这个世界有什么不满么?脸都被你丢尽了,去把自己洗干净点。”上下打量着肖田田,白晧匀把衣柜里翻出来白色衬衫塞到其手中。
本来肖田田还觉得,强龙不压地头蛇,但他的话也着实的怒了她。
“既然嫌我丢人,为什么要骗我去领证?”把手中那有着淡淡龙涎香的衬衫甩到地上,肖田田叉着腰质问着白晧匀。。
“好玩!”白晧匀简单的丢下两个字,娶她纯属觉得好玩。
都说判断一个男人帅不帅要看三高,眉骨高,鼻梁高,上唇高。而白晧匀这三高都有,且完美,他的眉骨很高,像混血儿一般,也导致了他深棕色的眸子比一般老外都要深邃。
弯腰从地上拾起衬衫,白晧匀高大的身影突然迈进了肖田田,面前她很娇小,似乎只到自己的胸口。
“啊!白晧匀,你放开我,咳咳……”
一下秒,只见肖田田被白晧匀单手拎着后衣领,直接从地上提了起来。
啪~~~
“哎哟……”
肖田田抚着再度遭虐的PP,仰头瞪着门口把自己丢进浴室里高大男人,那眼神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了,她这才深深了解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力量悬殊太大了。
然而,她那凶神恶煞的眼神却是被随手丢过来的白色衬衫活活掩去。
从脑袋上扯下衬衫,肖田田所有的不满,全被‘砰’的关门声关在了浴室里头。
那件可怜的白色衬衫不知道被这对男女主人甩来甩去了多少回,这一次又被肖田田甩到了门上。
哼,偏不洗,既然嫌我丢脸,那就把你姓白的脸都丢尽,看你有多少脸面给自己丢。
肖田田气呼呼瞪着那合上的棕色门板,在心里暗暗的想着怎么报复白晧匀。
然而下一秒白晧匀隔着沉厚门板传来的话,直接把肖田田所有的报复联想打得魂飞魄散,连影都没了。
“没洗干净不许吃晚饭。”
仿佛能感觉到那小女人心里的想法一般,白晧匀本是走回了卧室坐在床头点了着了香烟,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又走回浴室门口补了一句。
虽然心里口中都是不满,更是对白晧匀的憎恨,但面前的浴室让肖田田不由的眼前放光,浴室居然有卧室那么大,虽然也是由灰白黑棕组成。
但,浴室最央那能容下五六个人,还冒着袅袅白雾的浴池让她瞬间来了精神。
这些天的逃亡生活她从来都没有好好的安心吃过一顿饱饭,更别提舒舒服服的泡一个热乎乎的热水澡。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破败不甚的礼服,乱糟糟的头发,她肖田田行遍了大江南北,从来就没这么狼狈过。。
借着台灯那暗暗的黄昏色灯光,灰色的落地窗前,白晧匀高大的身影坐于卧室一处小圆桌前,桌上的烟灰罐内已经躺了五支烟蒂。
沦为女仆(4)
白家大宅落于A市阳明山腰,从卧房落地窗望去,可把整个A市的夜景尽收于眼底。
咚咚咚……
沉厚的原木门发出深沉的敲门声,随后便传来管家赵姨的声音:“少爷,下楼用餐了。”
“知道了。”把第六支烟蒂摁熄在烟灰缸里头,白晧匀站起身淡淡的应了一声。
而此时,泡了个热水浴而消除了满身疲惫的肖田田正好从浴室中走了出来。
这身上的疲惫感一去,那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胃开始闹腾了。
肖田田自身本就有一米七的个头,而现在穿着白晧匀的衬衫却刚好能把大腿上半部掩得实实的,可见得白晧匀的身材是多么的伟岸。
刚刚管家的话她也听到了,想到刚刚白晧匀说过的话:‘没洗干净就不许吃饭。’
肖田田把松垮垮的衬衫紧紧的拉了拉,然后支支吾吾的询问着白晧匀:“姓白的,我洗干净了,可不可以吃饭了?”
好吧,强龙不压地头蛇;在饥饿之间,肖田田暂时的屈服,何况对方根本就不是什么地头‘蛇’,而是铁真真的真龙。
白晧匀是第一次这么干净利落的看清肖田田,第一次的见面她浓妆艳抹,第二次的偶遇她灰头土脸。
肖田田一头黝黑发亮的长发修剪的齐齐整整,仿佛静止的瀑布一般;一双不大却圆圆的如同杏核眼睛中,黑白分明,明明就许多的小心眼,却让人看起来没有一丝的浑浊;
那对弯弯的眉毛,只那弯曲的弧度,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能成为亮点;一抹红唇,不需任何的口红帮衬,已经足以让人食指大动;最后,那高矮、大小适中的鼻子,如同画龙点睛一般,她的全部的美好完全衬托了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神,白晧匀不想这个小骗子也有这么唯美的一面,再转回到她是骗子的实事上,白晧匀没有回答,就表示默认了般,领着她下了楼。
一个月前,父亲便下了死命令,他倘若再不找个女人结婚生子,繁衍后代,那么白家的家产他分文不得。而他也深知,父亲希望她取的女人省长的千金。
于是,一个月前,他破天荒的相亲,也正是为了此事,当时肖田田的出现的确让他眼前为之一亮,事后,他便再也没想过随便找个女人结婚去应付白老爷子。
他本想掘地三尺把那个小骗子给找出来,不想她却自己送上了门。
正好,顺了白老爷子的意,找了个女人结婚,于是娶了她,也一并断去老爷子的念头。
餐桌上。
长三四米的白布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七八道菜,肖田田拿着筷子望着主位上白老爷与对面的白晧匀,只见他们两人静静的坐餐桌前,谁也不先动手。
白老爷子灼热的目光盯得肖田田这夹也不是,不夹自己又饿得慌,她可是两天两夜没吃过饭了。
终于,抵不住眼前美食的诱惑,她率先伸出